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淑德,德貌双馨!不可多得的贤夫良婿!对柳姐姐可谓各种包容,还特别会养孩子!”一养就是闺女,那似她相公,天天都愁养不上孩子!
孙墨儿不无艳慕地答道。
“猫一样的!”和我家老虎有天壤之别!
楚天白脑袋搭在桌面上,微微觉得有点担心僵尸相公回找来:要不要趁着相公没工夫发现她的此刻,赶紧又悄悄回去外书房假装爱读书呢?
慕容嫣一时也听不得这二人的话,毕竟酒力又打了头,隐隐就只看着楚天白,忽然发现,楚天白怎么还没倒?
“喝酒喝酒柳金蟾有她相公来管管也好!”先解决眼前的!
慕容嫣忙甩下柳金蟾,先理价值一百两白银的楚天白:“我慕容嫣想当年也是和天白妹妹一般,千杯不倒的,不过是……近年来喝得少了!来天白,把这一坛都干了!”
柳金蟾走了,慕容嫣眼中再无天白之外的第二人,提起酒坛凑到嘴边先灌自己,以示先干为敬!只为速战速决赌那个十年来避而不见的战大美人,今夜亲自来露面!
酒就这么“哗啦啦”地从慕容嫣嘴角淅淅沥沥地落下这,猛地!
孙尚香欲上前劝阻,无奈慕容嫣喝得急,她也不敢劝,只怕物极必反,反倒呛了慕容嫣:“天白……慕容……”
孙尚香欲说慕容嫣醉了,你别也跟着她发疯,谁想楚天白看着慕容嫣的模样,微微愣了愣神后,也一把抄起酒坛就开倒“哎”
孙墨儿隐隐觉得此景有异,但又说不出那点诡异来,只觉得楚天白的神情怪怪的,好似她知道了什么似的,她想要好好想一想吧,外面就忽然传来了风一般的马蹄声,接着闩好的院门被人直接一脚踹开,来人还不及看清呢一声暴喝:
“楚天白”
还抱着坛子的楚天白可不就跟演大戏似的,抱着酒坛子也不夸张地往后直接倒,而是像中了毒一般,软绵绵就顺着八仙桌那么顺溜溜地一滑倒地,摔出一幅烂醉如泥的痴呆相!
“呵”这丫谁说傻?活脱脱一个小人精啊!
孙墨儿还不及崇拜,偌大的院子立马就被公主随身带来的公主侍卫们,刹那间了逼向院后,即使一直想要往前扑的慕容嫣,也因喝酒太急,浑身四肢发软,被孙尚香一把拖出了一丈开外,只能在嘴里一个劲儿地咕哝:“楚天白是我用药药倒的”
素来到一处,就跟秋风扫落叶一般,要砸出一片狼藉,随带把人家屋子院子拆上一半的京城著名河东狮公主,今儿意外地没有多骂一个字,顶着纱幂,阔步走进院,单手小鸡般提起醉成了痴呆儿,还被五花大绑成狗头粽的楚天白:“好你个,吃人骨头不吐渣的色胚子
让你读个书,你就给本公主跑
还敢装死?
回去揭了你皮,拆了你骨头,看你个没良心的,给本公主往哪儿跑楚天白啊楚天白啊,你今儿就死劲地给我装,你信不信你今晚不死也得给本公主脱三层皮”
咬牙切齿的声毕,公主高大的身影,居然消失了整个缉拿楚天白的过程没超过一个眨眼的功夫……
孙尚香有点愣!
孙墨儿的余光在院门外消失的影后,与急于上前说上两句的慕容嫣之间犹疑:原来……公主也有怕的人啊!
事后怎么个收场,柳金蟾次日也打听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知慕容嫣旋即被召去荣国府领赏。
而柳金蟾呢!
自一进门,推门就见北堂傲已经将妞妞三个活宝,一字排开安顿在炕上睡得小嘴砸吧砸吧时,彻底吓得忘了要怎么言语这……这……
这是要喊她去私奔?还是……让她自今夜后,自己的孩子自己带,他北堂傲要改嫁,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愣着作甚,看你这一身臭气,也不知进来时先洗洗?一股子劣等酒的馊味儿!还‘干’啊‘干’的,也不怕呛了喉咙?上等命,非要活出个下等味儿来!”
无视柳金蟾一脸的呆相,心情暗好的北堂傲,板着脸从哄孩子入睡的外面屋炕上掀被子起来,习惯性地横了柳金蟾一眼,没好气地打了那头的帘子转身进了里屋:“别没洗干净,就往本公子屋里来!”
柳金蟾欲出去洗把脸吧,谁料门还拉开呢,里面听见了声响的北堂傲,旋即掀了那头的帘子:“你干嘛?让你洗把脸,谁让你出去了?难不成洗把脸,也还要本公子亲自过来服侍你不成?奉璋还不去给夫人打盆热水?傻愣着作甚?”
“可爷……这厨房……”奉璋要说这边厨房不比府里,无奈北堂傲脸一沉,他小子瞬间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哧溜儿就跟脱兔一般蹦了出去,直奔孙家相公李复处卖萌求水去了。
“你……”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的柳金蟾,好容易才想起自己该问点什么。
“你?你什么?看你……才离得本公子一日,就没个人样了!有你这么穿衣裳的吗?”
北堂傲可不听柳金蟾说出点什么让他不欢喜的话,人抬手摔了新挂上的棉布帘,就走到柳金蟾的跟前给解外衣扣:“就你这德性,也真不知,你在苏州那三年,是怎么做官的?衣冠不整的,也敢给人上堂审案?”
