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脸了啦,心生怨恨,也怪这家伙了,没事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妖媚的不男不女的干什么,还有古代人也真是的,男的、女的,都留一大把的长头发干什么嘛……
我的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吧,当时怎么的那么贼胆大呢?”他算是完全的扳回局面了,我听得自己的可怜兮兮的声音:“不是当时以为您老是阿笑吗?”
“我喜欢当阿笑。”啊,刘义道喜欢当女人?
我一下子就抬起头来,因惊诧连不好意思都完全的忘却了。
他冷哼:“哼,我说你呢,心里又想到那里去了,”他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喜欢当女人,”貌似有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听他继续说:“我是希望能与你永远的如我是阿笑时的,你对我这样的没有隔阂,那样的亲近。”
能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只能敷衍地笑笑,这笑容自然是意义不明的了,心下的意思是刘义道同志看样子也是疯魔了,当然这样的话我不敢宣之于口,我有些怕他老羞成怒,然后顺理成章的就杀人灭口了。
于是我听得他又说,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成了个听众,而他只好说下去,不能冷场的是不是。
他说:“其实我并没有半点想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明以你这样的渴望自由、热烈奔放的灵魂,被禁锢在一个华美的金丝笼里,我不相信你能认命能活得好,”他话一顿,不忙着往下说,只是默默地瞅我。
瞅得我浑身的不自在,但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想不到啊想不到,刘义道居然比赵擎天更加的懂我,我与他之间我隐隐地觉得还真的是有一丝相见恨晚的意思。
天啦,不敢想,不敢深想,不敢细想,要是赵擎天同志在这里读懂了我的心,还不得当场活活地交将我掐死啊,不能受诱惑是不是。
第1卷 第128章
刘义道继续地往下说了,真的是有些以前景引诱我的意思,听听:“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是真的全部都随你,我送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这么好?这都让人有些不能相信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你这个黑道上最有名的人,会做这赔本的生意?”我疑惑地问。
不能怪我不相信他是不是,我记得当初他可是将我卖了五万两黄金啊,我一分也没捞着,当了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大呆瓜,前尘后事什么的一对照,心里自然是有些悻悻的。
我差点就想伸出手去,让他给我分一部分卖我的收入了,各位观众,当初可是卖我才有的那五万两啊。作为被卖的物品,我分一杯羹不为过吧。
但还没来得及收钱呢,他就打岔了,估计是不想分钱给我,他继续地在说:“你知道我是个杀手,不过现在我却有些厌倦了这样的杀手生涯了,我们可以到各地的名川大山去游历,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我上没有父母双亲,不用奉养,自然也没有子息这一类问题需要考虑,当然我也不会娶什么妾侍这一类的,不会突然有个人强要塞给我一个妾侍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含笑看我。
想不到连刘义道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也知道我自生病过后子息艰难的事还有就是太后的手段了,在这些强人们的眼里,这世上还有不知道的事吗?我强烈地怀疑。
不过,古代的人不是都有什么处女情结吗?尤其是象刘义道这样的完美的男子,应该更严重一些吧,他不会以为我跟赵擎天的成亲只是小孩们的过家家吧。
半隐半明地我说个明白,这也许还真是个推脱的好理由是不是。
“可是,我现在是明王爷的妻子啊,在这个时空不是只有丈夫休妻却没有妻子休丈夫的吗?何况即使我有权力休夫,我也找不到休赵擎天的理由是不是?”这样明显的拒绝他这样的聪明人应当是能完全明白的了,借着台阶下吧,这样的话大家都有面子,天下的东西并不是只要用力争取就真的完全可以得到的。
“明王爷是个好人,不过他的皇族的背景却让你不能呼吸,你要的是自由的奔放的热烈的生活,绝不是惨淡的经营,捉手就肘,头痛头晕的日子,爱你就应该让你幸福,你不觉得这才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应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的吗。”
赵擎天在他的言下就是为我做得不够了?!
