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谈恋爱?”叶缘疑惑低喃,最后指了指罗非,再指着自己,“你说我们?”
这两个词,综合起来就是小小年纪谈恋爱的意思。不过谈恋爱怎么了,不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毛语塞,好一会儿才摆摆手。“算了,你个小女娃一点都不害臊,我懒得纠缠这话题。”尤其是那奇怪疑惑的眼神,叫他好生无语。
这念头年轻人思想都好开放的,居然还有这等思想纯洁的孩子,他还是不要污染白纸一张了。
罗飞站起来,目光躲闪,似乎还在不好意思。
叶缘并不注意他的表情,只是环顾四周,问道:“方才那女人呢?”
白毛:“……打不过我,跑了。”她和罗非不是躲在石头后面观看大戏么,怎会不清楚方才他和女杀手之间精彩的打斗?
所以说这两孩子躲在石头后面什么都没做,打死他都不相信。
“那我们回耿大叔那儿。”叶缘快言快语做了决定,现在夜已深,她回家肯定会吓到母亲。
白毛奇怪:“你不是说去救人吗?”
“我忽然想起,依照他的本事,应该不需要我们搭救的。我们快点儿走吧,我怕吹风太久,一会儿我会头疼。”想到方才看到安博士那边的情景,她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掠过几许思绪和了然。
罗非不知道想到什么,拉着叶缘就跑。“那我们得赶紧回去,小心小缘又发病。”
叶缘:“……”你才有病!
☆、第40章 新的一天
把外面的人解决之后,丁波从容走进密室里。
密室里有三个人,两个拿着鞭子站着,另外一个则是被捆着挂在墙上。看到有陌生人入侵,站着的那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抽出腰间的武器,对准来人身体重要穴位瞄准射击。
丁波轻嗤一声,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密室里两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夺去手中枪支,他看也不看,对准里面两人脑袋就是砰砰两枪。
被捆着挂着的人神色有些憔悴,身上还沾有被鞭子以及枪支刀棍弄出来的斑斑血迹。明明将方才的画面全收入眼中,神色却不见任何波动。
“安博士,别来无恙。”丁波把玩着手中的迷你型武器,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面上带着几分轻佻冷厉的笑容,“被挂着的味道不错吧?”
话虽这样说,他却没有丝毫把人放下来松绑的想法。
安博士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的目的,懒洋洋望了他一眼,哼声道:“不用多费唇舌,想要方程式,休想!我已经上交给国家了!”
“如果那样的话,可真是极好的。”丁波今天是男人的打扮,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愈发邪魅,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却偏偏叫人难以移开视线,只是他面上虽笑着,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安博士,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把你放下来吗?”
安博士微微合上眼睛,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惊骇。“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会知道你的目的。”
“你这般爱装,我都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你儿子被这些人抓去,可是生死未卜的,难不成你一点都不担心?”丁波凉凉笑道。
安博士总算给了些反应,目光狠狠瞪着他。“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他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都说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了。”丁波摊手,一脸的无所谓,“你想想看,虽然有你尽力掩护,你儿子得以有时间逃走,可他身上有那么重的伤,这会儿就算不被他们的人抓走,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安博士面色终于大变。“你究竟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丁波眼睛依然是冷的,面色也是冷冷的,“我要什么你也明白,我和那个组织一样,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方程式已经上交给国家了。”安博士还是坚持这个观点,“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笑话,你若没有,前段时间与郁金香联系说一个亿交换的人是谁?”丁波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枪,“这里并不安全,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把你放下不管。但我若离开,你必死无疑。”
安博士身子一震,嘴巴张了张,似乎要反驳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叹口气。“你来晚了一步,东西我已经交出去了。”
丁波手中动作一顿,从袖子里飞出一把匕首,斩断悬挂捆在墙上的绳索,安博士一下子掉到地面,痛得呲牙咧嘴。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但也不会不相信。”丁波麻利斩断安博士身上的绳索,“早知道你人品不行,不过若是你可以跟我合作,倒是免了不少后顾之忧。不妨听听我的条件?”
安博士面色飞快掠过几分嘲讽。“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儿子平安归来。”
丁波转身便往外走。“那就跟上吧。”
猎狼组合六个人难得凑到一起,热切地在屋子里聊起了天。韩琐还在昏迷不醒,罗非被打发去照顾人,虽然屋子里的人都不太把她当成小孩子看,毕竟她年纪摆在那儿,猎狼组合的几个爷们也不愿意跟她海侃,叶缘只能安静地坐在一边想事情。
“现在的钱越来越难赚了,老耿,看你这番模样,我忽然也想退出江湖,找份工作安安稳稳度日了。”老王说道。
“说的也是,刀口舔血,説不定哪一天就挂了,这样的人生一点都不好玩。”白毛摸着自己长长的刘海,低头说道,“但是,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技艺,文凭也不过关,只怕也不好找工作。”
吉姆更加沮丧。“虽说本少爷长得英俊潇洒的,可那些女人除了爱慕的眼光,并不会在其他事情上给予我更多的关注,尤其是我这金发碧眼的老外,唉,更是难混啊!”
