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在电话里叮嘱老爹道。
“我的小甜心,老爹知道了,你第次去内地,感觉还习惯吗?”电话那端传来唐云天慈爱的声音。
“没有什么感觉不习惯的,内地的人真的好热情啊,我刚到宁海这边就认识了两个朋友,他们真的都是很善良很坦诚的人。”
“你在内地住的习惯,老爹就放心了,不过,你年纪轻,涉事少,凡事要多给自己留个心眼,还有,老爹交给你的事情你要尽快去办,尽自己最大努力找到秦志武。”
“爹地,我知道了,最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不过,您说的那条杆儿胡同,我听说因为旧城改造,已经不存在了,这样查找起来,难免又会增加了难度哦!”
“老爹知道,所以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喽,你也不想让老爹带着遗憾走了之吧?”
“爹地您又这么说为了我,您定要活到百岁!”
唐心正跟老爹唐云天打着电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也没来得及细想,便跟老爹道了声安,挂断电话,从床上跳起,快步走到门前去开门。
酒店服务生端着份晚餐伫立在门口,门被打开的刹那,眼前那副香艳的画面霎时间把他看呆了。
个极品尤物,身上只裹了条浴巾,两条洁白的大长腿览无余,还有胸前那半掩的洁白球体,湿漉漉的秀发,真是风光璇旎,美不胜收啊
酒店服务生眼睛直直地盯着唐心,只感到唇上微热,似乎有什么要流下来,用腾出的只手去抹了下。
看眼,不禁在心里暗骂道,次奥,竟然不争气地流鼻血了。
看酒店服务生看自己的眼神,唐心瞬间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惊叫声又将房门火速地闭上了。
她闭上门以后,回到房间里,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件睡袍,然后再次去开门。
“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失态了。”唐心站在门口接过酒店服务生端上来的晚餐,微低着头,掠了掠头发,脸色绯红地道歉道。
“对不起,刚才惊吓到您了。”酒店服务生嘴上道着歉,却依旧回味着刚才香艳的幕。
送走服务生,闭上房门以后,唐心才算松了口气,那是她在楼下点的晚餐,半份烤鸭,还有份甜点,杯柠檬汁。
心里还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失态,这样定会让酒店服务生误以为自己是个轻浮的人吧?
虽然唐心在国外居住和学习的时间比较长,处在那种比较开放的文化氛围中,再说香港本来就是个观念开放的城市,但她骨子里还是个比较传统的人,这点或许与唐云天对她的教育引导和个人性格使然。
所以,尽管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也并不缺乏追慕者,香港几大富商也有意与唐云天结亲,然而,她却并未真正开始段感情。
或许是将大部分的精力和心思放在了学业上,也或者是生命中所等待的那个人,直未曾出现吧?
不过,在这方面,老爹唐云天还是比较开明的,并没有暗示她定要找个门当户对,各方面都互相匹配的夫婿,最重要的还是她喜欢。
唐心边吃着来内地之后的第顿晚餐,边回想这初次来内地的感受和见闻。
现在的内地,的确是跟方面都显示出蓬勃的生机,就像宁海这样的小城也不乏高档住宅区和不时出现的豪车。
自己还真该借着这个机会,在内地多走走,多了解下,所以,唐心决定了不管能不能找到秦志武,她都要在这里停留段日子。
嗯,还有刚刚认识的那两个朋友,那个胖胖的,说话幽默风趣的叫王敢,而那个不怎么爱说话,表情酷酷,长得有点像古天乐的帅哥叫宁肯。
老爹的提醒时刻牢记在心头,不过,感觉那两个人倒不像是坏人,或许自己此次个人来宁海寻找个素未谋面的人,还需要他们的帮助呢。
唐心在酒店的房间里,把半只烤鸭吃完之后,心里开始规划着明天即将开始的行程。
身边的黄金定制版再次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是自己刚刚记下的那个号码。
唐心犹豫了下,然后接起电话。
“喂,唐小姐是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电话里传来王敢憨憨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我刚用完晚餐,你们都回家了吗?”
