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3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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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天,周颜总归是躺在床上苦涩的笑了下,“夏如君呢?”

    “这几天整个云城都被重兵把守,竭力追捕花容月。”岳凌天说着,就看着周颜,问:“如果皇上抓住了花容月,你会怎样?”

    “碎尸万段,要他为我门上下上百口人的性命赔罪。”周颜说的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岳凌天眉角挑:“哦?当真是如此恨?连点都记挂你腹中的孩儿,要知道花容月可是你孩子的亲爹啊。”

    周颜突然听见这句话,猛地怔,诧异的看向岳凌天,这个孩子的真正身份直以来都是夏如君极力保护的,真正的真相直以来只有三个人知道;夏如君不会说出去,李新更是不敢提,他怎么会知道?

    看见周颜这样,岳凌天讪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自小就通些医理,所以完全能在靠近你的情况下猜出你这孩子究竟有几个月了;皇上只是去大周区区两个月而已,他就算是有了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快就有了身子;所以这个孩子,定会是花容月的。┗┛”

    周颜直以来都知道,岳凌天是极为聪明的:“你说的没错,这个孩子是花容月的;你不会想要那这个孩子来要挟我吧!”

    岳凌天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周颜,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你很感兴趣;虽然女人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总是有了要比没有好,更何况还是个我挺喜欢的女人;皇上想要借这个孩子来个暗度陈仓,广布天下你怀有他的子嗣,到时候如果生得麟儿,母凭子贵你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便就唾手可得,只是周颜,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固然皇上是国之君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你确定要将自己的下半生就这样交托给这金碧辉煌的后宫和这风华殿吗?”

    周颜愣,看着那岳凌天无所谓的表情,总是心里觉得堵了个疙瘩:“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你恨花容月,所以想置他于死地,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依照现在北夏的兵力和国力,如果大周再不强大起来恐怕离灭国也不远了,皇上早晚有天会拿下这片天下,届时镇国公府上下定会死于北夏剑下,你确定是要皇上来替你报仇,而不是你自己手刃仇人吗?”

    “岳凌天,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绕圈子!有话快说!”看着岳凌天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周颜当真是恨不得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逼他吐为快。

    看出周颜已经没有了耐心,岳凌天也不再掉她的胃口,“如果你想要亲手收拾花容月,就必须离开这里,出宫另立府邸,以水军总督的身份号令北夏军队;我可是个正正当当的北夏人,这北夏自古以来虽然不缺乏女将良才,可是却没有个后宫娘娘会亲自上阵杀敌,指挥千军万马的。”

    周颜霎时惊,看向岳凌天那淡淡盈笑的模样:“你是说如果我进了宫,就不会再有出来的天?!”

    “对,你想的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现在给你重权,不过是想要让你的身份慢慢得到朝中那些朝臣的重视,你虽然是夏风华的孙女,在北夏近乎无人敢说什么,可是若想要成为国母,恐怕会遭到太多人的反对,蒙阴了祖上的纯正皇室血脉才在宫中享受着风华殿的无上风光不过是别人赐予的,并非完全属于自己,大家虽然忌惮你的存在,可心里定然会有他发云云;皇上喜欢你,想要给你中宫之位,但是那些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皇上龙塌上的朝臣也是多的不胜枚举,只有让你拥有当年和夏风华样的威名和权势再加上这腹中的胎儿,才能安然无忧的把你娶进皇宫,让天下人都不敢再有微词,御史官才不敢跳出来阻止;只是你若进宫,固然母仪天下身份尊贵无人能及,可却失去了兵临大周手刃仇人的机会;周颜,只要有将帅之德的女子自然可以号令三军,杀伐战场,因为她们说白了不过是个普通人;可是,皇上的女人不可以,自古以来,君主的爱妃正妻们,都是要老死在金笼般的皇宫中,除非国破山河,要不然绝对不准离开皇宫半步。┗┛”

    周颜怔住了,她直以来都知道夏如君对她的用心,所以她也在试图接受他的心意;毕竟她欠了他,如果能还,她会不惜切来补偿;可是她没想到,要她补偿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家门被灭,她生不如死苍白度日形同槁木,是复仇的力量直支撑着她,她直认为夏如君会给她兵权,会让她东山再起,不过事实也是这样,他的确是让她住在人人羡慕的风华殿中,给了她水军总督的高位,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如果她再这样顺着夏如君安排的道路走下去,将要面对的不是复仇时的腥风血雨,而是另片锦绣山河荣华富贵!