竟然原来是商议退出江湖找份工作度日的问题,只是像他们这样人才在国内竟然找不到工作,实在是可怜可叹。
叶缘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忽地□□话来:“那大家要不要考虑当保安?”
“这个想法不错。”约翰点头,“只是保安的工资太低,老板管束也太紧,日子很难混得下去,我是挥霍惯了的人,一个月没有四五千,,连包烟都买不起,我会各种抓狂的。”
老王笑着望向叶缘,若有所思道:“难道小缘你有主意?”
虽然这姑娘年纪小,有时候的思想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她这样胸有成竹,必定是心中有了主意。
叶缘点头。“我觉得几位叔伯都有一身好武艺,责任心也颇重,又极为讲义气,若是哪家企业能聘用你们,定是他们的福气。”
“我只能找到打杂搬运的工作。”沈涛无奈陈述事实,打破了她的幻想,“这年头,不仅要文凭,还要工作经验,我们几人的文凭以及工作经验肯定是拿不出的,我们之前都生活在黑暗里,所做事情都见不得光,谁敢要我们。”
耿秋笛横了叶缘一眼,觉得她在卖关子。“有什么主意你就说吧,大家都是共同患过难的朋友。”
“我认识一位朋友,他刚开了一家保安公司,正要招揽像几位一般的特殊人才,”叶缘笑得神秘,眼神誊定而认真,“由我出面担保,不需要你们提交真实的资料和身份证,只要安心干活就成,一个月八千。”
虽然一个月八千对于他们以往的酬劳来说并不算高,但过日子胜在稳定。白毛第一个爬过来:“真的假的?会有公司不介意我们的身份背景,还给出这般优厚的报酬?小缘你的面子真有那么大?”
“不可以吗?”叶缘反问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说的那么美好,我们都不敢相信。”老王摸摸下巴,还是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冤大头。”
“冤不冤大头我不清楚,我只是想问你们,你们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叶缘问道,面色不变,话里却有几分急促。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望向耿秋笛:“我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老耿你觉得如何?”
耿秋笛笑了笑:“小缘是我们的朋友,她需要我们,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一帮人精儿!叶缘闻言笑了笑:“这样我就放心了,过几天老板会过来找你们商议签约的问题,大家先好好休息个四五天,然后再来耿叔叔这里聚集。”
大家看她面色凝重,互相看了看,觉得深有道理,便都点头应好。“那再过三天,我们都来老耿这里吧。”
耿秋笛没有意见。“等我伤势好,什么都是浮云。”
众人说话声音不小,传到罗非耳中,他惊讶抬眼:“小缘你真是个神秘人物,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住你。”
叶缘也不客气:“过奖了。”其实她想做的事情还很多,就因为这个小屁孩在这里,她不能说而已。
由于天亮以后还要去上学,加之以前使用了千里眼,后面众人还在聊家常时候,她已经困怠不住睡着了。
再次睁眼时候,天已经放亮。屋里那些纯爷们,因为半夜聊得太h,这会儿全都东倒西歪睡到一起,她伸个懒腰,知道这群人一定警惕性非常高睡得不安稳,便蹑手蹑脚起床,打开房门。
“小缘。”她动作虽轻,还是把罗非给惊醒了,他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看着她。
“我要去上学了。”叶缘淡淡说道,由于还要去宿舍刷牙漱口,她还更要早点过去。
“我也要去上学了,”罗非咕哝道,“我已经初三了,再不努力,估计都上不了a市的一高。”
a市是个大城市,不仅有小学,更有初中、高中、大学,虽然大学不是全国赫赫有名,初高中还是全国说得上号的。作为本土人士,如果能够考上高中,自然不想去别的城市读书。
叶缘点点头,见耿秋笛也醒了,她过去跟耿秋笛打招呼。“耿叔叔,我要去上学了,我这朋友受了些伤,有劳您多照顾一二。”
耿秋笛是个聪明人,闻言笑道。“放心,在我这里,他一定是活蹦乱跳的。不过你跟他很熟吗?”
叶缘踟蹰开口。“不是很熟,但却非救不可,耿叔叔也不要太过于相信他才是。”意思就是让耿秋笛自己留点底子,别让韩琐一下子全探了去。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耿秋笛眯起眼睛:“我明白。”
目光不由得往一边炕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昏迷的人扫去,心中有了几分疑惑。
叶缘见他是个明白人,也就不多说了。“耿叔叔,那你好好养伤,说不得过两天,我就得需要你帮忙了。”
耿秋笛露出个笑容。“只要小缘需要,随叫随到。”他们的情谊,在昨晚的并肩作战中得到升华,如今更上一层楼了。
至少目前耿秋笛对她是极为信任的。
叶缘也笑了笑,看一眼地上各个角落睡得乱七八糟的男人们,轻手轻脚出门。
罗非随后跟上,不停打着哈欠。
“你确定你这样上学,不会挨骂?”叶缘严重怀疑这货到底会不会上课打瞌睡。
“应该不会吧,我课堂上极少认真听讲的,那些教师们讲课可无趣了,我都是课后自己看笔记自学的,少听一两堂课没多大影响。”
叶缘不信。“是因为家里还请有课外教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