他这有些象是质问了,既有对赵擎天的愤慨也有些怒我不争的意思,好强势的男人,我守着自己心里仅有的一片空明说:“刘大哥,你知道我一向并不屑于做一个让人保护的女人的,我也有我自保的能力,如果我的一生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别的人事先来为我筹划好,计谋透彻,那活着多没意思,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很有挑战,我兴致勃勃呢。”
为了增加我说话的可信度我甚至是高仰起了我的头颅露出个平和的笑容,刘义道的脸灰了,只在一瞬时,他的眸光低垂,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咬着牙不示弱地对看回去。
良久良久之后,我听得他幽幽地叹息,那叹息和在风中低微至不可闻地浅淡,却沉重到仿佛是用重拳捶打着我的心房,牵扯着我的神经。
拒绝人难啊,尤其是一个对你有好感的人,尤其是这个人对你貌似一往情深,尤其是这个人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尤其是这个人给你描绘了以后完全幸福生活的蓝图,那蓝图也是你想要的,尤其是这个人对你有过大恩与大怨,尤其是你也是个喜欢美丽的事物的人……
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成亲了,我嫁人了,在我的心里什么与什么都成定局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见不得朝秦暮楚的,我现在也绝不是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还君明珠的心态,只是淡淡的惆怅却是免不了的。
刘义道走了,连道别再见这些都没有说,我看到他的身影融入那冬夜的黑沉里,仿佛沉沦一样的消失,一个人突然间就这样的仿佛融化在了夜色里,我突然间悲从心里来,现在我还真有是只余自己一个人来面对眼前纷繁复杂的一切了(在赵擎天回来之前),我真的是只以为这一切都是有趣的挑战吗?!
我他妈的,我是不是也太能掰了,不过还能怎么样呢,是可为,孰不可为,在我的心里的界定是黑白分明的。
现在整个王府里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静悄悄的仿佛是一座废院似的。
我一个人悄悄地上了珍宝阁,撬开了门,乱七八糟地拿了十几样黄金所制的器皿后,随意地踢开几扇窗,然后收好赃物,放到自己的箱笼里,有些也就扔床底下了,最后回屋放心大胆的睡我的一夜好觉去了。
我这样做并不是由于我有什么偷窃的癖病,我以为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一、今后不是还要跑路吗,有点钱财就手是不是比较好啊,反正不管怎么看我也做不来小龙女一样的不食人间烟火,我只拿黄金制品,是因为在当前黄金不管怎么说都是硬通货,虽说它在珍宝阁里实际上是最不值钱的东东,不过它也最好出手换钱,是不是。
二、刘义道这么的大费周折,也算是大闹了明王府一场,明王府却没有半点损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是不是,我偷拿这些东西倒也不是为栽赃他,布置一个明显的盗窃现场不是比让别的人以后胡乱猜测,说三道四的要强得太多了吗。
三、其实小小的栽赃刘义道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反正天底下这家伙的武功这么高,他都当了钦犯这么多年了,谁也没能真收拾得了他的一根头发丝去,再说了,他以前不是将我卖了五万两吗,现在这样的统共算下来也不过就几十百把两黄金的事,他赚老鼻子这么些了,算算看,还是我吃了亏了,是不是。
不过,他走前的那个表情,有些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老实说我这个人就是有些烂好心,天下这么多人。人人的伤心事都要算在我的头上来,我能忙得过来吗。
不过是他太美,然后他也算是有眼光了,看上了我,心里十分的臭美,有美男子对自己倾心吔。
外人求援的线算是亲手的由我自己掐断了,我现在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要由我自己老老实实地面对了,不管是自主的还是被迫的,现在我只有作为真的勇士一样的直面人生了,不能在怯懦地躲在任何人的身后了,不是怕有人吃惊和害怕,或者干脆的说是怕招来狼,我真的想就此冲到院子里仰天长啸一番了。
管他的,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好了,比我高的人多了去了,一切等发生了再来说好了,反正计划也不如变化来得快是不是。
我干脆地回房,踏踏实实地睡我的好觉去了,天快明时,我还没有翻二面的时候,现在算是我的贴身丫环的茹儿领一大群小丫头和仆妇什么的,象操兵似急匆匆的抢进来,原来是交接班的暗卫发现了王府里的不对,一个两个的救醒转来,整个王府就象是突然惊醒过来的猛兽一样的警戒起来了。
不过说句题外话,就是醒过来的人却没有什么不适感,反而有睡足了觉的舒爽。
我是给他们吵醒的,见我无恙一屋子的人都长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我半真半假地发了顿牢骚,别的人倒是喏喏地退下去了,已经十分了解我是个老虎的茹儿当下的眼眶就红了,说了一句大白话:“王妃,要是您不在了,有个什么好歹,这一屋子的奴婢都不能活了。”
还有这茬,还好昨夜没跟着刘义道走,要不这么多的人,我的心一紧,有一阵阵紧缩的后怕,要是我立场不坚定,跟着刘义道走了,倒不是说我们一定会发展出什么私情,刘义道也说过会无偿地送我到天涯海角不是,但这里的这些人岂不是会因为我的原因,就这样的死于非命了,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到处都是吃人、吃人、吃人了。
赵擎天也会这么干的了,天下的乌鸦还真的是一般的黑呢,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不同的了,毕竟在他从小所受的教育里,升头小民的命如飘飞的草芥。
经过这样的事,然后府里的里外的人众,看我看得更紧了,府里丢失了几百两的黄金器皿我看府里的人倒是不是太紧张,这让我好几个夜晚独自一人时悄悄地看着那些黄金心里涌上了一些满足感,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了,以后的日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饿着了,呸,我都有些唾弃自己了,标准的守财奴的心声,我这人怎么越来越活回去了?!
