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沈玥谆放开手,严思圩加上后半句再手一挥:“学开车。”
“我会出国几天。”这句话还在严思圩的脑中,可是,这个几天己经过去十多天,让严思圩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有点想某人了。
要说自从是强迫式还是默认式和沈玥谆“好”了之后,严思圩和沈玥谆在没人时倒处得象有情人一样,有时会达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当然,这是从沈玥谆的角度出发。
现在,某人出国去了,严思圩开启了思念之门,一天二天如少了什么,三天四天思想上受不了。
有时,严思圩觉得这个时间的沈玥谆倒象个执侉,你说你说的那么好听,现在倒是拿出个好听样来啊,要真是这样,就不会十多天连个信息也没有。
严思圩乘着夏风,走过十字路口,心里竟开始埋怨起沈玥谆,后察觉自己这样倒象个怨妇,又感到好笑起来,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自己不会是真的对那块膏药动情了吧。
再走几分钟就是地铁口,这个时间乘地铁的人会少很多,严思圩收起胡思乱想,脚步轻快的往台级下跳去。
路口不远处,一个车子急急飙停,急急打开车门的人想喊,可是,他要的人早己消失在转角。不甘的甩上车门,车子驶离往下一个目标而去。
严思圩从地铁口出来,看了看手机,不由加快脚步,公交就快到站。有人猛按喇叭,严思圩不想理会,半夜三更多的是不安份的人,他可不想因为一个眼神而惹上事,可是,那喇叭声好象就在等着他的理睬,严思圩不高兴的回了下头,心里骂了句真吵。
收回目光,似曾相似的感觉从脑中映出,他不确定的再一次回头,然后,脸上有不自觉的笑绽开,他自己一点也没有发现,站住,等车子驶近,打开车门,上车:“回来啦?”
来不及关车门,被人捉了手,潮湿感上手:“想你。”
好象听到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一样,严思圩之前的不安,燥急己不见:“哟,说的好象真的一样。”
有人捧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对有人的眼睛:“怎么不相信?”
“呵呵,一点音讯也没有。”
沈玥谆笑出声:“这么说,你也想我啦。”
严思圩有点恼:“你怨妇,别把我说的也是。”
沈玥谆放开严思圩,发动车:“带你去吃宵夜。”
严思圩看着认真开车的沈玥谆,沈玥谆也看了他一眼:“怎么啦?”
“你很累?”
沈玥谆的脸不复刚才的轻松,严肃了起来:“没日没夜的工作,只有想你的时候才会轻松点。”
沈玥谆是不是个运筹帷幄的人,严思圩不是很了解,在他眼里,沈玥谆是个做事有条不紊的人,今天会说出十多天没日没夜的工作这种话来,可想而知,事态己经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严思圩不由自主的伸手扶摸着沈玥谆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单手支方向盘,反手抓着严思圩的手不让他抽走:“等会告诉你。”轻轻的蹭着,很享受的样子,让严思圩不好打断。
沈玥谆己不知说第几遍:“看到你真好。”把吃的推到严思圩面前:“多吃点,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
严思圩向上翻了个白眼,敢情他是他的小宠物:“喂,我这么壮实,你好意思说这种话来恶心我。”
沈玥谆放下餐具又向严思圩伸手,握紧,严思圩瞪了他一眼:“嘴里说的好听。”
沈玥谆好笑着说:“好好。”吃自己的。
严思圩看着面前泛着胡渣青影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玥谆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慢慢说。”
“早在出国前,我己和客户约好,我会带新开发的产品过去,那个时候我们还处于试模阶段,不过离成模快了。哪想等到我拿出产品,他连说这种样子的他己经在市场上见到过。”说着看了一眼严思圩。
严思圩指着自己的鼻子。
沈玥谆点了下头:“对,我当下就感到奇怪,说那个话,我才注专利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客户就带着我去看,果不然,在三流四流的化妆品柜,我看到了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听说,上市没几天,要说一样,还是有点区别,可那是在比较了之后。”
“那你准备怎么办?”
“维权啊,这几天我忙的焦头烂额就是在做这些,可是,效果不理想,范围太大了,大多数是那种不上档次的小公司,你今天去查,明天去查,他可以一天换一个地方,也就是说,没有固定的场所。”
“很难,没用?那国内呢?”
“我叫人调查了,听说也开始泛滥。”
“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有人闹鬼?”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要不然,不可能啊,不可能就在我注册了专利,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出现这种事,好象故意的一样。”
“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在想啊,经手的人不算少,不好查。”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会继续查下去,要不然,再推出新产品,又是这种局面,那我们的业务会大受冲击,会对公司很不利。”
严思圩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能抽回手,他也只能放任:“你准备怎么办?”现在哪行哪业竞争不激烈,人人都想往钱眼子里钻,他还不是也有这种想法,可现实叫他摔一跤:“那我的。。。”唉,只能干叹气份。
沈玥谆沉默了会:“这次尽量挽回损失吧,好在我这次出去,没和最大的客户谈下订单,还是谈了几个比较大的,期间我也问了销售那边的进展,听说还行,只是没收到预料中的。你嗯,也不能抱太大希望,说来这次的事是我做的欠周到,相关的损失我个人会补偿你。”
听沈玥谆这么说,严思圩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了一把脸,这脸皮还没厚到家,尴尬的笑说:“行了,你有这份心我知道了,说好的你的都是我的,什么补不补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
似得到了鼓舞,沈玥谆在听了严思圩的话后,向严思圩靠近几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严思圩怎么觉得有人这么个笑法,有贵妃醉酒的味道,拨的他的心一颤一颤,快醉了,没有喝酒啊,咳嗽几声,借以掩饰:“我当然是这样想的。”
“啊唔”沈玥谆一口咬在严思圩脖子上,后故作正经样,吃自己的。
严思圩很是恼怒,好好的说正经事,总能弯着道想着法撩拨他,再这样下去,还能不能愉快的吃下去。
吃宵夜,哪能吃到撑,不过东西太好吃,严思圩再三克制,心里想着尝个味,却能吃到五分饱,吃五分饱,却能吃到撑,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定力越来越差,而对家,沈玥谆少爷早己不在吃,看着他吃。
看到严思圩停下来,殷勤的递去湿巾纸:“饱了?”