    对于个心求死求解脱的人来说,那些荣华富贵是愿望吗?是想要的吗?不!不是,她要走的是片荆棘丛,而不是块平坦的大道。

    看着周颜怔住的模样,岳凌天就知道自己的话震动了她的心,他直都知道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夏如君固然对周颜往情深,只是,正是因为他太小心翼翼的保护周颜,这才让她失去了亲自手刃仇人复仇的机会;周颜这样的女人,在未完成自己的心愿时,是绝对不会为了个男人停留脚步的,就算那个男人将真心掏出来,也阻止不了她内心深处那已经被野火烧成荒原的仇恨之心。

    岳凌天从风华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脸色阴郁的夏如君匆匆而来,“皇上!”

    夏如君站定脚步,本来就拧紧的眉心更是皱紧:“你怎么又来了?阿颜醒了吗?”

    岳凌天抬眸笑:“醒了,身体也好了很多,草民进宫是将家里得来的百年老山参送来给周姑娘补身子,虽然宫里不缺这些,可总归是草民的点心意。┗┛”

    夏如君抿紧嘴唇:“你还在打她的主意?岳凌天,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我喜欢的你总是跟我抢。”

    岳凌天爽朗的笑出声:“皇上这话可真是折杀草民了,草民哪里有胆子敢抢皇上喜欢的,只是咱俩的眼光的很相似,总是会为件东西情有独钟,这是默契更是缘分;只是,若真是想要争个先后,其实草民认识的周颜,也不晚。”

    夏如君被岳凌天这句‘不晚’引起了古怪:“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皇上,草民与你是同小起长大,咱俩自幼便是极好的挚友,幼时,皇上曾经说过,等将来有天我们若是遇见喜欢的女孩子,又不小心同时喜欢上了她,你不会仗着自己是皇亲的身份欺压我,我也不会仗着自家财势霸占她,我们平等竞争,绝不影响彼此的友谊,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这句话?”岳凌天笑着说着。

    夏如君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岳凌天这个人,虽然,他是自己的发小,虽然他在自己继承皇位的路上尽心尽力,虽然他们是那样的无话不谈;可是,此刻在遇见周颜的事情上时,他生生后悔,为什么他的情敌会是这个家伙。

    “记得又怎样!”夏如君不悦的甩了下衣袖。

    岳凌天笑的更如阳光灿烂,当真是阳光到了极点:“皇上记得就好,曾经的皇上是皇子,不会拿皇亲的身份欺压草民,现在的皇上是天子,也不会拿自己九五至尊的身份命令草民,对不对?”

    “岳凌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本来就已经被花容月闹得心烦的夏如君现在差点炸毛。

    岳凌天看出夏如君被自己闹得烦了,忙做出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可那桀骜不驯的眉眼却让人刺目的厉害:“皇上,草民不敢其辱你,只是,草民太稀罕周姑娘了!所以才斗胆想要和皇上提起当年之约;周姑娘是个烈火般的女子,世间任何男儿除非她心甘情愿,要不然谁也别想真正靠近她半分,草民想要靠近她,皇上也想要靠近她,我们在周姑娘的面前,不是天下首富也不是朝之君,只不过是两个同时对她有了青睐之心的痴心男人罢了。”

    夏如君怎么会不知道这岳凌天说话绕这么大个圈圈是为了什么?他还不是忌惮他利用手中饿皇权打压他,甚至命令他不许靠近周颜,亲近周颜吗?所以,他才会说出当年的约定,才会这样大胆的站在他面前,说了出这么要人古怪找堵的话来。

    他长吸口气,忍着恨不得将眼前这聪明的近乎滑头的死家伙扯碎的心情,幽幽说道:“固然朕不会忘记当年之约,只是你身为个正常的男人,常常出入朕的后宫,不妥吧!朕的北夏后宫之中,除了朕这个真男人之外,想要来去自如,剩下的就剩下阉人了!”

