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想了想道:“那令牌的确可以号令整个江湖。”
施瑶又问道:“那为何又摇头?”
宋星将目光落那块黑色的牌子上,犹豫着道:“也不确定这块牌子究竟是不是那传说中的令牌……毕竟也只是见过画像,并未真正看过……”
施瑶将那牌子直接塞到了宋星的手里,冷静道:“仔细看看。”
“……好。”宋星接过牌子,小心翼翼的放手掌心上,低头看着,那块黑色的牌子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古文的“洛”字,四周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兽的兽首,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倒吸了一口气,又将那牌子给翻了过来,见另一面上刻着的是江湖许多正道的门派,每个门派下面还列出了一个名字,便是当时那门派的掌门的名字。有些门派宋星认得,有些却是早已没落了,如此详细的内容,绝不是有可以伪造的。
宋星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抖了,险些将手中的牌子给砸到地上,他连忙将那牌子塞回了施瑶的手上,认真道:“是的……就是这牌子!”
“所以……洛雪芜让们来拿的,说是能够救听风亭的东西,便是这个了?”施瑶终于明白了洛雪芜的意思。
宋星不大确定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块令牌会戒主的密室里面……”
施瑶没有说话,沉默的看了那块令牌一会儿,然后将它放入了自己怀中,朝那扇被拍坏的大门走了几步道:“既然拿到了东西,们便快回去吧。”
“这么快?”宋星有些惊讶,他也随着施瑶上前了两步,左右看了看这间密室道:“们便不留下来再找一找这里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吗?”说不准戒主其实将他的财宝藏了更隐秘的地方。
施瑶不理会宋星的问题,只是微微敛眉道:“有些担心。”
宋星不解的问道:“担心什么?”
施瑶摇了摇头,眉头并未舒展开来:“越老板现一个外面,们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不过才几个时辰而已。”宋星摇头道,面色稍稍有些复杂。
施瑶也没有应他,只是道:“们快回去吧。”
施瑶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往外面走去,宋星跟她的身后,朝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半晌才唤道:“施瑶女侠。”
施瑶脚步未停,依旧朝前走着,只是低声应道:“怎么了?”
这个时候施瑶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宋星怕她听不清自己说话,便连忙跟了上去,一面跟着她往回走一面低着头道:“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既然这样说了,便是想告诉什么了。”施瑶断然道。
宋星连连点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一面跟上施瑶的速度一面道:“施姑娘可还记得当初醉月谷里,们几那戒主曾经住过的小屋里休息的那晚?”
施瑶点头。
宋星见她点头,便伸了手想要比划什么,末了却又放下了手来,想了想才道:“本是早就想告诉的,但那晚过后们便赶路来檀州了,而一直外面驾车,根本就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
“究竟是什么事情?”施瑶并没有太过意,只是随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宋星面色有些复杂,咬了咬牙道:“那一日和澹台姑娘离开之后,屋中便只剩下了和那越公子二,们……”
“……”施瑶默默地想歪了。
宋星自然是不会知道施瑶究竟想了什么的,他继续道:“们二那屋中,没过多久便感觉到外面有,凭的功力,可以感觉得出他们就藏屋外的树丛中,数不少,大约有七八个。”
施瑶默默地听着,然后微皱了眉头。
宋星道:“本打算冲出去,就算是一个拼不过,也要撑到施瑶女侠们前来,谁知道就打算冲出去的时候,那越公子却突然对说他看到一道身影从外面穿出去了,手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要追出去查看。当时未及多想,便顺着他说的方向追了过去,谁知并不是那的对手,而后来们便到了。”
“如这样说来,那草丛中的七八个呢?”施瑶顿住了脚步,面色微凛。
宋星摇了摇头,怅然道:“这才是想要说的,分明知晓那草丛之中有七八个,但随们回到那小屋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旁边有高手存的气息。想……那越公子会不会是特地说看到了一道影,然后将给支走?”
“他为什么要支走?”施瑶不愿相信宋星说的。
宋星见施瑶不信,便又道:“或许他其实和那些是一伙的,特地支走便是为了方便同那些通信……”
“怎么不猜他其实是特地将支走然后一个对付那树丛里面藏起来的七八个敌?”施瑶直接打断了宋星的话。
“……”宋星怔怔看着施瑶的表情,发觉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备,不由轻叹了一声道:“施瑶女侠,江湖上可不要随意相信别……觉得这个越公子身上有着许多的秘密……”
“嗯。”施瑶再一次打断了宋星的话,却只是给了他一个“嗯”字,宋星不大明白她的意思,正对着她的双眼认真看,却什么也看不真切。
施瑶摇了摇头,继续往回走,一面走一面道:“早就知道他有秘密,也有秘密,洛雪芜也有,秋砚姐姐也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的秘密可是非常不得了的,关系到类与自然的玄妙,若是她回到从前的那个世界,必然会被拿去研究关于类如何穿越时空这个高深的学术性问题。
“可是施瑶女侠,当真不觉得那越公子出现的时间有些蹊跷么……”宋星也是一面追着施瑶一面劝说着,末了他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秋砚姐姐又是谁?”
施瑶摇头:“不认识。”
“施瑶女侠……”宋星点了点头,又追了上去。
施瑶再一次驻足,回头认真的对宋星道:“别再说下去了,照所说的,越公子是有目的接近的,可是身上什么都没有,也给不了任何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要接近?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不良于行的富家少爷,不会武功又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他怎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