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凌和安:“棠儿你别担心,我哪里会那么禽兽啊!”
薛棠:(标准挑眉搭配不信任的眼神)
凌和安:“好吧,那我会节制一点的。”
薛棠:……
☆、意外消息
正是早朝时间,薛棠难得放轻松,打算去查查这个月的月例是不是齐全,竟在宣室殿外发现了脸色憔悴难看的红素,不过一段时间未见,红素居然憔悴至此?薛棠拦在她身前,清泠的嗓音一如往昔。
“红素?”
“啊?!”红素吓得连连倒退,脸色愈发难看,涣散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见来人是薛棠,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转身撒开步子就要逃开。
“等等!”话音刚落,薛棠发现红素跑得更快了些,伸手扯住她,手下的手腕细的让人心惊,皇后并不是个虐待下人的主子,红素怎么会变成这样?心中疑惑,抓住红素的手难免用上了几分力,红素却像是崩溃了,跌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呜!萧糖你知道吗!我死定了!我一定会被砍头的!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呜呜,我一定会被灭口的!现在,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皇上那么喜欢你!我,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吧!”红素崩溃的大哭,一张小脸上泪水肆意纵横,看起来好不凄惨。
薛棠无奈,虽然在掖庭时他和红素很不对付,但红素也是他难得欣赏的一个人,有事能帮就帮。温言软语的安抚了她许久,薛棠才知晓了事情的始末,顿时哭笑不得。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开始,红素发现皇后变得嗜睡、酸,易反胃,脾气见长。按说这种症状发生在任何一个后宫里的女人身上都是值得祝贺的事情,但景耀帝的后宫不一样,身为皇后宫里掌管一切事物的大宫女,红素确定以及肯定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皇后,她自己也是懂一些医术的,直到亲自确认。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那究竟是谁的?但皇后毕竟是她的主子,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可皇后发现了她的行为后,不但没有敲打她,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只是偶尔会用讽刺的眼神看着她,不发一语。可再过段时间皇后就会显怀了,皇上怎么能容下这么大的耻辱,所以她都要被自己折磨疯了。
“你是说皇后怀孕了?”薛棠含笑问道。
红素愣愣点头,不明所以。
“这是好事啊!皇上后继有人啊!这件事你做的好,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薛棠笑容扩大,拍拍红素的肩膀以示鼓励。
红素像被雷劈了一样,愣愣地说:“我做的好?……开什么玩笑!”
“这是混淆皇室血脉!这是滔天大罪!是要砍头的!”
“这显然不是,朕可是知道,那个孩子是姓凌的,绝对是皇室血脉,毋庸置疑。”
身后传来的声音瞬间令红素惨白了脸,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薛棠:真是天真单纯的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颓废几天了,总算还是爬上来码字了
☆、耍流氓
拉起几乎瘫软在地上的红素,薛棠隐秘的瞪了凌和安一眼,安稳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可凌和安气息微顿,申选立马上前扶住红素,心里虽然觉得自家主子这醋也是没边了,但还是遵从了某人的意思。
“红素是吧,这件事你做的有功,朕会好好赏你的,申选,让她好好休息,等会儿把人送回凤藻宫。”待到申选扶着红素离开后,凌和安才上前握住薛棠的手,没等他挣脱就说:“枫叶,让孙御医这些日子去凤藻宫好好安置皇后和朕的太子,至于你,随他一起去,替朕好好看望皇后,母后那边记得递个消息,让她管好后宫。”
“是,属下遵命。”话音刚落,身影已经不见。
“放手,主子。”薛棠咬牙,一双水眸中布满羞恼。
凌和安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牵着薛棠的手走向宣室殿,浅笑的模样风姿如玉,言语间柔情蜜意满到几乎要溢出来:“棠儿,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的心意你还感受不到吗?”说完就可怜巴巴的看着薛棠,大有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薛棠:他当初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人是个英明睿智的主儿。
“对了,棠儿,我问了孙御医,他说男子的守宫砂未必有用,那天晚上,究竟是不是你?”凌和安笑得灿烂,双目一错不错的紧盯薛棠,“毕竟除了棠儿,那天我身边可是没有别人的。”
薛棠忽然庆幸自己平时清冷惯了,即使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仍是波澜不惊。艳丽的容貌上似是勾起了一抹微笑,美得惊心动魄,几乎是和凌和安一样温柔的声音,说出来的结果却让凌和安失望至极:“怎么可能呢?主子想多了罢。”
后悔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凌和安现在的心情,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扒了衣服确认,说不定还能再来一发……不是,是不用继续苦恼,现在日子长了,就算那晚是薛棠,他身上的痕迹估计也没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确定的,之后就再也不怀疑你了,一劳永逸,棠儿你愿意吗?”凌和安收起沮丧,忽然十分认真的说着。
薛棠心说这家伙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嘴上却说了:“什么方法?”