“是啊,唐小姐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你明天打算几点启程,我这边好安排下,开车去接你!”
“那就早上九点吧!”
“好嘞!那明天还是用我朋友宁肯的车,我给你当导游怎么样?”王敢试探性地问。
“怎么?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唐心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啊,没什么,那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之后,唐心并没有特别地去想这个事情,所以,她完全不知道王敢的预谋。
不过,王敢似乎是想极力地促成唐心和宁肯之间的事情,他当免费全程导游是假,而做月下老给唐心和宁肯牵线搭桥是真,他这边内心激动,两位当事人却表现得极其平静。
唐心的平静,多半是因为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而宁肯的平静则过多地是因为内心的自知之明,而不抱有多大的希望和幻想,还有点,他并未有完全从对小雨的感情中走出来。
从小的青梅竹马,多年的相濡以沫,哪有那么容易说割舍就割舍,说忘记就忘记。
其实王敢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他想的是不管自己能不能促成唐心和宁肯,只是希望宁肯能去追求下唐小姐,从对小雨的感情中尽快摆脱出来。
虽然前路未知,但是切都在朝自己编排的方向发展,这是唯令王敢感到欣慰的。
第七章 媒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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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收工以后,宁肯开着他那辆黑色二手捷达回到自己的住处,停在院子里,那是离原来的杆儿胡同不远的处城中村,名为洪村,现在也濒临拆迁,不过这里依然聚集了大量的原住居民和外来人口。
破败低矮的片平房,与周围的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窄窄的小巷,坑坑洼洼的路面,夏天不时透出的霉烂腐败气味,杂乱拥挤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小贩。
这里的环境虽然脏乱差,却流露着最真实的生活气息,宁肯觉得这切才最贴合自己现在的身份,让他真正地感受到世俗的烟火。
五年的牢狱生活历练了他的性格,使他有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内敛,可以说是挫折打磨了他的棱角,让他更能坦然面对这种简单朴素。
他出狱之后,老鬼已经去世,老鬼在死后给他留下了点遗产,他虽然有身好身手,刚出狱那会却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王敢的出现,让他很自然地进入了开野出租这个行当。
于是,他就用老鬼给他留下的那点钱买了辆二手捷达跟着胖子王敢在宁海火车站边开始拉私活。
不过,随着私家车的增多,还有火车站边众多野出租的扎堆,这行当也是竞争异常激烈的,所以,说这个行业也是朝不保夕的辛苦行当。
虽然生活辛苦,宁肯却懂得随遇而安,有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拿现在的日子跟在监狱中的日子做比较。
那里面失去自由,菜里都难得见几点油水,怎么说这样的日子也比那里面的日子强多了。
所以,人贵在知足,对于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他更是很少去想。
王敢给他的唐小姐的手机号码,他还揣在判裤的前兜里,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打这个电话。
不过,明天约定早上九点去凯撒酒店拉唐小姐的事情,他却是还记得,这也是王敢再叮嘱过的。
别看王敢表面上大大咧咧,在这方面却是心思细腻,完全有别于宁肯的后知后觉,不冷不热。
他居住的地方是处四合院,除了他这户单身汉外,其余几家都是有家室的人,或者是在附近的地方做工,或者是独自经营点小生意,也大部分都是早出晚归。
宁肯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但是由于从小就在这片长大,对于这片还是非常熟悉的,他们也并不清楚宁肯的根底,只是觉得这是个很勤奋,为人又仗义的小伙子。
同在片屋檐下,各方面相处的倒也融洽,看他个人过日子,有时候谁家包饺子,做好吃的了啥的,也会给他盛上碗敲门送过来。
对于这些好心的邻里,宁肯也是异常感激的,因为小时候有过流浪街头的经历,吃过百家饭,穿过百家衣,他是知道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帮助,里面包含的深情厚谊。
宁肯把车停在门外,走进院子,院子里有几个人坐在马扎上乘凉,也都客客气气地跟他打着招呼。
“宁肯,今天回来的可是够晚的。”说话的是李师傅,五金厂的技工,年龄大约四十岁。
“是啊,刚送完个北街的活,所以,绕回来的晚了”宁肯回答道。
“忙到这么晚,吃饭了吗?”葛嫂手里摇着把蒲扇,关心地问道。
“没呢,会下点面条吃!”
