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

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拨浪鼓和糖葫芦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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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了会,贺易行突然问道:“你体内……”

    “快要压制不住了,”江非离直接道,“不过此刻不是时间。”

    贺易行四处张望了下,还是茂密的树林,周边并无异动,他上前一步,搂着江非离的腰,提身飞起,跃上了就近的一颗大树,站立在树干上,被树枝树叶遮挡着,下面几乎看不来什么。

    “必须给你疏导,”贺易行拉着江非离盘腿坐下,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继续吸食别人的内力,这种行为是贺易行极力想要避免的。江非离也知道,不敢说出来刺激他,而且他自己也觉着,想要停止这个行为。

    江非离一翻手,露出了手腕,贺易行贴了上去,细细给疏导了起来。几天没有帮他梳理,江非离的体内毒素堆积如山,几欲崩塌。贺易行垂下眼,瞪了少年一眼。江非离感觉自己并没有错,瞪了回去,贺易行只得退让。

    这次疏导时间,大约耗费了两刻钟,底下还没有人经过,等贺易行揽着江非离下树之后,不由皱了皱眉,道:“我们的速度并非追击不上,怎么回事?”

    江非离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好的一个杀死他的机会,右护法是不会放过的,怎么会不继续追赶呢?

    虽然有些疑惑,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贺易行和江非离对视了一眼,继续朝着外面而去。

    从树林中钻出来后,贺易行稍微一辩认位置,却是刚巧入了晋州和羡州边境,贺易行道:“重心门门主江让,盗窃问鱼山庄之物,我是不是该押送回问鱼山庄才对?”

    江让江门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屑道:“什么盗窃,说的真难听!”

    贺易行摇了摇头笑道:“我要去把那些人救出来,你呢?”

    “你不用去了,”江非离直截了当道,“若是想要救人,还是进白月教来的快些。”

    “哦?”贺易行摸了摸下巴,道,“白月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江非离冷笑了声,满是厌恶道:“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贺易行观江非离对白月教似乎并无好感,当下有些疑惑,倒也没有问出来,只道:“这处可还有白月教弟子?你当时好大的阵仗,走哪都有人。”

    “不过是些蝼蚁,用来阻你片刻。”江非离懒洋洋道,“高手全部都去虏人了,不对,还有个右护法,来杀我的。”

    贺易行挑挑眉,慢条斯理道:“你们抓了人之后,会如何?”

    “不会杀了的,”江非离知道贺易行在担心什么,正色道,“虽然具体的我并不知,但是能确定的是,他们虏了的这些有名有望的弟子们,不会下杀手——可能会吃些苦头。”

    贺易行闻言,倒也压下了即刻去追的念头,不知道怎么的,他能感觉出,少年对他说的是实话。

    当下两人决定,还是趁机弄掉右护法比较好。

    沿着树林边沿,远远绕上一圈,就能回到刚刚他们对峙的位置,但是此刻人明显不会傻等在那,索性两人就顺势而走,遇上了再说。

    谁知没有遇上右护法的人,却遇上了本该离去很远的谭知赞月。

    此刻的情形,却是让贺易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前方被明月会众围在中间的谭知为了护住赞月,大动内力,行动也愈来愈迟缓了些,外敌还未清理结束,他怀中的赞月,就动手了。

    当初遇上赞月时,贺易行探过他的经脉,只能是一般的修为,算不得什么,所以也一直没有把赞月当回事,只是因为他被掳,引来明月会穷追不舍的追杀,这才多看了一眼,依旧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这时的赞月,终于露出了自己的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

    被谭知背在背上的少女打扮的男孩,两指一并,在谭知奋力击杀敌人时,戳了下谭知的下颌。本来不该出现的问题,却因为已经被谭知接纳为自己人的赞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了。

    这个黑衣的青年举着重剑,摇摇晃晃,终于倒了下去!

    贺易行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阿知!”贺易行几步冲上去,却被赞月的动作喝停了。

    “若是不想他死,就不要过来。”这个一直畏畏缩缩的男孩儿,解开了布带子,自己从谭知的背上爬了下来,把谭知扶了起来一点,撑着青年的头,手指放在谭知的命脉上,一脸淡然对贺易行道。

    贺易行生生停下了脚步,一双眼上下打量谭知,赞月见状,出言道:“只是中了毒,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若你反抗,就说不定了。”

    这个女装的男孩又移过视线,看向江非离,满脸都是不赞同道:“你抓不到人,多亏撞到我手里。阿离,你真是无用!”

    江非离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赞哥。”

    ☆、40.第 40 章

    贺易行眼神一凛,见这个依旧一眼就能看穿的男孩朝江非离点了点头,道:“阿离,右护法也出来了,你小心。”

    江非离随口道:“早就撞上了,想杀我来着。”

    “哦?”赞月可有可无的应了声道,“再忍忍,回头让你一刀剁了这个老匹夫。”

    江非离颔首道:“一刀太便宜了他,我有的是法子处理他。”

    赞月笑笑,又看了眼贺易行,故作天真道:“贺大侠,不知道谭大侠能不能作为让你束手就擒的筹码?”

    贺易行牛头不对马嘴道:“非离喊你……哥?”

