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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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甚至还送她安全离开;这份大恩大德,让她至今难忘;多少次梦回之处她回到禹城,看着破败的城楼她似乎看见了那个站在楼塔上指挥若定安定乾坤的大周英雄。┗┛

    他眉眼都是极为俊朗英气的,骑在骢骏上的桀骜身姿,更是带着惊心动魄的吸引力;她沦陷了,在思念中,在日思夜想中,深深地沦陷了。

    她是西蛮人,是西蛮的最尊贵的公主;和亲这种事明明就不必摊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愿意来到大周,因为这里有他,有她的英雄,有那个曾经温柔对过她的他!就算她无法成为他的妻,她也要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守望着他。

    想到过去种种,雅悦公主又垂下泪来;泪眼潋滟,说不出的娇艳;也正是看见这片泪,沉浸在回忆中的周颜猛然想起,诧异的看着站在对面连哭都让人心醉的女子,诧异道:“哦——你是那个西蛮的姑娘?!”

    雅悦公主看他终于想起,肯定的点着头:“难得将军还记得雅悦,真是无憾了!”

    周颜嘴角抽,无奈苦笑了下,没想到当初自己的个无意之举救得竟然是西蛮的皇庭公主!

    雅悦公主捏着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吸着鼻子道:“当年雅悦轻狂,偷跑出西蛮皇庭来到大周境内游玩,没想到战火连绵到禹城,雅悦被困在城中;本以为再无存活的可能,没想到得将军相救,雅悦才活了下来!”

    说着,雅悦公主突然走上前,在离周颜步只远的距离停下,然后伸出手,轻拽着周颜的袖口,缱绻依恋,溢于言表:“将军救命之恩雅悦难以回报,只有来到大周来到将军身边时时守望,才能心安情定!”说完,这雅悦公主就娇羞无限的垂下眸子,振翅的睫毛轻轻地闪抖,说不出的孱弱和盈美;可这幕,却让周颜心惊肉跳。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雅悦公主应该是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愫了!

    想到这里,周颜就诧异的睁大眼;这可是天子的女人呐,纵然她周颜功勋无数,也不敢随便打了天子女人的主意;更何况,她也打不了呀!

    时间,周颜心里五味杂陈,花容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在眼前闪来闪去,逗引的她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雅悦公主等了老半天都没听见周颜再说些什么,时情急担虑,忙抬起头看向心人,却看他也是在低着头看着自己;下小鹿乱撞,俏丽的脸颊上燃起了几多红晕,更煞迷人起来。

    “将军不要有负担,雅悦不敢对将军有觊觎之心,雅悦只要在想见将军的时候能见见您;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西蛮最尊贵最漂亮的公主竟然拿出如此卑微的姿态暗恋着自己,周颜心里决计不敢有半分的欢喜,只有满满的麻烦好不忍。

    “公主!”周颜后退半步,拉开自己与雅悦公主之间的距离:“公主千金之躯来我大周联姻,将来更会是我朝天子宠爱的后妃嫔妾,君臣之别如天地之距,还望公主度量测衡,小心谨慎!”

    雅悦公主闻言刹变,不是没听明白周颜的意思,他是在拒绝自己吗?

    明明思念了这么久的人就在眼前,可他温温淡淡根本就没有重逢时该有的半分喜悦,这要雅悦公主更是情伤,泪如雨下,半天嗫喏着低低的嘤着垂泪。

    周颜见这雅悦公主被自己的几句话引得落了泪,身后那几个婢子也都慌了手脚的看着她,这要她时手足无措,左右为难;看时下院中反正无人经过,干脆就像以前安慰花容月那般捞着雅悦公主的腰肢就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顺气。

    “公主,你别哭了行吗?我最怕女人的眼泪了,你这样哭着要人看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周颜安慰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之意,绵绵软软,顿时就要雅悦公主受宠若惊的抬眸看他。

    周颜看她终于止了泪,这才松了口气;刚要再将揽着她腰肢的手撤回去,没想到这丫头先看透了她的心思,把抓住她的手臂,怀揣在片少女遐想中,靠近了她温暖有力的怀里;娇柔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满足:“将军!雅悦不会给将军找麻烦的,雅悦也知道自己将来的身份是不可能与其他男人有半点沾染的;但雅悦求你,只要在雅悦哭的时候被将军这样抱着,可好?”

    周颜看着那少女期盼的眼神,终于知道自己是彻底惹了个大麻烦!

