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闷油瓶声音淡淡的,不过我老觉的他在偷着乐,刚才就是这混蛋占人家便宜……
“跟上。”我在吐槽闷油瓶的时候他突然出了声,我和我身体的主人十分默契的“啊?!”
然后闷油瓶便关上了他们开着的手电,他们的手电和我买的差不多,开关都是夜光的。接下来我前面的夜光点开始快速奔驰,我也追着荧光点快速跟上。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跟上这种速度有些勉强,不过很快适应了,这个人应该很年轻。
等到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区域,前面的闷油瓶打开了手电筒,相当不可思议,他们停下的地方,像是一个厨房,或者说就是一个厨房。
你看这个成摞的盘子,碗,还有灶台厨具,还有……一袋大米!家家乐精米坊……甚至我还看到了新鲜的肉和菜。
“这个时候我们是不应该煮锅饭,然后弄点菜?”我听到我那么说。你妹快去看看那些有包装的食物的生产生期和地点。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那肯定是那群姓汪的混蛋吃饭的地,不要大意的投毒吧!
“你下厨。”我听到闷油瓶说,而且那张总是装酷的矬脸笑的有点挑逗……
“你妹啊!我……我才不做饭给你吃。”傲娇了…这绝对是傲娇了,咳咳…你妹呀!我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了。
不过闷油瓶这把年纪了还混不到媳妇,原来是好这口……
“我是开个玩笑。你不必太过当真。”
我听到拿着手电筒的人那么说,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我觉得心里有点不爽,不过想想这都是那年那月的事了,看个故事还要情绪带入吗?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太过认真。
“我没当真,我…”我身体的主人啊!拜托你收收那明显的失落好不好!“我们也别开玩笑了,检查一下。”
说完他便打开他的手电筒自顾自的翻起了那堆食品,我居然看到了海嘉方便面……双汇红皮的火腿……三鹿奶粉(不要问我这是那里蹦出来的)……
我看到了生产日期,和地址,统一的2000年05月23日,而生产地址全部在北京。
我身体的主人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过去问看碗看筷子的闷油瓶有没有看出什么。我突然觉啊,得这个人还真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他的身高似乎和闷油瓶差不多高,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是平视的,闷油瓶微微侧目躲来了我身体主人手电筒的光线直射,我身体的主人微微愣神,把手电筒强光移开,他说,“对不起。”
闷油瓶拜了拜手让我看过来,我也凑近,那是一个磨的很光滑的铜碗,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我的脸,我试着观察一些细节。
那些碗在外沿都存在着大量的细小磨痕,看得出他们至少用了有两年,这些碗不是很漂亮但是容量……我说这碗饭下去我就刚好饱了你信吗?……
我身体主人又把碗又翻了过来,对着光滑的内壁……不对,这里面怎么会是我自己的脸!
不是像和很像,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仿佛沉淀太久的疯狂和绝望,下一秒他便放下了那个让我吃惊不以的碗,无声无息间手指间便多了一把□□。
他手指一弓一收,刀飞了出去。
☆、甲虫
我的前面一两步是胖子,再往前一两步是瞎子,他们也很快站了起来。
“你他娘的还真敢拼,不过这股劲像我胖爷。”胖子自然而然的把手搭我肩上,混身的重量放了一半到我肩上。
我一手扯住了胖子搭我肩上的手一手捞过胖子的肉腰,我看了看瞎子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经不住你再折腾了。”瞎子笑了笑。
“话说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啊!”胖子呵呵呵的冲我傻笑,“那个天真啊,那个蛇不是太小了嘛,胖爷我觉得不够我们三个吃的,而且看你抓的那么随便,胖爷我就觉得没啥危险,就和瞎子说了一下打算再摸两个,然后我就摸到一条大的,拎起来一看还他娘的是条白蛇!”
“那蛇又壮又沉的!我就想这条就够我们吃上好几顿的了,可看它那头,我是学过放蛇毒不过没放过这么大的,就干脆让瞎子开了枪,谁知道这蛇临死还过去咬了你一口,这还不算,我用水洗洗它吧,那群蛇还疯了似的追着我们咬!胖爷我可也没顾那蛇肉,背着你就跑了。”
“所以……”我想把胖子扛起来,然后摔了,“你们就是为了吃蛇肉。
“不是啊,胖爷我是那种人嘛!”胖子还在死命的表示他不是吃货的,不过,事实已经暴露了他的本质。
我没有理会他们,还是安心的往前走走吧,虽然胖子平时不靠谱可关键时候比其它人可靠多了。
我渐渐行止,发现我们失去了一个极帮的机会,如果我们三个都晕倒的话,我们也会被拉去做实验的,毕竟他们想要的不就是我这种奇特的残疾吗?
不是认真想想还是不可靠,闷油瓶是比我更早的时候就失去了被他们信任的能力。而且实验失败的胖儿和瞎儿还不得被他们当废物处理掉。
“好香啊!”我们正要向前走,胖子忽然来了一句,“好像是烤肉。”
我“……”
往胖子屁股上努力的拍了一下,“他娘的你不要命了!后面的蛇没炸死的多了,顶多现在脑袋炸懵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们这会得快走,不然一会我们还得被蛇追!”