“你就别再忙活了,我晚上做的手擀面还剩了点,我去给你端过来,你就凑合着吃几口吧!”
“不用了,我自己整点得了!”
“跟你哥嫂还客气啥呀?别光嘴上说呀,赶快给宁肯盛去,别又是虚让人家!”葛大哥说话更直接些,直接催促道。
葛大哥夫妻俩经营着个早点摊子,为人热情,说话直爽。
“哎!我这就去盛去!”葛嫂连忙答应着起身。
宁肯知道推辞不过,于是便欣然接受,不多时葛嫂就端着大碗炸酱卤的手擀面从屋里走了出来。
“宁肯!就在这里吃吧!院子里凉快!我还给你拿了两瓣蒜。”葛嫂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凳道。
“哎!那谢谢大哥大嫂了,我还真是有点饿了。”说罢宁肯也不客气,接过葛嫂手里的面,就坐在石凳上吃了起来。
葛嫂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慢点吃,不够的话,嫂子再去给你下”
“够了!够了!”宁肯嘴里塞得满满,赶忙制止道。
葛嫂边手摇着蒲扇,边细细打量宁肯番道:“宁肯,嫂子问你个事”
“嫂子,啥事您说”
“有对象了没?”
正在狼吞虎咽的宁肯,瞬间感到被口饭噎住,但是还没来得等他回答,边的葛大哥先嚷起来了。
“得!人家吃你碗面看来也不能白吃了,你这老娘们又干起保媒拉线的勾当来了?”
葛嫂白他眼道:“我保媒拉线怎么了?我是看宁肯兄弟不错,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我给他牵个线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给咱宁肯兄弟说媒的是哪家的姑娘,就凭咱宁肯兄弟这表人才,太般的你就免开尊口吧!”
“那倒是,如果是太般的,别说宁肯兄弟了,首先就入不了我的法眼!”
“呦呵!看来这姑娘不错,你倒是赶快说说看,我可是知道的,你手里的资源就那么几个,我还真没觉得哪个能配得上咱宁肯兄弟。”
“看葛大哥说得,是我配不上人家。”宁肯讪讪笑道。
葛嫂探身道:“那宁肯兄弟,你的意思呢?”
“我这穷二白的,哪家姑娘能看上我呀,还是算了吧!”宁肯说话间,继续吃面。
葛嫂笑道:“我都打听过了,人家姑娘在乎的可不是这个,看重的就是你的人品和胆识。”
葛嫂这番话,倒是令宁肯时之间无力反驳了,似乎隐隐觉得葛嫂给自己介绍的这个姑娘自己应该认识。
当葛嫂说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宁肯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姑娘就是前街包子铺的李姑娘,有个外号叫包子西施的那个,想必宁肯兄弟也买过她家的包子,听说你还搭救过人家?她个人经营包子铺,若是宁肯兄弟跟她成了,想必能过份殷实日子。”
这时候直不言语的李师傅,突然拍大腿,说道:“你这么说,我还倒真觉得宁肯兄弟跟包子西施真是不错的对。”
包子西施李婉瑜,宁肯自然是认识,吃过几次她家的包子,总共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三句,有过点小交集。
本来那件事情,宁肯也没太当回事儿,不过葛嫂说出委托说媒的人是她来时,宁肯下子就明白了。
第八章 小施身手
?
