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丝挣扎,捧住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在我们的身后,只有两个喝醉的大灯泡。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苗岫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清酒的地雷啊啊啊啊~
这章属于正文完结了~接下来是两章番外了~
第56章 番外一
番外一再接受一次
在一个深夜晚上,我醒了,从一个噩梦中醒来。
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头痛得地快炸开了,就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到了一样。我想伸手捂住自己发沉的头,抬了好几次手,却始终没有办法成功做到。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我来说竟然这么艰难。
真是不可思议。
我试着抬下脚,然而,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他妈找不到自己的脚……
我瞪大了眼,竭尽全力企图让上半身坐起来,但是我最终只能让脖子稍微抬高点,我的眼珠子因为看得过于用力,几乎快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那是脚吧。
我以为是枕头的地方结果是脚在那里。一只脚稍微能有些感觉,能稍微地抬高一点,让我现在狭窄的视野稍微看到了一点不同,让我绝望惊恐的内心稍微得到了点安慰。
幸好,我的脚还在。
确认了身体的情况良好,我才终于放心了。但放松下来后,我却觉得口超级干渴,极度口渴,刚才还得到缓解的头部现在又开始阵阵发痛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究竟怎么了?
我两眼发昏,强撑着不晕过去,艰难地转动得脖子,看看四周。
四面白色的墙壁,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门外似乎是条走廊。房间黑漆漆一片,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深夜没错。
走廊很安静,但偶尔会听见小孩子哭闹还有大人细声细语轻哄着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还没有来得及叫人,周遭的夜色已经完完全全地黑了下来,看不见自己的身体,看不见那隐约的,从窗外的缝隙透进来的白色月光。脑袋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脚也不麻了,知觉什么的,在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
……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从最初睁开眼恢复意识虚弱不堪,再到后来,我开始练习下地,在房间摸着冰冷的不锈钢床沿,扶着灰白的墙壁,一点一点地练习走路,像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学走路。
跌倒的次数比隔壁房间的小朋友还要多。
每一次,都是因为脚浮肿无力而差点跌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历经无数次的差点跌倒后,我终于还是找回了一些力气,让脚稍微稳妥地站着。
两个星期后,我做到了不用靠扶着墙壁那些辅助工具,靠自己站立着,能独自从房间走到走廊上。
在这两个月的期间里,我曾对我的患病原因跟医生进行了询问。
医生给我的答案是,我是被高空坠物砸伤的,当时砸到头部还有脚,因为头部受伤过重,头骨裂开了,脑袋里面的神经线都断掉了,我原先救助的医院不敢接收我,只能紧急转院送到最有权威的脑科医院的急诊手术室里,进行了长达二十四小时的接线捡碎骨的手术工程。
幸运的是,我从死神手里逃脱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不幸的是,我却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
第一天苏醒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渐渐地想起来了。
但是一些最关键的部分,我却始终都记不起来。
目前我寄放在医院的行李只有一个钱包。钱包里面的是为数不多的现金还有一张身份证,竟然连卡都没有一张。
因此,我曾经在这两个月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
世界上最贵的床是什么?
答案是,病床。
我的医院的每日花费都要上百了,就连后来拆除了呼吸机氧气那些,就剩下单纯的打点滴吃药的费用都要接近一百了。一个月下来,花费的金额是庞大的。
我唯恐我有一天会被医院讨债。但是,医院的护士却告诉我,从我住院开始便有人帮我垫付去钱了。
两个月后——
我拿着钱包,换上自己进医院前的衣服,出院了。
但是,我在去处这个问题上迷茫了。
我掩着面,坐在路边的一个花坛边上,一脸的沮丧。
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家人是谁,我的工作是什么。
在我苏醒后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看过我。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护士忘记跟我说了,我在自己病房门口呆坐了好几天,都没见到来探望我的人。我还试图从每天的刷卡账单里找到帮我垫付医药费的人的名字。
但是,那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连他的名字我都看不清。
我啊,似乎被熟悉我的人遗弃了。
我现在应该去附近找一间便宜点的旅馆暂住一晚,明天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未来,应该是这样子没错。但是,我现在完全不想起来,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永远在这里常坐不起。
“啊!”
……
明明我都这么倒霉了,为什么还有人从我身上踩过去……
踩过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压在我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憋着一股气,冷眼瞪着怀里的人。
这个人是个男人,看起来很瘦的样子,但是那个体重是完全不轻的,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身上,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背肯定被撞到了。
这个人还一直低着头跟我拼命道歉,但是就是不肯把头抬起看我。
听来听去足足有两分钟了,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一直都是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像咒语一样,念得我胸腔里的怒火都快像炸弹一样快炸开了!
我忍不住,还是说道。
“喂,抬头看我!”
是个男人吗?
怎么跟女人一样啰嗦。
一直婆婆妈妈道歉的人终于抬起脸,看向我。
然而,我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便呆住了。
长相没什么,很平凡,顶多是清秀,白白嫩嫩的模样,像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还戴着眼镜,十足的学生气。明明长相普通,可是,我却记得这个人。
这个人,我认识啊!
我记得我见过他的。
但是,他……叫什么?
只有两个字的,是哪两个字?
我烦躁地挠着头发,都快把头发揪下来了,还是想不起这个男人叫什么。
“喂,你……叫什么?”
男人唯唯诺诺地瞅着我,很快地移开目光,小声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