    “贺大侠现在居然在注意这种小事。”赞月撇撇嘴道,“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研究下,贺大侠你能不能在我和阿离手中抢到谭大侠逃走么?”

    “不能,”贺易行坦言道,“之前只以为你在他身体里下的毒,回去怎么也能解的开。现在在下能知道的就是,他是被你控制了。就算带的走人,只怕也活不下去。更何况,他现在命在你手里,在下却是一点筹码都没有。”

    赞月颔首道:“贺大侠不愧是贺大侠!万天宗弟子果然不俗。”

    赞月看了眼地上陷入深深昏迷中的谭知,嘴角抽了抽,又对贺易行道:“既然如此,还请贺大侠配合一下。”

    贺易行侧目,江非离一见到赞月,状态就有些不对,此刻已经沉默了。让他不由问道:“撞上他,不会又是你计划的吧?”

    江非离听到这个话,翻了个白眼给贺易行,道:“早知道他在此,你早就被捆回白月教了。”

    知道不是少年安排的,贺易行心情好了许多,面对赞月令手下拿出来的一条柔软无度的链子,也没有置喙。任由他们把链子交给江非离,让少年把自己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叫他们绑了,贺易行有些哭笑不得,动了动身上后,叹道:“这个应该是你的手笔,非离。就这么怕我跑掉么?”

    贺易行身上捆的,是一条能够紧紧压迫身体,随着骨骼走的链子,完全是为了对付会缩骨功的人来的。

    在场知道他会这个旁门左道的,除了老友谭知,也就当初见过的江非离了。

    江非离一言不发,此刻的情景,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边赞月细胳膊细腿的,却非要一个人把谭知扛起来,免不了把人摔了那么几下,若不是看赞月一脸气恼,贺易行真的要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被摔过,专门报复回来的。

    大局已定,贺易行也就嘴贱了句,笑着问道:“你也不怕把你夫君摔坏了,你婆婆找你?”

    赞月一噎,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

    江非离听了个清,好奇地看了眼眼赞月和谭知,理智的保持沉默。

    捆了两个几乎江湖难遇敌手的人物,赞月好心情的笑了笑,等到蒙面人驱了一辆马车来,令手下人把五花大绑的贺易行和身上连个绳子都没有的谭知抬进去。

    老友的待遇和自己的待遇差之千里,贺易行忍不住对江非离道:“你看看人家。”

    江非离趁人不备,凑近贺易行,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一脸淡然,踱开了步。

    贺易行沉默了片刻,勾起了一抹笑,传音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轻易放过你。”

    江非离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走到了小胳膊小腿的赞月身边,小声和赞月对话两句。

    马车被什么覆盖起来了,一点光都没有传进去,瞬间黑了一大截的贺易行听见了布料的声音,知道这是被完全罩起来了。

    之后马车终于晃晃悠悠行驶起来,颠簸的道路让贺易行几次三番撞到头,忍不住喊道:“劳驾,请温和些,在下如是撞傻了,你们教主怕是不会高兴吧。”

    出来声音的赞月,他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道:“贺大侠,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被人俘虏的时候,就要有个俘虏的样子!”

    “你是说,像你之前那样?”贺易行回想起记忆中那个赞月,不禁苦笑道,“小鬼,你究竟是哪号人物,这么能屈能伸?”

    “能保命,管那么多作何?”赞月的声音很淡漠,道,“若是贺大侠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你不怕毒,但是,打晕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这个小鬼之前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很宽和的对待?贺易行念在眼下不是江非离做主,只好忍气吞声了。

    一路疾行的马车从没有停下过,除了江非离进来给贺易行喂过水,弄了些干粮给吃了,之外别无任何能计算时间的存在。

    但是江非离进来也只管贺易行一个,谭知却是被放在贺易行的身边,他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

    贺易行无法,只得趁着江非离给自己喂食时,咬了口少年的手指,等江非离不解的看过来后,他这才用下巴指了指昏迷中的谭知,道:“想个法子,给阿知也弄点水。”

    江非离淡然道:“放心,中了吸魂香的他死不了。”

    “吸魂香?”贺易行听到这个词,才问道,“可是明月会用来控制人的香?”

    江非离定定看了贺易行一眼,不由轻叹道:“现在你少说两句,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进来,是赞月那个小鬼同意了的?”贺易行知道不能问那些涉及到立场的话,只能就着这些闲话,问两句。

    江非离点了点头道:“嗯,你别叫他小鬼,他比我大。”

    贺易行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正经的话江非离也不会回答,闲话聊着也无趣,马车中除了他俩,也就一个老友谭知,还是在深深的昏迷中。坏心眼的青年露出一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意的笑,用低哑的声音道:“嗯,不叫他小鬼了。非离,外面反正有赞月,你要不要……多待会儿?”

    少年几乎是瞬间懂了青年的意思,在贺易行坏笑中,果断趴下身,嘬了嘬身下人的唇,然后飞速让开,让本来做好能好好亲亲江非离的贺易行大感失望,狡黠的少年露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嘴唇,退出了马车。

    “学坏了啊……”难得被少年欺负了一把的贺易行,躺在原地叹道。

    时间过得很快,每天全靠看着江非离上车送粮水才能感觉时间,就这样已经过去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