“宁肯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个姑娘家能够放下矜持,主动找媒人说合,就说明人家是铁了心要跟你了,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葛大哥感叹道。
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宁肯最听不得“辜负”二字,自己未曾辜负过谁,却无端被人辜负。
“说了这么多,你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就冲你这番话,也不枉我跟你辛苦这些年。”葛嫂脸上露出舒心的笑道。
“想当年,咱也是个情圣呐,谁承想最后竟然被你拴住了。”葛大哥调侃道。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咳咳”
宁肯没有回应,却在想这件事情的源头在哪里。
要说自己与李婉瑜的点交集,就是上次马三在包子铺耍无赖的事情,恰好被宁肯给撞上了。
当时是马三和他手下的几个小弟到李婉瑜的包子铺里吃包子,然而胡塞了几个包子之后,似乎就不那么安分了。
他们把手里的几个包子啪啪地摔在地上,嘴里嚷嚷着:“这特么的什么味!包子馅都馊了,也敢拿出来卖?”
李婉瑜知道这几个是来找事的,她是知道马三在这附近的店面是收保护费的,因为自己没理这茬,所以,他们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来了。
包子西施李婉瑜别看是个女子,却也是个敢说敢做的主,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不劳而获的寄生虫。
李婉瑜笑道:“我们家的包子从来都是用新鲜的馅肉,不可能馊了,再说,馊了你们还吃了那么多?难道之前吃的就没馊?”
“次奥,老子就是吃着馊了,你又怎么地吧!馊了的包子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马三坐在包子铺正当中的座位上纹丝不动,他身边的几个小弟却吵吵嚷嚷地起哄道。
“您几位大老爷们,要说遇到个什么难处,付不起这包子钱,就明说!我李婉瑜也不是舍不得的主,何必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丢自己的脸?”
这时候直不说话的马三,突然将五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道:“你马爷我有钱,就是不想给你,想要包子钱?可以!你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吃了,证明没馊,我就给你!”
马三旁边的个小弟帮合道:“地上的包子不吃也可以,陪我们马爷睡晚,在这个基础上再翻番,恐怕你卖天包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吧?”
说话间,瞅了瞅李婉瑜如小山般挺拔鼓起的胸口,脸上露出滛邪的笑容。
李婉瑜虽然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但也毕竟是个女子,当时气得脸都红了。
几个门外围观的,虽然心里自然有杆公道秤,分得清谁是谁非,却无奈忌惮马三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这时候,恰巧宁肯来买包子撞上这幕,他本来就是个爱管闲事,打抱不平的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几个爷们为难个女人,也不怕被人耻笑?”宁肯冷笑道。
“你又是谁?”马三盯着宁肯,脸的匪气。
“你不认识我吧,我最近倒是听说过你,你就是马三吧?听说你最近还在这片收保护费?我倒想领教下你有多大能耐,敢来收保护费?”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来管马爷爷的闲事?”马三身边的小弟摇头晃脑地看着宁肯道。
“有句话说得好,虎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明明是群吃屎的货,也敢在这里冒充是爷?”
“马勒戈壁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马爷,你小子有种,不过很快这种就没了!”
“揍他!”
“废了他!”
马三手下的几个小弟,起嚷嚷着,其中个挥拳对着宁肯面门袭来。
在店里动手,宁肯是怕砸坏了店里的东西,所以,面对袭向自己面门的拳,宁肯避让了下,然后反手施展了个小擒拿,将对方的手锁在背后,从店里拖拽了出来。
兄弟被擒,另外几个自然也跟随着从店里冲了出来,几个人合力将宁肯围在中间,虎视眈眈。
这个时候,李婉瑜也从店里走了出来,对于宁肯她还是认识的,这小伙子以前来自己店里买过几次包子,话不多,却极为得体,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她想不到今天帮她出手解围的竟然是他,同时间,心里又不免为他担心。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这几个人他能应付的了吗?
李婉瑜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以宁肯的身手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简直是砍瓜切菜般容易。
来到了街上,宁肯就无所顾忌了,不过此前有过重伤肖飞手下小弟的事情,他的出手掌握的极有分寸。
马三的几个手下呼喊着起冲上来,只是眨眼之间,就被宁肯三下五除二,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只有躺在地上喊娘的份了。
这还是宁肯留了力的,若是宁肯手上再稍重点,这几个人只怕现在早已经废了。
看宁肯身手竟如此了得,方才还正襟硒的马三,立马就萎了。
“今天您是爷,我们都是孙子,孙子们今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爷,望爷高抬贵手,放孙子们马”
“我不是什么爷,我叫宁肯,在火车站边开出租的,今天若是有什么不服,以后随时可以到火车站附近找我,我不怕你们来寻仇!”