凌和安羞羞涩涩的红了脸,薛棠看得心中警铃大作,只听他说:“那晚的滋味我还记得分明,棠儿和我试一试我就清楚了。”
薛棠瞬间脸爆红,这人,这人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他,他怎么可能和这人再试一次!
记忆回到那夜,薛棠就觉得腰酸腿疼,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忿忿地瞪了凌和安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凌和安惊艳:那一抹眼神柔媚如丝,泛红的眼角和染上艳色的俏脸生生勾得人心痒难耐,他居然被一个眼神看的硬了,下一刻忽见薛棠要走,连忙从背后抱住他,因为身高的缘故,那处抵在了薛棠腰间:惨了,棠儿不会以为他是个禽兽吧……
薛棠一愣,有些不适的挪开了身子,却因为被抱着更像是摩擦,凌和安被磨得头皮发麻,薛棠却伸手拿住了那物,还没来得及移开,就听见凌和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明白过来的瞬间,干脆利落的抽身而出,唇齿间隐隐透出几个字:“凌和安你……禽兽!”
此时殿内无人,只剩下两人对视,凌和安微微一笑,竟是让薛棠看出了些许邪肆,他当着薛棠的面,直接手探向身前,有技巧的动作起来,喘息声更重,却心心念念的唤着:“棠儿~棠儿……”甚至走到了薛棠身边,抓过他的手活动起来。掌心的东西滚烫,一跳一跳的触碰着他的掌心,耳边是甜腻的喘息声,薛棠觉得一切都仿佛离自己远去,只剩下眼前这人的模样。
后来薛棠飘飘荡荡走出了宣室殿,虽然只是互相帮助了一把,但是,好羞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快完结了……
☆、萧糖
自那之后,凌和安就明显感觉到了薛棠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完全是在躲着他,想到这里甜意涌上心头,他的棠儿真是太羞涩了,于是便不急着逼迫薛棠接受,只是暗中关注着某个人的别扭模样。
然而这一切并没能正常的进展下去,原因就在卫丞相带来的一个人身上。
“小语,哦,我又忘了,雪棠,你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主子的茶水都凉了。”温柔的声音一如来人娇美的容颜让人心生好感。
说曹操曹操就到。薛棠默默垂了眼帘,艳丽的脸上却显出清冷的淡然,反而透露出非同寻常的绝色,女子眼中暗藏的嫉妒他视若不见,“萧糖,我不认为找我多说几句比给主子添茶更重要。”
这个被丞相送来的女子就是萧糖,薛棠曾经的恩人后来出卖他的人的独女,被救的时候薛棠曾化名解语(海棠花又名解语花)。萧糖始一出现就唤他小语,不时表现出自己的愧疚,生怕凌和安不知道他是顶替了别人身份进宫一样;还时不时在凌和安面前回忆往昔,生怕凌和安不知道他身份不明。经历了这几件事薛棠还不知道这位有什么心思他也是真傻,可惜萧糖似乎来劲了,每天不到他面前来晃悠一圈似乎心里就不舒坦,薛棠对此不发表意见:没什么,谁以前没遇见过几个渣呢~!
