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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南济市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任命兰月萍同志为齐平县县委第一副书记、齐平县人民政府副县长、代县长,免去刘庆明同志代县长的职务,下面,请兰月萍同志讲话……”
陈志明的话语很少,只是简短的宣读了任命,因为与会的人都不是傻子,虽然任命书上写着县委副书记、副县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将来的县长人选,只不过需要走这么一个程序,到时候还得经过齐平县人大常委会开会奄通过而已,但这是市委的任命,县里面的人大常委会敢不通过任命吗?如果不通过,你县委书记人大任还想不想干了?
两双眼睛看向陈志明身边的女人,像是两挺机关枪一样想要把对方达成筛子,刘庆明跟许建都恨得牙根直痒,恨不得上去把这个女人给撕烂了,是这个女人让他们心中的美梦破灭,是这个女人让他们失去了这个已经到了屁股边上的县长位子。
众人看向兰月萍的眼神,有羡慕,又嫉妒,也有恨意,但是,更多的是某种邪性,与会的男同志比较多,而男人对于女人似乎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尤其是面对这种处处透着妖媚的女人面前,男人的免疫力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一个个就想着扑倒扑倒再扑倒,所以,大家不是在听讲话,而是一个个在看着兰月萍意淫,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兰月萍不鸣则已,还真的是一鸣惊人。
“各位领导,各位代表,同志们:我坐在这里,如坐针毡,因为我知道,我的到来,让某些领导很记恨”兰月萍微微笑了笑,坐在她身边的陈志明恨不能去撞墙,心说这个娘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想混了?刚刚第一天就得罪人,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但是,陈志明无可奈何,他不能打断兰月萍的话,更不能夺下她手中扶着的话筒,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但是,首先,我声明一点,这个位子不是我争取来的,也不是我委托某位领导打招呼得来的,而是用市委黄书记的话来讲,我是临危受命,‘临危受命’这个词相信领导们都明白它的意思,也就是危难之际接受任命,黄书记把齐平县比喻为危难之际,相信在座领导的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我说这个的目的不是想显示自己有多么高的能力,也不是想显摆自己,我只希望一点,那两位没有竞争上这个位子的领导,还有个别心中有想法的领导,不要把矛头指向我,因为我不是决定这个结果的要因素,要知道,这个决定权在市委领导的手里,是市委要领导开会研究的结果,所以,以后我们就是在一个锅里捞饭吃了,我希望的是各位前辈能对我关照有加而不是处处刁难,”
说这话的时候,兰月萍故意看向许建跟刘庆明的位置,堂堂两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娘们给看的低下了头,刚刚眼神中还是嫉妒、恨意,甚至还有某些邪恶的想法,但是此刻,两人的眼神里竟然是说不出的慌乱,许建还稍稍好一些,刘庆明的就不单单是慌乱失措了,甚至,他的眼底里有绝望的神色,具体为何,估计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白。
要知道,代县长跟县长还是有很大别的,虽然代县长在某些时候也可以行使县长的权力,但是你却行使的不彻底,因为那些必须要拿到大会上来通过,而且,你这个代县长,下面的人不一定全都买你的账,刘庆明那个时候的代县长跟现在兰月萍这种代县长还是有很大别的,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一个代理,而兰月萍这个代理却是一个过渡性的代理,只要是回头经县人大常委会通过一些,代县长就是真的县长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刘庆明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彻底的解决掉,当然,其要原因也是大意了,他以为自己能够很顺利的坐上县长的位子,所以,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不想跟邵志文通气,就想着自己坐定了县长位子之后自己解决,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坑被他越挖越大,但是堵上的能力确实越来越小,眼下来说,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实力与能力去堵这个窟窿了,这也是王景浩为什么要跑的真正原因,要知道,那个账面的亏空绝对不单单是这一次的二百多万啊,加上平日里自己玩女人挥霍的那些,加上平日里伺候刘庆明吃喝玩乐尽情享受的那些,甚至要突破九位数了,九位数,最少得给你一个无期啊,就算是以后找找人能少判一些,但是,一想到那些关于监狱的传言,王景浩的身上就起鸡皮疙瘩,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能受得了那种苦吗?