“今天算是领教了爷的手段,孙子们哪里敢啊爷,求您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可以,以后还敢不敢在这片收保护费了?”
“不敢!不敢!要收也是您收,我们不敢得罪爷您”
“还有,我宁肯人做事人当,今天的事情跟包子铺的老板娘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要是寻仇可得认准了,别找错了人”
“哎,再借我们个胆,我们也不敢啊”几个地痞流氓可怜巴巴地看着宁肯。
“那滚吧!最好别让我在这条街上再看到你们”
几个地痞流氓,仿佛等待的就是宁肯这句话,宁肯话音刚落,他们便夹着尾巴溜走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方才爆发出阵热烈的叫好声,本来这所为的保护费就没人愿意交,现在好了,不用交了。
待人群散去之后,李婉瑜眼神温柔地看着宁肯道:“今天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来买过几次我家的包子,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都是小事,说实话,你家的包子做得真不错。”
“真的?你喜欢吃我家的包子啊?那以后常来啊,要多少有多少,免费的!”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你这说免费的,我倒不好意思再来了。”
本来宁肯也没把这事情太当回事,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就没有再去包子铺买过包子,今天没想到,她竟然委托葛嫂说媒来了。
她的大胆和主动,倒是把宁肯吓了跳。
第九章 包子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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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包子西施李婉瑜,可是这洪村街上的枝花,不仅包子做得好吃,人也长得漂亮,农村来的,干活自然是把好手。
李婉瑜虽然身上没有半点脂粉气,却浑身洋溢着种自然纯朴的美,个头是不高不矮,身材是不胖不瘦,皮肤是不白也不黑。
平时上身穿件白底碎花的半袖衫,下身是石磨蓝的判裤。
就这如此简单的装束,穿在她的身上却也是风情万种,仪态万千。
关键是她的身材有看点,腰身很细,屁股又圆又大,侧面看是标准的型,背面看则是典型的掐腰葫芦型。
正面看,更是不得了,那是令多数男人把持不住的,胸前的对大白兔,走起路来跟随着她的步伐摇三颤
也怪不得洪村街上,许多爷们见了包子西施,眼睛都看直了,腿也迈不动了,媳妇见了恨得牙根痒痒,拧着耳朵,生拉硬拽地拖回了家。
就是这个洪村街上令人瞩目的包子西施,竟然是个人操持包子铺,竟然没有个男当家的,这也是令洪村街上许多爷们心痒的另层原因。
要说宁肯现在的生活里缺少个女人,那也是事实,至于会是这李婉瑜吗?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哥们王敢直想努力给他促成的唐小姐,现在在他看来,切只不过是笑谈,两个人完全是处在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连做梦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相比于唐小姐来说,李婉瑜自然更接地气些,就像宁肯现在所经历的生活,充满烟火和世俗气息,触手可及,揽在怀里也踏实。
只是小雨的事情目前对于他来说,还是个心结,他还未完全从那种失落的情绪中完全摆脱出来。
葛大哥的番话,又让他不得不认真慎重地去思考这个问题,颗爱你的心原本就是脆弱的,自己的心可以被伤害,但是他却绝不忍心去伤害个女人。
尤其是个在自己落魄之时,没有任何计较地,大胆坦承地去爱自己的女人。
所以,葛嫂来说媒,宁肯并没有回绝,而是表现出了种默许的态度,本来包子西施对于他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也足够优秀,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性格泼辣,敢说敢做自不必说。
更难得的是,人也长得漂亮又有风情,这才是任何正常男人都难以绕过去的道诱惑。
要说男人喜欢干巴巴,不懂风情的女人,那是鬼话。
宁肯是个正常的男人,七情六欲皆在,所以,他自然也免不了俗。
“既然宁肯兄弟默许了,我就跟李婉瑜那边说声,约个时间和地点,两个人好好谈谈呗!”见自己眼看又要促成对,葛嫂自然是满心欢喜。
于是,第二天葛嫂就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了包子西施李婉瑜,李婉瑜听完葛嫂添油加醋般地番夸张说辞后,竟然脸上流露出几分少见的娇羞。
“真的?他真的同意了?”李婉瑜还有些不太确信地反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这左看右看,你们俩就是老天爷天造地设的对啊,放心吧!没跑了,他就是你园子里的菜了,你想什么时候收割就什么时候收割!”
