烫死这种事想想就够了,其实我是记得这地方有条河的,所以我们四个是带着条气船的,不过没有带打气筒,而且也不够我们八个人坐的。加上水流很急,回来是不太可能的了。
空气隔热,虽然水流很急但我们奔着的是瀑布那边,坐着气船虽然水流很急但顺水到边缘的时候抓住那里的链子,顺着链子划下去就算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难度并不很大,重要的就是挡住水流的冲击,我们几个的身体条件都能做的到。
我们四个合计了一下就决定了在这里跟他们分道扬镳,吹气船的事我已经不愿意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能像王盟那样的人果然不多了,如果我能回去一定给他涨工资。
结果我们把船吹好了他们就过来抢,简直巨无节操!那个泰叔直接拔出了枪,对准了我们中看上去最能打的胖子。那个二麻子大概看我最弱就向我冲了过来,原本我们就是在岸边上工作,他一冲我一避他直接冲到河里被烫的嗷嗷叫。
胖子还是没快过枪,但闪躲之下中枪部位从心脏改到胳膊,一听那枪声我心下顿时就一狠,他们都翻脸了我们也不用给他们脸,我就站在那里,那个二麻子一上岸我就把他踹回去,就两个回合,他就被水冲走了。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解决了,泰叔和王老板都摊在地上,就凉师爷在哪里看着我们,他也是个聪明人,看这情况知道我们没有要他们命的心,当即表达了顺从。
胖子直接把那个王老板他们一行人的包都给拿了过来,照着他们的肚子就猛踢了几下,最后还不解恨的在他们身上吐了几口口水。
我看了看还是把凉师爷的包给他们留下了,如果他们醒来想回去至少这些够他们安全的走出秦岭。
我们从里面挑了些用的到的装备就把他们的其他东西都沉塘了,再跟下去他们面对的也只有一个死字了,断了他们的前路希望他们能活着吧。
那颗子弹直接打到了胖子肉里,但现在处理会白白浪费胖子的体力,我想了想对胖子说让他也原路回去,结果他直接拍了我一巴掌说什么爷不肯自己走。
胖子的伤只是简单的止了血用纱布裹了上去。
水流的急而且很烫,我们不可能让谁在水里扶着船,所以只能很短的时间里全部上船。装备也只能往身上挂。
水推着我们的小船快速的前行,很快我们就飘到了瀑布口处,当即我们就跳了下去,这里有很多铁链,我抓住了一根铁链就那么扒着下滑,划到一半才发现丫的没铁链了。我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自由落体摔了下去。
背重重的落地,摔的我差点吐血,挣扎着从水里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差点被水冲倒,我强迫自己站稳,然后向着岸边爬了过去。
不多时我们一行人便集结完毕,是打算休整一下再出发的。胖子的伤也是这个时候再处理的,我和老痒负责收些草晒干。胖子取出来子弹是得开刀的,这行人里最具医学常识的,我原本以为不是凉师爷就是我了,而开刀的人也只能是我了,没想到被闷油瓶接手了过去。
……怎么看他也不像神医,嗯,连游医都不像。
拆纱布的时候胖子抱着闷油瓶谈人生,“瓶子啊!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说我们都是彼此的天使了吧……胖爷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你也得掂量着胖爷我的能力来,其实我觉得直接挖是个很不错的方法。”
闷油瓶侧目看了看胖子,他好像很委屈,“胖子你不相信我。”