“胖爷我像那种为了吃不要命的人吗?生命是一切的本钱……”
“说够了没,瞎爷我走了,跟上。”
黑瞎子说完便极快的开跑,我有点惊讶黑瞎子这个非紧急不靠谱的这次居然那么认真,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注意到的不对,石壁上的那群绿藻,或者说那种细小的甲虫,在向着我们的方向蠕动…
准确的说是那群蛇的方向。不过已经有虫把目标转移到我们的方向……
我注意到这点后二话不说,立即把胖子往肩上一扛滚去追瞎子了。
胖子很重,背着他还有我装备着黑金古刀的背包,妈的感觉……爽翻了,不过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这句话果然不错,当时的我压根就感觉是有点重,而且能一直跟上黑眼镜了!
不过胖子似乎比我还难受,“丫的放我下来!他娘的硌死老子我了!”
“老实点你!”
“硌死我了!”
“你的神膘会保护你的!你再动我们两个都会挂的。”
……
然而有些时候我们是逃不过相当一群事物的,就好像,我们跑的很急可这种小虫却还是来了,然后拼命的往我们的肉里钻。
我们只有尽力的奔跑,直到后来,我跟着瞎子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真他妈的累死我了!
真他妈的刺激!
我呼呼的喘了一会气后才要去处理伤口,这时的胖子和瞎子都在肉里挖虫,场面十分血腥,我也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医疗箱来递给他们,虽然我管它叫医疗箱但其实它体积只有百室箱大小,里面有七八支疫苗注射针管和几支消炎药剂和酒精,以及几支抗蛇毒的血清。
然后我勾出了一直藏在我袖子里的蝴蝶刀,学习他们将衣服脱掉在身上开始挖虫,虫进的地方都在皮下肌肉层那里,大部分都是不会出血的,不过我们挖虫的过程会损坏血管,所以,挖的时候还是爆血了。
他们身体里都有些虫子进的颇深,不过我身体上的虫都进的颇浅,而且数量也不比他们……
瞎子……胖子……为师对不起你们……
当下我也顾不了太多,直接在手上划了个口子往他们嘴里灌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离开
事实证明我的血相当的效力还是有的,至少那些虫子不会上赶着往肉里钻了,挖完之后弄了点消炎药,然后包扎了伤口。
一到里面就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召头,不过里面的房间相当适合休息,暖风一阵阵的吹着,感觉我也很快要睡着了,我强迫自己为起精神,不过瞎子和胖子都在那里睡觉。
“天真啊……没有人逼着你只能向前走……”
胖子的话说的近乎梦噫,我想了想还是自己起来吧。犹豫了下还是留了纸条,将自己背包中的一些装备留给他们,自己离开了房间。
我不会死,因为终极现在不会允许张起灵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终极这东西其实不如说是一种力量,一种统治命运的力量。它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稳定,所以我们都被它设计了既定的命运……
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它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可是偏偏它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令它保护的人厌恶的地步,我们好像它的羊,只能在它规定好的区域里生存,而跳出那个区域的羊,用食物诱导,用鞭子抽,用铁锤打,用匕首刺……逼到那个它既定的区域,不然下场很凄美很动人。
我们讨厌既定的命运,我们也没有想逃离大的区域,只是讨厌它给的既定的区域。
嗯……我来解释一下,就像一个很大的草原,很大的羊群,羊群在草原上并不是自由的,它们的活动范围在它们头羊活动的不远处,但它们又是自由的,因为它们又没有被绳子套着,自然去的地方都是它们自己的意愿,它们自己走不出去,那么也没有人让它们出来。
可也同样,并不是所有羊都没有绳子束缚,也许很久以前条绳子代表的还有无限的荣耀,而那些被绳子束缚的拥有着无限荣耀的羊羔,并不一定会喜欢这种状态…
而终极就是牧羊人,它让它的羊群待在它能力所及的草原活动。
这个世界却变了,那些自由的羊察觉到了头羊对它们的束缚,他们抗争,它们的活动范围大到了整个草原,头羊和其它羊的区别的那条绳子就完完全全成了束缚。
而张家是终极维持头羊效应的介质,而汪家是让那群自由的羊不出草原的介质。
或许可以那么说,我们吴家,还有解家,甚至整个老九门就是被绳子束缚的羊。或许以前不是,可当头羊效应上真正的头羊离开后,被群羊冲破的张家力挽狂澜中我们就被套上了那条失去光环的绳子。
而这条绳子中的我们对新的维持秩序来说就成为了不定因素,所以我们被防备,永远也不可能触及到这个世界的中心,甚至还要被这个新的秩序清除。而很无奈,同样在这条绳子上的还有曾经离那个牧羊人最近的张家。
不过张家就剩了些残兵败将,还有一个闷油瓶,我的祖辈父辈奋斗了那么些年也不过老清那个牧羊人的真容。而那些真正的头羊有没有知道牧羊人的真正态度,反正知道的挺多,而能舍得下绳子上的容光的,一个都没有。
也许这条绳子还有些力量,这条绳子对其它羊来说依然有巨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