听葛嫂这么说,李婉瑜再次低眉顺眼地笑了笑。
宁肯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男人的阳刚,是李婉瑜怦然心动的原因,而在外人看来他的寡言少语,则被她看做是言出必行,不打诳语。
反正现在李婉瑜看宁肯,就是王八绿豆对上眼了,怎么看都觉得满意,看哪里都觉得哪里好。
葛嫂试探性地问:“约吗?”
李婉瑜则痛快地回答道:“约!”
“你定个时间地点,我好给你传话呀!”葛嫂眉开眼笑道。
“那就今天下午七点吧!西街公园见!”
“下午七那可是包子铺天中生意最忙的时候,你不卖包子啦?”葛嫂故意咋呼道。
“少挣天钱是小事,我得赶紧张罗着给包子铺找好个掌柜的才是大事。”
“哟,你这可是够心急的!不怕心急喝热汤,烫着嘴呀?”葛嫂打趣道。
“我李婉瑜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既然你情我愿,有啥不好意思的?谁追谁不是样?从来都是男追女,为啥就不兴女追男?”
“你可别被人家说是上赶着,倒贴”
“上赶着怎么了?倒贴怎么了?我李婉瑜就是认定他宁肯了,我就要上赶着追他!倒贴钱也要嫁给他!”
“啧啧,这包子西施做事干脆果断,还真不是盖的”葛嫂大拇指翘道。
宁肯的寡言少语本来是男女相处中的劣势,现在却最大可能地调动了包子西施李婉瑜的主动性。
对于宁肯来说,他虽然默许了跟李婉瑜交往,心思却没有过多地停留在这方面,他自然忘不了第二天去凯撒酒店接唐小姐的事情。
他早上早早地醒来,先是在院子里晨练了番,晨练是宁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就算在监狱那会,没有多少条件,他也会尽可量地去创造条件,活动活动筋骨。
多年的晨练,不仅给他身体上带来巨大的好处,随着功夫修为的提升内心也有诸多领悟,心态也更加从容了。
番拳脚的施展之后,身体已微微出了层汗,他用事先打湿的毛巾就着盆里的清水,擦了把脸,洗漱了番,然后就开车上路了。
他开车行驶到洪村街口的时候,还特别留意了下李婉瑜的包子铺,此时的包子铺,早起吃早点的也不少,热气蒸腾,食客满堂。
他也就是看了眼,并不想打扰李婉瑜,很自然地就开车过去了。
宁肯开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也正是葛嫂去说合李婉瑜的时候,李婉瑜和葛嫂的那番对话,正是宁肯车行驶在路上时进行的。
宁肯尚不知道,波针对他的如潮的爱情攻势,正在酝酿
宁肯先开车去拉上胖子王敢,然后再绕道去凯撒酒店,这王敢上车就又是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王敢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家小芳了,她说她这次来城里就不打算回去了,她要留下跟我过日子,给我生大堆娃儿。”
“大堆?先别说国家政策不允许,你能养得过来吗?”宁肯边开车边说道。
“哥哎!我这是在说梦呢,难道你做梦的时候也要考虑国家政策允许不允许?自己养不养得过来吗?”
“嘿,以后看来也要设条,在国家规定的政策范围内做梦,超区罚款,省得你老做些不合理的美梦!”
