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笑了笑,她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生得怎么样?
我忙点头,好奇的扑入母亲怀中,问她:未来的事情,也可以知道吗?
母妃点头,说可以。
那一年,母妃送了我一幅画,她说那是送我的生辰礼物。
我尤其记得那画卷上一可爱的小女孩正蹲在草地里,头仰着天空,一双水亮的眼眸子似灵狐般的妖媚。
母妃告诉我,这小女孩就是我今后的妻子。
那时的我还不知母妃是一位预言师,她一直隐藏着这一层身份。
不过,她却是很明确的告诉我,那画卷上的小女孩就是我今后的妻子。
她说,她如果值得,你就对她好。
我只以为母妃随便画了一幅画来逗弄我。我却仍是笑着点头,捧着那幅画爱不释手。
不过,我却是喜欢上了那一副画。每每我捧着那幅画凝着画上精致似个仙童的小女孩时,我便生出了一股好奇与悸动。尤其是女子那嘻嘻哈哈的可爱笑容,美得仿佛能蛊惑人的心智。
我想,我或许是真的被那幅画中的女孩儿给蛊惑了。
不然,为何我在见到其他漂亮女孩儿时,总会觉得她们不过尔尔,怎么都比不上我那画中似仙人儿般的女娃娃。
后来……
母妃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我伤心欲绝,捧着她送我的画卷便发誓,我一定要找了母妃。
可追追寻寻,我成年了,习惯了孤独的日子,却仍旧没有寻到母妃。
直到有一天……周预言师告诉我,去那遥远的日羽王国等待一个人,就是我寻找到母妃的关键。
日羽王国,那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国度。当我耗了自己的精力相助周预言师算出这一事时,没多久便陷入了昏迷中。
再度醒过来时,我已经失忆了。
失忆的我不再认识自己,也不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去日羽!
于是,追寻与打听之下,我终于来到了日羽。
我只记得心底好似有一个声音,要等待一位时间与空间法师的降生。
可那声音模模糊糊的,我不知缘由,因此,也不信几分。
可是,我却是为了心底的某一份感觉,在小小的日羽待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也代表着我承受了整整五年的寒毒之苦。
从昏迷到醒来的那一天,我就在承受着寒毒之痛。
而痛到极致的那一夜……是某一天下着小雨的夜晚。
我尤记得那晚的夜很黑,很浓,像是一片无底的黑洞荒无人烟。
我原本闲着散步于小小的深巷中,可因为寒毒突然的发作另我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状态,我挣扎着开始狂奔。甚至,我不知自己怎么就狂奔到屋顶上了。
只知道,躺在那高高屋檐上的瓦片上,瓦片刺痛我身体时会消散去一丝丝寒毒带给我的痛苦。
而且,我觉得,更高的地方,才更接近于那漫漫无边的黑暗、也更接近于我心底的那份孤寂。
满天的小雨浇临在我的全身时,我暗暗想着,或许,这一夜,我就会死在雨夜里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的生命里,只有无底的孤寂与等待。
我不知自己在等待些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孤寂的心情会有边境。
我握着药瓶子,颤着双手,原本想服用一些药暂时缓解缓解我身上寒毒的痛苦。
即便,那药丸其实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它却可以暂时护住我的命。
可是,当我仰天盯着那漫漫天空时,却犹豫了。
因为,我有了想去死的想法。
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强大、意志力足够强的我,第一次有了想死去的想法。
只因为这样的日子,太过于漫漫无边……
它让人迷茫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我挣扎了许久,挣扎际手也越来越颤抖,颤得甚至连那装着丹药的瓶子都松了下来。
松下之后,那瓶子在屋顶上滚落了好几圈,直往屋下落去。
随之而落的,还有我颤抖的身体。
我原本想着让天来决定。
如果我摔下去,摔死了,那么,我就不活了。
如果我还没摔死,那就服药下去,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结果……
我摔下去了,没死,还活着。
可是当我决定想要服用丹药时,那丹药却落在了一个“丑女”的手中。
她穿着一喜红色的嫁衣。
对,那一夜,她穿的就是嫁衣……
☆、946.笫946章 番外龙沉篇,做守护你的导师
对,那一夜,她穿的就是嫁衣。
艳红的色彩在深深小巷中穿梭而过,旁边是红色的大灯笼。
她迈布朝我走来时,满片昏黄的灯光都成了她的背景,几乎比之明珠还要绚人眼目。
我就摔落在她的脚边,全身上下被雨水浸透着,痛苦的颤着身子,朝她伸出了手,“给我。”
我的丹药正落于她的手上。我心想,既然没摔死,就再给自己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我虽有些绝望,可到底是相信——人生处处存在着奇迹的。
可那时的我万不会想到,那生得奇丑无比的没良心女人竟就成为了我生命里的奇迹。
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况,还啧啧道凭什么要将药瓶儿给我?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遇到那么无良且大胆的女人,在那样的时刻,甚至在我强行运出体内的力量时,她还敢接触于我,甚至抢走了我身上的好几件珍贵之物。
我咬牙切齿,她却在抢了我的东西后再将药还我时说,她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那时,我险先气得一口气就直咽气,尤其是寒毒发作时我的怒火比平时膨胀了好些倍。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想掐死一个人。
然而,寒毒加身的我却完全无能为力,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无可奈何了。
那一夜,我暗暗在心底发誓,若有一天再见到这个女人,我一定要亲手将她掐死。
然而,事实不然。
我因为她脸上某些“丑”的标志,还有雨夜里她身上穿着的大红嫁衣,外加羽城第二日传出的有关于一个“明月汐”的女人传出的谣言,便在心底肯定——那个将我气得半死的女人,必就叫明月汐。
我立即派人寻来了有关于明月汐的一些成长资料,欲图多多了解那个女人。然我没想到,竟会搜寻到她几岁时的一副画卷。
那画卷上的女孩儿是一个精致到了极致的人儿,像精灵一般。我愣了下,捂着脑袋暗觉那画像有些熟悉。
不!
不是有些熟悉,是格外熟悉!
仿佛画中人的面孔,早已在我脑海间出现过千千万万遍,我心想或许那些画面该追溯到我失忆之前。
便是因为这幅画,我心底对那女人的恼意渐渐淡去了很多。
再次见到她时,她一袭寒酸的装扮出现在我面前,说要与我赌一局。那会儿,她蒙着面纱,只当我没有认出她来。我原以为看着她会很恼的,可当她真正再次出现于我面前时,我的恼意便一散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