于是,他选择了疯狂的逃窜,也正是因为他的逃窜,才让刘庆明彻底的跌入了谷底,现在的他期望着公安局 的人能带给他奇迹,希望能把王景浩给弄回来,但是,刘庆明自己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县公安局的办案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简单的一个鸡鸣狗盗还差不多,像这种向外地逃窜的案子,如果没有更高一级的公安局支持,还有外面兄弟单位的帮助,他们根本办不了。
所以,在兰月萍的注视之下,他眼底的绝望越来越明显。
“因为我是初来乍到,所以,不想对工作上的事情说什么”刘庆明书写这绝望,兰月萍的江湖依然再继续“我只希望在座的领导、同志们能够协助我首先了解齐平县的局势,然后根据局势谋手段,共同让齐平县降快速发展,谢谢大家”陈志明率先拍手,这个时候他必须无条件的站在兰月萍这边,因为他是代表着市委来的,不过,打心底里,他还是比较敬佩兰月萍的,因为这个女人用了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用的阳谋。
阴谋,是采用欺诈、蒙骗等手段,以华丽的表现遮掩丑陋的罪恶而达到某种目的的一种手段,阳谋则不同,它是实际意图与真实意图统一的一种谋划,就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阳谋与阴谋不同,相比较阴谋而言,阳谋带有一定的震慑力,有可能会使对手不战而屈,这是阴谋达不到的效果,这一点从刚刚许建跟刘庆明的转变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个女人没有跟大部分人一样说一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什么谢谢领导的支持信任的什么的,就是摆明了告诉你们:不错,我来到这里是占了你们的位子,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不是我要来的,而是市委安排我过来的,你们排斥我就是排斥市委,刁难我就是刁难市委,你们当不是县长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市委的原因,有本事有能力你们就冲市委去使,别在我身上整那些没用的幺蛾子,就算是整,我也不怕,因为我手里有市委的尚方宝剑。
陈志明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讲,兰月萍想要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齐平县的人,尤其是许建跟刘庆明:你们不要试图做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我背后有市委做靠山,是市委派我来接手这个烂摊子的,不是我非要来的,如果你们做的过火了,我就用手里的尚方宝剑收拾你。
这种会议没有什么保密可言,这边开着会,齐平县的大小官惩开了锅:来新县长了,听说还是个女的,而且那女的长得还挺**。
类似的传言很快传遍齐平县官场的每一个角落,对于老百姓来说,谁当县长都是一样的,我该过我的日子还得过,但是,对于官场中人来说却不一样,尤其是对于那些有一定职务的人来说,新的领导来了意味着就有新的机遇与挑战,所以,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那些想要上位的人,新领导的到来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机会,因为领导都喜欢新鲜的血液,都喜欢自己提拔提拔一批人 ,因为那样自己的指示可以得到更好的执行,否则怎么会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直说呢?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正在位的,或者说跟某些领导的关系比较融洽的,这个时候就担心新来的领导要洗牌了,万一洗掉自己怎么办?为了预防万一,自己是现在就贴上去好,还是继续跟自己的老上级保持良好关系的好?
这其中,数着跟刘庆明关系不错的那些人心里面最忐忑,以前,他们总以为刘庆明能顺利的上位,现在,美梦破灭了,心里面就想着该如何打下面的牌,虽然刘庆明没有坐上县长的位子,但依然还是常务副,这在县里也有有相当的话语权的,突然间就倒戈相向吧,害怕万一人家新来的县长万一要跟刘庆明穿一条裤子怎么办?不倒戈吧,万一成为新县长要打击的一批人怎么办?
