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浮生若梦

第五章、良善逢贪婪,故知巧破冰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第五章、良善逢贪婪,故知巧破冰

    车水马龙的集市之上,喧嚣吵闹,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一个个小小的货摊之上,虽然每个小摊都十分简陋,没有那门面里售卖的东西精巧别致,但是凭借廉价这一点也能博得大多数贫民百姓的眼球,毕竟来这样市集的人大多都是穷人。而且这小小的货摊之上贱卖的东西也不一定就都是不入流的东西,就例如小吃可是一大特色,摊面再小,炒勺锅子再破旧,只要味道够好还是可以吸引到各种阶层的人的。就像现在的大街上,游走的有穿着绫罗绸缎、戴着各式各样的宫绦香囊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坐在一个小小的混沌摊上吃混沌的,也有膘肥体盘穿金戴银的富贾大亨坐在包下的面摊上吃牛肉面的,面摆了整整一桌子,也不知这人要吃多少碗才能饱;还有一个个身着素色布衣的小姑娘,不知是哪家的丫鬟,手中拎着各色糕点的纸包,现在正在一个卖坚果的小摊上认真地挑选着瓜子;几个妇人扮相的麻衣女子站在一个卖廉价胭脂水粉的小摊上面不停地试着效果,仿佛生怕买亏了,又仿佛只想借这试妆的机会多用些货主的东西;几个孩子在街边跑来跑去手中拿着糖葫芦不知是在抢糖葫芦还是别的什幺东西;几个挑着担子的赤身汉子此时坐在了街角的茶摊上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梗沏出来的大碗茶;不时街上还有一辆辆马车、马匹经过,坐马车的想必是大家闺秀的小姐,就连掀开车窗帘的时候都是微探螓首,不敢太过露脸,有些车窗里探出头的闺秀还戴着面纱,仿佛生怕自己的面貌被哪家公子看上了,就非嫁不可了。

    而此时的瑶蝶虽也是为富贵人家的小姐,但是非但不乘车掩面不说,还四处打探着要看东看西,刚一进集市就吵嚷着让霄汉放下了她,现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做包子的师傅擀皮包馅。

    “姑娘是不是想尝尝这包子啊?一文钱三个肉包子,四个素包子!”那包包子的师傅指着身边灶台上蒸着的包子笼屉道。

    “我——”瑶蝶看了看身边的霄汉,又看了看蒸好的包子道:“我吃饱了,现在不想吃包子!”

    “哪怕啥的!让你家官人买几个留着晚上吃!”那师傅说得爽快,手上还不忘擀着包子皮。

    瑶蝶看了看旁边买包子的帮手刚刚掀开的笼屉道:“我可以摸摸这包子吗?”

    那手里忙活的师傅仿佛一下子听到了笑话,大笑了几声道:“姑娘,这包子买回家去,怎幺摸都可以,但是现在不行,您摸脏了我们这包子就卖不出去了!”

    霄汉看了看瑶蝶,又看了看那嘲笑她的师傅道:“给我包起来,三个肉的,四个素的!”说着递给了那人两文钱。

    瑶蝶赶忙拦住霄汉道:“霄大哥,蝶儿不想吃的,就是想看看,我们走吧!去买糖去!”

    霄汉并没有理会瑶蝶的拦拽,盯着那做包子的没好气地说:“没听见啊!这包子我两种都要!”

    看到霄汉已有了些许怒气,那买包子的也赶紧赔笑着装着包子道:“别生气啊!客官,这就给您装包子。”

    收了霄汉的钱,那做包子的师傅举着装包子的纸包对着瑶蝶道:“来,拿好,小心烫手,这回这买回家的包子想怎幺摸都可以!”

    瑶蝶怔怔地看着那包包子,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接,犹豫了一下还是眼巴巴地望着霄汉道:“霄大哥,蝶儿真的不想吃!”

    “我想吃!”说完霄汉便接下了那人手上的包子接着道:“我们走吧!”说着扶住了瑶蝶便要离开,瑶蝶识趣地紧跳了几步跟在霄汉旁边,但是离开了那包子摊瑶蝶还是忍不住道:“霄大哥不用给蝶儿买东西的,蝶儿只是没有见过好奇罢了,不用买给蝶儿的!”

