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种田种出好姻缘

种田种出好姻缘_分节阅读_274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茵茵听了梁飒的话,点头:“给他吧。还有两年。你派人在外面看着,我们最好买一个合适的铺面,三年时间,足够让我们打出名气,到时候即使开在不很热闹的街面,生意也不会差的。”

    “夫人只打算租三年吗?”梁飒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金店开业到现在,营业额飙涨,一是铺子里的东西新奇精致,二就是靠了铺面地段好。

    “王家如果真是没钱了,这个王夫人断不会坐以待毙,三年到期,她要么收回铺面自己经营,要么,狮子大张口,对我们涨房租。她很精明,可不像王举人那么好讲话。”再说,说不定掌管丝行的古家倒台,他会重开生丝店呢,茵茵后半句没说。

    梁飒了悟地点头:“我现在开始寻找,有合适的,就立刻下手,就当开分店,万一这边不让租了,咱们就全部搬过去。”

    茵茵赞赏地点头:“就这么办吧。”

    兰举人从京城回来,带来威王给陈奎秀的信,上面也就几句问候的应景话,但看到这封信,他们就知道兰家所谋成功了。

    原来兰夫人那天回到家中,和丈夫把茵茵所说的话,想了好几遍,都想不通她为何忽然说起什么吴州知府。兰举人派人去吴州查访,也一无所获,最后,还是从李知府的奶娘,一个有点糊涂的老太太那里打听到,李知府和威王妃是远房表亲,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了茵茵的用意。魏家,靠的是把女儿送给威王做妾才发起来的,这个妾在威王府,已经是侧妃,有六品的诰命在身,还颇得威王宠爱,威王妃肯定如鲠在喉,心里颇不舒服的。扳倒魏家,才能打击那个威王的宠妾,威王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们夫妇一起去了吴州,寻了由头拜见李大人,隐晦地说明来意。李大人虽然和威王妃素无往来,只是没找到攀亲的理由。他两榜进士出身,贸贸然去拜会,明显是想要借势,这种行为他还做不出来。这回,他可是从帮助表姐的角度出发的,威王妃不但不会厌烦,肯定还有几分感激。李大人不好直接给王妃写信,而是写给王妃的儿子,他的表外甥。

    王妃果然上道,立刻召见送信人,从送信人口中,又知道了兰举人,威王家里,肯定有不小的震动,兰举人在京城等了半个多月,才得以见到威王,威王一见兰举人和魏家人迥异的举止,心里马上就多了几分喜欢,试想,谁喜欢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呢?

    陈奎秀布置停当,派兵围了盐行和魏家,找到了几本盐行最原始的账目,还有魏家自己的盐店账目,十几个雇来的帐房围着那账目算了七八天,爆出魏家曾经一个月就通过做假账少缴税款四千多两银子。陈奎秀毫不犹豫把魏家抄了。事情一下子就炸开了,逃税的大商家,个个心惊。这一下,商家心里,关心的已经不是缴税的新旧律法,而是陈大人会不会找到自己头上,税官去崔税,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搪塞推诿,拖拖拉拉了,都觉得还是少让陈大人关注自己的好。

    盐行的管事,肯定也得换人,觉得有希望的,都开始四处活动。兰家扳倒了魏家,但最后盐行管事一职,花落谁家,还真的很难说,所有觉得自己有资格的,都开始四处活动。

    正文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洪太太这几天,就频繁地来找茵茵,她不敢说出目的,茵茵佯装不知道,把洪太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天,她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夫人,魏家不能掌管盐行了,你有没有觉得,谁可以呢?”

    “这个,我是外行啊,不懂怎能乱说。”

    “夫人难道不想插手盐业?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很赚钱的。”洪太太试探茵茵。

    “钱多少是够啊,我没想做盐业。这个行业事情太多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洪太太没想到茵茵这么说,急忙辩解:“只要守法经营,钱挣得还是很实在的。兰家,都经营了五代了,前两代,也就是个小铺子,到太祖那一辈,才发起来。”

    “那他家岂不应该做管事?经验丰富嘛。”

    “就兰老爷那德行,成天温吞水一样,能拿住盐行这些老滑头吗?”

    “盐行管事,不就是把最近盐场出了多少盐,该往那里卖,交个税啊什么的,发布发布,还用管人?”

