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见面到此结束,话己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能再说什么?
沈玥谆却不想就此结束:“阿姨,你们一家人应该商量过了吧,我们是这样想的,你们多多劝说老林为好,机会真的不能再等人,案子己经到了最要紧的时候,谁先开这个口谁就能减刑,我们能说的也只是这些,作为同事,我们相信老林是没办法才做下这种事。”
夏警察则催人:“走了走了,扫兴,白跑一趟,要知道这样,电话里就可说清,我那边正是要紧关头丢下跑过来。不行,我得马上回去,继续审。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沈玥谆看到,老林的老婆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被身边的年轻的轻拉一把,跌坐到座位上,很颓唐。
夏警察一把拉住沈玥谆的手,拉出茶馆:“小严怎么没来?”
沈玥谆这才想起,是哪 ,严思圩还没到,只能说:“他有事耽搁了。”是他入戏大快。
夜正式降临时。
一路两人无话,到的车边,沈玥谆的手机响起,沈玥谆小高兴,很快拿出来看,以为是严思圩打来的,可是,还是个陌生号码,沈玥谆有气无力的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一个怯怯喂打开了通话的序幕。
沈玥谆应了一声喂。
“是沈玥谆吧?我是小楼的妈妈,你们能过来一趟吗?”
沈玥谆飞快的看了一眼几步外的夏警察,夏警察本能的回看沈玥谆一眼,正好看到沈玥谆一手捂着手机,一手指着手机:有情况。急走几步到沈玥谆身边。
沈玥谆问:“是医院吗?”
“不是,我们己经出院了。”
“那是在哪?”
“你等一下,嗯,这样,你在医院正大门等我,我来接你。”
沈玥谆说了声好挂断电话。
夏警察忙问:“什么事?有情况?”
沈玥谆打开车门:“小楼叫我们过去。”
“你是说工伤那人?”
“对。我们各自开车过去,在医院正大门等,如何。”
夏警察说了声好,走向自己的车。
房间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吧,一个床最显目,除外就是杂乱东西,在门口附近的窗台前露出桌子的一角,上面有几个碗,碗里有吃食。这是沈玥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印象。
床边上坐着的是小楼,吊着手臂,看到有人进来,露出怯忮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间,后来大概看清了来人是认识的沈玥谆他们。
小楼的妈妈,中年妇女嘴里说着进来,坐,坐,却叫沈玥谆他们坐哪里,只能干站着。
中年妇女从床下拉出两个小凳,顺手擦了一把说:“坐吧,将就点。”还走到屋角,很快倒来两怀水。
沈玥谆冷眼看着,倒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们不是来做客的,有事说的话,还是动作快点,说正事要紧。好在中年妇女也只忙活了这两件事,自己很快在床边上坐下。
沈玥谆看着中年妇女早没了医院里的嚣张态,随之冷着的脸也不再冷,和夏警察对看一眼,分头坐下。
夏警察先开的口:“把我们叫过来,是有话想对我们说?还是有其他的事。”
看眼前的一切,有些事就能明白。
不过,沈玥谆才不想去理解,理解又如何,有人不领情,反倒是当他们自己想到的时候,会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中年妇女想去摸小楼的头,被小楼避开,手落空:“医生说,再在医院住下去也不会再有多大效果,现在的情况,在家里休养就可,一个星期拿一次药,伤只能慢慢的养了恢复,心急也没用。”
见沈玥谆他们不搭话,只好再说下去:“都是口头承诺,我手上的钱己不多,赔偿的,得等医疗鉴定出来才能给,公司的,说等我们不再看医生了就会给。可是,也不能回老家,小楼还得过上一阵子才能下最终鉴定,我不想他的手就此报废,他才多大,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要是我们死了,谁来照顾他啊。”说着说着,声音呜咽起来。
己是今天的第二起,夏警察再好的耐性己被磨去不少,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说正事,这些我们能看得见。”要不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中年妇女擦了把眼睛:“上次你们说,会给我们钱,还能帮小楼去国外治疗,说话还算数?”她倒还知道有效期。
沈玥谆盯着中年妇女的脸看着,然后说:“那个人不是也给你们钱了吗?”
一边的小楼动了一下脚,脸上的表情是生气。
“那个钱,我己经寄回家,准备给我大儿子讨媳妇。”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算她不说,是人就能猜到。
夏警察回了一个长长的哦,眼睛盯着小楼看:傻了吧?