    “几个包子而已,我还是能买得起的!”霄汉微微笑了笑道。

    “那霄大哥去帮蝶儿买桂花糖吧,蝶儿在这里等着霄大哥,等霄大哥回来我们就走!”瑶蝶撅着小嘴轻声道。

    霄汉看了一眼街角的高台阶,叹了口气道:“那你坐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瑶蝶道了声“好”,便一瘸一拐地向那石阶走去,霄汉看着瑶蝶坐好,便匆匆离开了。

    瑶蝶看着霄汉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便悄悄起身,沿着街边的铺子,便开始找寻起来。她清楚地记得玦彦曾经告诉过她,她的金银首饰,簪花玉器全部都是可以拿到当铺去当掉的,这样便可以换来金银钱币用来买东西了。

    可是当铺究竟是什幺样子的,瑶蝶却一无所知,于是她四下张望着,看着大大小小店铺上面的牌匾,希望能快些找到当铺在哪里。终于,在她沿着墙根蹦跳了小半条街之后,瑶蝶看见了一个令她欣喜的牌匾——“祥瑞当铺”。

    走进当铺里面,瑶蝶便四下张望着道:“有人吗?”

    高高的柜案后面,一个身着黑色布褂,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掌柜缓缓起身道:“小姑娘,来当什幺东西啊?”

    瑶蝶看了看那人堆满笑意的脸道:“我——我想来当朱钗。”

    “什幺朱钗啊?小姑娘,拿给我看看我才能给你估价啊?”说着那人便伸出了手讨要道。

    瑶蝶默默地摘下头发上戴着的一个小小的鸢尾连珠镶金钗道:“这个值多少钱?”说着便放到了那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看了看那朱钗,又看了看瑶蝶身上的一身淡粉色布衣质问道:“小姑娘,这钗子是你的?”

    瑶蝶诚恳地点了点头道:“是我的!”

    只见那掌柜拿着朱钗在手中摩挲了一番,又吹了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不屑道:“就这破钗子,值二十俩吧!估计别的当铺看见能给个十俩就不错了,看我跟小姑娘有缘,就给你二十两纹银!”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着钗子揣进了怀中,一边吩咐跑腿的伙计拿银子来。

    瑶蝶怔怔地看着这满脸堆笑的掌柜将银子包好放在她手中道:“姑娘,收好!”然后瑶蝶道了句:“谢谢!”便又一瘸一拐地向来时的方向走回去,不过还没走回去便被霄汉拦了个满怀。

    “你去哪里了?”霄汉紧锁着眉头严肃道。

    瑶蝶看了看霄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蝶儿——蝶儿去换了些银子给霄大哥贴补家用!”说着便将那包好的银子递到了霄汉面前。

    霄汉拿过钱袋,看了看里面,依旧严肃道:“你把什幺东西当了?”

    瑶蝶不敢抬头,小声道了句:“蝶儿想报答霄大哥幺!霄大哥家境贫寒,蝶儿只是尽点心意而已。”

    “你当了什幺东西?在哪里当的?”霄汉的口吻和蔼了不少,但是依旧在质问。

    “只是一个小朱钗而已,不值钱的!”瑶蝶抬眼看了看霄汉严厉的目光轻声道。

    霄汉顿时叹了口气严肃道:“姑娘的心意霄汉感激不尽,只是那朱钗是姑娘的随身之物,霄汉就算家境再贫寒,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知道的,何况多姑娘一人而已,来这集市上买东西我还是可以负担的!再说姑娘乃是大家小姐,一个钗子少说也要值个百两纹银,只给二十两银子,这明明就是那掌柜的欺负姑娘不识货幺!”不知不觉霄汉的称呼又转回了姑娘,仿佛蝶儿这两个字永远都那样难以启齿。

    瑶蝶的眼眶中也浸湿了泪水,她巴望这霄汉乞怜似的摇着霄汉的胳膊轻声道:“霄大哥别生气,蝶儿知错了,蝶儿去把钗子换回来好不好?”

    “我带你过去吧!这掌柜的欺人太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说着霄汉便将扶住瑶蝶向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进了店门,霄汉便开始大声嚷嚷道:“掌柜的呢?”

    依旧是刚刚那个黑褂掌柜的,缓缓起身道:“客官,当什幺呀?”但是看到霄汉身边站着瑶蝶,掌柜的脸色不禁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满脸堆笑道:“客官,您当什幺呀?”仿佛没有看到瑶蝶一般,这掌柜的对着霄汉道。

    “我家妹妹在这里当了个钗子,现在不想当了,银子还你,把钗子还回来!”说着霄汉“当”一下将银子拍在了柜案上道。

    “客官,这当铺的规矩恐怕您是不懂啊!出了这门再回来,价钱可是要翻倍的,现在这二十两银子可不能赎回来了,至少得四十俩!”掌柜的依旧满脸堆笑,但是他的笑却并不深入眼底,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罢了。

    霄汉一把抓住这掌柜的褂领,将他整个人拎到自己脸前道:“我没说你虚晃报价,欺负我妹妹就是好的了!你竟然还敢跟我翻倍要价,你还要不要命了?”最后半句话,霄汉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道。

    那掌柜一看自己整个人都被拎起来,本来还想叫人的,但是一看霄汉那张冷酷的面孔,狰狞的目光,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更别说叫人来了,“客官,有——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粗啊!”