当下,齐平县的官场炸了锅,更有远见者已经考虑到了邵志文离开之后这个新县长会不会接任县委书记,因为邵志文的年龄限制着他不可能再干多少年了,顶多也就是一年两年的,那邵志文离开之后,这个县长会不会直接升县委书记?如果会,那自己现在的投资就应该大一些,如果不会,那还得考虑考虑,考虑一下这付出能不能收得回来,毕竟,在一个县里来说,真正有话语权的还是县委书记,虽然说名义上书记管党委口,县长管政府口,但是,你要知道,党领导一切,你政府口也在党的领导之下,所以,县委书记才是真正的一把手,除非遇上相当强势的县政府一把手,否则,你这个县长顶多就是个听命的角色,而目前看来,这个女县长似乎很强势,这一点,从中午的就餐上就能看得出来。
会议没有不成功的,闭幕没有不圆满的,结束了累人累心的会议,中领导鱼贯进入县宾馆的豪华包间。
席间,邵志文当仁不让的坐到陪的位置上,陈志明自然是宾。
“庆明,你坐副陪,让月萍同志坐副宾”邵志文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还有左手边的位子。
这句话一出,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室内一下子冷静下来,都是混官场的老油子,一个个贼聪明,有几个不明白邵志文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把兰月萍当外人看的,让刘庆明坐副陪,那就表达了一个信号:我的搭档,还是刘庆明,至于你兰月萍,老老实实做你的县长就好。
不单单是其他的人大气不敢出,连带着陈志明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没想到邵志文还会来这么一手,当下偷偷看着刘庆明跟兰月萍的反应。
有心想要拉开椅子坐下,刘庆明的心里却在敲鼓:邵书记这是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啊,我这一坐,可就彻底的得罪了新县长,不坐,那就彻底的得罪了邵志文,两相比较之下,刘庆明感觉还是得罪兰月萍比较好,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市委领导再厉害,总不能有事没事的关注你齐平县官场的内部斗争吧?但邵书记就不一样了,他是名副其实的班长,他的话在齐平县来说基本就是圣旨,得罪他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想到这里,刘庆明伸手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未料,椅子拉开了,坐下的却不是他,而是兰月萍。
笑盈盈的坐下,兰月萍随手挪了挪面前的酒杯:“邵书记,我今天既然到任了,那就是齐平县的一员了,万万没有坐客人位子的道理,这个副宾的位子,我看还是留给市委来的领导吧!”
刘庆明的手僵持在半空中,邵志文脸上的笑容也嗖的一下消失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兰月萍竟然这么难缠,最重要的,人家说的情理,阳谋之计用的很好。
会议上已经宣读过任命,说明我现在已经是齐平县的一员,我的职务已经生效,如果你非要把我弄到副宾的位置上,那就说明你这个班长不注重团结,书记陪县长副陪这在哪里都这样,你倒好,把刘庆明安排到这里,什么意思?表明了还是拿他当县长?
兰月萍心里那个气啊,但是,这个八面逢源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脸上依然是那个妖媚蛊惑人心的笑容,笑盈盈的看看周围站着的人“大家都坐下吧!”
跟随陈志明一起的还有一名市委组织部的副处级工作人员,当下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也看出这里面的火药味了,按照邵志文的安排,自己应该坐在三把的位置上,现在,兰月萍这么一说,自己应该坐到副宾的位置上,这让他很是为难,当下向陈志明投过去求助的眼神。
“既然月萍县长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要再推辞了,组织部过来的同志都上座吧!”
陈志明的太极推手用的也很好:我说的是都上座,没说非要坐那个宾的位子,邵志文,你跟那个娘们斗法,可别让我们**烧身啊!
多年的县委书记了,看你怎么收这个场吧!陈志明随手拿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饶有兴趣的看着邵志文。
邵志文的手在打着哆嗦,多少年了,他在齐平县向来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娘们挑战了权威,这让他有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
人就是这样,一个环境里呆习惯了就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自己这个土皇帝当惯了就以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说了算,无形之中邵志文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能正确的审时度势。
这样一个场,那是你公开斗法的时候吗?传出去了人家不会看兰月萍的笑话,而是会说你这个班长当的不好,如果传到市委领导的耳朵里,说不定还得给你扣一个不能正确领会市委领导意图的帽子,人家娘们说的很对,既然宣布了,那就是正式到任了,你凭啥再把我放到客人的位置上?再说了,就算是把我放到客人的位置上,你也不能让他刘庆明坐这个位置啊,他刘庆明代县长的帽子刚刚已经被撸掉了,现在就是一个常务副县长,常务副县长,就算是不看入常的前后顺序,那前面最少还有人大政协跟县委副书记吧!再轮三圈才能轮得到他啊,如果说邵志文让人大的赵冰任或者是政协的钟翠英席甚至是副书记许建坐到这里,兰月萍都不会去抢,毕竟这三人都是非政府这边的,排名的话也都在刘庆明之前,让赵任坐,因为他的资格老,让钟席坐,可以算作考虑还有兰月萍这位新任女县长,有女性副陪或许好一些,让许建坐,人家都是党委口的,完全说得过去,但是,让刘庆明坐,只能是一个理由,那就是邵志文要给自己难堪,兰月萍就是这样想的,她没有想第二个理由,这个理由在她看来是唯一的理由,所以她才会当仁不让。
即便是初来乍到,她也不能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更何况,兰月萍本身就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这一点在刚刚的会议室已经看出来了,这会儿在饭桌上,只能是她强势的有一个延续而已。
握着杯子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如此几次下来,邵志文终于平静下来,脸上再次露出机械的笑容“月萍县长说的对,我老了,脑子竟然有些不灵光了,宣布了就等于就任了嘛,月萍县长做副陪也是应该的,但是,就今天这个情况来说,我觉得赵任坐那个位子更适,今天的宣布只是一个党委口上的认识,如果月萍县长想要真的坐稳这个位子,还需要赵任的大力支持啊!”