小楼低下头,看自己的脚,一晃一晃。
中年妇女很懂人在屋颜下,不得不低头,目视一切,说:“小楼,你说吧,要不然,你的手,只能这样子了,出院那天主治医生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多好,双笔钱。
小楼抬头,看了沈玥谆他们一眼。自从沈玥谆他们和他们谈过话后,他更加后悔,他这是成全了谁,谁又会来成全他?所以说,人哪 ,做错事,不是不报是时辰不到。
小楼再次低下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中年妇女也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家儿子:说吧,说吧,全都说出来,会有钱,大大的有钱。
夏警察说:“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是法盲,不见得,他还想钻法律的空子?
“就是今年过完年从家里回来,我和老乡一起去外面玩,我们去了酒吧,看别人喝酒,我们没钱啊,有钱还不如在外面买酒喝划算,会去因为听人说,酒吧比较乱,象我们这种小鲜肉,会有人请我们喝酒,可是到的半夜也没人请,我们扫兴的正准备离开。
有人过来坐我们对面说请我们喝酒。
有人请,最好,我们就是冲这个来的,图新鲜,玩玩,我们是男人,怕什么。说要请我们的那人长的比较斯文,不象有的人乱七八糟的。
是的,我们知道酒吧乱,什么样的人都有,男人找男人的也多了去,我们不就是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吗,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喝过酒,白酒,二锅头,但我真心不会喝,要是有人请喝,不喝白不喝。我和我老乡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开喝。
酒是什么味道,我只想说一点也不好喝,不过,喝多了也就麻木了。那天我们一醉方归,从此,我就爱上了去酒吧,有人请喝,没人请,作罢,我有一点想不通,都说在酒吧会有艳遇,怎么我一次都没碰上,是我长的寒碜?每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我老乡总是笑我,你还有自知之名啊。
那天,具体是哪天我己不记得,那个第一次请我们喝酒的人,又请我们喝酒,这己不是第二次,大概己是三四次了吧,我喝酒当然也聊天吹牛,从中我知道他在一家公司做领导,我们当然也说了自己在哪里干活。我能想的通,人家是领导,大官,哪会轻易出说公司的具体情况,我们嘛,小打工的,今天走了明天来,谁会在乎。
☆、第八十五章
喝了很多酒,头晕乎乎的时候斯文人说想请我们帮忙?帮忙,看在请喝的份上,帮啊。就问他,想要我们帮什么,我们力微,有什么能帮得上?我们自己都想不通。
他说,我们上班的那家公司他知道,他和那家公司的老板有点过节,他不服,本来嘛,男人做事,应该光明正大,可是他不能,他己经在这种情况下吃过很多亏,他不想明对明来,他就想来暗的。事后我回想,当时的我是脑子犯浑了吧,会把他说的话理解成酒话,他分明是有阴谋。
我说,你说说,我们要是能做到,肯定帮你。
他说,我看你年纪,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个岁数吧。
我笑笑说,我个子高,我发育迟,我都出来打了好几年的工,说的理自己都不能信服,最后只好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笑着说,凭他的经验。有点年纪的人就是狡猾,我在心里说。
他说,你还没到那个年纪吧。
我说,是吗,不过,过了今年,我就是了。
他说,那就对了。
我老乡急了,这么说没他的份,他不急才怪,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喝酒很可能会少他的份。
我示意他,别急,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我等斯文人开口,看他怎么说。
他开口就说,叫我办事,他会给钱。
我眼睛闪闪亮,钱,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他给多少,叫做什么事。
他说,我给我二十万。停下不接着往下说。
我吓一大跳,二十。。。万,我还一下子没看到过二万,不要说后面多一个零。
我吓一大跳后开始慌起来,这钱会好挣吗?我结结巴巴的问,是什么事?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不是多大的事,你少一根手指这样?
才听说,我就开始纠结,一根,二十万,我要是报废根小指,应该没多大事,还是我要怎么换二十万。
我老乡插话,我行吗?
斯文人打着酒嗝,直摇头。
我慌着心,好象钱就在我怀里,会被人抢走一样,我说,让我想想,这可是大事,手指,一辈子的事呢。
斯文人说,没事,要是想好了,下次见面对他说行就可。
我忐忑不安,整日提心吊胆,说来,他的意思很明白,利用我不到法定年龄的特点,对特点,人为的出一起工伤,当然务必做成偶发事件。这样子,给他的仇人一记硬伤,叫他出丑也罢出血也罢,反正是不叫他好看。
这是有多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