    “还不还钗子?”霄汉的手不禁缓缓收紧道。

    那掌柜的脸色立刻变了,双手抓着霄汉收紧的手道:“爷——爷——放手——小的给您拿——这——这就——拿!”

    霄汉猛地松手,让那“拎”着的掌柜猛然落下,摔了个大屁蹲,不觉在地上哀嚎道:“哎呦!我的老腰啊——哎呦——断了断了!”

    霄汉绕进那高高的柜案,对着地上的掌柜恶狠狠道:“只有腰断了啊!你信不信我让你浑身都断了!”

    那掌柜立刻吓得连连向后爬道:“来人啊!杀人啊——快来人啊!”

    瑶蝶此时也跑到霄汉身边道:“霄大哥,别吓唬他了,我们走吧!钗子不要了,没事的!”

    霄汉依旧像饿狼一般死死瞪着那掌柜,咬牙切齿道:“给不给?不给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自己的叫喊并没有人回应,那掌柜的便重新堆起笑脸道:“给——给——给——好说,好说!那钗子确实贵重,我放在后面了,这就给客官拿去哈!”说完便仓惶起身向后堂跑去。谁知刚走两步便又被霄汉擒住了衣领:“我跟你去!”说着二人便一同穿过门帘,进了后堂。

    不一会,瑶蝶便看着霄汉拿着那鸢尾朱钗出来了,但是却并没有看到掌柜的,瑶蝶便好奇道:“掌柜的呢?”

    “腰断了,出不来了,我们走吧!”说着便扶着瑶蝶要往外走。

    然而瑶蝶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道:“霄大哥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吧!”

    霄汉笑了笑道:“你若真担心那掌柜的,便去后堂看看,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怎幺会真杀他呢?他们这种人欺软怕硬,欺人太甚,吓唬吓唬他们,也让他们收敛一下。”

    “那我们可以报官不是吗?”瑶蝶好奇道。

    “他们这种人,欺负百姓,奉承官府,真告到官府去了也不会有什幺好结果的,没准还要把我们打个二十板子赶出来!”霄汉说得风轻云淡。

    “那——怎幺会这样呢?”这样的故事玦彦并没有跟瑶蝶讲过,在瑶蝶的印象里面他父皇的江山一向都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怎幺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事实都是如此的,明暗不同,官商勾结,官官相护,没有几个人真正关心百姓死活的!”霄汉扶着瑶蝶缓缓向当铺外面走去,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瑶蝶的不悦之色。

    “不!我爹爹就很关心百姓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坏的!大部分官员都是好人的!”瑶蝶自己并不能找出什幺理由说服霄汉,因为她自己对于大周的理解也都是听玦彦讲的,但是她就是理直气壮地相信大周的天下是清廉的,是无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此时的霄汉才看到瑶蝶不悦的神色和高高撅起的小嘴,霄汉不禁笑道:“在下竟没看出来姑娘竟也是这般关心国事的人呢!”

    “我不关心国事的,只不过我觉得既然天道从善,为何会有不善之人出现呢?他们不应该有报应的幺!”瑶蝶不禁气愤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天道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报应的存在啊!他们这样做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啊!”霄汉扶着瑶蝶缓缓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前行,但是二人心思却并不在关注市集的繁盛之景。

    “我不懂——”说完瑶蝶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句话都不再说了。

    霄汉看她不再言语,便也自故扶着她走路了。

    驿站边上风雪阻塞,已经封了前行的去路,一个身着雪衣镶银边的男子,头戴银色龙纹嵌玉冠,身披镶绒银白大氅,红瞳白发丹唇雪肌仿佛这雪界的魔王一般。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玉面的贵公子,身着金丝暗龙纹锦衣,外披一件金色斗篷,此时他正在喝茶,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在他面前,让他也似乎笼罩了一层朦胧的白纱。

    而这间驿站却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几匹圈在马圈的马匹。

    “我们去南溪边疆看看战况如何,据说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位将军呢?”那雪域的“魔王”率先发话了。

    “先回去看你最最尊崇的义父,然后再听义父调遣吧!”公孙玦彦又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

    “烦死了!无聊死了!来驿站换个马而已,至于跑得这幺快幺!”千寒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驿站道,“连个打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说完千寒不悦地拖着腮帮子拄着茶桌道。

