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哑巴？”李言成例行公事问道。
“是、是、是、是我。”大概是因为紧张，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更加结巴了。
那之后李言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一一答上了，不过因为紧张的原因比以往的时候结巴得更加厉害。
问完这些基础资料的问题之后，李言成这才合上本子看向面前的男人，古哑巴就如同质料上写的一般，中年男人，面相憨厚，不开口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乡下人，只是比起实际年龄看上去要老陈一些，脸上更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药是你下的？”李言成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不安的拽着手指，“是、是我。”
“人是你杀的？”李言成又问。
古哑巴有些迟疑，他抬头看了看李言成，然后这才慢吞吞的说道：“药、药是、是、是我下的没错、没错……”
“我是问你，人是你杀的吗？”李言成皱眉。
“是、是、是我、我杀的。”见李言成像是在生气，本就忐忑不安的古雅吧，这下更加不安的拽起手指。
他说完话之后，抬头偷偷看了李言成一眼，见李言成脸色不再严厉，他也松了口气。
“那你还有一瓶农药放在什么地方？”李言成问道。
“什、什么毒、□□？我、我、我、我的东西我都放在库、库房左边柜子下、下的角落了，你、你、你们不是都已经把、把□□找到了吗？”古哑巴有些惊讶李言成居然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这、这件事情和我父母无、无关，你不要听他们、他们的话，他、他们不知道这、这件事……”古哑巴道，大概真的是因为紧张，他说话的时候十分费力，短短一句话，李言成听他讲了几分钟才说完。
要是稍微没点耐心的，恐怕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古哑巴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她感激的看着李言成，又说了一些其他话，“我、我老汉他们不、不知道我买了农药，我藏、藏在仓库里面的，他、他们不知道……”
第227章 005.替身者
“你父母知道你买了毒-药的事情？”李言成问道。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χｓ520。 首发“我、我没跟他们、们说。”古哑巴说道。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代表他们不知道你买了毒-药的事情。”李言成打破古哑巴的希望。
“但、但、但是他们不、不会这样说的，如、如果他们知道、知道肯定会阻止我，不、不会让我去做这种傻、傻、傻事。”一听李言成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古哑巴整个人就激动起来，说话的时候结巴的也更加厉害。
不光是结巴得更厉害，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而、而且我是用那些药、药的时候，药没、没有再打开过的痕迹，也、也、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古哑巴道。
“如果不是你父母做的这件事，那你觉得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李言成问他，能够着他下毒之后立刻就去补上一刀，对方肯定十分清楚他的计划，这种事情遇到一起的可能性极低，几乎不做巧合考虑。
古哑巴憋红了脸，瞪着眼看着李言成，之前一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说，以为我们问过他这样的话，事实上，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定是他自己下毒成功。
但是听说被害人是因为喝了水缸里面毒-药量过大的水才中毒的时候古哑巴才知道，那一定不是他下的毒。
虽然一开始他去下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么一来，他绝对无法摆脱牢狱之灾，但是当时火上心头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甚至是觉得这样也好。
可是冲动的劲头过了之后，他却完全没有想要替人顶罪的打算，他是性格憨厚老实，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是个好人到这种程度的老好人。
而且当他真的被抓住之后，父母的那两张脸顿时就让他觉得后悔。
但是李言成这么一问，倒是真的把他给问愣住掉了，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底。
“我、我、我不知道……”古哑巴苦笑。
“如果不是你，那就一定有人知道你要在什么时候动手，然后他在你动手之后就进去下毒了，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人知道你要下毒这件事情。”李言成道。
投毒杀人这种事情应该都是极端秘密的事情，不可能到处宣扬，就算古哑巴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傻到那种到处去宣扬的程度，但是这件事情肯定只是从古哑巴这边走露消息。
“我、我、我不知道。”古哑巴连忙摇头，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之前我一、一、一直很紧张，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这么多的事情。”
李言成根本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干脆的命令道：“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想平白无故的就进去坐几年牢，就乖乖配合，现在嫌疑人就只有你一个，如果不是你，就给我一个合理的怀疑对象。”
大概是因为结巴的原因导致古哑巴有些自卑，再加上他并不善于与人交流，所以和李言成没说几句话，他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约束，见李言成似乎相信并不是他下的毒，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你信我？”古哑巴眼巴巴地看着李言成，期盼李言成能给他一丝希望。
“我只相信证据。”李言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但是他的话却让古哑巴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证据不会撒谎，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会妄下判断。”
