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咱们,咱们还不如回京城了呢。”振宇祈求地看着茵茵。
“那,你就不能每天跟着爹爹练武功了。”
振宇的脸马上就跟苦瓜一样,溢满愁绪。
“我们第一年过来,当然很不贯,后面慢慢就好了。你看,你爹爹就没有热地蔫呼呼的。”
“嗯,我明年就和爹爹一样,天天有精神。”
茵茵为了让孩子安心读书写字,特别叮嘱管事,多购买些冰来,孩子房间的冰块,从两大块加到四大块。
“燕子,让外院的管事,订十万钱的冰,每天送给城外的林姑娘,说是我答谢她帮**持宴会。”燕子楞了一下,她已经听到关于老爷和林姑娘的闲言碎语了,就是不敢给夫人说,现在夫人竟然关心起这位来,让她很诧异。
林月娥把茵茵的好意退了回来。
晚上,茵茵试探陈奎秀,毕竟,她不知道这两人到底算是怎么个关系。
“老爷,我想把林姑娘接到府里来。”
“不行”陈奎秀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可她一个女子,孤单单生活在城外,实在让人担心啊。”茵茵看着陈奎秀: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能把天下可怜的女子,都接到府里来住吗?”他的意思,竟然只是同情林月娥了?可那次毫不犹豫地请了林月娥帮忙操持宴会,很明显是欣赏她啊,甚至觉得,她在这方面,比茵茵还要能干。
“你对林姑娘,难道就只有怜悯?”
见茵茵把话揭开来说,陈奎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没想到你也不能免俗,竟然把我的好心往歪了的想。”他语气中的委屈,让茵茵心里又甜蜜又酸楚,不被理解,尤其是不被自己的爱人理解,那是多么让人难过、伤心和委屈。
她伸手拉了拉他放在桌上的手:“不管别人怎么在我跟前说你,我都没把你想歪了。就是你喜欢林姑娘,我也知道,你能发乎情、止于礼。”
“我——不能。要不是你在我心里,我说不定真能动了娶她的心思,她也是好女子的。有妻若是,夫复何求?”
“那——”茵茵心酸地想落泪。
“不不,你比她更好,老天已经够让我幸运了,我不能让两个好女人都伤心。我一开始就没有对她动过那心思的。她和你不一样。”陈奎秀叹口气,“她很可怜,我当时见你,根本没这感觉,我就是欣赏你,却从来没有欣赏她。”
“她也很行”
“我知道,我心里很明白,也许,觉得你是世上最聪慧的女子,她的聪慧我就看不上了吧。”
茵茵不追究了,不管他对她是怎样的感觉,只要他认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就够了。
“你能不能帮她找个人家,嫁了?”
“林姑娘不答应,她以前,给我说过,她在家乡订婚了,我派人打听了好久,也没找到她说的那个人。”看来这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正文 第二零六章
第二零六章
“那人搬家了吗?”
“随父赴任,就没有下落了。或许像林姑娘这样,路上遇到了强盗。大秦国,每年都有好几个官员下落不明的。”
“不会吧。一对苦命鸳鸯?”
“年龄对不上,那人比她大了足有十一岁。我也不好问她。只是尽一份心意。”
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这个人失踪了,说出来不过为了搪塞。茵茵不说话了。林月娥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是误解了陈奎秀的好意,就是利用这个,想造成一种既定事实。难怪外界那样传她和陈奎秀的闲话。
“你现在还在照顾她的生活?”不然,靠刺绣生活,她怎可能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身后还有伺候的丫头老妈子?
“不是我一个偶尔赠送些钱财东西的吧。”偶尔吗?看到茵茵怀疑的神态,陈奎秀有点坐不住,“总觉得她一个女子,实在不易。你来了就好了,今后她需要什么,你来给她。”
“我送她十万钱的冰,被退回了。”她不想要我照顾,哼什么意思嘛。
陈奎秀更是坐不住,脸色也变的很差,略停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茵茵来到这里,好些事情都没办法掌控,比如外院的支出,到底陈奎秀每月给林月娥送去生活费呢,还是真的偶尔送一次,他后面还会不会再送,她都一无所知。特意打听,很难看,不知道,她很更受。
茵茵纠结了一天,终于说服自己放下这个心事,她要动动脑子,把林月娥这块心病去除掉,这个女人不管多么艰难,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对她、对陈奎秀都很不好。
茵茵最初的想法,就是和这位林姑娘好好谈谈,看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想嫁人,还是恋上了陈奎秀。她的拜帖送过去,被拒绝了。燕子气得,直说林月娥不知好歹。
“不理她吧。”茵茵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鸭蛋这段时间,偶尔会过来看她。这天福生要带着弟弟回京考试,特别过来向茵茵辞行,夫妻俩和孩子,一家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