    岳凌天脸色猛然变,当真是跟受到了屈辱般:“皇上说笑了,草民有你亲自赏赐的腰牌这才能来去自如,至于这后宫之中,草民更不敢有所放肆;草民家中只有草民个孩子,岳家传宗接代可不能少了我。”

    “既然知道这点,就收敛点;别逼着朕没收了你的腰牌。”夏如君想着,既然过去说过的话没办法收回去,那就拿现在的事阻止他再进宫来见周沿:“除非你想当阉人,这样就能永远住在这后宫里,甚至想要住进风华殿,朕也默许。”

    岳凌天那样高高在山的个人物,从小到大生活的简直跟个土皇帝样;眼下而再再而三的被夏如君暗讽‘阉人’这样的词语,这藏在袖口下的大手猛地攥紧,当真是气得不轻,可又无可奈何;好你个夏如君,敢这样欺负他?!

    看出岳凌天已经被气得不轻,夏如君这两天从搜查花容月未果而受的气很明显发泄的不少,难得能够欣赏到这国之美玉岳公子难看难堪的脸色,当真是平生快哉。

    眼看着岳凌天负气要走,夏如君这才想到什么,忙喊住他:“最近江北春雨闹灾,不少良田村落被淹没,户部那帮老东西死磕不出来多少粮食,凌天兄,你岳家的粮仓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开开呀?”

    面对着夏如君这张皮笑肉不笑,很明显巴结讨好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岳凌天更是气的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行!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江北,打开江北粮库为皇上分忧!”说完,岳凌天看着夏如君那张顿时笑了的脸,冷飕飕说:“皇上九五至尊,跟我这个经常出入后宫,差点被人误认为成‘阉人’的介草芥称兄道弟,岂不是埋没了您的身价地位?!”

    夏如君嘿嘿笑两声,那模样就跟吃肉不吐骨头的禽兽没两样:“凌天兄真会开玩笑,先帝在位时就说过,这北夏天下有你岳家,就不怕灾害连绵战争千里;不管朕需要什么,天下首富都会将朕所需之物倾囊送上;凌天兄,要不要朕再给你写个牌匾,以表忠心和皇恩浩荡啊?!”

    岳凌天咬牙切齿:“不用了,家里的杂物房快放不下了。”

    说完,岳凌天就夹着身的怒火走远,身后,夏如君笑的像只狐狸精,精打细算半路打劫的精神当真是被他发扬的格外光大。

    岳凌天走了段路,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停下来,朝着身后低声喊了声:“十五!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个动作灵敏的家伙翻着筋斗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岳凌天面前,手指插进本来就张牙舞爪的头发里抓了抓,天真的脸上露着烂漫的笑容:“大哥,你叫我!”

    “我走后,风华殿里的那位怎么样?”岳凌天头也没回,直接漫步向前走。

    十五跟随其上:“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那位姑娘在大哥走后立刻就叫了人收拾东西,看样子像是个要离开的架势。”

    岳凌天本来怒气的脚步开始轻快起来:“哦?我要你找的宅子找到了吗?”

    十五可听话了,立刻点头道:“大哥放心,我已经遵从大哥的指示找到了大哥想要的宅院,也让管家往里面置办了家什和奴才,随时都可以要人进去住。”

    这下,连阴气沉沉的脸色也跟着阳光起来了,岳凌天开心的咧着嘴,回头看向早已不见踪影的夏如君,得意的笑着直挑眉:“就知道你不会要我再进宫,哼!你不让我进来,我就把人移出去,看你怎么办。”

    十五看着大哥那副算计人成功的模样,深深的打了个冷战;其实大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只有点不好的便是:每次在他欺负人之后,总是会露出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这幸灾乐祸的笑容有多刺眼吗?难道他就不能装镊样的滴两滴鳄鱼的眼泪吗?总归句话,就是大哥太嚣张,嚣张到连天子都敢玩在手里。

    岳凌天心情好了,就格外在这后宫里多转了两圈,反正以后要来的少了,多看看,多走走,全当是留个纪念;只是,在他走到御花园附近的时候,老远就看见队宫女太监簇拥着个人尊贵无比的朝着孝文太后大殿的方向走去。

