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坐了缆车上了滑雪场,在那里我们先去指定地点取了滑雪板装备,然
后就去滑雪之旅了。
秦泽第一个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装备冲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冲上雪道,动作
帅气熟练,第二个是秦姨。
母亲没有穿戴那些装备,而是看着第一次走上雪道的我,一边帮我紧着装备
一边告诉我注意要领。
我认真的听着,但还是在刚一上道就摔了仰面朝天,母亲心疼地拉我起来,
拍打着我身上的雪,而一边摆弄着那些画具的军军则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
。
我朝军军扮了个怒脸,再次偿试着滑出去。
如此再三,我滑了摔,摔了再滑,一路跌跌撞撞,渐渐远离了母亲和军军。
母亲要看着军军,所以没有出发。
雪道上有潇洒驰过的游人,也有和我一般初上雪道,连滚带爬的菜鸟,但都
体验和享受着各自的乐趣。
我也不知道自己滑出了有多远,在一次爬起时看到另一条返回的雪道上秦泽
朝我挥了挥手,放慢着速度向我来的方向驰过去了。
又过了一会,我看到了不紧不慢滑过的秦姨,专注的她朝我喊了声加油就去
追赶前面等着她的秦泽。
真是潇洒勇敢的女人啊!呵呵!又滑了一会,我便走向了另一条回返的雪道
,因为我不知道这尽头在哪,怕时间长不返回去母亲担心。
然而在回返的路上,我又看到了再次出发过来的秦姨,而在她身后的正是母
亲,没有看到秦泽,想必是秦泽照看着军军。
只见母亲奋力挥动着雪钎,弯腰摆腿,动作熟练,姿态优美。
「加油,儿子!」
我听到了从身边驰过的母亲的鼓励声。
一路下来,我的进步不算大,还是蜗牛般前进着。
终于看到了尽头处军军那显眼的红色外套了,我折腾得头上都见汗了,看了
看太阳的方位,可能快有10点了。
就在我准备最后努力两把就到终点时,一个黄色的身影擦着我身旁滑了过去
,那不是母亲吗?这么快!紧接着是秦姨也过去了。
两个人像是比赛一般追逐而过。
我也连忙舞动雪钎想着快点到,却看到母亲在前面停了下来,进而转身看着
我这边。
我勐地向后扎了一钎,借着坡势滑出。
我的本意是停在母亲身旁那里,却不想这时从身后过来一个人,我一紧张却
径直撞向了母亲,母亲也是躲闪不及,情急之下我们两个扔了雪钎,互相伸手扶
向对方。
就这样我们互相紧紧抱在了一起,又双双倒地,我有意识的让母亲倒在了我
身上,我则直接触到了雪面上。
一倒下来,我的鼻息中就嗅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芬香气,澹澹的味道,轻柔
柔的扑面而来,彷佛不是闻到的,而是触碰到的一般,直达心底,如同母亲的手
那柔润之感。
我立时计上心来,没有马上睁眼起身,而是装做痛苦妆原地不动。
母亲却慌忙的起身坐在我边上问我怎么样,手抚着我的胸口。
在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舒服的女人香时我勐然手拄雪地仰起身来,同时凭着感
觉凑过脸去,对着母亲的脸重重亲了一口,但吻上一瞬我不由傻了,不是想像中
湿润的感觉,而是两片潮热传入口来,竟然吻到了母亲的唇。
「坏孩子,和妈还使坏!」
母亲显然是在一怔之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我,摘下手套,不自禁的在唇
上抹了一下,滑雪镜应是刚才起来时就已摘下的,娇俏的脸蛋上泛着红润,是运
动后的效果,还是有那么一点害羞呢?应当是两者都有吧。
我站起身拉母亲起来,然后一起向终点滑去。
终点处,秦泽竟在教军军在画画,军军在一张画纸上画着远处的房屋和近处
大湖。
秦泽一会告诉军军该怎地么下笔,一会则干脆大手抓小手肤着军军的手画上
一笔。
秦姨则在一边歇着气儿,还对母亲说一会再比一次,原来她们刚才在比谁先
赶上我,显然应当是母亲赢了。
母亲则笑着对军军说:「军军,跟妈妈去一边玩好不好,不要打扰哥哥画画
,哥哥是要写生的。等哥哥画好了美丽的画再来看吧。」
不想秦泽则示意母亲没关系,并且对军军轻轻竖了下大拇指大是称赞,他对
我和母亲说:「军军很天赋,没有专业学过,面且这么小的年龄竟对画画的大体
构造布局有着很好的感知,这就是天份。」
我和母亲听了秦泽的话都愣了,看他说话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
我和母亲对画画都是一窍不通,军军只是有时爱缠着外公胡乱的画一些卡通
小动物,外公为了哄他,也让他照着画外人根本说不好到底是些什么猪马牛羊的
涂鸭。
有时军军问我和母亲他画的好不好,我们都假装看下就鼓掌叫好。
我们平时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身体孱弱的军军,却都忽略了他自己的一些感
受。
「妈,改天回去,我们把军军送去幼儿班,一周去两天也行,只要他身体承
受的住时就送他去。」
母亲点点着,眼圈有点发红,她说:「军军本也是该上学的年龄了,唉。」
我轻轻将手臂从她背上绕过手放在她另一侧的肩上轻轻拥了两下,轻声安慰
着母亲:「妈,军军会好的。」
秦姨有意打破母亲伤感的思绪,又一次拉起她去滑雪了。
军军在那自己一声不吭的画着。
我则脱下雪板坐在一个包上歇息。
秦泽却又取出一张画纸,然后也学我的样子坐下来,又把画纸放在膝盖上,
用一支铅笔认真地勾勒着什么。
「你爱你的妈妈吗?」
秦泽用他那有点生硬的汉语忽然没有来由地问了我一句。
我怔了下点了点头说:「谁的妈谁不爱?」
秦泽用力点着头却笑了,他站起身过来把他刚刚勾勒完的画递向我说:「我
也爱我的妈妈!这个送给你!」,我接过来一瞧,那是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的是
一个双手抱膝而坐的女子,五官轮廓勾勒的生动明快,虽是铅笔素描却也能清晰
分辨,女子盘着长发,瓜子脸丰而不肥,几缕发丝垂在额角,眉稍处微扬的弯眉
,杏眼挺鼻,薄俏的唇瓣,还有温和的浅笑,整个姿态神情都透着一种温润母性
之美。
这不是我母亲吗?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母亲和秦姨聊天时就是大体这
个姿态,这家伙完全是凭记忆画出的这个。
我虽不懂美术,却也知道这个比一般的对着实物模特画要难的多,尤其对人
物的神情扰握上肯定是很难画的,这家伙不愧是个画家。
我把这简单却精致的画卷成一个筒状插到了一包里,对他说了声:「谢谢!
