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碧波荡漾的湖畔,看着船来船往,倒也热闹。
不过他的目光更多还是在那些行舟撑船的船娘身上,锐目如电,只见远处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船娘,轻挽裤管,露出白白的两截小腿,如藕似玉,赤着脚,纤足秀美。
如今已到了深秋初冬时节,寒意渐生,可她看起来还是热气腾腾的浑身上下充满健美的气息,丝毫不觉得寒冷。
自己在这里站了许久,怎么不见有人来招揽生意,难道自己生得太俊俏了,她们都不敢上来揽客?张霈摇了摇头,抬腿往热闹的市集走去,心中叹息一声,感觉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自恋了。
看着身旁川流不息的百姓,张霈感觉很惬意,将刚才没想完的问题重新思考了一遍:“若是要卖内衣,如何打开市场是个问题,要封建的古代女人该穿内衣,这实在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张霈突然看改见不远处的青楼门外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窑姐儿,只要门口有男子走过,立刻娇嗔发嗲道:“大爷,进来坐坐嘛!”声音温柔,带着十分媚气。
“对呀!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张霈心中一动,哈哈大笑起来,“封建时代的女子要说风流开放,除了塞外游牧名族,怕就要数楚馆那些窑姐儿了。”
张霈想到这,立刻向着不远处的青楼走去,行到近处,抬头一看,金子牌匾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花满楼”。
几个站在门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姐儿,看见张霈立刻媚笑着依了上来,在他的身上左右磨蹭。
“公子,进来坐坐吧!”
“我们花满楼的服务是武昌府可是出了名的……”
“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证让你满意……”
“我们称第二,就没有它家敢称第一了……”
耳旁莺莺燕燕,偎红倚翠的张霈却只是淡然一笑,伸手在一旁的女子的肥美的翘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还真要见识一下?”
那女子被张霈轻薄,却没有丝毫恼意,反而将火辣诱人的胴体贴得更紧,拉着他的胳膊,簇拥着往花满楼中走去。
进了大门,张霈随意打望,发现这几个女子先前所言倒也不是为了揽客而胡言妄语。
此时时辰尚早,却见这花满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不过这个时候光天化日,大多客人不是亲亲摸摸,而是品茶喝酒听小曲。
花满楼分内外两院,内院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客人不得进入;外院是迎来送往,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外院又细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中摆了十几张酒桌,各个年龄,各个阶级的人物都有;二楼则是包厢性质的,每个门户都紧闭着,房内不时传出嬉戏笑闹之声。
张霈嘴角挂着浅笑,点头道:“嗯,看起来还不错。”
旁边那个刚才被张霈在肥美翘臀上捏了一把的女子闻言娇声笑道:“公子,你还当奴家骗你不成?”
张霈顺手将那她揽入怀中,伸手在她高耸丰满的酥胸揉捏起来,笑道:“本公子姓张,这里还有没有雅座?”
“张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花满楼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没有雅座?”那女子欲拒还迎地咯咯娇笑起来,对着堂内叫道:“百合,牡丹,出来招呼张公子。”
不愧是花满楼,姑娘的名字也全部去取得是花名,张霈只见内堂中又走出两个妖娆妩媚的女子,莲步轻移,扭动纤腰雪臀迎了过来。
一楼大堂的正中间处延伸出一座楼梯直通二楼,在楼梯半腰处,有一块十几平米的平台,平台之上铺着厚厚地一层红地毯,平台上空挂着一个硕大的红灯笼,平台处延伸出三道楼梯,正前方一道,左右又各一道,都是通向二楼。
百合和牡丹两女领着张霈到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
迈进房间,张霈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背后是一道紧闭的窗户。
窗户前面有一个案台,上面摆了几盆鲜花,右手处放有一张大床,上面的背面五彩缤纷,绣着各式花样。
左边则是一个香阁,香阁前挂着珠帘,帘后有一矮案,方面放着一架古筝。
刚刚落坐,牡丹就忙着吩咐下人招待酒菜,百合却紧紧贴贴着张霈,在他身上左右磨蹭起来。
张霈虽然好色,但也不是不分时候,虽然此女对他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但相对于那家中诸多美女来说,差距实在不是一般的大,轻轻推开百合,笑道:“找老鸨来。”
百合依言离开,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张霈答应一声,房门轻启,只见外面走出一个艳光四射,风韵迷人的成熟美妇。
她高耸坚挺的酥胸不禁让张霈想到了直插云霄这个词,胸部微挺,上下跃动,纤细的柳腰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断,因为体态太过撩人,胸部太过丰满的原故,腰肢摇曳生姿,带动胸部肉团令人屏息的跳动。
看着那随着走动而带起的汹涌波涛,张霈都为她捏把汗,这到底该有多大?