邵志文毕竟是多年的县委书记,很懂得如何才能牢牢地掌控局面,当下宣布让赵冰坐那个位子,这下,兰月萍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她很悲哀的发现,这样一来,自己成了并不怎么关键的配角了,陪副陪没有自己的事情,这宾跟副宾更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你可是亲口说的自己已经是人了,怎么还能跟市委组织部的人再去抢副宾的位子,剩下的还有政协上的钟翠英,不管从哪方面讲,现在兰月萍都得给对方应用的尊重,这分配来分配去,兰月萍坐在了偏陪客的位子上,更为可笑的是,左手边正好就是刘庆明,因为许建已经率先坐到了另一侧,刘庆明只能无奈的挨着兰月萍坐下。
坐定之后,登时一股幽兰香涌入鼻孔,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娇艳的女人,刘庆明魂不守舍:以后跟这么一个女人搭班子,那绝对是幸福又悲催的事情,幸福的是赏心悦目,悲催的是只可观赏不可亵玩焉,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催?
这顿酒,众人喝的是五味杂谈,心中各自想着心事,表面上看一团和气,私底下却是风起云涌。
刚刚的交锋是初次,两人说不上谁占了上风,但是,这脸皮却是已经撕破了,表面上或许还是会一团和气,但是私底下的斗法绝对少不了,看到的这个情况,陈志明哪里还愿意在这里做逗留,尤其是想到刘庆明的事情没有办好,当下也没有颜面跟对方进行私底下的活动,当下在宴请结束之后坐上自己的小车就离开了。
妈的,这些个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吧,反正我的任务是完成了。
送走了陈志明,邵志文径直上了自己的车,赵冰跟钟翠英也一样,各自上车离开,许建更不用说,虽然这会儿司机秘书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但是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只是这车开起来却没有前几日那么平稳了。
几个人都离开了,刘庆明也扭头想走,他一会儿也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条美女蛇,一条时刻能让自己丧命的毒蛇,他一会儿也不愿意跟对方单独呆在一起,就刚刚饭桌上那一会儿刘庆明就悲哀的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不但妖惑,竟然还有一种能窥视到你内心的功能,在兰月萍面前,刘庆明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晾在那里一样,而自己的内心世界,恰峭是刘庆明不想示人的,所以,他选择了快速逃离。
“庆明县长”就在刘庆明拉开车子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兰月萍叫住了他,兰月萍就是这样,你比我在齐平县的资格老又能怎么样?你比我年龄大又能怎么样?我现在的职务在这里摆着,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叫你一声庆明,到那时,你叫一个月萍试试?
“兰县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这点自知之明刘庆明还是有的,当下无奈的转过身,不过,那已经迈进车门的腿并没有收回来,在司机面前,刘庆明还想保留一点面子,不想被下面的人看笑话。
只是,兰月萍怎么可能会照顾他的颜面。
“庆明县长,他们离开说的过去,你作为县政府的第一副手,把我自己扔到这里你觉得适吗?”
兰月萍完全就是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就这样浅笑着看着刘庆明。
虽然面若桃花,但是刘庆明却能清楚的听出话里面的火药味,兰月萍的话说的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分明看到自己的司机轻笑了一下,不用说,连司机都听得出自己挨训来了,但是,刘庆明却又不能发火,因为人家说的都是事实,这就是阳谋的威力,让你有苦说不出,打碎了牙还得自己咽进肚子里。
“那个,要不兰县长一起坐我的车子走?”