    岳凌天瞧不真切,只是大约看见被众人拥戴的人儿头黑发飘逸,身耀眼的红衣在本来就姹紫嫣红的御花园里显得格外妖娆艳丽。

    “十五,知道前面是谁吗?”岳凌天停步驻足。

    十五下就跳到身旁的假山上,像只野猴子死的手脚并用着爬到最上面,举手在眉眼间朝着那把帮人离开的地方细细的看了几眼后,忙低头回话,道:“大哥,似乎是夏倾城公主从外面云游回来了,那身红衣服,只有她穿着最好看。”

    岳凌天咯噔声愣在原地,眸光深,朝着那已经只剩下个影子的方向看过去。(天津

    084:离开皇宫

    ?夏如君走进风华殿的时候,正好看见小香手里抱着块粉色的包裹布巾,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面露苦色眼里似乎还噙着泪;小香看见夏如君来了,立刻像是看见了救世主般,飞快跑上前匆匆行礼过后,就跪在地上泪从眼眶里终于滚出来:“皇上,你总算是来了;姑娘她她——要走了。┗┛”

    夏如君在外面遇见离开时的岳凌天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眼下看见小香这模样,心口更是蹬蹬乱跳,好不容易见了喜色的神态猛然冷,撩起衣摆就快步绕过屏风,朝着后殿奔去。

    此刻,周颜依然躺在床榻上,身子下面点着松软的靠枕,斜斜的卧着倒是也舒服;只是身边几个奴才都哭丧着脸在收拾东西,空气里那股无法忽略的阴沉之气久久弥漫。

    夏如君快步跑进来,在看清楚眼前这情况的时候,陡然声,发怒:“你们在做什么?”

    声怒吼,天子之威,顿时惊吓的帮奴才们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周颜在听见夏如君的这声明显夹杂着怒气的声吼时也终于懒懒的睁开眼睛,清明闪亮的眼瞳里,清晰片。

    夏如君环顾众人,眼睛却在最后盯在了那懒在床上,副美人假寐模样的人儿身上,本来是满腔的火气,在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时,下就消了大半;急急上前的同时,无奈温柔之音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刚进大殿时的那股涛怒之意。

    “阿颜,你这是在做什么?”夏如君扶着她的肩膀,脸苦涩无奈:“是不是伺候的奴才惹你生气了?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只管说出来,我改,我什么都改好不好?只要你别走,别离开我身边,行吗?”说完,他就把将周颜抱紧在怀里,铁般有力的臂膀微微有些颤抖,隐隐泄露出他内心的害怕和恐慌。

    周颜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现在仍然有些稍显病态;眼下看他这样,她也是有着满口满心的无可奈何,唯有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伸出手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就像是在哄个闹小性子的孩子,轻轻地拍,柔柔的哄:“夏如君,我不离开你,只是搬出去住而已1(”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还是有人欺负你,要撵你走吗?是母后还是其他宫里的那些丫头说你什么了吗?”夏如君急色匆匆,滔滔不绝,个个的举例,眼神迫切紧张,恨不得将周颜就这样粘着辈子,谁也别想欺负她,谁也别想动他的心肝。┗┛

    周颜看夏如君这样,更是有口难开:“谁也欺负我,谁也不敢说我;是我自己要走的!”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口。

    夏如君脸色灰败:“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恼我没有抓到花容月?你是不是不再相信我能够保护你;你的孩子差点没了,可我却在外面举行什么春试比武大会,你定是为了这件事恼我的,是不是?”说到这里,这个万万人之上的朝天子居然像变成了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眼眶也开始变得微微发红;似乎在懊悔又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不敢辩驳,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周颜看着这样的夏如君,她怎么会不懂的他的心呢,只是,她别无选择。

    周颜拉起他的手,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那双好看的凤眼微微向上挑着,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活力,是那样的星星闪闪亮眼而灼目:“夏如君,我没有怪你,更不会怪你!花容月的本事我算是彻底领教了,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身边,伤害我的时候毫不留情;他说他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想象中的强大太多;你抓不到他,其实这早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他若是随便就这样被你抓住,他还是那个夜之间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切的男人吗?所以,我不怪你,也不怨你,我离开风华殿并不会离开云城离开你,我只是搬出去住而已,还有我想跟你说,在我大仇未报之前,我恐怕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夏如君,你是天子,是北夏最尊贵最美好的男人,现在你正值风华之年,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你若是在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儿你大可以把她们带进宫,我不会多说什么,只要你愿意等我报了仇,我会进宫,心甘情愿的陪你生。”

    夏如君听着周颜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你不爱我,周颜!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2(”

    周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明明就答应了他许他辈子,为什么他还要这样说,而且神情悲痛,点也不像是作假:“怎么会?我是喜欢你的夏如君,你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我喜欢你的!”