成熟美妇盈盈上前,施礼敛首,嗓音少女般圆润:“奴家沐卿屏见过张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她眼神情深款款,柔情依依地打量着张霈,俊美洒落,风流倜傥,人才出众,眉如剑峰,目如朗星,鼻似悬胆,脸如玉壁,端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
这花满楼的老鸨素质可真高,难怪生意这么红火,连白天都快坐不下了,不过这女子怎么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成?
近距离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惹火尤物,张霈更是能从她水嫩的肌肤,感受那每一寸身体散发出的熟透了的诱人气息,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真是奇怪,明明是开青楼楚馆的却慕清贫,难道还嫌富贵不成?张霈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而是向百合,牡丹看了一眼。
沐卿屏立刻会意,嫣然一笑,吩咐百合、牡丹先下楼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百合、牡丹俏脸上流露出依依不舍之色,不管是真是假,但是张霈却是感觉很受用,两女含情脉脉地看了张霈几眼后,方才下得楼去。
两女关好房门后,沐卿屏柔声妩媚道:“不知张公子可有什么要和奴家吩咐的?”
张霈看着那张白皙小巧,形状近乎完美的瓜子脸,尖巧可爱的下颌以上是几乎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眉如远岱,明眸若水,秀挺瑶鼻,樱桃小口。
《天魔策》有云:尤物足以移人,尤物维何?媚态是已。……媚态在人身,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内金银之有宝色,是无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女子一有媚态,三四分姿色,便可抵过六七分。……试以二三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妇人,与全无姿色而止有媚态之妇人同立一处,或与人各交数言,则人止为媚态所惑,而不为美色所惑,是态度之于颜色,犹不止于以少敌多,且能以无而敌有也。今之女子,每有状貌姿容一无可取,而能令人思之不倦,甚至舍命相从者,‘态’之一字为崇也。
天魔策把女性的“媚态”说得神乎其神,并认为选美的第一要着在于选“态”,是知选貌选姿,总不如选态一着之为要,态是天生的,不可强造,但经过朝夕熏陶,也可以感染成态,看来这沐卿屏就是后者所谓的朝夕熏陶而成了。
沐卿屏美目流盼,或许觉得张霈呆呆的样子可爱,笑容更浓,如百花盛开,娇艳夺目。
“卿屏,我是海外归来的商客,以后笃定会在武昌府留下发展。”张霈连忙收敛心神,笑道:“我来花满楼是想与卿屏谈一笔买卖。”
沐卿屏闻言微微一怔,笑道:“不知张公子想要谈什么生意?”
“事情是这样的,我发明了一种女性用品,需要贵楼的众位姑娘帮忙才能得到推广销售。”张霈咳嗽一声,继续道:“我的计划是先免费提供一些给花满楼的姑娘们使用,等姑娘们都满意后,我再与卿屏订立合同,商讨长期合作意向。”
沐卿屏对于张霈嘴里不断冒出的新线词汇,异常好奇,不由追问道:“订立合同?”
张霈忙解释道:“订立合同也就是立字据,合同上要注明往后花满楼的货品由张某全权代,当我们双方签订之后,再找保人担保,违者重罚。”
沐卿屏见张霈如此自信,不禁心中好奇,柔声道:“究竟张公子所说的女性用品是何等物品?”
张霈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饮了半口后,笑道:“我发明的这东西名曰‘内衣’也叫‘胸罩’,取代现今女子所穿的亵衣肚兜。”
沐卿屏俏脸微红,心中轻碎了一口,原本他以为张霈口中所谓的女性商品是胭脂水粉之类,没曾想却是这般羞人之物,可是却不由自主的他勾起了好奇心,含羞问道:“究竟这内衣是何物品?真能取代亵衣肚兜。”
“这内衣,其实就是……唉……怎么说呢?”张霈看到沐卿屏娇羞妩媚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沉凝片刻,道:“要不这样,等我下次拿几件样品,给姑娘们试穿一次,卿屏自然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沐卿屏生得面似芙蓉,腰如杨柳,杏眼桃腮,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绰约,描不尽风流媚致,张霈看着眼前成熟美妇,相中暗忖:“若是让她试穿,不知道她肯不肯?”
听他说得这般天花乱坠,沐卿屏也不觉心动,轻点臻首,笑道:“那便依张公子所言,沐卿屏倒是期待是何许物?”
张霈看看窗外,时候也不早了,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沐卿屏盈盈起身,相陪左右,送至门口,离开花满楼,张霈没有去韩府,而是先行回了一趟东溟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