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茶清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用干毛巾擦着湿头发,看见靳寻拿着他手机指了指,随口一说,“是谁打来的?”
靳寻听到通话突然被挂断了,湛蓝的眸子动了动,他走到姜茶清面前,对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他眸色愈发沉了下来,他将手机递给姜茶清,“通话时没人说话,我看了下是陌生号码,你看看是不是熟人。”
这几天警方还没有传来关于苏准的消息,姜茶清在领教过苏准的手段后也是听从了靳寻的建议住在对方家里,他没有注意靳寻此时靠得很近,看了一下号码确定不是熟人,“不认识,可能打错的吧。”
“要不要回个电话,兴许是认识的人换了手机号。”靳寻问道。
姜茶清只觉得靳寻说话间的热气喷在他耳边痒痒的,他抬头才发现两人之间靠的很近,他不留痕迹拉开距离,“不用了,如果是的话还会再打过来的。”
靳寻并不在意,他笑了笑向厨房走去,“今天想吃什么?”
姜茶清看着靳寻哼歌的样子,感觉对方心情似乎很好,他随手把手机放到桌上,捧着一本书想了想,“只要不是番茄炒鸡蛋都行。”
“好的。”靳寻围上围裙,一副标准的家庭煮夫的模样,姜茶清捧着书坐在沙发上,房间回荡的只有炒菜声。
宁母回到病房时就看见宁鑫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新买的手机掉在地上,宁母走进来弯腰捡起,确认手机没有大碍,“怎么玩手机玩得都掉在地上了……”
“妈。”宁鑫打断了宁母的话,他转过脸,脸上是宁母从未看见过的空茫。
“我喜欢许澜,我想娶她。”
宁母愣住,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句堪称情话的言语,是可以用这样的语气神情表达。
第37章 poison.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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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警方传来了消息,苏准被找到了。
确切的说,是苏准的尸体。
尸体是在偏远地区的一处出租房发现的,那里很多外来工居住,出租房的房东发现死去多时的苏准便立刻报警。
中年警官当即开车前往,道路还没有建设,前天下雨导致路上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土,中年警官下车后走到出租房时鞋子也沾上了黄泥。
出租房的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弱男人,他的出租房是私自改建的而成,这种违法的事情在这里很常见了,但是他看见警察时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死了人不但生意做不下去了,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喝茶都难说,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警官们好。”
中年警官环视四周忍不住皱眉,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杂,也难怪苏准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被找到,“别打哈哈了,你的帐迟早跟你算,现在带路。”
“警官跟我来。”瘦弱男人知道肯定逃不过了,只好苦着脸带路。
在瘦弱男人带路下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内,狭小空间内里面只有一张床,中年警官在厕所看见了死去的苏准,他脸色惨白,神情却仿佛睡着了一样,一只手放在了一个水桶里,而桶里的水已经染红。
其他警员立刻开始对周围负责取证,中年警官看了两眼就离开房间,他蹲在地上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中年警官没有想到真的被靳寻言中了,虽然靳寻在国外他就听说对方破案率是十分高,但是……
这是他头一回希望靳寻判断错误,他深深的吐出烟雾,苏准这样救过无数病人的医生都成为了变态杀手,他内心忽然觉得十分疲惫。
或许他真的应该退休了。
“曾队,确认是因为割脉流血过多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一名法医走过来汇报。
“明白了。”中年警官摆摆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法医顿了顿,“我觉得尸体的出血量不太正常。”
中年警官挑眉,“什么意思。”
“桶里的水给我感觉不够红,按理说出血量足以将桶里的水染成深红了。”
中年警官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他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打来的是他的上司,他朝法医示意一下便接起。
整个过程法医都看见中年警官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挂断后中年警官站起身,眼里的失望和疲惫愈发明显,“让殡仪馆的把尸体拖走吧,准备收队。”
法医不可置信睁大眼,“曾队!”
“收队!”中年警察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手机响起时靳寻正将买来的山茶花放进花盆里,他铲着土填进去,听到铃声他摘下手套接听,“陈局,你好。”
“小寻啊……我已经让曾泽结案了,你说的对,这个案子啊搞得人心惶惶,要不是请你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查出来。”电话那头陈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哎,没想到凶手真的是苏准,真是道貌岸然的一个畜生,当初我还让他治疗过腿伤,哪天得上医院重新检查。”
靳寻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眼神却淡了下来,他直接点开扬声器继续铲着土,“陈局是该好好去医院检查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