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客居里头,赵钺戎跟着玄衣男子进了一间上房,一进门就被人压到了桌子上,“朕记得当初只给了你一个月的假期,你倒好,给朕在外面玩了三个多月,若不是朕今日出来寻你,你是不是打算等朕入土了才会回宫,嗯?”
“不,不是,我……呃,”赵钺戎发现自己刚说了一个不字,身后压着自己的力道便又加大了几分,好嘛,这位今天是真生气了,自己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的好。
赵钺戎哼哼唧唧的从眼中挤出两滴眼泪来,回望身后那人,“疼。”
果然,男人见了猫尿之后,立马将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赵钺戎趁机把手抽出来,回身抱住那人的脖子,语气撒娇的说道,“铭,我想你了。”说着,将自己的双唇献上。
贺兰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按住赵钺戎的后脑用力的回吻回去,有力的舌探进口中,搔刮着每一处敏感点,掠夺者怀中人的呼吸,不一会,赵钺戎变化作一滩春水,神志不清了只有抵在男人胸前的双手还在不诚实的推拒着。
男人稍稍离开一些,“朕忍了三个多月,这火该怎么灭,皇后自己看着办。”
赵钺戎早在被吻的时候,就感觉到一根热楔抵在自己大腿根儿上,此时听到如此露骨的语言,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贺兰铭一把抱起自己的皇后,丢到床上,抬手把床幔撩下,遮住了□□满满,只透出深深浅浅的呻----吟来。
门外,朱袖得意洋洋的朝离殇伸出手来,“我赢了,赵钺戎是下面的那个,这最后一只鸡腿该给我吃!”
离殇抹了抹嘴,傲娇的一扭脸,“不好意思,在你刚才听墙角的时候,我已经把它给吃掉了。”说完,撒腿就跑,只留下朱袖一个人在门口咬牙切齿。
啊,天真蓝啊,鸡腿真香啊~不知道皇宫里的御厨会做些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呢?(*^w^*)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大家都看出来了吧,赵钺戎皇后,贺兰铭皇帝,离殇是前朝的贵妃。。哦漏,好混乱的关系w(?Д?)w
嗯,就酱紫,下一个案子,【苗女巫蛊案】是发生在皇宫里头的
另外,由于这学期有8科考试课,所以实在没时间更文……下一个案子就只能暑假再。。
大家也好好学习吧,么么哒(づ ̄ 3 ̄)づ
【血妖诡笛】虽然有些让人猜不到凶手是谁,但并不恐怖,下一个案子,可是会有些惊悚的哦~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了,由于我本人文笔有限,所以即使想要写恐怖一点的,也不一定能实现。。
大家开心就好,我开心就好!
☆、血泪
天承兵力强盛,自打百多年前北夷灭亡了之后,就只有北边的后白能与之一较高下,周边小国平时都安分守己,年年上贡,俯首称臣。
只是今年不知怎么的,苗疆那边多个部落集结起来,起兵造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天承边疆百姓带来深重苦难,贺兰铭御笔一挥,命欧阳柯大将军率兵平乱,天承大军所向披靡,很快便平定了苗疆之乱。
苗疆的老首领为了平息天承皇帝的怒火,便把自己的独女嫁到了天承。六月,苗疆老首领的长子连玉麒亲自送亲,将自家妹子连玉麟送到天承,贺兰铭为给老首领个面子,便将连玉麟封为贵妃。
大婚当日,皇城内外张灯结彩,丝竹旖旎,连贵妃一身凤冠霞披,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只可惜新娘枯等整整一夜,却一直未曾见到郎君身影,原本应该羡煞众人隆重婚礼,也因此变成了一个笑柄。
外面是张灯结彩,丝竹暖响的热闹场面,坤宁宫里却是冷冷清清,离殇和朱袖早已在两旁的厢房睡下,赵钺戎一个人坐在桌前,手执白玉酒杯,细品琼浆。
爱人在外头迎娶娇娘,赵钺戎却一点儿不满的情绪也没有,纳妃这事他见得多了,毕竟贺兰铭是个皇帝,即使他再宠爱自己,也还是要兼顾后宫三千粉黛的。
贺兰铭跟赵钺戎也算是两小无猜,赵老将军一生战功赫赫,忠君爱主,并且在夺娣之时一直站在贺兰铭的阵营里,赵钺戎也从小便以伴读的身份跟在贺兰铭的身边。
贺兰铭十七岁继位,选妃,生子,一切都平静而合乎常理的进行着,二人也继续像往常一样无话不谈,偶有抵足而眠的情况,也并无越矩之举。直到有一天,赵老将军在朝堂之上,请求皇上为自己的儿子与姚太师的千金赐婚。
朝堂上总有那么几个会察言观色的臣子,兵部侍郎看到贺兰铭顿时阴沉的脸色之后,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不妥,太师是文臣,赵将军是武将,更何况赵将军功高震主,若是两家联姻,恐我天承江山不稳。”
赵老将军虽然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但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更何况现在自己一手独握兵权,早该遭到皇帝的忌惮。
“皇上,是老臣思虑不周,戎儿才刚成年,成亲之事还为时尚早,恳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贺兰铭闻言却是一语不发,依然阴着张脸,坐在高堂之上,让人琢磨不透,正当赵老将军打算跪地请罪,顺便交出兵权,以保全家平安的时候,贺兰铭终于出声了。
“赵老将军不必惶恐,”贺兰铭冷笑,“令郎也是时候成家了,不过比起太师的千金,朕倒是有个更好的人选,老将军就在家静候朕的赐婚圣旨吧。退朝。”
