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愧是新晋级的王阶高手,像他这样的人无时无刻都在修炼着,珍惜每一刻宝贵的时间。眼睛半闭,元力不断在体内流转。忽然齐王睁开了眼睛,望向观景台西边的那个擂台,他的眼睛平静而无波澜,不是最老的井而是最静的谭,然而在下一刻,潭里去掠过一抹寒意,各大超级世家的长老们也感知到了。随他望向那座擂台,神情微异。齐王转头看了一眼高处,沉默了会儿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继续修炼。
站在观景台正中央的正是当今光明帝国的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帝国新一代的青年强者,面色欣喜,这些都是帝国将来的新鲜血液。皇帝暗自赞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西边的擂台是一处不起眼的场所,周围的建筑如皇宫及帝都里绝大多数的建筑一样,都是由石块砌成,只是外围多了一片草地,再加上那些种植超过百年的古树,看着更加清幽,尤其是斜斜向西的那片草原,在晨光下更是美丽至极。
因为那片草原与那里的百年古树,,这座擂台的观众虽然也很多,但被隔在相对较远的地方,所以没有看清楚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还没有远在皇城观景台上的那些大人物们看得清楚,只知道胜负已分。负责断定胜位的一位裁判,看着还站在擂台上那个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只是摇了摇头,对战里输掉的那个青年强者已经被抬走,没有任何外伤,却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显得格外诡异。
擂台上那个人本身非常普通,只是戴了一定鸭舌帽,压住了绝大部分的容颜。但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年轻,而且此人的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即便是渐盛的晨光与晨风都无法拂淡一分。
一个负责判定胜负的长老会成员,眯着眼睛盯着那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答道:“帝国群英会需要报出生来历吗?”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水一样,而且还是平静无波的水,但如果有真正境界高深的大人物在,或许能够听出这不是水而是冰,非经万年寒霜不能如此。
远处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哪里想到此间的少年反应居然如此冷漠,从帝国群英会的规则却能清楚的看出,这样的选拔形式更像是自强而胜,都不需要理会身份与来历。自古以来的帝国群英会都不需要说明这一点。这位长老成员一时语塞,看着那名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微怒,“好骄傲的年轻人,希望你能一直走下去。”
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毫不在意,看也不看那位长老成员一眼。一跃跳下擂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央。
晨光逐渐明亮,虽然是寒冬,却自有暖意。远山深处的红日越来越高,笼罩在帝都的浓雾已经尽数散去,景物清明,美不胜收。
帝都各处的擂台对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无数精彩的危险的对战画面不停出现,街巷里,广场上,皇室观景台前。民众出号的喝彩声不绝于耳,惊呼声时而响起,不知名的青年强者战胜了自己的对手。却有很多冷门发生。一些来自边部弱小的地区推选出来的人物,展露出了出乎意料的境界实力。
皇宫前的观景台与皇宫附近的擂台自然是所有人关注的中心,相对安静一些市县也更加集中。随着帝国群英会的进行,绝大多数的视线落在了其他三座擂台上,那三座擂台上分别站着三个人。秋凤城,后土,天海。做为帝都东城最为出众的三名天才少年,理所应当是所有目光的聚焦点。现在更多的视线尤其是皇城观景台上的那些大人物的事件都落在了这三个人身上。
这三个人名气实在太大,而且太过神秘。直到现在为止,所有和她们对战的对手,根本没有机会出第二招。到现在为止,这三位已经连续赢了三场。比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或是刘馨翎,或是上官羽,或是唐棠赢得更加的轻松。
在群众们为三个人欢呼之时,离座偏僻的擂台上又发生了些事情,只是当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个擂台位于帝都平民区,很是偏远,却离护城河太近。寒冬掩盖不住护城河里人类造成的垃圾,无数的腥臭从河底随风来到岸边,令人闻之都想呕吐,哪里会有什么强者前来。
更早些的清晨,战鼓刚刚在上城敲响,传至贫民区,那座连夜由石块砌成的擂台上铺着的薄薄的黄沙轻微的震动起来。这里除了一名倒霉的皇家监视者外加两名审判人员外看不到别的任何身影。
帝国群英会虽然是三年一遇的超大盛典,可是对着这些生活在帝都底层的群众来说,生活还要继续过,工作不能停,不然晚上就会饿肚子,与饿肚子相比较,擂台对战这种事情虽然很有意思,也只好往后面放一放。
在做工之前,当然首先要填饱肚子。各种粗陋的石灶开始冒起炊烟,已经有些发黑,不知道用了多少天的油锅里,各种面食开始膨胀,然后无奈地吐泡泡。脸都还没有来的急洗的底层民众打着哈欠排着队。
当中一个碧眼的年轻男子懒散 的站在人群中央。他穿着破旧的罩袍挡住了身上一部分有些类似于古世纪传教士的服装,更为醒目的是身上有很多好笑的暗色污渍。当然,在这里是不会有人嘲笑别人的衣服不干净,大家都差不多。
这名碧眼男子撕开牛纸袋里热腾腾的白面馒头与肉馅散发的神圣。那个包子比他的脸小不了多少,被他咬了一口后,香味与肉汁一起流淌出来。
碧眼男子根本没有注意周围人的表情,继续吃着包子,不时允 吸掉流到手指上的肉汁,看着极香。可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空无一人的擂台上,眉头微蹙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吃完包子与馒头。站起身朝着擂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