」
而后又问他:「你一定也给你的妈妈画过吧?」
秦泽点着头说:「无数张,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我就是凭着我对见过面时记
忆画过无数张。这次来我打算当着她的面画一张,让她给我也当一次模特。」
他的神情中充满的向往……然后他像是在自说自话:「爱一个人就爱她的全
部,就想拥有她的全部,和她分享全部。」
他忽然又转头问我:「你知道做一个画家除了手要好用,还有什么要好用吗
?」
我想了想答道:「眼睛吧?」
「不错,聪明!画家的眼睛要有统筹大局观的视野,还要有透视微观细腻。
当年我的老师之所以收我这个学生就是因为我的眼神出众!」
秦泽微微得意的说着。
我不知道秦泽说这些做什么,也许只是在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聊天。
「我能看懂你的神色!」
秦泽忽然对我说,「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断定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什么同一类人?」
我笑了,「你是上层会的高雅之士,一个职业画家。我是个修车的,要不
是我们的长辈是朋友,我们就不可能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们的情感取向。」
秦泽忽然凑到我身前低声说着,「你爱你的母亲,你想拥有她的一切,包括
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看着秦泽那双坚定果敢的眼神我竟然无力反驳,不由向后退了两
步。
秦泽又回复了脸上的笑容,缓缓的说:「在中国这是不能说秘密!在日本这
也是不能说和秘密,但在日本大家会用心去感知到这种爱的存在,而且很多人并
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对,认为它存就理。我的老师年轻的时候跟一位教授学画,
教授对他很好,就像他的父亲,也许这和教授一直没有娶妻生子有关系。我的老
师也曾试探着问教授为何没有找个女人结婚,教授只说他爱过一个人,那个人走
了,他的心也就走了。后来教授去世了,我的老师得到了教授生前的笔记。在笔
记中他找到了教授不娶妻生子的原因。教授爱上了他的母亲,并且在他的追求努
力下母亲也爱上了他。这段感情并不是无人知道,他的邻居们知道,只是都为他
保守了秘密。」
我静静地听着秦泽讲完,心里也回想起在网络上曾看到过关于日本的一些恋
母的例子,相关的无论是电影、AV、电视剧以及新闻实例都在似乎日本司空见
惯。
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便问秦泽:「那你母亲也爱上了你吗?」
「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只是她还缺乏自信。但是我会让她确立信心的,勇敢
的面对我!」
秦汉坚定地说,「你也要努力!」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看到远远的母亲和秦姨已经返回了,她们衣服的颜色非常容易辨认。
等她们回来后便开始脱下滑雪板,歇了一会就开始一起收拾东西,然后各自
扛着滑雪板向下山的缆车方向赶。
下了山我们赶回酒店换了衣服去吃午饭。
在等待饭菜上桌的时候,先喝了点茶。
秦泽为他母亲倒了杯茶,然后说:「妈妈,玩的开心吧。看到你变得这么开
心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着他竟放下茶杯,抱过母亲的头在她脸上和唇上温柔地吻了两下。
秦姨对儿子亲密举动没有很强烈的反对,只是看了看我和母亲表情中有些许
的羞赧。
我偷偷看着母亲,母亲正把头转向一边似是避开了那母子两个大秀亲密的举
动。
吃饭的时候,秦姨的手机响了,她起身接了电话和对方聊了好一会才放下。
原来她有个客户也算是朋友,想约她谈点事,于是秦姨干脆约对方到度假村
来,连玩边谈事情,对方好像也同意了,说过是过两天就到。
吃过了饭,我和母亲本意是想回家的,但是军军却想和秦泽学画画,秦泽和
秦姨也挽留我们,我们只好又在酒店玩了一下午,快黑天的时候才带着军军离开
。
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母亲说明天就找人联系有教美术的幼儿园,送军军去
上学,军军听说能画画也很兴奋的样子。
从我来到这开始,这是第一次见到军军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