说罢,贺兰铭拂袖而去,留下一干不明所以的朝臣面面相觑。皇上赐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制衡,但是赵老将军在朝中并无政敌,那这被赐婚的新娘又会是谁家的女儿呢?而赵老将军此刻也是万分悔恨,生怕自己的一时冒失断送儿子一生的幸福。
贺兰铭从朝上下来的时候,隐隐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下的旨意。
或许是事实如此,又或许是赵老将军掩饰得好,麻痹了自己的警惕心,在自己的认知里,赵家是绝无异心的,但是今早的请旨赐婚,给了贺兰铭当头一棒,朝中文武权臣联姻,着实是让人不得不防啊。
鬼使神差的,贺兰铭下了那样一道旨意,既可以让赵家保留兵权,不至于战乱之时无人可用,又可以捏住赵家的命脉,防止他们起兵造反,但这法子必然是会引起巨大的反对,且不说朝臣那关怎么过,单是太后那里,就不好交代。
贺兰铭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阻碍,赵将军也皱着个眉头,在心底默默吐槽圣心难测。
“爹,你怎么了?从一下朝回来就愁眉不展的。”赵钺戎往父亲的碗里夹了块鸡蛋,问道。
赵老将军心中几番纠结,最终还是把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唉,也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先吃饭吧,吃了饭,到书房来。”
赵钺戎听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低下头思量了片刻,“如今看来,皇上怕是与我们赵家生了嫌隙,此番怕是不会许我一个寻常人家的平民女子了,官宦之女就更是不用想了。”
“唉,都怪爹莽撞!”赵老将军悔得直摇头,“如今皇家并无适婚女子,若是想牵制赵家,真不知道皇上会把你跟谁凑到一起,被削了兵权爹倒是不怕,只是若是断送了你这一辈子,那……”
“爹,您不必担心,”赵钺戎笑了笑,安慰自己的父亲,道,“皇上顶多许我一个异族的贵族女子,届时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兵权,说到底,皇上不过是忌惮我们赵家,只要交出了兵权,那么想必他便不会过多为难我们的。”
赵老将军闻言之后,虽然还是悬着一颗心,但总算是被宽慰了不少,忐忑地等着贺兰铭赐婚的圣旨。
太后能从一个小小的答应一步步爬到后位上,并且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可将这女人不是池中之物,当贺兰铭告诉她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太后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消片刻便明白了儿子的用意,二话没说,点了点头,就又转过去念佛去了,不过这回她求的可不是国泰民安,而是皇后贤良。
赵钺戎最终也没有见到他的新娘,因为他很不幸的变成了皇帝的新娘。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赵钺戎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老子从小把你当兄弟,赵家更是对你忠心耿耿,可到头来你却想断我们家的香火?!
赵将军和赵夫人更是大写的懵逼,赵夫人在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登时昏死了过去,赵将军怔愣了片刻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劈手夺过太监手里的圣旨,将那布帛上的字仔仔细细地看过,最终颓唐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看到父亲捶胸顿足,母亲一夜之间白了一头青丝,形容枯槁,赵钺戎心底的满腔怒火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相伴十几个寒暑,赵钺戎对贺兰铭是再了解不过的,那个男人被百姓称为仁君,但是他的手段之雷霆,却是令人胆寒,若是自己这回抗旨不尊的话,那么赵家最终的下场怕是还不如这副光景。
赵钺戎捻着白玉酒杯,看着外头重叠掩映的梧桐,勾起了唇角。由于自己是男子,所以虽然贵为皇后,却也没有举行大婚,而如今,连贵妃不过是一个妾,却得天子明媒正娶,十里红妆随嫁,着实风光。
贺兰铭按照礼数与连贵妃拜了天地之后,转身就往坤宁宫走去,身边的小太监喊都喊不住。
月下,贺兰铭推开赵钺戎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爱人一身红装,自斟自饮的身影,清冷孤寂。屋里没有点灯,窗外的月光洒在那人的身上,缥缈如仙,好像眨眼的功夫就会乘风归去。
贺兰铭快步走进屋里,从身后拥住自己的爱人,直到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之后,才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紧了双臂。
“你又抽什么疯,新婚之夜不去陪新娘,来我这里做什么?”赵钺戎对贺兰铭的到来毫不吃惊,实际上这几年,即使贺兰铭纳妃不少,却再无所出,那个皇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对自己一心一意了起来,日长月久的,自己也渐渐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世上最令人欣喜的不过是两情相悦,赵钺戎从不觉得没有婚礼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可这事却一直是扎在贺兰铭心头的一颗刺,所以今日他特意穿了一身红装,就当做是自己与贺兰铭的婚礼。