    而此时在西墙拐角处,席绛紫缂丝锦缎轻飘散漫;两名男子并肩站立,齐齐的朝着那院中相靠的两人看去。

    薛鹰没有身边的这位主子淡定,在瞧清楚那轻拥着公主的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周颜时,差点惊叫出声:“大皇子,这这公主和周颜他们”身为赤羽皇子身边的第虎将薛鹰,第次出现舌头打结的状况。

    没错,那身显贵华服的男子,正是赤羽!

    就看他此时浅笑抿着,眼神咄咄的瞅着那对‘璧人’,半晌,似笑非笑道:“我这个妹妹还真是有着大本事,周颜?哈哈——有意思了!”

    待周颜终于撇下雅悦公主从迎宾馆回到府上时,正是烦的头疼脑热,就看见马厩里的小厮焦急的等候在门房处,看见她回来,忙快步跑上来:“将军你总算回来了!”

    周颜坐的是马车,踩着马镫下来,看了眼那小厮,按压着心里的不快:“小五,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唤做小五的马童脸为难,眼带祈求道:“将军,踏雪闹了脾气回来后就直不肯吃饲料!现在马房里的其他马匹都被它吓得连马槽都不敢接近,我爹要我来寻你,说踏雪的脾气只有你才能压得住!”

    踏雪是匹十分通人性的马儿,这小畜生脚程快又机灵,是难得见的千里良驹;只奈何这性子实在是难以驾驭,放眼整个西北军,能摸摸踏雪,骑上这千里良驹的除了周颜也再无其他人。

    现如今听小五这样说,周颜不用猜就知道是这小畜生在看见追云时又回忆起当初自己在战场上被踢了脚差点踹死的惨痛经历;现在怕是正恼火着,所以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周颜爱马是出了名的,眼下得知踏雪不肯进食,连歇息都顾不上便朝着马房奔去。

    在快要接近马厩处,便听见踏雪嘶狂的马鸣声连接着声接着声雷动般的马蹄声阵阵传来。

    马房的老人德叔是从楚襄王府送来的,也是小五的爹;眼下德叔正拿着甘蔗送到踏雪的嘴边诱哄着它,没想到这小畜生真的发了性子,连平愁喜欢的甘蔗都不肯瞄眼,依然只顾着撒野咆哮,吓得德叔大把年纪连连朝后退,要不是周颜快步上前扶着,怕是他老人家都要被绊倒在地。

    小五喊着爹冲上来,周颜将德叔交代小五的手里;而后捡起掉了地的甘蔗漫步踱到踏雪跟前,看这小畜生在面对她时总算是不敢再撂起前蹄随意放肆,将甘蔗送到踏雪嘴边,道:“还不服气着呢?也是,当初追云踹了你脚,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现如今人家来到咱们的地盘你却只能窝囊的呆在这里撒脾气,悄悄这点出息,牛哄的你!”

    踏雪机灵,看着周颜那鄙夷的眼神就又扬起脖子对着天空嘶鸣,然后用马头拱开她送上来的甘蔗,副不稀罕的模样。┗┛

    看见这小畜生这幅傲娇样儿,周颜就想到和踏雪性子极为相似的花容月;真是家有里俩宝,个畜生,个断袖!

    周颜耐着性子,摸着踏雪的马鬃:“瞧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踢了吗?你不是也踢过它吗?追云那头小公马虽然厉害,可没你有吸引力呐!赵老将军家养的那头小母马可是出了名的好种,可那小母马谁都瞧不上只看上你,惹得追云在战场上差点颠飞了赤羽皇子跟那头小母马跑了;踏雪,胜败不是时半刻就能分得出来的,你跟着老子叱咤风云打赢了西蛮,这也就变相赢了追云和赤羽皇子,光是这点它就比不上你!你呀,就别闹脾气了,多吃点饲料,养的彪彪的,等下次再和西蛮打起来,战场上踢死追云那卑鄙的小畜生,咋样?”

    被捋顺了毛的踏雪看着周颜似乎看见了自己重燃战鼓的希望,然后在又对着天空嘶鸣了几声后,终于低下头咬住甘蔗,咔齿咔齿的吃起来!

    小五扶着德叔走上来,笑道:“还是将军有法子,踏雪是匹好马,但是发起脾气来实在是骇人的厉害!”

    周颜笑着看向踏雪,毫不留情道:“也没什么害怕的,小畜生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它刚才要是再不吃东西,我就上鞭子了!”

    正在香喷喷的吃着甘蔗的踏雪听到‘鞭子’这两个字,顿时抖的肌肉抽搐,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蒙着泪光,那模样,简直和泪奔的郡王爷般无二!