“下面的都跪着……”
柳金蟾笑:“谁得闲,又有这胆子盯着我的衣帽看,我来吧”
说着,柳金蟾欲自己去掉满是酒味儿的外袍,不想手还没搭上去,就被北堂傲拍开了:“谁要你来了?别人听见,还当为夫不贤惠,连给自己妻主解件衣裳都不会呢?看你这臭的,搁着家里的好酒好饭不吃,偏要跟着这些个浑人胡吃海喝的,也不怕把身子吃坏了!刚瞅你一直喝酒,也没吃上几口菜
第1034章 突闻噩耗:公公突然悬梁了
“所以,我刚让送璋将为夫自府里带来的几样吃食送到那边厨房,请那孙家男人热了热,你也别挑,赶紧就着几样,先把肚子填了,再把那参鸡汤喝上两碗,养养身子,看看你这骨瘦如柴的模样,亏得为夫那三年不在你身边,不然得被人说不会伺候自己夫人了!”
三十六心情大转变……
柳金蟾一时也不知北堂傲此刻是那根筋不对了,居然像当年的居家小男人了……
“盯着为夫瞅什么?几年没见着了?还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北堂傲推了柳金蟾一把,虽然他也不怎么习惯突然对柳金蟾这么好,但……刚柳金蟾刚在外面那些话……隐隐似乎对他是有情的——
既然有情,又何必为了一个慕容嫣,把他们当年这份恩义绝了,再说……夫妻夫妻嘛,谁不想把日子过得长长久久的,所以他还是该温柔的地方尽量温柔了,省得还没百日就被人嫌弃上,当然……敢不知好歹——
他北堂傲就“咯咯咯”令做鳏夫不当弃夫!
“对了……刚……楚驸马扯着嗓子对你,喊什么来着?”北堂傲明知故问。
“呃……”柳金蟾微微一怔,忙打哈哈,“都是混话!”这光景养孩子,开什么玩笑!
“混话?”北堂傲瞪着柳金蟾,脸色说沉就沉,“为夫倒听着不像混话……你是不是就对本公子没有一点真心,当本公子是你那些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蒲柳?”
“胡说……胡说什么呢?”
柳金蟾眼见着北堂傲已经揪住她的衣襟,干嘛两手握住北堂傲要提人的手,哄道:“你是我柳金蟾的相公,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儿八经的正夫,金枝玉叶,岂是那些个蒲柳能比的?”
“金枝玉叶?”花言巧语!
北堂傲冷哼,紧盯着柳金蟾的眼,要是柳金蟾敢在眸底露出一丝丝的“残花”色来……
“你是我宝贝儿!”柳金蟾习惯用语脱口而出。
“啪——”
北堂傲害羞得一记重重地敲在了柳金蟾的脑门上:“你个没正经的,你男人你也调戏?宝贝儿,谁是你宝贝儿——没皮没脸的!”
许是这话恰好被抬水进来的奉璋撞个正着,刹那间整个人就突然就红成了大虾的北堂傲,丢下柳金蟾就跟逃也似的,夺了帘子,躲进内屋去了:“为夫跟你说,你少来这套——本公子可不吃你这招儿!”
北堂傲这一冲进内屋,柳金蟾心里才觉喘得一口气,伸手洗脸,冷静冷静,思考这眼下到底是怎么一种乱入的状况吧,里面的北堂傲说完话,竟发现没听见柳金蟾的声儿,多疑如他立马探头来看:“你还知道要洗脸啊……赶紧着洗了进来!”
男人心,海底针!
柳金蟾要仰天感慨一番吧,外面就忽然像被官兵包围了一般,柳金蟾也不知怎么回事,立马要冲出去看个究竟,人就被北堂傲拽住:“看什么?璟公主拿驸马回府,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哪个……”柳金蟾手正紧张地指着外面,乍一听北堂傲这话,“你……怎么知道?”
北堂傲冷冷一笑:“你们蛇鼠一窝的,这大晚上还不回府……你以为别家的男人都能跟为夫似的这般能忍——
自己妻主在外面养着一群小相公,成日里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却对自己三年来不闻不问,也不知去闹,就白守着活鳏不成?”
“……怎么?”又说这个!
柳金蟾着实不解北堂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怎么?”北堂傲冷冷一哼,“柳金蟾,你敢说你三年之前,没碰过为夫?你敢说这三个孩子不是为夫辛辛苦苦养下来,带大的?你敢说,本公子不是她们的亲爹么?”
“……”
“欺负人呢,也得看看欺负得是什么人!”
北堂傲扯过奉璋捧着的帕子,先一把给柳金蟾擦了过去,然后丢下帕子,就拽着柳金蟾到里面慢慢清清旧账:“你三年前要没碰过本公子,你而今想点什么,本公子还可容你想个一二,但……
你我成亲六载,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的,为夫可是一样没落下!休本公子?你做梦也早了点!
实话相赠于你,本公子嫁进柳家门,就是柳家夫,站在你柳金蟾的面前,就是你柳金蟾的男人,这辈子……生是你柳家人,死是你柳家鬼——
就是做了鳏夫,你也别想着本公子改嫁,死了,你在黄泉路上,也得把正夫的位置给本公子留好了——
不然,本公子到了地府,照样儿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听明白了?”
“……明……明白!”
在北堂傲的厉目下,柳金蟾点头如捣蒜。
“明白了,就把这碗汤先喝了!这胭脂米饭,微微有些冷了,送璋——”一碗热热的参鸡汤,在柳金蟾的鼻尖下散发着油腻的肉味儿——
呕,可怕的参鸡汤!
“这个饭用热汤一泡,就暖和了,咱们别麻烦人家李大哥了!”
深呼吸后,柳金蟾抱着永远好似与北堂傲形影不离的参鸡汤,胃内翻涌——记忆中,有北堂傲就必有参鸡汤的三年记忆,涌上柳金蟾的心头!
真的,顿顿吃、天天儿吃,她真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