    “你的喜欢仅仅只是我救了你的这份恩情而已,阿颜,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的,你说我可以带喜欢的女孩子进宫你不会说什么,可是若个女人真的喜欢个男人,恐怕这辈子都只是想要霸占这个男人而已,让他属于自己,生都是属于自己的,但你不是,对于你来说我是恩人,不是爱人,你不想霸占我,让我成为你的唯。┗┛”夏如君抓紧了周颜的是手:“你可知道,我将你视作是我的唯,我生世的唯;我想要霸占你,想要霸占你的切的切;我不喜欢你看季海和赵括的眼神,不喜欢你和岳凌天走得太近,我只想要你看见我个人,这种感情,你没有;你没有你知道吗?!”

    周颜直都知道夏如君是聪明的,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如此敏感;心思纤细到只听了她短短几句话,就想到了这么多。

    时间,周颜无言以对,唯有看着眼前眼露悲痛的男人,愧疚难以言发。

    夏如君抱着周颜,看着她纠结挣扎的脸色,本来痛了的心却更加痛起来,他就是这么没出息,明明是她的句话刺得他疼的连抽冷气的力气都快没了,可是在看见她露出为难脸色的时候,居然还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她这般为难。

    “阿颜,你实话跟我说,为什么要离开皇宫?离开风华殿?”他抱紧了她,循循善诱,尽力压制住你心深处那翻江滔海的不舍和辛酸。

    周颜心怀愧疚,自然是实话实说:“我相信只要我跟着你,你定会踏平大周,替我报仇;只是我想要自己亲手来,亲人的性命,亲人的血债,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分担,我会肩扛起勇敢的走下去;北夏历代都会有女子为官为帅的先例,可是后宫的女人却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奔波四海;我若跟了你,固然荣华富贵世无忧,可我的心却会备受煎熬,因为无法手刃仇人而遗憾终生;但我若离开这里,就以个将帅的身份站在北夏之巅,指挥千军万马为你马踏大周,平定四海;夏如君,我想要成为个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的人3(”

    “你是在怨我,会阻了你的路是不是?”夏如君眼路凄惶,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瞪瞪,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似乎只要被阵风猛吹,就会倒下去样。

    周颜抚摸着他的脸,看着面前这如此丰神俊伟的男子,若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这个男人,拥有着天下最强悍的权利和能力,他可以满足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虚荣心和骄傲;哪个女人不期盼这样的儿郎,只要想到他手握天下,而你却能将他拿捏住,那种从心里发出的膨胀感几乎能让人飘飘然起来。

    可是,她不是那种只要有个如此出彩的男子陪伴就会甘心生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路是按照别人铺好的来走的;她周颜几年前能够自己打拼出来条路,如今更是不再惧怕重新再走遍。┗┛

    周颜看着夏如君,神色淡然冷哀的说着:“这辈子,很多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却是我必须承当的;以前,看见大周边境饱受战乱之苦,我女扮男装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那时我不过是想要保护大周,可整个大周和昭光帝给了我无上荣耀,大周的英雄,黎民百姓的救世主——那时候我就叫这个名字;接着,我上朝为官,看着父王和商太傅斗的你死我活,为了保护家人我和父王站在起,和那帮老臣们斗心机夺权势,位极人臣;再后来,花容月是我不想招惹的,可他偏偏喜欢我,他长得好看极了,天底下的男人里女人里,恐怕没有个比得上他,我自豪骄傲虚荣心满足着,我周颜何德何能,霸占了世间最美丽的朵娇花;可谁知娇花有毒,毒入心腹;我采摘了娇花,却又被娇花伤的遍体鳞伤;看,我就是这样路走过来的,路且走且哭且跑且摔,看似龙腾虎跃,实则早就兽困笼中,不得自拔。”