白玉杯,琼浆液,龙凤烛,八宝山……
赵钺戎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红烛,慢慢斟上两杯陈年佳酿,双臂交缠,呼吸相闻,在心底默默对自己道一声“百年好合”,饮尽杯中的合欢,二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如同一对交颈的鸳鸯,依偎在彼此的颈间,贪婪地嗅着爱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将两颗心脏紧紧贴合在一起,用一般无二的心跳声告诉对方,我有多么的爱你。
赵钺戎沉醉地闭上了眼睛,浸在这温馨甜蜜的怀抱里,待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正站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神情凄楚,蛾眉颦蹙,正是今日的新嫁娘——连贵妃。
赵钺戎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贺兰铭自打爱上自己之后便不再宠幸别的女人,他恩准入宫三年却无所出的嫔妃出宫再嫁,可这连玉麟是苗部首领的女儿,此次入宫,是被当做贡品送进来的,只怕是很难出宫再觅良人,最终只能在深宫之中孤独终老,着实可怜。
女子何辜,要为了父兄的决策断送一生……思及此处,赵钺戎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便悲悯了起来,却不想,那树下的女子忽然朝自己挑衅地挑挑眉,紧接着,那女人的脖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了过去,天灵盖冲下,头顶戴着的凤冠也因此坠地,还没等赵钺戎回过神来,那双刚才还含愁带怨的秋水眸,霎时瞪得滚圆,两行血泪顺眦流下,划过太阳穴,淌过雪白的臻首,最终没入发间,消失不见,而连贵妃的身影,也在夜风中化作飞灰,四散而逝。
赵钺戎一把推开贺兰铭,冲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却连只鬼影都没有看见,那原本坠落地上的凤冠,也已经不知所踪,夜风拂过,吹得头顶的叶子飒飒作响,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静谧无声,但赵钺戎却分明听到了藏在夜风中的女子讥诮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案,这种在极尽温馨的气氛中,忽然来一发诡异事件,是不是有些事半功倍的意思呢~(^o^)
哎呀,我受不了了,在百忙之中屯了三章,本打算在暑假的时候再放出来的,但是今天一看,居然有网友炸了我霸王票,立马不淡定了,这就忍不住发出来了!吼吼
☆、狩猎
第二日,赵钺戎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这时辰,贺兰铭应该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揉了揉酸痛的后腰,赵钺戎唤来贴身的小太监,换衣洗漱。
“小安子,离殇公子现在何处?”
“回主子的话。”小安子一边帮赵钺戎整理腰间的挂饰,一边回答道,“离殇公子今儿个一大早就往雍和宫那边去了,说是喜欢那里的花草,这会儿功夫,应该是还在那里吧。”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赵钺戎挥了挥手,拒绝了小安子递过来的香茗,“传膳吧,把离殇公子也叫过来,我跟他一起吃。”
“是。”小安子躬身退出,往雍和宫去了,而赵钺戎却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对着满桌珍馐愁眉不展,昨夜的蹊跷事,当真是自己的幻觉吗?
永和宫里
离殇拿着把小铁铲,给地上的彼岸松土,嘴角噬笑,温柔得像是在凝视自己的爱人。朱袖在一旁拿着个水壶,正在浇花,蓦然回首,就看见自己中意的那个男人,身着一件雪白长衫,外罩一件鹅黄色的外披,腰间一条玉带束着,蹲在丛丛绿叶之中,轻抚手下的花叶,朱袖见状,竟有些羡慕地上的那些彼岸……白蝶似乎也恋上了那个温柔俊秀的男子,翩跹而至,轻轻巧巧地停驻在离殇的指尖,振翅起舞,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然而这缱绻美妙的画卷,却被离殇无情地打破。
不知为何,离殇见了那蝴蝶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睛,从地上跳了起来,把手一甩,像是想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紧接着,离殇抄起手边的抹布,一个劲儿的冲那蝴蝶抖搂,蝴蝶只好拍着翅膀飞走。
“哎呦我去,吓死宝宝了,”离殇以手抚膺,“最讨厌虫子了。”
自前朝覆灭以来,白宸便化身为蝶,寒来暑往,年年跟在离殇身边,却总也逃不过被驱赶的命运。那时,他在自己身后苦苦追着,却求而不得,今日,自己便化作他最厌恶的东西。想来他们两个就像那年盛开的彼岸花一样,花叶两相忆,却生生不得见……可真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想当年那人上下两嘴唇一碰,“白宸,我祝你跟你的爱人情深缘浅,恩短恨长,终成怨偶,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没想到今日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