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的声音:“过来。”
“过来呀。”
“你是在请我过去吗,你不是嫌弃我吗,我可不敢。”
陌生声音:“去了,别犟着啦,俩人有仇吗?”
其他人也说着:“去啊去啊,有好事,哈哈哈,娇情。。。”
老莫不高兴的声音,说起话来语气硬硬的:“什么事?”
“喏,不欠你了?”
“什么?”
“自己看。”
一阵噏噏嗦嗦,老莫的声音,带着惊喜:“就这个?你全给我了?”声音变大:“你们抽的就是?”
“哈哈”“呵呵”“你说是就是。”“快抽上一口,试试?”“是的。”
。。。
老莫的声音,如梦醒一样:“不—错。丝,真不错。”然后:“哟,有六根,全是给我的,那个,你们,还有你,别乱说,我得抽四根,到时给我作证人时,就说我到手只四根,记住了没有?”
有人:“哦,哦,哎,老莫啊,你都不是仓库的人了,怕什么,你就算全私了,我们也不会卖你,放心吧,放一百个心吧。”
还是似梦非梦的声音:“这可不行,说过给,就得给,给多少我说了算,是不是,做人还是要讲信用不是,老林就是很讲信用呼。”
一个笑:“现在卖宝了,之前那个样真是没法让人看啊,所以说,皮厚才是真道理。”
有人笑道:“你现在这样说,也不怕红撑破你的皮,刚才俩人还扛着呢?是不是,老林?”
老莫尴尬的咳嗽着:“老林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们可挑拨不了,大家都老家伙了,还用得着开这种小玩笑是不是,真心说一句,这烟是不错。”
事隔一个多月,严思圩己听大不出粉碎组那些老头的声音谁是谁,不过,联系那次见面,严思圩可以肯定,这里面说话的声音都是粉碎组的老头们那是不会错。
老林不耐的声音传来:“好啦好了,老莫以后你也少到我面前吵我没给你烟抽就行了,其他的都是废话,不过有一点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抽,这种烟大家以后就当没抽过,千万记住了。”
老莫咕哝:“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林不高兴的声音:“老莫,你能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说吧。”
“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起抽过这烟的事,抽过了就都忘了吧,我再强调一次这是从内部流出来的烟,是别人孝敬我的,偷偷拿来给你们抽,大家不是从小相熟玩到大的吗?”
“知道知道,老林,我们有数。”
“嗯,你上次己经重点讲过。”
“我们不能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嗯。”
“老莫?”
老莫:“听着呢,清楚了,我不会乱说的,毕竟你也是一片好心。”
一个炸天雷:“你们这些老头,又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一大把年纪,还有没有分寸,还想不想在公司里呆下去了,干活,干活去,要不,我可真扣你们工资,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快走,老虎来了?”
“哦。。。”
“开工啦。。。”
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老莫的声音响起:“再见。”
☆、第四十六章
沈玥谆的手上己经捏着录音笔里提到的香烟的盒子,往撑开的口子里看进去里面有两根烟,细长细长,连烟嘴也是白色的。
俩人各拿一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得出和一般的没多大区别。
严思圩在大学的时候抽过烟,那也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抽,怎么说呢,烟的味道给他的感觉是还不如看别人吞云吐雾那种感觉好,他认为,还是看看为好,真抽,他顶多意思意思,当烟枪什么的,他没那个心。
沈玥谆如狗鼻子一样,使劲的嗅着,“是没怎么样吧?难道里面有问题?”看了严思圩一眼,撑开烟盒口子:“我先去检验来再说。你那支你留着,我们要以防万一。”
严思圩说了声好,找了张纸,把烟包起来,连同录音笔放进包里,扔回后座:“我都会复制双份,原件就先保存在我那里,你放心吧。”
沈玥谆见正事己谈的差不多,准备先来个简单总结,再亲亲,他们就可回公司去,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
“要是检验出有问题最好不过,接下来的事,就算没有老太太出来作证,我们这么摸下去,我想会顺利很多,当然,老太太那边的情感防线我们要是能攻下来不失为上策,思圩,你认为呢?”