    周颜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只是那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明显的苦涩,那种苦是从心里蔓延出来的,如果不是真的苦极了,就不会那么感伤,那么要人心酸:“夏如君,这次我想争取走我想要走的路,哪怕前面山石嶙立障碍重重,我也会咬牙走下去;夜夜有梦,梦里都是寒月光杀人血,我有罪,最大的罪过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战场上我能救全天下的人,却独独救不了生养我的父母照顾我的兄长,这就是我的罪,我要找那个人讨还的。”

    “夏如君,我不是担虑你会阻了我的路,而是我自己的路是定是要自己走下去的;就算是你来阻止,也挡不住!”说完这里,周颜看见夏如君的眼角沁出了泪光,那是种不舍和留恋的羁绊,她心疼他,轻轻地抱着他的头按压在自己的心口处,声音轻轻,句句带着决心:“我是定要走的,离开这座皇宫,短暂住在外面,但是我不会离开你和云城;从我周颜来到北夏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不再属于大周,我会为北夏倾力而战,而你夏如君,生倾力而战,你的剑指向哪里,我就会将北夏的锦旗插在哪里。”

    夏如君这下总算是明白过来,其实她早就暗暗下定了决定,她是势必要手刃花容月报仇雪恨的,他可以给她天下的切,可惟独无法抚平花容月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疤,他医不好她,所以只能看着她在痛苦的漩涡里挣扎纠结,痴缠在爱恨情痴中苦苦受累;他相信她不会离开他,只是阿颜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句话,就算是你成为了这后宫里的女人,他也会替代她征伐大周,只是如此高傲不驯的她,不需要他的出手,她要自己来。

    夏如君深深地吸了口气,虽泪光潋滟,满腔满心的舍不得,可他更舍不得要她难过;正如她所讲,其实只要他耐心等她回来,她还是会属于他的。┗┛

    双大手,紧紧地勒着她的腰,他将头深埋在她的怀里,吸着她身上这几个月来直都萦绕着的药香味,闷闷地问:“岳凌天把你安排到了什么地方。”

    周颜抱着他,手指轻轻地玩着这个朝天子的青丝,也只有她敢这样随意拨弄他:“知道瞒不住你,只是你怎么知道岳凌天帮我找好了房子。”

    夏如君后悔:“早知道他会对你存了心思,打死我都不会将他带到你的面前;这小子,这辈子最大的兴趣就是坏我好事;今天他从风华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我,那脸的春风得意阴谋得逞的样子,藏是藏不住的。”

    周颜轻轻的笑,深知他此刻已经决定将她放出宫,“听说是在南巷,明日你派辆马车将我送出去便可以了。”

    “我陪你起去!”夏如君抬起头看她:“你不住进我的皇宫,那我就陪着你住南巷的小院子;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夏如君这时候到又像个孩子,纠缠人黏人的厉害,眼巴巴的张有些红肿的眼皮,薄薄的眼睑亮亮的眼瞳,当真是跟蒙了层雾气样,明明是个高大英伟的大男人,此刻却比那天真可爱的孩子还要会撒娇。

    周颜差点又被他这副装出来的天真无害的模样欺骗住:“你呀,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你若是随着我起走,是不是等过几天,把这天下的朝堂也搬到我的小院里商易?夏如君,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也跑不了!”

    “谁说你哪里也跑不了?明明被岳凌天窜哒立刻就要离开我,岳凌天那个混蛋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偷我的女人;而且,还真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的。”夏如君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早知道我就不给他腰牌许他随意进出皇宫,现在可好,把你都给骗走了;怪不得当时我要他以后不准随意进宫的时候他虽然生气却并不做怒,原来是留了这样手。”

    周颜看他嘀嘀咕咕的模样,明明是恼怒极了,可眉眼之间又透露着股只有至深至浓的兄弟情才会有的情意,笑然:“岳凌天虽然丰神俊伟,可我还是和你最为亲近。”

    这句话,算是彻底抚平了被兄弟暗挖墙脚,女人跟着要跑的北夏帝的心灵创伤,就看前秒还副不依不舍的模样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似的红透了半张脸,整个人活似怀春的小男生样,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支支吾吾,就差当着周颜的面害羞的对起手指了。┗┛

    周颜早就把夏如君的性子摸得差不多,再加上有了小时候的记忆更是对他了解的颇为通透;这家伙,就是只顺毛缕的驴子,只要找对他的脾性,就算是打两拳再给颗甜枣喂他,立刻就好。

    周颜离开皇宫,这件消息很快就不翼而飞,所以第二天当周颜坐上马车离开风华殿的时候,暗藏在各处观察情况的奴才们比往常多了不知多少倍;有揣测者云云,不少人都在说是北夏帝许是就对周颜没动什么心思,虽说她在宫里受到的待遇实在是要人羡慕,可是如果她真的是皇上的女人,哪有在被送出宫的道理?

