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抱养的跟亲生的,怎么能一样?”飞燕公主急红了眼,她想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做皇帝。
“那你倒是生个孩子出来啊!”和惠长公主也气了。
“太子还年轻呢,急什么,早晚我生个儿子出来!”
“太子都过了弱冠之年(二十周岁)了,别的男人这个年纪儿子都打酱油了,他又是储君,子嗣比什么都重要!你再拦着别的侍妾,朝臣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唾沫都能淹死你!”
飞燕公主想到宁贵妃被骂的那个惨样,乞求道:“娘亲,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好,一个月后,若是太子依旧不能跟你行房,你就答应我,早些让侍妾们去伺候太子。”
飞燕公主妥协。
和惠长公主以为女儿开窍了,拿出女人的手段勾、引太子,获取太子的欢心,岂料,她根本没料到,这几年的太子妃生活,压根没磨掉她直来直往的脾性。
当晚,飞燕公主跑到太子的书房去,抽开一干阻拦的下人,当着幕僚们的面把太子劫走了。
幕僚们目瞪口呆,看得眼睛发直,飞燕公主是有多饥渴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饥渴,只要他们夫妻俩能生个嫡子出来,那倒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太子恨不得抽飞燕公主一耳光,咬着牙,被她拎在,面子都丢光了:“有话好好说,你毛手毛脚的,哪儿有太子妃的端庄尊重!”
飞燕公主把太子的衣服扒了,扔到炕上,急吼吼地说:“我们今天生孩子!”
“你疯了!”太子连滚带爬,想要下炕。
飞燕公主把他拎回去,四肢摊开绑在床尾床头。
“飞燕,你个疯子!你快放开我!”这样的姿势,令太子想起特别不美好的记忆来,一时竟抖若筛糠。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哟,还抖起来了,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比女人还娘娘腔,还羞涩!”
飞燕公主嘲讽了两句,没想到,太子听了这两句嘲讽之后,抖得越发厉害了,印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耻辱一股脑地涌上来。
他梗着粗红的脖子叫:“放开孤!再不放开,孤会杀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杀我,今天我要定你了!”
飞燕公主直来直往,直接就骑到了太子身上。
片刻后,她挫败地看着太子:“你还真不是男人,我都这样了,你居然没反应。”
飞燕公主没有放弃,又试了各种挑逗的法子,但是太子就是软的。
她没辙了,拍拍太子的脸:“你到底行不行啊?”
太子想要呕吐,忍了忍,闭着眼睛,装作淡定,实则他身上的颤抖出卖了他:“我看见你就倒胃口!你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让男人喜欢的地方!”
“你!”
飞燕公主气结,但也无可奈何,弄了大半夜,只好放弃。
第二天,太子青黑着一双熊猫眼去上朝。
朝臣们纷纷关心劝阻,暗示太子不可太过操劳房事,要好好地为陛下分担云云。
太子苦笑,他倒是想操劳房事,但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啊。
王淑媛死之后,他又用那种烈性药宠幸了几位良娣,但一直没有好消息,后来他问了制药的大夫。
那位大夫说,药性太烈,杀死了男子的子孙液活性,只能当做助兴的,要生子的话用这个不合适。
若非太子还想隐瞒着自己不举的事实,早一剑杀了那位没用的大夫了。
之后的四五天,飞燕公主想尽办法抓太子、挑逗太子。
☆、第492章 骑虎难下
每次不成事,都会嘲讽几句。
太子每天跟躲猫猫一样,到处藏,可不论他藏在外面青楼里、东宫小妾良娣处、书房,亦或者是皇宫,飞燕公主总能想办法抓他回东宫。
他都怀疑这个可恶的女人,是不是在他身上种了什么蛊,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抓到他。
到第七天,飞燕公主抓到他之后,叫来他偶尔会宠幸的六个侍妾,六个侍妾一起挑逗他,飞燕公主发现他仍旧硬不起来之后,气得差点抽他硬不起来的那个地方。
当时当着那么多女人的面,飞燕公主骂他是个没用的男人,那些女人偶尔瞟过来的目光,完全激发出他内心的暴戾和自卑。
他抽出剑,差点砍了其中一个女子。
飞燕公主及时用鞭子缠住他手中的剑,也是骇了一跳:“太子,你自己不行,还想杀人不成?这事,怎么能怪别人呢?”