    这几日周颜直想着法子避开去迎宾馆内,反正有二哥每天带着帮兄弟伺候在哪里,好吃好喝好住的大堆,自然也没她什么事。

    不用往迎宾馆走动,周颜的空余时间就多起来;这几日直缠磨着花容玉在起,恩爱无比,羡煞旁人。

    花容月以前是个荒唐性子,只知道往花街柳巷里钻,只知道研究哪个兔爷儿生的标志床上听话好玩,哪里知道这谈情说爱之趣是如此难舍;除了周颜上朝和在西北军营里耽搁的时间,只要抽空他就会磨着周颜起游玩赏乐,十足的羞煞无限,有妻万事足的模样。

    冬季的帝京十分寒冷,街道上也比不上春暖花开时的热闹非凡;好在帝京周围有几处好景可以赏玩;所以在家闷了几天后,花容月就拽着周颜去了最喜欢玩耍的白鹿池赏冬景。

    这白鹿池以前是大周先祖用来训练水师而修建的处人工大湖,后来也就慢慢荒废了,只因白鹿池附近湖光山色,清静宜人,慢慢的也就成了王孙公子和世家闺秀消遣娱乐的去处;春夏赏花扑蝶,秋冬泛舟滑雪,倒是个十分适合游玩的场所。

    花容月拽着周颜来到白鹿池,就是为了游玩滑雪的;顶着说会儿话就哈出白气的寒冷天气,花容月穿的暖哄哄的,披着长麾从马车上跳下来,怀里揣着的紫金暖炉里透着滚滚的暖意,粉白的面颊上带着灿烂的笑脸,看着随后从马车上步下来的周颜,笑着凑上前:“颜郎可喜欢这地方?”

    周颜穿着和花容月极为相似的衣衫,只是身上的长麾是黑色的,这白黑俩人站在起,同样都是挺拔俊秀的人,着实吸引人眼球。

    眺看远处,白鹿池望无际的冰原莹白透亮,湖泊两侧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还挂着冰晶的冰柱,道路两盘行人甚少,在如此清净神怡之地,当真是连灵魂都跟洗涤了样,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只要是花儿选的地方,我都喜欢!”周颜从后面抱着花容月的腰,将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肩膀处,哈出去的热气扫在花容月的耳侧,就看那莹润的小耳垂瞬时红艳欲滴,真恨不得张开嘴咬下来好好品尝才觉得好。

    花容月被周颜逗得有些心驰神往,又想到这几日在床上和她做尽了这种那种各种各样的事儿,整个人都犹如踩在棉花上样,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马车侧旁,富豆看着两位主子恩爱的抱在起,羡慕的眯着眼睛也跟着嘿嘿直乐。

    白鹿池上的冰面已经结了数尺之深,周颜是练家子出身,在冰原上滑雪溜冰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花容月虽然是个好玩的性子,却没有她手脚利索;在冰面上走了会儿就磕磕碰碰,桃花眼里盛着可怜的水汽望着滑就滑得老远的周颜,堵着气轻轻跺着脚,脸的羡慕嫉妒。

    周颜看出他的心思,就主动伸出手桥他;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着,也不知是谁支撑了谁,竟也玩的欢声笑语,大冷天的头上还带了汗。

    就在周颜玩的舒畅之际,就看白鹿池的官道上几匹飞奔的骏马跑来!

    周颜眼力极好,自然眼就看见那打头的人是季海,而在季海身后正是天子身边娇滴滴的玉落公公。

    大致猜出有什么是发生,周颜就桥花容月往岸上靠;两人刚走到岸边,玉落公公和季海正好也到了!

    “老大,原来你偷了懒在这里陪着郡王爷玩,可让我们通好找!”季海从马背上翻下来,边嚷嚷着边暧昧的冲着周颜挤眼睛。

    周颜没心思搭理这油腔舌调的家伙,看了眼玉落公公,道:“可是皇上有什么事找我?”

    玉落公公那可是天子身边的大红人,听说天子出城巡查时都让这美娇娇的玉人与他同龙撵,像这样在大冬天骑马的事绝对是第次;所以原本白嫩的面颊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含着点媚气的眼瞳里带着丝疲态和薄苦,整个人倒是显得比花容月还要娇弱了

    “将军,皇上有请你进宫!”玉落公公喘了口气后,就慢条斯理的说道。

    花容月不愿意了,拽着周颜的胳膊不撒手:“现在就要去吗?究竟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明明玩得好好的!”