“我、我、我我没有把这些、些事情告诉别人过，之前有、有了这个打算之后，我就一、一直非常小心翼翼的、的在筹划这一切，也没、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自己并、并没有告诉过别人，就、就连我的父母也不、不知道这件事情。”古哑巴道。
“你确定？”李言成皱眉，如果要是这真的不是照古哑巴这边泄露出去，那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古哑巴是什么时候去下毒的？
李言成突然就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你去下毒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在？”
如果消息不是古哑巴自己泄露的，那就只能是在古哑巴去下毒的时候正好被撞见，然后对方临时起意。
但是这种可能性十分的低，因为对方没有时间去调查古哑巴到底下的是什么东西，更加没有空去准备同样的毒-药。
不、不，也不一定！
李言成之前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但是现在却突然否认，因为他之前都忘了案发地点是在农村。
一个以务农为生的农村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会备上几种毒-药，更何况古哑巴用来下毒的毒-药，并不是多么罕见的毒-药，只是很普通的除草剂。
“我、我没注意到……”古哑巴苦着脸，当初他整个人就属于做贼心虚的状态，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周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些事情，我有点事情马上再来。”李言成快速收起自己就行的东西，向在门外走去。
出了门之后，李言成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轩那边，让他去查一查之前卖毒-药的几个地方，让他们把调查的范围扩大到三个月，看看三个月之内的时间，有哪些人曾经买过这种毒-药。
毒-药的保质期通常很长，大多数都有一两年的时间，就算是开封之后药效最少也能保持半年。
而且农村这种地方，就算是家里面备着两瓶三瓶毒-药，估计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李言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在张轩正前打电话过来，他向李言成汇报了一些这段时间他自己调查到的东西。
古哑巴的父母已经确定排除嫌疑，两个人在被害人出事的时候都有着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
相反，被害人家中的父母反而是有着种种疑惑。
李言成离开之后，他们仔细调查了被害人家家中的背景，然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被害人一家三口可以说是过街老鼠，在村子里属于人人喊打的类型。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儿子，也就是目前的被害人。
被害人从小时开始，性格就一直有些太过活泼好动，因此常常捣乱，踩踏田地，拔掉秧苗。再大一些之后，小偷小摸是常事，读书读到初中之后，便经常跟人打架，而且还会偷人钱财去镇上上网，沉迷游戏的那段时间常常三天两头的夜不归宿。
刚刚开始发生这些事情，村里的人会跟他父母告状，让他父母好好管教一下他，但是他的父母也算是个中奇葩，不但不愿意管教自己的孩子，还曾经多次和村里的人大吼大叫，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对的，并没有错。
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为了弄些钱去上网，他入室盗窃村中一家人被发现，然后那家人把事情闹了出去，结果他父母闹到人家家中还把人给打了。
古哑巴他们家和被害人家并不远，就是隔了两家人，古哑巴三年前结了婚，娶的是隔壁市区的一个女人，那女人嫁过来以后嫌弃古哑巴没本事，而且说话还结结巴巴，所以便不安分起来，在村里面到处勾三搭四，最终和被害人好上了，还被捉奸在床。
除去绿帽子这件事，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随便找一个家人询问，便能听到一堆不重复的。
所以对于被害人突然被人下药毒害死，村里的人的态度大多属于看好戏，相反对于古哑巴会杀人这事情，他们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古哑巴虽然说不上招人疼爱的好孩子，但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偏向他的。
而且张轩还告诉了李言成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事情是关于被害人的。
被害人家里收藏的那些书籍他父母是知道的，而且不光是知道，他父母知道的甚至是更多。
被害人从小就不服管教，不光是不听话和调皮而且还有偷窥的癖好。
小的时候他就暴露这种习性，有一次他·妈洗澡发现窗外有个人头吓得大叫。那人发现事情不妙，连忙跑进黑暗中，后来他父亲出来找人但人最终是没抓到。
不过那天晚上被害人一晚上都没回家，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跑回去，被问起来也只说是在镇上上网。
后来村里面也出过类似的事情，大多没抓到人，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从小就不招人喜欢，甚至是小偷小摸而且还有偷窥癖好的男人，现在被人杀了，怎么看都有一种凶手替天行道的感觉。
只是真正面对这样情况，众人却只能苦笑，如果要是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相当简单，他们调查起来也会更加快捷。可如果要是这么复杂，真正在调查起来头痛的还是他们。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抛去古哑巴一个人不说，其余的人也有可能对他下手。
现在怀疑的对象实在太广，整个村子里面随手抓一个都跟他有说不尽的纠葛，这让他们怎么调查？
把村子里面的人全部列为怀疑对象一个个的排除怀疑是不现实的，会不会惹怒村子里面的人暂且不说，到时候这些人谁说真的谁说假的他们也分不清楚。
第228章 006.替身者
对方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其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被害人，纯粹是想要火上加油！大概也并不是想要陷害过哑巴，但是他的作为同时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凶手就是这村里的人。
如若不是村里的人，对方无法弄清楚被害人那些过往，也无法弄清楚古哑巴和被害人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