王敢嘿嘿笑道:“其实,我真实的的身份就是个造梦者,看过《私人订制》吗?我就如同葛优演的那个梦境设计师,若是我自己不会做美梦,又怎么能为你编织个美梦。”
“兄弟,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敢往那方面想,再说了,葛嫂已经给我说媒了,我还是觉得这个更靠谱些,关键是她跟咱搭配呀,至于唐小姐也就是你敢想。”
“葛嫂给你说媒?说得是谁家姑娘呀?”王敢满面惊讶道。
“不必大惊小怪,切再正常不过而已。”
“坏了,我会儿不监督你,就要出大事了。”王敢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第十章 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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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王敢的痛心疾首,宁肯表现得倒是很坦然。
他边手把方向盘,目视着前方,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要说这姑娘,你也认识,就是洪村街上的包子西施李婉瑜啊”
“不行不行”王敢脑袋摇得拨浪鼓般。“我说,哥哎,你放着桌子满汉全席不吃,咋就偏偏就认准了这包子呢?我想促成你跟唐小姐的目的,你知道吗?唐小姐可以提升帮助你,你本来就是人中之龙,只是缺少施展的机会而已,懂吗?你跟包子西施李婉瑜即便成了,又能算啥?起开包子铺,卖包子吗?”
“开包子铺卖包子怎么了?麦当劳卖汉堡包的,不是也遍布满世界的大街小巷吗?你就敢保证咱的包子不会火?”
“先别咱咱的,你跟包子西施不是还没成吗?难不成现在就个鼻孔出气了?哥哎,我的亲哥哎,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肯努力下呢?”
“这世界好东西是不少,乱花渐欲迷人眼呐,可是好东西不定都适合咱,咱还是现实点吧啊?”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咋就榆木疙瘩不开窍呢,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唐小姐来宁海找那个什么人,咱们定要招待好人家,你开好你的车,我做好我的导游,你看怎么样?”
“这个倒是自然,人家第次来内地,咱也不能给宁海人民脸上抹黑不是?”
虽然暂时说服不了宁肯,但是宁肯既然这么答应了,王敢自然在心里有他的应对策略。
心里暗想,我还真就不信了,要是到时候唐小姐和包子西施李婉瑜都对你有意思,让你选的话,你会选卖包子的?
宁肯把车开到凯撒酒店门口的时候,王敢开始在酒店门前给唐心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唐心听他们已经等在楼下了,电话中表现出了点意外的惊喜,然后说马上就会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王敢坐在车后开始在心里酝酿如何能够制造些能让宁肯和唐小姐多相处的机会,以及逐渐地建立宁肯在唐小姐心目中的好感。
对于哥们宁肯的人品和人格魅力,王敢是没有丝毫担心的,只是,有些时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隔着层窗户纸。
如果这两个人谁也不肯捅破,那么又如何建立以后的交往,培养深厚的感情呢?