刘庆明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
“不用了,麻烦你给我找个车子过来,另外通知一下,下午两点半准时召开县长碰头会,”
兰月萍浅浅的笑了笑“听说最近齐平县的烂摊子很多,需要及时的理一理头绪,我既然来的,就得挑起这个担子来”刘庆明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似乎觉得兰月萍话里有话,难不成她已经从某些渠道获悉王景浩的事情了?想到这,刘庆明忍不住打一个冷颤,但是很快刘庆明又安慰到:怕什么,她不过是今天刚刚到齐平县的,以前又没有接触过,怎么会想到这里面的道道,趁着这几天她熟悉情况的空当自己赶紧找邵志文处理一下,说不定建筑公司的事情就能掩盖过去,到时候就说王景浩撞死了或者什么的,来一个死无对证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刘庆明的脑海,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王景浩给做了算了,就算是他回来,那些事情也是个麻烦事,还不如来一个死无对证,到时候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当下,他答应给兰月萍要车子之后赶忙钻进车里,随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刘县长,我们去哪?”
司机看看后座上的刘庆明,这会儿的他也没有多少尊敬之意了,本来以为能靠上一个县长的司机,现在看来是完了,所以,当下他有种想要投入兰月萍门下的冲动,这会儿问刘庆明去哪就是想着赶紧把他送下然后回来接那个兰县长,只是,他的如意算盘却在刘庆明很随意的一句话之下就给否了。
“你给办公室那个打杂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这个娘们,现在就打,让他赶紧过来”刘庆明冲司机点了点, 在这件事上他还是不敢儿戏的。
有刘庆明守着,司机很无奈的掏出手机给张帆打了电话,心说看来要便宜这小子了,不过,想到张帆只不过是个打杂的,而且没有什么人脉之后,这哥们又精神起来:一会儿放下刘庆明赶紧去找自己在人大上的舅舅,让舅舅想办法给自己调剂一下。
接到电话,张帆不敢怠慢,尤其是想到接的是新县长,当下快速的拿出拖把把本来就锃亮的车子又擦拭了一遍,这才乐滋滋的跑去县宾馆,虽然以后不一定就能跟上县长,但是眼下混个眼熟也还是不错的,毕竟今天是第一天,说不定县长激动之下直接就能……
唉,还是别想了,人家开的都是帕萨特,而自己这个只是一个桑塔纳,最重要的,张帆知道,自己没啥背景,也没啥关系,别看只是一个司机的活,没有过得硬的关系也是挨不上的。
咳,不管了,先完成好任务再说吧!
趁着等司机的空,兰月萍在院子里随意溜达着,她在想如何才能打开局面,目前看来,自己前进的路不好走啊,首先邵志文就是不支持自己的,再加上一个刘庆明,而且,兰月萍悲哀的发现,赵冰跟钟翠英似乎也是为邵志文的马首是瞻,这样说来,自己就是孤军奋战啊,想要改变目前的局面,谈何容易,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让她很快认识到:想要改变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还是有很多人希望能靠上自己的。
“兰县长,我是接待办的小王,您今天第一天来,如果没有适的住处,先在县宾馆住下也行,这里为县里面的领导准备的都有休息室,这是您房间的钥匙,里面的东西都是今天新买的,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我正安排人洗呢,一会儿洗好烘干给你换上”一个清秀的小伙子跑到兰月萍的面前。
接待办就这样,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首先在相貌上你得出类拔萃,其次才是能力、关系、学历之类的东西,小伙子浓眉大眼,很有点电影演员的范,这让兰月萍忍不淄想调教一番,但是想到眼下自己依然是齐平县的县长,还是要保持一点应有的矜持与端庄秀丽才好,最重要的,你得拿捏出县长的架子啊,以前都是自己伺候别人,现在换别人伺候自己了,这感觉得想办法转变过来才行。
“嗯,我知道了”兰月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手接过钥匙塞进衣兜里。
见县长似乎没有其他的意思,小伙子只能无奈的抛开,心中期盼着对方能记住自己,也好对以后的升迁有点帮助,这年头,都是无利不起早啊!没有利益的事情,谁愿意动去做啊!
“美女,知道兰县长在哪吗?”
张帆开着车子进到县宾馆,当下就蒙圈了:只说让自己来接县长,也没告诉自己怎么找到县长,还有,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对方长啥样,这玩意儿,正好看到一个姿色出众的女人在那里晃悠,张帆还以为是宾馆新找的经理或者是领班之类的呢,当下把车子开了过去。
“知道”听对方这么一问,兰月萍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对方在戏弄自己,但是,马上又想到,这不可能,除非对方不想混了,这么说,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县长,见小伙子憨憨的,兰月萍就像逗弄一下对方。
“县长在哪呢,刚刚说让我过来接她”张帆忍不住朝着兰月萍的胸口看过去,男人嘛,都这个通病,虽然兰月萍今天穿的很保守,但是却遮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成熟的气息,尤其是**间的事业线,即便是被抹胸遮着,依然凹凸有致的显露了出来,作为男人,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这诱惑?