    这消息传开,叫不少守在宫里翘首以盼的各家千金们顿时又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尤其这件事对于钟家来讲,跟市前所未有的喜讯;钟娉婷的脸上再次展露笑颜,可孝文太后却只是在声不着痕迹的微笑过后,充满智慧的眼睛里暗藏锋芒。

    她生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会这样白白放了那丫头?看着玄乎!

    果不其然,就在周颜离开皇宫的第三天之后;在太医院供职的李新在次与同僚醉酒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出了个天大的秘密,那便是这位周姑娘其实已经有了龙裔,早已怀胎数月,皇上送姑娘出宫并非不再宠爱,而是出自于真心疼爱姑娘,这才要她在宫外住着,享受着恬淡平静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虽然身处皇宫锦绣之中,却每日每夜的举动都被人盯着瞧。

    此消息传出来,顿时震得北夏朝堂片喧哗。

    当今圣主,年纪二十出头,是最是男儿健壮年轻之时;可这后宫却直空置,甚至连个伺候的伶人都没有;各家朝臣为了增添自家势力,不惜将自家的女儿以尽孝为由送进宫里,意图谋求富贵,能够成为这后宫七十二座宫殿中的其中宫的真正主子;却不料这半路杀出来个周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这女子有了天子的龙子?

    天子的第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儿,必然是长公主,但如果是个男婴,定然会是大皇子;那未来的皇储,岂不是?

    只要想到这里,诸位朝臣就开始坐不住了;甚至连直静看事态发展的太后都有些乱了手脚,亲自去了皇帝的勤政殿,母子二人关上门悄悄私聊,也不知北夏帝对太后说了什么,只是在太后出来之后,立即下令着内务府将宫里的血燕窝尽数送到南巷的‘春晖园’中,又着太医院李新务必小心看守在周颜的身边,不得要她的身子有了半点的闪失;时间,金银珠宝锦缎绸匹皆前脚后脚的送到春晖园中的那位主子面前;诺大的云城,现今最热闹最有话题的不是出了朝太后,又怕是稳坐皇后之位的钟家,而是住在南巷之中,身处春晖别院安心养胎的周颜身上。

    至于那‘不小心说漏嘴’的李新,因为照顾周颜有功,连番被北夏帝连升两级,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医院中位高权重的太医令。

    要说这李新,可是最会察言观色心思灵通的人,天子要他当哑巴,恐怕就是把他泡到酒坛子里他也死活不会吭个字;只是这样大的秘密却被他因为‘醉酒’而说出来,虽说要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授意,可是周颜那圆滚滚的肚子在那里放着,天子说是他睡出来的,谁敢怀疑?谁敢说个不字?

    而那直以来都被闲置没什么名气的春晖园,现如今因为住着个皇上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有了皇帝的孩子而闻名整个云城;北夏帝担心周颜会被打扰,甚至调遣出护当护院,硬是将那并不是很大,却格外精致锦绣的小院子护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想要飞进去都要会被抓住。

    而就在这满城风云人云亦云的时候,岳府却是派安静,但十五却感觉到了大哥那副山雨欲来的怒气将要劈天盖地而来。

    “好你个夏如君,我将她弄出来,你虽然同意了却赶在这个时候放出她怀有你孩子的消息?你狠!你够狠的!”

    坐在书房里的岳凌天又是狠狠地握手,手中那盏白玉砌成的玲珑锦绣杯堪堪再次被他捏碎;站在盘的老管家手里托着个红色的托盘,托盘中摆放着数盏玲珑锦绣杯的碎屑心疼的老泪纵横,败家子啊败家子!