“你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太子心虚,色厉内荏道,“胆敢如此羞辱孤,孤杀了你们都是应该的!哼,这次就饶了你们,再敢对孤不敬,仔细孤把你们和你们九族都给灭了!滚!”
侍妾们吓呆了,闻言,连忙跑了。
“你发什么脾气,我看,就是你不行!还有,灭我九族,我九族里可是有你的,还有皇帝舅舅,你敢灭?”飞燕公主怀疑地看着太子。
“再胡言乱语,我今天就灭了你!”太子气急败坏,扔掉剑,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太子便请命亲自去河东道赈灾,朝臣们有的支持,说太子终于懂事了,有的阻挠,认为太子是储君,最好不要出去,以免有个意外。
皇帝一锤定音:“太子之前也去过边关,却是无碍的,这次去赈灾,正好看看民间疾苦。”
他可不想自己的继承人,以后说出“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只是,情形比较诡异的是,当天太子请命成功,当天就出发了!
飞燕公主看出太子的落荒而逃,不仅不觉得自己不对,还跟她娘抱怨:“娘,太子人走了,我到哪儿生孩子,而且,我觉得太子就根本就不行!不是个男人!”
和惠长公主斥责道:“休得胡说!听说东宫这几天闹腾,你在闹什么?连我那里都听说了,听说你四处抓太子。”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他生儿子嘛。”接着,飞燕公主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还着重说了太子的问题。
反正不是她没有魅力,都是太子不行。既然太子不行,她到哪儿去生孩子?
本来只是飞燕公主推卸责任的说法,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和惠长公主面色渐渐苍白了,她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孟清淑,本来这个孩子是太子的,毕竟太子自己亲口承认的,她从未怀疑过,甚至觉得这孩子越看越像太子,连宁贵妃自己都这么说。
可现在,因为起了疑心,笼罩在眼前的大雾散去,她客观地来看这个孩子,是越看越不像太子!
这孩子,与飞燕公主有五成像,另外的五成,哪有太子的影子?
思及此,和惠长公主惊恐了,手一抖,差点把孩子给抖掉了。
她急忙问:“飞燕,你给我说老实话,清淑到底是不是太子的孩子?”
飞燕公主乍然听见这个问话,吓了一大跳,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讪笑道:“娘,您说什么呢,清淑当然是太子的孩子。”
“你在撒谎!”和惠长公主一字一顿,紧盯着飞燕公主的神色。
飞燕公主果然慌了一下,埋怨道:“娘,这孩子不是太子的孩子,是谁的孩子?您别开玩笑。”
和惠长公主无力道:“飞燕,你连娘也要骗么?我当时想着你能当上太子妃,孩子的父亲也有人,一高兴,就忘了许多疑点。
如今想来,秋猎那天早晨,太子是要去抓你和长的奸,如果是他自己在你帐篷里,他怎么可能去捉奸?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娘,太子解释过的,是他开的个玩笑罢了,真的是他。”飞燕公主额头滚落冷汗。
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非常疼爱这个女儿,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坚决不容许有人质疑她的血脉,连亲娘也不行。
但是她掩饰的功力太差了,和惠长公主失望地说:“你自己看看,这个孩子一半长得像你,另外一半可怎么也不像太子的。
现在孩子小,没人说,以后清淑总是要嫁人的,到那个时候,再爆出来,可就晚了呀!你要害死清淑么?”
飞燕公主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大吃一惊:“那娘,我该怎么办?”
和惠长公主闭闭眼:“原来你早就知道,清淑不是太子的孩子了。太子怎么说?”
“太子也知道,”飞燕公主垂头丧气,“洞房花烛的那天,我就跟太子摊牌了,太子什么都没说。后来我生了女儿,他反而很失望,看样子也是想要个儿子的。”
和惠长公主面如土色,瘫在椅子里:“原来太子真的不举,不能生。”
“啊?”飞燕公主震惊,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