“刚刚还在这,这会儿可能进去了,要不你去里面问问前台”兰月萍强忍住笑。
“哦,谢了啊美女,你是新来的吗?经理还是领班?”
美女嘛,男人见了都想多搭讪几句的。
“都不是”兰月萍笑着摇了摇头“据说让我干领导的活”“哦,明白了”张帆点了点头:妈的,这县宾馆的胆子真大啊,都敢明目张胆的给领导找‘女支 女’了,乖乖,干领导的活,是干领导下面的那个活吧?张帆邪恶的想到,有心想要再调侃几句,又害怕那个县长会等急了,当下赶紧开车跑到大厅门口,停下车一溜烟的跑进去。
“兰县长呢?我过来接她呢!”
张帆中气十足的看着前台的小姑娘,仿佛这接县长是多么光荣而又神圣的使命似的。
“在外面呢!”
小姑娘这会儿正忙着交班呢,当下就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外面那个人说进来了”张帆很是生气:妈的,你们推来推去的,是不是想让我摊上大事啊,这领导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还不得把我给骂死?
“那不是吗?”
那个小姑娘抬头看看外面气呼呼的说道“那不是在你车边站着呢吗?”
“她?她不是你们宾馆新来的为领导服务的吗?”
张帆心里那个气啊:你他妈耍我玩啊!
“什么为领导服务的,她就是新来的兰县长”小姑娘也有些急了。
“她……她……她就是兰县长?”
见小姑娘不像是在说笑,张帆有些傻了:妈的,自己把人家当成‘女支 女’了,这玩意儿,刚刚还用那种口气跟人家说话,还用那种眼神看人家胸前的饱满,完了,这次彻底的完了,别说什么给新县长开车了,能不能保住现有的位子都难说,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真他妈一点也不假,自己这么老实的乖孩子,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怎么就栽在这上面了?
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
一边嘟囔着,张帆快步回到车前,此时那个所谓的给领导干活的漂亮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兰县长,那个,我……我不知道您就是那个……我……我”张帆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兰月萍笑了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你想不到的,所以,不要想着冒昧的去探。”
虽然不知道兰月萍说这句话的真正意图还有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张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的为兰月萍拉开车门。
“车子整理的还不错,你给谁开车的?”
坐进车里,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兰月萍的鼻孔里,看看车内,很干净。
“没给谁开车,这个车子就是打杂的”张帆随手把后视镜掰了一下,这是他跟一个在县政府开车的老师傅学的,说是给领导开车的时候最好把车内的后视镜移开自己的视线,确保不会看到后座上的领导,只有这样领导才会觉得你不会偷窥他。
不得不说,张帆的这个动作让兰月萍很舒服,当年她跟着市委的一把手出门的时候,那个司机每次都要提醒才会这么做,这让兰月萍心里面很不舒服,虽然自己跟那个一把手的关系已经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兰月萍怎么也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跟对方亲昵的,而那个领导偏偏又喜欢在车里动手动脚,所以,兰月萍总是会善意的提醒司机把车内的那个后视镜移开,而眼下的这个,虽然看上去有些木讷,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而且看上去似乎也很勤快,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司机人选。
但是,兰月萍也知道,选择司机绝对不能单单是这两项就能决定的,还得考虑,毕竟这司机不比别人,那是时刻伴随自己左右的,如果选不好,说不定自己的一些秘密就得泄露出去,所以,这个还是要多方面考虑的。
坐进车里,兰月萍一言不发,前面驾驶座上的张帆稳稳地驾驶着车子,感觉手心里全都是汗,从上班到现在,他拉过的最大的领导就是县政府办公室任,别说是县长了,就连副县长都没拉过,你说这能不激动吗?当下感觉自己踩油门的脚都在发颤,但理智告诉他,这会儿必须稳一点,慢一点不要紧,但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这是给领导的第一印象,绝对不能差了。
车子稳稳地驶入县政府,踩下刹车的时候,张帆不由自的松了一口气,任务终于算是完成了,但是,回头看看,车里的兰月萍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张帆很是诧异,她在等什么?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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