    周颜看了眼不做声的玉落公公,大手轻拍在花容月的手背上,安抚道:“我去去就回,让季海送你先回去,今天也玩的差不多了,下次我们再抽空起来!”说完,周颜就抬起手,温柔的擦了下花容月额头上的薄汗,眼神中的怜惜明晃晃的。

    周颜开了口,花容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的抓着她的手,送她到马前,还不撒手:“颜郎要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周颜笑着翻上马,然后趁着其他人不备,居然大胆的躬下身轻啄了口花容月如花的唇瓣,看着他潮红的脸颊,笑的餐足极了。

    天子大白天的打扰人家约会的雅兴,原来是为了得到暗门的个消息而急急招周颜进宫。

    此刻,周颜站在御书房中,手里拿着封火漆信笺,翻看了几遍后,冷色的脸上带着沉色:“皇上的消息可准确?”

    昭光帝也是脸阴郁:“朕也是无意之间得到这个消息,至于真实与否,还需要阿颜你亲自去查探查探!”

    宫中大内侍卫众多,根本就不差她个人去查探;只因此事说来是大,竟然是那赤羽皇子私自在京城边缘的金口镇中屯了兵?

    周颜点头,收好信笺:“皇上放心,臣今晚就会去查探番;明天就能给皇上准信!”

    昭光帝就是喜欢周颜这幅利索劲儿,看他这眉眼刚正不阿,身的潇洒英姿,再又想到当时暗卫汇报的那声‘媳妇’,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个出色男儿会是个女人假扮的!

    其实在昭光帝的心里,也十分希望他这个堂弟是真正的堂弟,而不是‘堂妹’。┗┛

    将事情交代清楚,昭光帝就要玉落公公送周颜回去。

    回到王府,果然花容月已经回来了;听说他在后院的浴池中洗了澡,现在正窝在卧房里围着火盆喝厨房刚做好的血燕窝。

    周颜进屋,果然就看她的花儿穿着件蓝绿色的面上,头乌黑的长发上还沾着水汽,松松散散的洒落在身上,整个人粉雕玉琢倾国佳丽,当真是比世间最漂亮的景致都还要美上几分。

    花容月看周颜回来,赤着脚就从软榻上跳下来,地上铺的是上好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暖烘烘的,倒是也不冷。

    “阿颜,天子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周颜桥他的手齐齐坐在软榻上,自然不会跟他说了实话,只是应付着:“朝堂上的琐碎,没什么大事!”

    听这话,花容月就不乐意了:“没大事就把你叫走,天子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那商太傅和张阁老还有那帮佞臣们成天凑着脑袋帮他做事他不要,偏偏找你这最忙的人;简直就是欺负咱们好说话嘛!”

    周颜笑着刮了下他翘起来的嘴唇,宠溺着说:“你也知道张阁老他们那帮人不是好货,天子怕是比咱俩还清楚这点;国家大事找这帮蛀虫帮忙,天子还不至于到如此昏庸!”

    花容月就是不乐意,靠在周颜的怀里舒服的哼哼唧唧:“反正那只黄鼠狼也不是个好东西,上次在狩猎时他明明知道是商太傅几人害你,却睁只眼闭只眼,前几天又有黑衣人来行刺,要不是你按着我不让我说出去,我定要告上大殿,让黄鼠狼好好收拾那帮混蛋!”

    经花容月这么提醒,周颜瞬时问道:“你不会将前几天府里发生行刺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花容月听话的张眼睛,道:“你不是交代我不准讲出去的吗?我连高威那只马蚤狐狸都没说;阿颜,你为什么不告诉黄鼠狼,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告诉楚襄王也行啊,二哥是禁卫军统领,让他多派些禁卫军来保护你也是好的!”说到这里,花容月就忧心忡忡;老天爷就是见不得他半点好,成天找通幺蛾子来谋害他颜郎的性命。

    周颜但笑不语的抚摸着花容月乌黑厚实的长发,心里却清楚地跟个明镜似的;上波黑衣人行刺很商太傅他们派来的那波明显不同!

    最起码,练武功的路数都不样;前两天晚上的那帮黑衣人虽然只有几名,可是功夫扎实,手道老练,看就是经由特别训练过的;尤其是那剂暗器打的,更是狠辣不留情,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身手;而且那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也十分可疑,看样子像是那几个黑衣人的老大,但是他却独独救了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事情,她谁也不想惊动;只想暗等机会,抓住那直在背后谋算着她性命之人的狐狸尾巴!