第1卷 第129章
我现在这样,是让人蛮好笑的,偷自己家的东西,还一副极满足的样子,看着黄金白银快乐得不得了,这还是我吗,一个以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一个自得的小人物,以前的悠然自得不知是去了何方,看来我已经被这个时空调教得很有些变态了,确实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害人啊,真可说是害人不浅。
对刘义道讲过了那些豪言壮语过后,当时倒是正气凛然的很占着道理嘛,现在在外面自然是断了接应,心里也不是没有一丝悔意的,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这个人有着强韧的山东骡子的倔脾气,倒是不愿意逃了,他们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来吧。
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切都到时候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能筹划些什么。
这也算是消极地等待了,于是日子就这样的水波不兴地过着,其间那个叫什么苏宁儿的郡主来过一次明王府,我不能拒绝,她来就来吧,那女人来前说是礼节性的拜访,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什么礼节性的拜访,见鬼去吧,迫不及待导想嫁进来吧。
那天那女人打扮得那才叫是个花枝招展啊,长发高高的挽起,一色的水晶玉器,还有一件长长的全白的狐裘大毛披风,领口袖口出白毛,外衬却是一身亮闪的银红,内里是一件枣红的哆啰呢绣襟,披风当雪,那一日好大的雪,雪花纷纷扬扬的坠落。
该女子踏雪而来,红的衣裳映衬着洁白的雪花,看上去好不精神,看来这古代的女子审美观倒也是蛮强的嘛,就她那样嘛,与赵擎天倒可说是能配得上一对,我自知我是配不上赵擎天的,从外观的角度讲,不过这一场老公的保卫战是针对我来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能不应战吗?
她领着足有二、三十个人的大队进了内院,浩浩荡荡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天我却是刚刚练过了跆拳道,身上只穿了一身黑为溜秋的短打衣裳,管家通报时,我着人领她到大堂奉茶,自己进内室换衣裳,茹儿领着两小丫头片子帮我。
就茹儿那意思怎么着也得让我金银首饰玉的玛瑙的水晶的什么这一些的全部的披挂上阵,活象是个小型的选美会,而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身材长相那是天生的,咱就不献那个丑了,让我盛装迎出去,这个什么郡主,岂不是将我自己都看得小了,还有就是说明这件事我看大发了,不过就是一个觊觎赵擎天的狐狸精吗,至于如此吗。
简简洁洁地装束好出门,就看到那苏宁儿在我家的大堂上指手划脚,这里应该放个什么什么的玉石屏风,那里那里应该崁一副缕空的金石仕女画,那里应该打通看起来更堂皇更宽敞……
,哦,哦,哦,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嫁进来了,我忍不住笑,又不好笑出声来,最后只好假意地咳了两声,想不到古代女子的脸皮也是可以厚得如此地道的,因此自然的也就脸上显出了一丝不屑之色。
苏宁儿自然是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好的,想来这样的事,来之前她应该是估计过的,当下娉娉婷婷的走过来就娇声说:“姐姐好,今儿个妹子来得冒眛了。”
给我打这些虚伪的官腔?!我微笑笑,虚情假意的谁不会还用得着学不成,我说:“说得客气了,不过这么快就想给我家变换模样,这倒是我没有想得到的。”我把我家这两个字吐得特别的重。
说话听音,我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于是娇艳的脸上先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一下子红了,然后就气得有些绿了,依着礼数,她应该要来拜见我,当下她一摇三摆地过来草草地见了一个礼就开口说:“姐姐,精神还好吧,宁儿僭越了,不过是见着姐姐似乎不太在意这些个,宁儿就自作主张的想替姐姐分劳,请姐姐不要见怪。”