“那有不信你,我很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真的……”胖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然而到取子弹的时候闷油瓶使出了他的一绝技,两个手指向里一插一夹,直接把子弹夹了出来,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胖子这伤倒是托他神膘的福完全就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取了子弹洗了一下,敷上止血药裹上纱布后就完全不影响行动了。
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再动身出发。
☆、尸海
我醒的是比较早的,洗了把脸后升了堆火把我们的干粮烤了烤,又烧了点热水,等到都醒来的时候就着热水吃了些干粮我们就准备要进入墓穴了。
我拿着《河木集》装模作样的翻看,虽然我根本看不怎么懂。最后我得出结论,入口在瀑布后面,全部人都很信服,胖子观望了一眼感慨到,“没想到我王胖子还能进回水帘洞,只是不知道我大师兄家如今是什么操蛋模样。”
入口都在瀑布下面,还都住了一窝猴子,说起来还真他娘的像,我一阵恶汗,不由骂道,“死胖子你大师兄不善经营还喜欢惹事生非,大该都给他陪葬了吧。”
那个凉师爷一听我们要去瀑布下面死也不肯去,都到这里又不去简直坐等□□,我坐下又烧大点了火,等那凉师爷□□好了就准备出动了。
那水是真凉,我身上刚刚才烤的热呼呼的气息一下就被吞噬殆尽,我打了个寒战深吸一口气就往下潜,行着往瀑布底下游去,水下的流速相对而言和缓一些。然而着并没有什么卵用,到流速最大的地方我还是得往上潜的。
在离洞口很近的地方我终于抓到了那个铁链,半攀爬的经过了水帘,水的压力消失的那刻我差点又摊下去,哆哆嗦嗦的爬出水里又捧着水壶灌了些热水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我转头四处看去,这里也是天然生成的,不过有些地方有过人为修平的痕迹。阶梯之上是一座青纹石石台,石台的四周有四根石柱,上面刻满了鸟兽的纹路,石台中放置着一个奇怪的高大青铜容器,像一个大的葫芦瓶,高度超过我一个脑袋,锈痕斑斑,上面都是双身蛇和祭祀活动的图案。
我上来的数不上早晚,我上来时闷油瓶和老痒已经进来了,胖子和我不过前后脚。我打量了一遍也不见凉师爷跟来,刚才是我亲眼看他下水的,他也没地能跑,我心里咯噔一下就问了句,“你们谁见那个师爷了没?”
他们纷纷摇头,我让他们下水找找,老痒对凉师爷是没啥子好感的,就劝我,“你也悠着点,说不定他是找到路自己跑了,我们又不是救世主,这倒斗生生死死也没有办法。”
我摇摇头说,“怎么说都是条人命,我们总不能放着不管,我只找十分钟。”
说完我便跳了下去,我在水里潜了一圈没找到他的影子,水实在太凉,再待一会儿我就会挂的,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回去。
再进瀑布费力实在有些支撑不住,眼见我就快被水冲走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把我拖了上去。老痒一边抱着我摩擦我的双肩一边责怪我,“都说了悠着点你还非得逞强,要不是老子拉你那把你被水都不知道冲那了你知道吗?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傻。”
我抿着嘴,偶尔用嘴出口气感觉都是冰凉的,我又灌了两口热水,这才注意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见了,我问老痒,他解释说,“你下去没多久那小哥就下去找你去了,胖哥也跟着去了。”
“那他们走了有多久?”