    待乌金西爬,夜幕缓缓降临的时候;周颜反常态的哄着花容月起早早的睡了,只是待月上中天,身旁之人熟睡之际,周颜缓慢坐起身,清亮的眼睛里哪里有半点睡意!

    身着最简单易行的夜行衣,乌黑的长发都被黑色的布巾包着,去了马房将踏雪牵出来,就趁着夜色从后门直接离开。

    当空皓月,凄冷的寒冬;这人马就这样奔驰在空无人的官道上。

    但是这对于周颜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在西北战场上,别说她人奔波在空无人的官道上,就是人奔波在遍地腐尸的战场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踏雪的脚程极快,很快就到了金口镇附近;因为上次来过的原因,周颜再次光临也算是驾轻就熟,拐了几个弯,又根据天生超强的侦查本领处处留心,竟也不费片刻功夫,就在处高高凸起的山坡处,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此次西蛮假借联姻的名头来到大周,表面上由赤羽皇子带着貌美的雅悦公主前来大周示好姻亲为盟;其实却暗藏祸心,在这金口镇中埋下了这样的伏笔;三万西蛮勇士组成的亲卫队,居然能避过耳目,潜伏到皇城附近,还真是吃了皇天豹子胆了。

    周颜脸冷肃,趴在处土洼里,眯着眼睛,手抚上刀柄,似有鼓作气,拼狠杀敌的模样。

    就待她酝酿就绪,欲跳起身潜伏到这守卫森严的营帐里探究竟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几声急速的脚步声;难道她的藏身地点被发觉了?霎时来不及思考,她个精巧狠厉的翻身,粗糙的手掌紧握刀柄,嗖的声,被月光照的发寒的短刀被拔出鞘,如苍龙出海,带着破空之势朝着来人砍去!

    来人只感觉眼前道银光闪过,接着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紧张的叫器着,双腿软,尖叫声跪在地上,抱头痛喊:“颜郎啊!是花儿我啊!”

    周颜惊,忙收起刀势,锋利的刀刃险险的在花容月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颊边削过去!

    花容月脸惨白,抬起受了惊吓的眼睛害怕的朝着犹如罗刹的媳妇,捂着心口作势要嘤嘤的哭泣,却被周颜先步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况有变,半路杀出只不要命的小松鼠?

    风萤萤捂紧花容月的嘴,拖着他就藏身在土洼里,“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睡着吗?”

    花容月掰开媳妇粗糙的手指,染了灰尘的脸颊上花了大片:“我担心你嘛!所以就跟着来了!”

    周颜脸黑:“胡闹!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我不!昭光帝那该天杀的狗皇帝每次都派给你艰难任务;我下午看你言辞闪烁就知道你有事瞒我,果然到了半夜你就先跑到这里夜探西蛮营地,可是那种地方部署严密障碍重重,是你可以随便进出的吗?狗皇帝心疼自己女人,不让他后宫里的那些贵妃皇妃刺探军情,每次都指示你干些这种丢命的活儿;我的女人我心疼,我不要看着你去送死!”

    听见这小混蛋的话,周颜捂头做无语状,能口句的称呼昭光帝为‘狗皇帝’的人,除了他花容月谁还敢有这样的胆子?不过,就算是他出语无状,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最起码她知道,他在乎她!

    “你放心,就这点守卫,我还看不进眼里;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答应你,弄清楚这边的状况就回府!”周颜冷静的看着花容月,伸手擦了把他那跟花猫样的脸,认真的说道。

    花容月就是个粘人的货色,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他媳妇,才不这么容易就脱手呢:“既然这样,颜郎你带着我起闯营地吧!我可以帮你放哨的!”

    周颜脸更黑了:“真是胡闹!我这是去偷鸡摸狗吗?还要你放哨?”

    “可是可是我”小松鼠的眼圈委屈的红起来:“我担心你嘛!”

    在他们纠缠的这段时间,营地中的防守已经轮换了两班;周颜看了看天色,见这半夜的雾气快要散尽,错过了时机,恐怕以后再想夜探就难了。

    看着拽着她衣袖不撒手的花容月,她咬了咬牙,干脆像夹麻袋样,下就夹在胳肢窝下,双眼危险地眯,道:“行!我带你进去可以,但是你看到什么都别出声,好生的趴在我身上,别乱动!”

    虽然被媳妇夹着快要喘不上来气,花容月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露出粉扑扑的小脸蛋,灿烂笑:“颜郎!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朝着他们背后望了眼,又道:“富豆也跟着起来了,把他也捎上吧!”