    这套玲珑锦绣杯可是千金难买啊,明明共有四盏,分别有白玉色盈粉色珠光色和翠青色,这本是公子极爱之物,喝茶沏水都用这几个杯子,只是今日公子在喝茶的同时,不知在恼恨着什么,喝口茶还没品出味儿来就闹着闷气捏碎盏茶杯,然后看着满手的茶杯屑,又要人再重新端上来杯,以此类推,刚才那盏白玉杯可是这套茶杯的最后盏,果然,公子又还没喝几口茶,又将那杯子给捏碎了;别人家喝茶那是为了解渴,他们家公子喝茶,那根要人命差不多;喝的不是水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与此同时

    后宫直最为神秘最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倾城公主的宫殿之中,正香烟袅袅,刚从外面采摘进来的丁香花小小的个小骨朵儿,盈盈翘翘的绽放在青瓷花瓶之中。

    夏倾城身耀目的红衣,乌黑的长发迤逦妖媚的披散在身后;个女人,如果妖媚成连坐着都能让人心驰神怡,恐怕这世间没什么能够和她比得上。

    此刻,缕阳光从外面的广厦处照进来,透过镂空的窗子星星点点的照射在地上,偶尔与余光射在放在水晶帘后的贵妃椅上,那白色的雪狐皮毛松软而慵懒;在随着那绝色的女人卧上去,轻轻地往下陷了陷;白色的雪狐皮毛,红色的耀目广袖长裙,再配上那张惊艳绝伦的脸颊,在夏如君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几乎要全天下男人都可以失了魂魄的惊艳幕。

    “表姐,你回来了怎么不早些说?我好抽出时间要人去接你。”夏如君的凤眸之中带着纯碎的欢笑,当真是欢喜极了他那美的不似真人的表姐。

    夏倾城本是想要歇会儿的,突然听见这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已经有了倦意的眼皮松动,终于睁开眼睛,与夏如君几乎是模样的凤眼里带着常年在外行走的潇洒劲儿还有那点点近乎狐媚之气的勾魂摄魄:“你成天只顾着陪着周颜,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才过来瞧我;行了,知道你忙,不敢劳烦皇上您费心。”夏倾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坐起来,乌黑额的长发泻下,那张明艳的脸终于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那张脸,对于大周人来说并不陌生,正是老镇国公收养的小孤女,从小和花容月起长到大的凤倾城的脸。

    夏如君嘿嘿地笑,被戳破了也不觉得害臊:“表姐,你别淘气了行不行?跟我说实话,你把花容月藏哪儿了?”

    夏倾城笑,媚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还装?表姐,不带你这样领着外人来欺负你唯的弟弟的;花容月能不声不响的来到北夏,闯进皇宫,不是你出手帮忙,他可以吗?他能吗?表姐,你就帮帮我行吗?那个男人留不得。”夏如君当真是苦口婆心。

    夏倾城看着面前的朝天子,她知道,他早晚有天会站在最高处,高到让人无法敬仰让人无法想象,到时候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会匍匐在他的脚底下,只是,这并不代表连她也会。

    “君儿,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命是花家给的,虽然我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但我不能忘了那份恩情;花家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但你不能支配我。”夏倾城微微笑,拒绝的毫无商量可言。

    夏如君脸色开始僵硬:“难道有天,花容月要你来杀了我,你也会这样做吗?”

    “傻孩子,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这么做?”夏倾城笑了:“我不敢保证其他人会对你怎样,但现在周颜在北夏,花容月绝对不会动你,而这点,正是我回北夏的真正原因。”(天津

    085:喜获麟儿,团圆

    ?夏如君见自己从夏倾城这里问不出什么,悻悻然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也匆匆的走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更加绚烂,隐约之中,好像听见了远处蝉鸣的声音,夏倾城撑着手臂坐在贵妃榻上,风情万种的撩起缕长发轻轻地嗅与鼻尖,深吸口气之后问向身边的宫女:“这么早就有蝉鸣声了吗?”

    宫女赶忙上前回话:“启禀公主,想必是春蝉早鸣,若是打扰了公主奴婢这就要人将其打落,不会吵着公主的。”

    夏倾城转眸看向那名看似颇为聪明通透的公主,阻止道:“算了,万物有命,将其打落不是白白害死了它们!你们下去吧,我想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