“大概就七八分钟。”
“不行,我们得去找找他们。”
“老吴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你再下水就是找死。”
“那也不能……”我话还没说完水上就撂上来一个人影,接着胖子和闷油瓶就先后上来了,那个被撂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凉师爷。
我们把医用酒精浇到了升的火上,烧了点水又给他们三个一人喝了一点,闷油瓶看上去除了唇色有些泛紫倒还正常。胖子的脂肪层厚实,隔热效力强,看上去还是活蹦乱跳。
那凉师爷就没他俩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了,大概呛进了水,昏迷中还不停的咳嗽。我把他背抱着拍了几下,吐出几口水倒也缓了过来。
我们走上石台,将包裹和凉师爷放到地上,又走到石台的另一面观察,那里有一道十人宽的石阶,蜿蜒一直向下通向这个洞的深处,足有上百阶,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底部,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
大概又休整了有十几分钟,我们由目前身体状况最好的老痒打着头开始下阶梯,百来级的石阶并不要走很久,很快便到了阶梯的底部。
阶梯的底部是一块秃出的黑色石梁,再过去,就是一个断崖。
这种地貌,可能是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是一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一系列的断层而形成。
老痒走到断崖边上调整了手电筒的光线往下照去,瞬间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看着情况也往下一看,瞬间也呆住了,那凉师爷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悬崖下面十几尺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枯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你就可以知道全是骨头,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起来好几层,足有上万具之多。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求收藏~
☆、交给国家
我们一路到了崖岸之下,鬼打墙之后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行进,原本这是没什么的,但凉师爷看着那堆枯骨发现了什么非得停下来观察,我们就在一旁抽起了烟。
结果很显然,我们的烟头引燃了地上的火油。
在革命的烈焰引导之中,我们跟着老鼠的脚步来到了青铜树下。
这一路都没这么逆天,原本以为这一路不会受伤的,结果到这里又被火烧又连滚带爬,真是喵了个呵呵哒。我觉得自己喘出的气里都是冒着黑烟的。
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我不知摔到谁的身上,我还没来的及离开又不知道谁又摔到我身上,赶紧翻了下去。这个时候明显可以感觉空气好多了,没有盗洞里那种狭隘空间特有的味道。这里不是墓室,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个深坑。石头井的四周都有火架子,我上去点燃了几个,将四周照得更亮。
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圆井是人工造成,中间立着一个非常壮观的青铜树,但因为太大看上去更像是堵有弧度的墙。这里的温度很高,一股滚烫的劲风由上而下吹来,吹得人头昏脑涨,连站立都不稳。
青铜树相当壮观,我们打着手电筒往上照也看不到顶端,当真真是上穷碧落,下饮黄泉。和它有关的事一向都大手笔的难以释怀。
凉师爷已经开始惊叹了,青铜树的规模丢出去怕是比肩金字塔等级的了,我突然突发奇想的来了句,“我一定要把这棵树交给国家。”
“嗯……”胖子用一种你特么抽什么风的眼神看着我。
“嗯……”老痒用一种你特么吃错什么药的眼神看着我。
“嗯……”凉师爷用一种呵呵哒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果断转头去看闷油瓶的眼神,没想到他居然笑了一下,很认真道,“这是新的冷笑话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这辈子干的坏事嘛……还真不少,但基本都是些很小的问题,真正能称的上坏事的也不过那么几件。
一个人可以在很多小的方面犯很多错,但不可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行错一步。所以把青铜树上交国家也算是为世界人民做贡献了吧,如果这次上交的势头再大一些,应该也能让那些人惊慌失措一下吧。
青铜树的壮观也无法改变这里什么明器都没有的事实,胖子已经开始骂娘了,“你说这青铜树得费多少人力财力才建成,他娘的剥削可爱的劳动人民,而且还没有点意识的不说摆点小件造福我们后人一下,死了活该下地狱。”
凉师爷就平稳多了,“这辈子能见到这么壮观的树也不虚此生,虽然没有明器还差点搭上小命,但此行也算值了。”
胖子“……”果然文化人的世界观我们不懂。
我闷油瓶还有老痒就围着青铜树打转,我深吸一口气按着自己的计划来了,我脱下了手套去触碰青铜树,老痒有拦我的动作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做出来。
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复制一个2003年的吴邪,他有他的优势,诚然我能做到很多他做不到的事,同样他能做到的很多事情我也做不到。
在不远处的水道上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青年在一个竹筏上顺流而下。他要去做吴邪应该做的事情,而我却要去做吴邪不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切变化发生在外面,里面的人并不见得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摸了铜树后就开始到处乱翻,零零散散的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出去的路就简单多了,左转有个石道,沿着石道行进会行到一个古树的树洞里……好吧,这条道是我自以为有的。
从秦岭分开我特意去弄了张面具,这张脸比起我自己的来也是只上不下的,我的脸可以引姑娘,这张脸就是男女通杀了。
2003年的好处还是有的,旅馆不用身份证,办假证的到处都有,我背了个包出去,回来时就有了正常人应有的全部证件,外加一笔不少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