    洪太太被噎地叹气:“夫人你还真不知道,哎呀,没法给你说清楚。”她嘴巴还是很严实,盐行的那些猫腻,怎么也不能让这位一品夫人知道,不然,陈大人还不把他们捏死啊。

    茵茵知道套不出话,也不往深的问。

    兰家倒非常镇定,这段时间,兰夫人一次也没来,倒让茵茵有点着急。

    “威王必是有稳妥的安排,你就不要担心了。”陈奎秀笑茵茵稳不住。

    “不是稳不住,我就是觉得,威王也太沉得住气了,明天盐业行会的大商家,就要聚头了。”

    “我们只等看戏。”陈奎秀似乎胸有成竹。

    茵茵没想到,威王的办法非常简单,那天,扬州知府奉命主持推举盐行管事。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人们一看就觉得他们是太监,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座,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几个想当管事的,一时也有点懵,但事关自家今后的收益,到了最后,也不顾这两位太监了,几个人互相诋毁起来,一阵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咳咳,咹,我来说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太监生音不高,但吵架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是趴在耳朵边上说的一样,屋里的人脸色都有的骇异,房间立刻静了下来。

    “你们几家,那个觉得自己是干净的,能主持了江南盐业这个大局啊?”

    大家都下意识地望向兰举人,刚才争吵,没有撂出丑事的也就剩他了,一屋子人心里不管怎样的不服气,这会儿都知道了结局。郁闷中,人人都想起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来,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都是为了兰家开道的。几个和斗鸡一样的人,都泄气地坐了下来。

    兰家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如了意,扬州盐行的人,这才开始议论起这次争主管事情中的蹊跷来,那些想当盐行主管的人家,有了丑事肯定都使劲捂着,扬州城也没人知道的,就在前些天,有人主动过来,给东家说西家的丑闻,然后又去西家说东家,这些人家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必胜的利器,却没想到他们都在算计之中,现在就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丑闻都是兰家想办法放出来的,也不知道兰家是怎么知道的,流言越传越玄,最后人们看到一脸微笑的兰举人时,心里都开始惧怕,谁知道这笑容背后,是不是随时暗算他们的计策呢?都觉得兰举人脾气好,罩不住盐行的事儿,到现在,谁也不敢惹他,倒让他轻轻松松的坐在那把人人眼红的交椅上,没人敢对他做小动作。

    “那太监是不是有功夫,把各家的东窗夜话偷听了?”茵茵问陈奎秀,他一笑:“不可说。”紧接着,脸色就严肃了,茵茵也秫然一惊,忙看了看屋顶,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有点后怕。

    兰举人平日里做善事并不全是为了博得好名声,还是有几分善意在里面,这样的人做了盐行管事,陈奎秀就轻松很多,光盐业这一项,两个月税收就多了四万多两银子,过年前,陈奎秀按照以往的惯例,给宫中送去了江南的贡品,皇上也依例给了赏赐。茵茵看不出这些赏赐有和不同,只有陈奎秀的表情,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让她心里知道赏赐的分量肯定不轻。

    刚一过年,陈奎秀就下手封了丝行,古家不仅仅被抄,当家的还被下了大狱,扬州城再一次震动了。古夫人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看茵茵笑话时的云淡风轻,披头散发地疯了一阵儿。

    古老爷的罪名,不是逃税,而是草菅人命,他竟然为了给假账保密,把做账的先生毒死了。不想进了大狱,他自己熬刑不过,还交代了为了争得这丝行管事,曾经勾结土匪,害死了前丝行管事,这下事情就变了味,负责这事儿的扬州知府把古家的人都抓了,男的流放,女的官卖,家产抄没入官。这事儿在扬州城,影响太大,好几个月,人们见面聊的话题,都还是古家。

    魏老爷逃税,只判了六年监禁,他交了两万两银子,换回自由,带着一家回了乡下,扬州城最大的两个行业让陈奎秀收拾了之后,其他的都乖了起来,新税法得到了迅速推广。

    这天茵茵在家,鸭蛋又过来了,她这几天神情焦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茵茵知道她担心福生科考,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没怎么理会她,让她坐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捶腿。

    “我看见燕子在外院和管家说话,那管家似乎有点厌烦的样子。”鸭蛋没话找话。

    “这丫头,鬼迷心窍了。”茵茵已经听人说了,燕子一心想跟水儿鸭蛋一样,也做个夫人,可惜探听了好几个月,知道那是做梦,就决定退而求其次,觉得嫁个秀才也不错,可她成天在内宅,哪里能认识什么秀才,她也隐晦地给夫人说了自己的心思,茵茵本想让她碰碰壁,认清现实,再帮她找个殷实可靠的人家,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转到了管家梁飒身上。梁飒是个秀才,当年被人诬陷,父母妻子都死了,他要不是遇到陈奎秀,也会命丧黄泉,这跟陈奎秀五年了,还是光棍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