严思圩撑了还没说出口,一个饱嗝打出来做了最好的证明:“下次不能来这里吃宵夜,每次都这样,一吃就撑。”扔掉湿巾纸:“你的钱要是化不出去,不如给我现钞吧,我不会怪你。”
沈玥谆盯着严思圩看,唇瓣一张一合,特别是现在吃过东西后,看上去更加饱满,他在愉悦了心情的同时,一股燥热从某处升起。“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严思圩默然跟着站起身,沈玥谆执起他的手,严思圩甩掉,傻啦,出了包间就是大众广庭,虽然现在己经十点多,人少并不代表没人。
沈玥谆改把手搭在严思圩肩上。
上车,车子很快驶离。这里距离严思圩的租房很近,开车,几分钟就到。可是,严叫圩怎么看车子也不是驶往他熟悉的地方去:“你还想我陪你去哪,你不累吗?”
沈玥谆咽了下口水:累哪顾得上,他现在想吃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沈玥谆把车开到建筑物少点的地方停了下来:“思圩?”充满诱惑味道的喊严思圩,随着这声的喊,车内空间的温度至少上升三四度。
严思圩不由自主打了个颤,警诫的看向沈玥谆:“你想做什么,给我老实点。”要是语气强烈点,也许能起到破坏作用,严思圩大概被上升的温度感染了吧,同样的几个字,听在沈玥谆耳朵里竟有挑逗的味道。
☆、第十七章
严思圩现在不经常加班,倒不是因为发的货少,因为,郑松涛总算给他招来了二个叉车工一个理货的,他不用再为今天能不能把货发完而担心,急急忙忙发完还得担心装车装的好不好,客户会不会投诉。也不用再受到老莫半带威胁性的话:“这么累的活,天天加班,再这样下去,不换工作只能早点退休了。”进公司都十多年,唉。
晚上不加班,也少了沈玥谆逮人的机会,到底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他不可能如十八九岁的毛小子那样,为了心爱的人儿,可以朝思暮想到天底下只剩这件事。
也是严思圩故意避着他,大领导会时不时的下来莅临指导,严思圩多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严瑾不拘笑,就算沈玥谆当面偷着摸着讨好,严思圩也一味不予理睬。
电话打多少个,道谦的短信也不知道发了多少,但多是石沉大海,他触到他的底线了。
沈玥谆差点内分泌失调,想他都快三十的人,逍遥自在这么多年,却是载了,沈玥谆己经有一个星期没好好和严思圩说上话了,他想啊,问题是好象有人不想。
沈玥谆从工作中抬头走到窗前,遥望装货台,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人影就在那儿。
有时沈玥谆想,这样子还不如他出国的那段日子,那时的他忙的焦头烂额至少有个盼头,有人正等着他,现在倒好看着吃不到,还被凉着,沈玥谆的这种滋味,这份苦涩只能自己尝,他也不过是想。。。唉,难道是自己太激动了,过了,可是,他不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吗,他说他怎么。。。
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工作虽没陷入到绝境,但也差不远了,上面那些老古董们的话又多了起来,大有想换人的念头。想到此,沈玥谆的思想才从严思圩身上转移,满眼的不甘,可是也没法子,如果他一无所有,他都想不好严思圩会不会继续愿意和他好,虽说现在也没多看得出严思圩和他有多好。当然,他这么做也不是全为了他,从回国后,谢蓉芳又找他谈了几话,话里话外满是失望的味道。
再看一眼远处的那个身影,沈玥谆安慰自己,尽快把手上的工作做好,着手开发新产品,加强老产品的维护,等手上的工作有进了步的眉目,他就有时间处理感情上的事,要不然,沈玥谆觉得什么和什么都不称手。
下班回到租房,严思圩一度被工作,感情占道的时间好象又多了起来,租房里又只他一人,尹浩帆,阮昊智就算不加班,人家有女朋友要陪,哪有时间来理会他这个光棍,并且是个不知道要找女朋友的光棍,要不然,六人行也是件挺好的事。
晚饭己在楼下的快餐店吃过,洗过澡后,严思圩仍是打开软件做自己的事据这段时间沈玥谆发给他的信息所知,他设计的那款眉笔的销售量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客户的满意度也渐高,当然,要是沈玥谆没有扼制住不良商人的侵权行为的话,是收不到这种效果的,据信息说,等到客户的货款汇过来的时候,他的抽成会自动转入他的卡上。
严思圩挑眉,呵呵呵,他是这种人吗,会被这些小利益收买,会被这些小甜头晕倒,何况这些都是明文签下的,你沈玥谆再怎么示好,我都不会这么快原谅你。
严思圩收回将要飘远的思想,专心画了起来。
只要有了灵感,有了思路,手好象如装在机械上,不是脑子能控制的了,刷刷刷自己就下鼠标如神。严思圩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初具形态的眉笔,怎么看怎么满意,只要再给也一点灵感,他想,完整的图稿很快就能画就。
伸一个懒腰,太过专注就是有一点不好,会忘了时间,伸手拿杯子喝水,边喝边观摩,越看越满意。
手机的铃声把严思圩从自己的暇想中喊醒,严思圩侧目看了眼,是小王来电。工作上的事,严思圩从不敢怠慢,拿起手机,划开,很快从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老大老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