    周颜惊,忙转身去看;就看那穿着青衣小坎肩的小跟班,可不就是花容月的狗腿子,富豆嘛!

    周颜再好的脾气,也暴走了:“你当我这是在逛庙会呐!”

    花容月委屈的低下头,对手指:“媳妇,把富豆个人丢在这里,万被西蛮人发现,买到柳色馆里当兔爷儿可怎么办呐?如果你觉得他的命不重要,丢下他也没关系!”

    周颜绷紧的眉毛狠狠的跳了跳,忍了又忍之后,这才吐了口气,哑着声音警告:“好!带上他可以,但是进了营地,你们两个谁也不准乱跑!”

    富豆感激的泪流满面,忙不停地点着头;花容月见自己的计谋得逞,更是欢活的张眼睛,朝着媳妇抛媚眼;但他媳妇,却根本不鸟他。

    西蛮营地中,果然是重重守卫。

    就算是现在正值半夜,正是睡觉休眠的好时候,他们的层层守卫却依然是防守的滴水不漏;好在周颜在战场上呆过,这偷闯迎敌的活儿早就干多了,几个飞快的闪身和利落的躲避,就避开了众多防线,成功的闯进营区中心。

    花容月被媳妇夹着,颠的直翻白眼,胃里也翻江倒海,个劲的干呕。

    周颜见他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心疼的放下他,让他自己走动;只是那双手,却紧紧地桥他,半刻也不放开。

    花容月看着媳妇如此关心他,这颗心就跟掉进蜜罐中样,要多甜有多甜;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身处虎岤,整个人都飘忽忽的。

    周颜带着俩废物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找到了三万勇士吃喝的粮草,刚想犹豫着是不是要点把火,烧了这粮草堆时;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突然就听见声西蛮小兵大喝声,举着长矛就朝着他们奔来:“是谁?谁躲在哪里?”

    周颜大惊,回头就看向被吓呆了的花容月和富豆;心里通暗急智上心头,把扯开富豆身上的衣衫,然后猛地把吓呆的花容月扑倒在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衫,对着身下的花容月就开始上下其手,骑在他身上,边故意撕开他副,边哑着嗓子邪笑道:“小美人别哭,大爷我好好疼你!”

    花容月被这样反常的周颜吓傻了,瞪大亮晶晶直愣愣的看着他的颜郎,根本就不懂配合;周颜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也不想,直接抄起手,朝着花容月那如花似玉的脸颊上就掴了巴掌,‘啪’的声脆响,在寂静凄凉的夜空下显得尤为响亮。

    “哭啊你!”

    富豆被将军的动作吓得扑腾声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失了魂儿!

    花容月被媳妇这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眼角的泪也跟着飙出来,手抚着被打疼的脸,手就要挣扎;周颜借势,抓紧他的手腕压在他头顶上,那股子狠劲,当真是骇人的紧。

    察觉动静赶过来的西蛮小兵看见在粮草堆下发生的这幕,先是怔怔的愣了下,下秒,在看见被周颜压在身下的美人是如此的楚楚动人时,居然色性大发,扔了手边的长矛就也要跟着上来尝尝鲜。

    “兄弟,还是你会享受!藏在这里吃野食!”小兵看就是个色急的家伙,居然摊上了花容月的美貌,只想乐呵了。

    周颜深知在西蛮这断袖之风也颇为严重,眼下看这小兵的模样,就知道是同道中人;边滛笑着,边羞辱般的大声亲了口花容月那张甜糯糯的小嘴唇,回头就对那小兵说道:“我说这位大哥,兄弟我才压上来,你先等等;这小美人虽然可口,但刚才已经被干了炮,你瞧那不长进的小子,才挺了几下就没劲了,休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说到这里,周颜就朝着瘫倒在地的富豆看了几眼,富豆身上的衣服被周颜刚才都扒开了,再配上刚才周颜说的那番子浑话,还真是应时应景。

    这下,花容月总算是明白了周颜的意图,装腔作势的哭喊了几声,挣扎着踢跳两条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已经被轮了几十几百次样,哭的声嘶力竭,颤抖的娇娇弱弱。

    小兵眼神浑浊喷血的看着哭的喘喘的花容月,又羡慕的在富豆身上扫了眼,看周颜骑在美人身上正玩的欢;只能提着解开的裤裆站在粮草跺旁,着急的催促:“兄弟快点!憋了两三个月没发泄出来的货今晚定要好好泄出来,憋了肚子的劲儿!”