严思圩掸了掸腿上的假想灰尘:“嗯,我也这么认为,要是能一起解决掉,我想,蔓上的瓜不露出来才怪,到时候手到擒来,哼哼。。。”
沈玥谆长手一抻,真的给严思圩来了个手到擒来,堵住正在冷笑人的嘴,嘴巴咧的老大,还伸出舌头撬着。
严思圩反应也快,和沈玥谆在一起后,他的反应更是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这就是生活,越有逗趣才叫有滋味是。手乱抓,抓到想抓的,不由得意起来,一得意上面的防守就松懈,俩人刚好扯平。
这不过是一分钟的事,两人己折腾的气喘吁吁。
突然两人都笑了起来,抓一起的手还抓着,并绞着手指,很快换成情深深意濛濛的看着对方,也不怕脖子扭的慌。
严思圩的脑子一时秀逗了,暇隙间有件事在心里,他陷在沈玥谆的眼里想拔却一时拔不出来,手指倒先知先觉的僵硬起来。
沈玥谆觉察出严思圩的异状,“怎么啦?”真是败兴,好不过瘾。
严思圩捧住脸,手指顺着发根往上推出:“有个事,在这里,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你让我好好想想?”
沈玥谆斜靠在椅背上,侧着身子看严思圩绞脑子的模样,不错,到底是他自己看中意的人,怎么看怎么爽心悦目。
严思圩弹了下手指:“昨天,昨天的,有人来找我合作开公司,你觉得如何?”
沈玥谆继续不语,看着严思圩:说下去。
“不是我们的那个工作室吗,其中有个客户,觉得我们工作室出的作品有创意,说他有个客户,想做高端酒,随之的外包装比如瓶盖也想整得与众不同,说我们工作室出设计,他出钱,从小捣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沈玥谆是总经理,他坐交椅的时候是万事俱备,差的是锦上添花,他没经历过一个公司从无到有的筹备过程,不过,好在他读了那么多年书,从小耳闻目睹,总的来说比严思圩有见识,严思圩是全靠猜测。
沈玥谆斟酌了一下:“可以试试,为主是要你有兴趣,如果你不喜欢,那么,你还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工作室上比较好,慢慢来,也可以做大。”
“我就是怕全部的热情投入进去了,却没有相应的报酬,那得不偿失,多让人失望。”
“哪有一步到位的事,听你这么说,你很想试水?”
“我就是喜欢钱,也愿下功夫挣。”
“这个动力怎么说呢,还行吧。”
严思圩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太阳高挂在天上,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丝丝凉意,现在,要不是车里打了空调,只怕俩人早成了小笼包:“你说,我想挣钱,可不想管太多的事,可是我也知道,如果这样的话,要是合伙人比较有诚意,俩人努力把公司做大,挣他个钵满那也不失为好合作,要,是个诚俯深的人,等到事业有成,我定会被架空,一脚踹开是不是?”
沈玥谆伸手搭严思圩的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严思圩后颈的小碎发:“肯定的,有很多合作失败就是因为大家勾心斗角,没有全力以赴在公司事务上,纯萃窝里斗,把有的折腾没了,也就面临破产了。”
严思圩把沈玥谆的手甩开:“别闹,说正经事呢。”
沈玥谆斜睨着严思圩,嘴角含笑:“嗯,我们就说正经事。”吃吃的低笑起来。
严思圩有点恼,不过很快自己先敛正了脸色:“你在商场中混的日子比我长,有经验,我说给你听,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指正。”
沈玥谆咳嗽一声:“好的,你说。”
“我想过,合作不过分两种情况,特别是我们这种合作法,我的准合伙人不是说,我出技术,他出钱,技术也分很多种,设计图稿是一种,机器的维修,模具的整合都可算技术范筹,再就是供应方面,如买原材料等,请工人,管理工人也不是能马虎的事,这些都得钱来支撑,准合伙人会提出我专门负责图稿,可见人家愿和我合作就是图我的设计出巧,你说,我能要到一半权力吗?”
“有点难。”
“如果我非要呢?”
“也许可以,我担心这样不能长久,我的话也许说死了,不这样,也可能不会长久,要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怎么样都有可能出现危机。照我的评估,你最多能占五分之二,不过你也可以试试,也许你的准合伙人会同意,毕竟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
“嗯,这个我再好好想想。我接着说,无非是我管设计,剩下的全归他管,再就是我管了设计其他的再管些部门,权力半分。正如你说的,什么事都得具体看人。”
“是的,事在人为。”
严思圩心想,看来自己也没差沈玥谆很多,就算他游过洋码头又如何,这么一想,不免比要得意起来:“好了,我现在有数了,还有不懂的碰到了再问你,你呀,得做到百问百解。”
沈玥谆点头:“好说,好说。”
严思圩打出一个响指:“出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