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尔岚沐浴过后两个包子就到她屋子里来,陪她说说话。这是他们现在每日都是做的事情。少一天不来,或者来了她已经睡下了,两包子都是觉得不开心。
“母妃,瑾哥儿长大了也要像父王一样去打坏人!”瑾哥儿已经沐浴了,黑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手上还挥舞着卫凌霄亲自给他削出来的短剑,看着那小模样到颇有几分架势了。
“母妃,小妹妹在肚子里还听话吗?”隐哥儿没有那么好动,只是来到宁尔岚身边,轻轻的摸着她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小心,一双大眼里却充满了期待。
“昨晚小家伙在母妃的肚子里闹腾的很,好踢了母妃几脚呢。”宁尔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小家伙想来以后也是个爱闹的。
“他踢母妃?妹妹一点都不乖。”听宁尔岚这么说,两个包子都鼓起了脸颊,好似对一直期待的妹妹这行为很不满。瑾哥儿收了手上的木剑,也来到宁尔岚跟前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母妃,是不是妹妹想要出来了?”隐哥儿眨着大眼,他看母妃这段时间好像好辛苦的样子,还变瘦了。一定是妹妹把母妃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给吃掉了。这么一来,他就希望妹妹能够快点从母妃的肚子里出来。
“恩,你们再等两个月的时间,妹妹就会出来了,到时候你们两个都是大哥哥了。”
“母妃……”瑾哥儿自行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趴在宁尔岚的脚上看着她。
“怎么了?”看着儿子这么样子,宁尔岚怜爱得不行。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
“就算有妹妹,母妃也不能不喜欢瑾哥儿,好不好……”瑾哥儿凑上前,圈着宁尔岚的脖子,小脸在她的脸上蹭啊蹭的,就像是一直乞怜的小狗。
宁尔岚微楞,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让隐哥儿也到床上来,轻轻的拥着他们。“怎么会那么想?”
“太公说,做事情不可以三心二意。如果以后妹妹出生了,母妃就要三心二意的去喜欢妹妹了,可是瑾哥儿又不想母妃三心二意……又可是……瑾哥儿想母妃一直喜欢我……”瑾哥儿声音奶奶的在自己的身边传来,让宁尔岚觉得好奇又心暖,小孩子的表述终究还有缺陷,说不清楚,但却能够真实的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
“隐哥儿也不要母妃三心二意……”
“傻孩子,这成语可是这样用的?”
“恩……就是想要母妃一直都喜欢我们……”隐哥儿撒娇的往宁尔岚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
宁尔岚知道他们一向是比较早熟的,这么一直赖在自己的怀里跟她撒娇其实是比较少了的。加上往日卫凌霄在,他们也很少会这样。今日倒是又看见了他们童真的一面。
“你们跟妹妹一样,都是母妃的孩子,母妃不管对你们中的谁,都会一心一意的爱着,又怎么会又了妹妹就不爱你们了呢?以后可不要这么认为了,这样母妃会伤心的,好吗?”
“真的吗?”包子肥嫩,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这会儿听宁尔岚这么说都从她的怀中抬起脸来。
“当然是真的。”
“嘻嘻,我就说吧,母妃肯定还是爱我们的,你个西瓜!”瑾哥儿随后看了隐哥儿一眼满眼的得意。
卫凌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抱在赖在宁尔岚的怀中百般的撒娇不愿意离开。想到他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内容,不禁默然,你们一定是来争宠的吧!
“都什么时间了,怎么还不回去睡觉。你们母妃和妹妹都不需要休息了?”随着孩子的年龄越大,卫凌霄对他们的约束就会更严格。
“父王。”看见卫凌霄进来,两个鲜肉包子都立马坐了起来,一副我是男子汉,我不会在母妃面前撒娇的模样,看得宁尔岚直想发笑。
“好了,回去睡觉吧。”卫凌霄面上虽故作严厉,可一双眸子里却是极其柔和的。
“父王,那些怪物被杀掉了吗?”瑾哥儿跳下床,蹦跶到卫凌霄的面前看着他道。他也好想去杀那些怪物。
闻声,宁尔岚也看向卫凌霄。他没有告诉她两方交战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也知道他不希望自己担心,可自己的男人处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她又怎么能够不担心?
“等你们长大了,功夫练好了,自然有需要你们的事情。”
“是,将军!”包子站定,还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个宁尔岚教给他们的军礼,之后便又丫鬟带下去睡觉了。他们就睡在院子里的另外两间屋子内,离得很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卫凌霄走上前,将染了尘的外袍脱下把宁尔岚抱坐到自己的身上。低头深深的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心中一片安定。
“我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就自然精神许多。倒是你,看着这眼下的乌青,定是好些时候都睡不好了。”她现在晚上睡得很沉,根本就不知道卫凌霄睡得怎么样,甚至都不知道他早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身子弱,怎能跟我比?乖,快些睡觉。”卫凌霄将她拥着躺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等到感觉到宁尔岚的呼吸变得均匀了,卫凌霄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刚才脱下的外袍穿上。
“王爷。”
“好好看着王妃,不要出任何差错了。”
“是。”青青应声,这段时间王爷都是这样,王妃一睡着王爷就出去了。
卫凌霄刚到书房,就有暗卫将一个男子给带了进来。
卫凌霄抬眸看了看那个人,眼眸半眯。“你就是为明召王制作活人蛊的人?”
站在屋中的男子,秦回,看着坐在上首的卫凌霄沉声道。
“既然如此,你居然还愿意跟本王的人回来。为什么?”卫凌霄可是听暗卫说了,是秦回自愿被抓回来的,甚至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