    周颜嘿嘿的邪笑:“放心兄弟!等小弟我把这发野的小蹄子收拾听话了,就让大哥乐呵!”

    听见周颜这样说,小兵更是开心的站在边,嚷嚷着自己看着人放哨,让他速速解决!

    瞧小兵背过身,周颜二话不带说,拿起手边的短刀,跳起来就圈住小兵的脖子,刀刃出鞘,夹杂着嗜血的红光;刺啦声,注鲜血迸溅到粮草跺上,小兵连求救的声音都没喊出来,便脑袋歪,见阎王去了!

    周颜收拾好小兵,松了口气,转过身去看花容月时,却见小松鼠副被欺凌压榨的残破模样,头鸦发散落在地面上,衣衫也被脱得差不多,裤裆也退了半截,露出两条细白的大腿。

    周颜刚才也是着急了,没想到自己会下手这么狠,忙低下身扶起还在落泪的花容月,温声安慰:“花儿别哭,是我的错!以后再不这么对待你了!”

    花容月娇弱可怜,抬起沾着泪珠的睫毛,眼含嗔怨:“你还打了我!”

    见他脸颊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子,周颜更是充满了愧疚;虽说刚才是形势所逼,但是她这下手,的确是重了些。

    周颜边给花容月穿好衣服,边亲昵的亲了亲她红肿的半点脸,脸上的怜惜之意更浓:“下次不了!再也不打你了!”

    基于已经大致了解了西蛮此次偷派勇士潜入大周的情况,而且还摸进人家老巢清楚了他们的底牌;周颜也觉得没有再停留下来意义,抄起花容月的膝间,把抱进怀中,带着被吓得痴痴呆呆的富豆,赶紧溜号。

    回去的路程周颜赶得更急了点,路上不断抖动着马缰催促踏雪的脚程;不消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带着花容月先回到将军府。

    花容月受了惊吓,再加上被她着急打了巴掌;这路上都颤抖个不停,直到回到家里,由周颜亲自服侍着泡了澡后,还是有点魂不归体的模样。

    周颜愧疚心重,拿着上好的消肿止淤的膏药,轻轻地擦在他被打肿的侧脸上;抱着他亲了许久,小松鼠这才回过味来,紧紧地搂着媳妇性感有力的腰肢,噌啊噌的喊着疼;娇娇糯糯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到了心坎里。

    这夜,周颜倒是极其温柔的,相较于以前床第之欢的紧锣密鼓,今晚这番翻云覆雨,走的是温情路线!

    看着小美人在身子底下求欢示爱的娇弱模样,她倒是不紧不慢,将小美人折磨的娇喘连连,云裳半解耳鬓厮磨,看他娇粉的身躯在她的点拨下颤抖的点点绽放,她也跟着愉悦到了极

    翌日

    周颜就带着调查的结果去了御书房,将昨夜的所见所闻尽数讲给昭光帝听时,果然惹来帝王大怒!

    天子攥紧拳头,伏在岸上,如头蓄势待发的雄狮:“这西蛮还真是贼心不死,赤羽皇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狡诈,明里想要与我们成为姻亲借我大周之势给他创造更多成为太子的机会,没想到背后却还来找套!”

    周颜倒是习以为常,见过了赤羽皇子的狡诈多段,她显得极为平静:“我看那三万屯兵虽然来势汹汹,可未必是要在京中做出什么犯乱之举;毕竟区区三万人马,不用我西北军出头只要禁卫军出面就能收拾住;赤羽皇子精通兵法,脑袋也是极聪明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以卵击石的蠢法子!”

    昭光帝被周颜句话提醒,心思回转也觉得在理,就问:“那依你之见他们这次带兵前来是为了什么?”

    “大周与西蛮素来结怨就深,虽然此次西蛮是带着友好的态度来我大周,但他们心里也没底,万客死异乡该怎么办?所以为防万只有偷偷地带着可靠的兵马起前来,来给自己壮胆,二来就算是被我们发现也清楚我们不会为这三万人马动弹他们半分;赤羽皇子是个惜命的人,他能亲自前来大周就证明了他已经布好了万全之策,定能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周颜就看向昭光帝:“皇上,既然我们已经识破了赤羽皇子的想法,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臣还有件事挂着,不得不提防!”

    昭光帝眸光深深地看着周颜,放在龙案上的手攥的死紧:“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说着,昭光帝就抬头看向远方,脸色紧绷而无色:“三万人马不是少数,却能避过边关重重盘查来到京城脚下,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他怎么能做得到!”

