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算咋回事儿?干嘛都盯着老子的女人。
但就这么一个小眼神,皇甫奕却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俩人今儿个不对劲儿,想当初楚臻那初恋走的时候,这丫的信誓旦旦,指天划地的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相信女人,再也不会对任何女人上心。
说话这当儿,他已经上车走了。
但是,他懂分寸,这丫头对自己来说,永远都只可远观,能偶尔的这么相遇,于他就是莫大的惊喜和满足。
这种久违的冲动,多少年都不曾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这种没出息的事,按道理说完全不是他楚臻能干出来的,可就为了这么个冷冷淡淡,甚至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的小丫头,那颗冷了多少年的心,又有了一点活络,会惦记,会上心。
说完深深地看了夜阑珊一眼,其实他也不想,可那眼睛就是不受脑袋控制,甚至顾不得皇甫奕那毛蹭蹭的眼光。
“得了,谁都有个不小心的时候,先走了,回见啊!”
还是先撤了吧,内部矛盾还得让他们自己解决。
楚臻明白这哥们儿又别扭上了,不过有的话可以解释,有的话越解释,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这皇甫奕只要一碰到这丫头的事,就没个正常思维,不肖几句话,准能把火点着。
一脸错愕!
“阑珊?!”皇甫奕不爽地瞪了夜阑珊一眼,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小名儿都叫上了,我说,嘿,啥时候你们这么亲近了?”
楚臻赶紧打圆场:“幸亏阑珊发现得早,要不然……”
胃里翻江倒海,又被这男人这么一气,夜阑珊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大爷甩手一走,她奴隶般为了这狗命东奔西跑的,到头来没落着好不说,还白得了埋怨。
“……”
“给它吃什么了?连只狗都看不好。”
僵了半晌,皇甫奕点了点头,面色不愉地从夜阑珊手里接过皮蛋,查看了一下,斜斜地睨着她,嗔怪:
大热天的,气氛却有些冷。
换以前,这哥们儿真是巴不得将女人送他床上去,借他消遣,可楚臻知道,这个女人,对皇甫奕的意义不一样,所以还是直接说清楚比较好。
“碰巧遇到你家皮蛋病了,送了趟医院,这不刚回来。”楚臻放开扶着夜阑珊的手,顺势斜插在裤袋里,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小奕?
难道那厮也在……
这什么情况?他不是从二楼摔下来么?应该呆在医院或者皇甫家老宅才对,怎么又会回了半山别墅?
而且,这女人是?他的相好吧。这男人也太神奇了,那天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小样儿,让她心里还小小的犯堵了一把,原来,前脚一
走,后脚就有人补缺。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她的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可越想越懵,就只想到一个策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当她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古典美清幽的声音,带着隐隐的试探。
“小姐,你是?”
看来在川菜馆时她只顾着哭了,没注意夜阑珊,所以认不得。既然认不得,她当然不会去多说什么。
她审视和打量的笑容真真儿的挂在脸上,但夜阑珊很敏感的就嗅到了她眉目间的敌意。被女人敌视的眼光探测她很有经验,可这次却不一
样,那不是嫉妒,而是隐藏着的一种轻蔑和防备。
轻蔑?对,这个女人看不起她,同时,也像护着领地一般的防备着她。
得了,管她什么眼神儿,既然皮蛋有人管了,自己又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装活神仙,在这耍活宝?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友好地
冲古典美展颜一笑。
“那个,我是给皇先生照顾狗的,皮蛋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小奕受了点伤,不太方便,要不你进来坐会儿?”古典美看了看她,有些迟疑的客套着,不过看她那神态,那眼神,处处是以女主人
自居的。
夜阑珊挺直了腰杆儿,与她四目相接,心里莫名其妙地全都不对味儿,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庸俗到极点的女人,
和那些自己以前鄙视的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对于这个自己住了好一阵子的屋子,不过几天时间就得让人请进屋的这种角色转换,要说不别扭,那指定是骗人的,更何况……
她甚至都不敢否认,看到皇甫奕的女人,她心里其实非常的不舒服。
很快,她又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那男人‘后宫三千’不是么?这一个二个的,算是九牛一毛,夜阑珊,这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
,不过是他的三千分之一。
算了,想得太多,脑子就会越发不好使,尴尬地抬头望了望天。
“谢谢,不坐了,今儿天色不错,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脚随心动,********就直接往外走。
“等等!”
“有事?”夜阑珊转身,一脸的疑问。
“我是岳珍珍,不知你……怎么称呼?”
岳珍珍不是傻子,眼前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一流的脸蛋儿,惹火的身段儿,盘正条顺的,还在这半山别墅里来去自如,哪能是单纯的照顾
皮蛋这么简单。
“狗保姆。”
回答得很简洁,没有过多的修饰和解释,夜阑珊觉得这个名词最适合自己,她当然知道谁是岳珍珍,不就是书房里那绢秀的‘妾拟将身嫁与
’、‘相看两不休’么?
看来奕少爷的真命天女来了。
有点酸,但她认为这是自然的情绪反应,好歹自个和皇甫的滚了那么多次床单,那啥谁谁不是说过么,女人对于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
,无关乎****,总会有不一样的感情。
……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不太正常?
对于她的回答,岳珍珍略微一愣,嘴角又浮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来,恬静淡雅,看得夜阑珊有些膈应,笑着睨了她一眼,郁结地继续往
外走。
心里腹诽,她笑啥,好笑么?转念一想,自己这傻样儿,是挺好笑的。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炸毛般的怒吼:
“夜阑珊,你他妈站住。”
不用回头,夜阑珊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只不过,这声音比往常沙哑,沉重,可她凭什么站住?她才不想做会燃烧的移动大灯炮,不
理他,她加快了脚步。
真是痛恨自己,干嘛傻不拉叽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