但是!但是!薛棠看着眼前楚楚可怜抓着自己衣袖的萧糖,努力压下胸口的怒气,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
萧糖睁着无辜的双眼,万分羞涩的说:“雪棠,那天晚上在秋水阁,若不是你帮我遮掩,我恐怕早就轻生了,我没料到那日居然是皇上,我……”
薛棠真是呵呵了,不知道?在宫里能睡女人的男人能有谁?就算是千秋宴,敢留宿后宫的男人还有谁?在宫里敢随便睡女人的男人又有谁?姑娘你说瞎话也走点心好吗?
凌和安笑得灿烂:“哦~这么说,那晚朕在秋水阁临幸的人,就是你了?”
“那夜太黑,阁内并未点灯,奴也不是很清楚,但雪棠就在殿外守着,想来,想来应该是这样。”萧糖羞涩的垂眼,因此也就错过了凌和安那一瞬冰冷的不屑。
“既然朕临幸了你,朕也该给你些赏赐,不知你想要些什么?”凌和安眼底冷光闪烁,面上仍是暖如春风。
“奴,奴不求更多,只是奴与雪棠情谊深重,若以后能服侍皇上,身边能有雪棠照顾着就好了。”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凌和安一眼,粉面含春,眼波如水,“奴不是和皇上抢人,只是,只是奴和小语、雪棠有些交情,奴只信任他。”
薛棠彻底冷了脸,不想多言。
然而场面却静了下来,许久等不到回答,萧糖忐忑不安的抬起头,就见凌和安露出了有史以来最明艳的笑容,然后,直接把笔筒丢了出去。
萧糖忽觉额角一痛,有热热的液体自痛处流了下来,猩红的色彩模糊了她的视线,只听到那人及其淡漠的话语声。
“朕都舍不得棠儿委屈,你倒是敢让棠儿去伺候你!朕再问你一遍:那晚在秋水阁,究竟是不是你?”
“是,是奴啊!小语!小语你帮我解释!”萧糖低声哭着,如果忽略脸上的血,其实挺惹人怜爱的。
薛棠虽然不想让凌和安知道那晚被酱酱酿酿的人是他,但不代表他愿意让人顶了这个名头去争宠,更何况他与萧家的恩情早就断了,只有萧糖还用施恩者的态度对他。
“奴,那晚并未见过萧糖。”
“小语!”萧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下一刻却因血液的流入狼狈的闭上:“我,我不怪你,毕竟爹爹用你替我入宫,你心里有怨,我,知道的。”
薛棠:……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快了,再写几章就要烂尾了
☆、解决
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贱人薛棠真心不想多说什么了,毕竟她不要脸薛棠还是要的,冷眼看着萧糖梨花带雨的哀哀哭泣,最终还是拿了帕子给她包住头上的伤:“萧糖,你一介草民,当晚又是如何入宫?千秋宴允许入宫的人,名册上都记着呢。”
“入宫、入宫……”萧糖小心翼翼的瞥了薛棠一眼,然后猛地低下头,“奴,奴就是,就是那么进来的。”
这泼脏水的技能真是max!薛棠神色愈发冷了:你怎么不干脆说是我违反宫规把你带进来的呢?而且是我以“儿时交情”各种威胁,因为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以后会宠冠后宫呢?
无力地合上眼,颤动的眼睫让他此刻看来分明有种脆弱的美感,他是从小居住山间古寺,待人处事更多是宽容的,但是,这个程度要是他还继续圣母下去,简直就是个蠢的!
看见薛棠终于不再心软,凌和安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之后依旧微笑的模样,眸子却干净澄澈,仿佛刚才阴晴不定的神情从未出现过。
“棠儿是什么人朕比你清楚,最重要的是,让你这么说的人,没告诉你朕身边有暗卫,那天的事,朕都清楚吗?”
萧糖还在低声啜泣,闻言似乎无动于衷,若不是死死攥紧的手,连凌和安都要被她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