    周颜跟随者赤羽皇子,附和道:“臣也正是这么想,能将三万人无声无息的送到眼皮底下而不让人得知,那人定是有了快通天的本事,要么就是前朝权臣,要么就是皇亲贵族!”

    昭光帝咬牙泄愤:“没想到朕身边居然会有西蛮的细?可恨!被朕抓住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周颜并不多言,只是眸光闪烁;隐隐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难得露出真情绪的昭光帝;这个在百姓口中最仁慈厚爱的年轻天子,他早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善茬,常年在战场上的磨砺能让她清楚的窥视个人的真实世界;如果不是这个龙椅束缚着,周颜深信,这个坐在大殿上看上去白玉雕琢的俊美天子定会和她样,成为代战场上的枭雄!

    因为他身上,有着和她近乎相似的暴虐之气和他人难有的跋扈勃勃的野心。

    “阿颜,盯紧了赤羽皇子,朕,绝不会让这帮蛮夷在眼皮子底下使乱!”昭光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清润明朗,好听极了;可是,周颜却闻见了股血腥味,恭顺的垂下头,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这雄才大略的天子,深深地叩头领旨。

    周颜敢肯定,西蛮的内绝对不会是张阁老和商太傅几人,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从她凯旋而归至今日,身边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各方势力直都在拔河竞争;不管是父王的清贵派还是商太傅等人的霸权派,隐约间,似乎还有几方势力在相互角逐,比如说那晚的黄金面具男,他究竟是谁的人?还有近几日,她总是觉得身边有什么人跟踪着;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夜晚起雾的时候才去探查西蛮的军营的真正原因。

    踏雪的脚程快,除了王府中养的其他几匹千里马能够追的上以外,还真是再难有好马能够较高低;这也就是为什么昨夜花容月追了上来,而那帮人没有追上来的真正原因!

    前有狼,后有虎,桥下面还有排排的鳄鱼长大了嘴巴等着她往下掉;家里有只成天不喑世事的小松鼠等着她保护垂爱;各种各样难以控制的事情乱糟糟的块来,直接刺激的周颜浑身上下兽血奔腾,心口的那股嗜血狂念,正在慢慢的被叫醒!

    漠北最勇猛的雄鹰对上中原最狂烈的骏马,表面上看片喜气洋洋,人来我往;实则暗波涌动,触即发!

    而此时

    本在王府里舒服的烤着暖炉吃喝厨房新做出的几样糕点美滋滋的花容月在接到封从门房处递来的纸条后,就跟炸了毛的野猫似的从王府中奔出来;暖炉忘了拿,长麾忘了披,只穿了件御寒的缎蓝色锦缎促织面衫风风火火的在人潮并不多的京城大街中四处观望寻找。

    富豆害怕主子受了凉将军怪罪,手拿着暖烘烘的暖炉,手抱着软绵绵的长麾,小短腿跑的跟个螃蟹似的使劲追郡王爷,可别看平常郡王爷缩着不动,这动起来居然溜的比兔子还快。

    京城西街的混沌铺子中,正是客似云来生意最好的时候。

    个身着闷马蚤红裙的女子扎着率性的马尾辫,只脚大咧咧的踩在凳子上,另只放在地上抖抖抖,完全没个女人样的坐姿让她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专心的从热腾腾的碗里拣了个包的圆滚滚的混沌,然后又在小碟子中沾了些醋和辣椒面,口吞下,满嘴流油,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好不快哉!

    花容月发了魔怔似的到处乱转踮着脚四处观望,在他绕过数条街,跑的两条腿发麻,脚底心都疼的时候,老远就看见那着实扎眼鲜红的女人,顿时,他手无语的撑着脑门使劲摇头,手紧攥成拳,似乎跟那人有着深仇大恨!

    拖着发虚发软的两条腿慢慢走过去,花容月还没开口说话,就看那红衣女子在瞧见他后,跟股着了火般,溜烟飞跑上前,两只手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嘴里还大喊大叫道:“我的心肝呐!你总算是来见我了!”

    花容月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这女人抱了个满怀;顿时就跟碰见了这世上最肮脏龌龊的东西样,猛地推开这热情过火的女人,嫌弃的拍打着衣袖,喝道:“凤倾城,你找死啊!”

    被唤做凤倾城的女子被他这样嫌弃倒也不生气,只是蹭着蹭着往他身边靠,脸的巴结和讨好:“心肝,想我了没?我可是天天想你日日念你啊!”

    花容月这辈子,要说最让他能抓毛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永远都穿着身艳红色长裙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