嗬,这么快就叫我姐姐了,是来给下马威的吧,小样,我还怕了你不成,没有太后的撑腰,就你这个女人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典型的欺软怕恶,我嘿嘿地一阵冷笑,笑得那一大队的人马,一个个的脸上惊疑不定。
然后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小口(如今我到也是会装模作样了),然后抬起头来用凌厉的眼锋直直的看了她有几分钟,看得她的脸上红一阵绿一阵白一阵的,效果令人满意了。
这女人再怎么的跩,也不过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而已,论心机论手腕她还差得远呢,我淡淡的开口说:“郡主既然知道是自作主张,既然知道是僭越,那么就不应该说啊,是不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郡主是知书识礼的人,这样的道理总不可能不明白吧?”当下我就冷了脸子。
啊,那一大队人马看到我这样的不善,话说得这样的白,面面相觑,苏宁儿的脸上已经是完全的涨到了通红的地步,眼泪可怜巴巴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看来她还真的是没受过什么气,不过想抢人家的老公,怎么着也得付出点代价来是不是。
在苏宁儿身边有一个嬷嬷模样的女人,穿着打扮什么的明显的高人一等,我估计大概是苏宁儿的奶娘这一类的比较亲近的下人她一把护住苏宁儿一边义愤填膺地说:“王妃娘娘,我们郡主那可是有太后的谕旨以后会嫁进来,太后还说了让你们两头大的。”
嗬,嗬,我还成了欺负弱小的坏人了,你们都抢上门来炫耀了,我的心里不是不气的,真拿我当软柿子捏啊。
老虎不发威你居然当我是病猫,我当下的脸一沉说:“主子说话,奴才可以插嘴吗,真是没规矩,苏郡主,这样的没礼貌的下人,要不要放在我这里几天那,我保证给你调教好。”那嬷嬷吓得面无人色,两眼祈求地看着苏宁儿,生怕她当真的将她留给我。
哼,在那嬷嬷的眼里,她落在我手里,恐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想不到当恶女人也是很爽的,我肚子里暗笑。
苏宁儿全没了当初来的气势,有些可怜兮兮地重申:“太后娘娘,真的说过要让我们两头大的,再说御医也说过你不能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以后我要是生了儿子,那孩子也会叫你娘的。”
嗬、嗬、嗬,比起我以前当文书来要为领导拟的什么三年规划,五年预计的都要久远了,你生的孩子叫我娘,有我在,赵擎天敢跟你生嘛,如果那孩子的爹不是赵擎天,那这一切又关我屁事啊。
当下我扬扬眉毛,极淡然地说:“那等你嫁得过来时再说吧,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些,苏郡主是吧,我身体不好也就不留你们了,茹儿,送客。”我端起茶碗来喝一口,放下茶盅,人就进了内堂,小女孩子我没有这个美国时间来陪你消遣。
留下满屋子的人一脸惊愕,我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个苏宁儿在使劲的跳脚。
原以为苏宁儿会到太后那里去搬救兵,然后高压严管什么的全都上齐呢,谁知道一连十几日过去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倒让我有些奇了怪了,也许是太后在酝酿着什么呢,沉默得越久以后也爆发得越猛烈,心里隐隐的有些没底,不过也许是让皇帝给阻住了呢,也说不定是不是。
府里的梅花开得极艳,我一天到晚的看来看去,说得好听点是踏雪赏梅,说得实际点就是无聊,无所事事。
明王府不能说不大,几十日的过去,我将这府里的每个旮旮都是转逛了个遍,除了那个养着赵擎天无数可能的小老婆的清音阁只是在外面只过几次外,别的地方没有地我不熟了,那里有个缝隙那里有个狗洞,什么的全知道个遍,不是当惯米虫的人,现在这样的华丽端庄地被人供着养着,倒状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