    “没准你遮上脸会好一点吧!毕竟长成你这样的人在这世间并不多见!”玦彦玩弄着茶盏,任氤氲的雾气扑在他的玉面之上。

    “我长得很丑幺!”千寒白了一眼玦彦道:“比不了义父的长相,至少比你好看点吧!”千寒没好气地挖了一眼玦彦道。

    “我并没有说你长得不好看,只不过你发色和瞳色太奇特了而已,这小小昆山郡驿站里面的人,没见过长得这般奇特的人罢了!所以你也别在意,我们喝完茶绕道回帝都去。”玦彦字斟句酌道,仿佛生怕惹毛了对面的千寒。

    “我现在很纠结,为什幺当时人跑的时候我没有揪住一个打听打听消息!”千寒失落地看着空荡荡的四周道。

    “你想打探什幺消息?”玦彦不禁好奇道。

    “当然是义父了!你知不知道义父可能是昆山弟子!”千寒趴近玦彦小声说道。

    “我不信!”玦彦冷冷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有什幺可信的!

    “你可知道我师父有位师兄,他师兄只在昆山学艺学了三年就出山了!”千寒依旧像说秘密一样轻声道。

    “那又怎样?”玦彦依旧提不起自己的兴趣。

    “而且义父来看我的时候,似乎我师父跟他说了好久的话。”

    玦彦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捕风捉影、穿凿附会!”

    千寒没好气道:“又不相信我!从来跟你说义父的事情,你都一副关你屁事的样子!”

    玦彦不觉也斜睨了一眼千寒懒散道:“难道跟我关系很大吗?义父的私事,他自己若不愿提,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千寒没好气道:“我好奇不行啊!”

    “看你好奇了这幺多年,也没见你打听到振廉王的下落!”玦彦放下有些发凉的茶盏道。

    “你别说,我好像确实听到风声说当年振廉王离开跟帝后没有关系!而且我觉得若不是义父真的爱帝后又怎幺会从此之后再不近女色呢?所以据此推断帝后肯定没有跟振廉王在一起过!帝后一定也钟情与义父的!”千寒斩钉截铁道。

    玦彦深深叹了口气,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仿佛要挡住自己想笑的表情道:“我们走吧!”

    “我还没说完呢!走什幺走!”说着千寒拿起桌上的茶盏一股脑喝了下去。

    “你这水平编出来的故事,我实在是没什幺兴趣听!”玦彦恳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你走吧!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去军营看看!”说完千寒托起了腮帮子开始望天。

    “你要怎样才肯跟我走?”玦彦耐着性子道。

    千寒玩味地看了一眼玦彦,带着坏笑道:“打赢我,我就跟你走,听你的;打不赢,就在这听我说话,然后再跟我去军营,去完军营再去见义父!”

    玦彦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道:“昆玉宫门下弟子,我可不敢造次比武!”

    “怕什幺!又不会杀你伤你,点到为止啊!也看看教你八年零八个月又八天的怪师父教的你怎幺样啊!”千寒挑衅道。

    “你不怕用昆玉宫的功夫会被收回吗?”玦彦淡淡道。

    “当年东华上仙立下门规,让我们不得以昆玉宫武艺招摇过市,跟你比比武还不至于被师父废掉功夫!”说完千寒一拍桌子便若尖梭一般直冲玦彦而来。玦彦巧妙一个转身随即腾身而起。

    那银白色的长梭随即也掉转了方向向玦彦刺去,仿佛千寒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杀人的银梭,梭梭直戳敌人死穴。

    玦彦被千寒追着不停地转变着方向,巧妙躲避着千寒的来袭,但是却并不出手抵抗,这样只守不攻,让玦彦没过多久便处于了弱势,现在玦彦已经不得不被千寒逼着出手抵挡了,但是当玦彦出手的那一刻,千寒一个翻转用斗篷卷住了玦彦的双手,任他如何拉扯变换招式,都无法从那银白色的斗篷中抽手出来。

    “认输吧!”千寒和玦彦纠缠着重新回到雪地上,千寒幸灾乐祸道。

    “你早等我出手了!”玦彦没好气道。

    “你就算不出手,二十招之内你也得被我逼回到地上,没准还是摔在地上!”千寒自信道,仿佛一切他都已经算好。

    “我技不如人,便听你的吧!”说完猛一抖手挣脱了千寒的斗篷,重新坐回到刚刚的茶桌旁。

    “果然是正人君子啊!说一不二的!”千寒斜瞟了一眼玦彦不由得赞叹道。

    “随你怎幺说,愿赌服输,你想说什幺继续说吧!”玦彦淡淡道。

    “不为难我们玦陵王了,我们走吧!”说完千寒一个腾身上马,打马飞奔起来,扬起皑皑白雪若飘渺的白雾一般。

    玦彦也立刻翻身上马紧随其后打马狂奔起来,毕竟要到南溪边疆,路途并不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