王敢所考虑的,就是如何在关键时候将这层窗户纸给他们捅破喽,让他们坦诚面对。
虽然王敢也并没有多少恋爱经验,不过,男女感情之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个身处事外的人,自然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两个人的脉动呼吸。
直觉告诉他,唐小姐和宁肯绝对是有可能的,所以,他觉得考验自己控盘实力的时候到了。
可不要小看捅窗户纸这事儿,这可是个细活,火候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
早了,不行,那时候或许两个人还未达成某种心灵的默契,容易造成尴尬;晚了,也不行,晚了可能就没效果了。
王敢正在思考之际,唐心已经从凯撒酒店门口走了出来,她摇摇手对着车里的两个人打招呼。
唐心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今天穿了条白色带蕾丝花边的裙子,鞋子也是白色的鱼嘴皮鞋,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化了个淡妆。
她这身打扮,清新自然,真是宛如天上飘飘降临的仙子般,洋溢着青春的美丽面孔拥有各种可塑性,怎么打扮都好看。
唐心挎着白色的包包,款款地走到车前,她看起来如此纤尘不染,倒与宁肯的二手捷达显得有些不搭调了。
“谢谢你们这么准时来接我,昨天匆忙之间,倒是有件事情忘了。”唐心说话时,脸上带着种春风化雨般的微笑。
“唐小姐忘了什么事情?”王敢不解道。
“请原谅我的疏忽。”说话间,唐心从自己的白色挎包里取出沓rb递到宁肯的面前。“这是昨天的车钱。”
宁肯未伸手,斜眼瞅了瞅王敢,他想看王敢的意思。
“唐小姐,你这就见外了吧?咱们不是说好全程免费吗?”王敢的表情突然怔了下,唐心的突然客气,让他感觉有点不舒服。
“请不要拒绝好吗?毕竟开计程车载客赚钱是你们的职业,耽误了你们这么多时间,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如果,我这点小小的心意你们再不接受,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再坐你们的车了。”
王敢斜眼瞅,虽然没有具体点那沓rb的数目,但是凭着经验判断,应该是在两千元左右。
王敢忍不住在心里算了算,自己个人跑野出租,扣去油钱,生意好的情况下,差不多个星期顶多也就赚千五左右。
如果单从这方面来说,唐小姐的出手那是相当阔绰的,因为自己和宁肯也就不过是昨天送了她趟而已。
不过,他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并不是自己跟钱过不去,钱总归来说是好东西,但在某些时候,牵涉到钱难免会使人生份。
其实唐心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开车拉客辛苦,给予他们定的报酬,这是他们应得的。
不过,在王敢看来,男女交往的初期,把账目划分的如此清楚,似乎就阻断了种继续深入交往的可能。
这或许与他们各自所处的成长环境有关,唐心接受西方教育多了,理念里自然认为,交情是交情,金钱是金钱,这两者分清楚没有任何问题。
王敢则是觉得,若是有继续深入交往的意愿,这两者分得太清楚,难免有些厚此薄彼。
王敢表现得有些为难,唐心则表现得很固执,其实,这也正是这个女孩的可爱之处,她有颗善良柔软的心。
这时候,就只好由宁肯出面打圆场了,他说道:“你看,唐小姐本来我们拉你趟也不需要这么多钱,你看,我们象征性地收你二百块如何?”
“那怎么可以?本来两千块我就觉得不是很多,只是因为我手里也没有多少现金,所以,才”
哎呦,这是遇上土豪了?王敢不禁在心里暗叹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收下吧!免得唐小姐为难!”宁肯看着王敢,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又像是已经自作主张。
“那好吧,不过,等下我们定要请唐小姐吃饭,请允许我们尽下地主之谊。”王敢故意为难道。
“那好呀,等会带我品尝下你们宁海的地方小吃如何?美食,可是我的最爱!用你们大陆很流行的句话说,我就是标准的吃货。”
唐心的这番话,通过她那嗲嗲的嗓音说出来,让人觉得不仅好听,还充满趣味。
不过,她不知道,这又是王敢的番故意编排,因为他要想尽办法,用些合理的理由步步地拉近她和宁肯之间的关系。
第十章 重信守诺
?
宁肯开车,唐心和王敢坐在后排,唐心看着车窗外的切都感到好奇,因为内地的景物,对于她来说完全是新鲜的。
宁海是座别具特色的江边小城,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又不乏现代气息,唐心倒是对些别具特色的古建筑具有浓厚的兴趣。
在宁肯开车载着他们去往杆儿胡同的路途中,她不时地对着车窗外的些古建筑指指点点,向王敢询问着。
王敢就对她介绍,这是什么什么塔,那是什么什么寺,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唐心不仅仅只满足于知道这些古建筑的名称,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定要知道其中的历史典故,以及渊源之类。
这倒是有些为难王敢了,很多时候,他回答不上来,只是讪讪地笑道:“唐小姐,还真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呐”
“别忘了,你可是导游的哦,如果导游被游客问住,会不会丢掉饭碗?”她用那嗲嗲的声音逗趣王敢,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爱至极。
没办法,王敢就开始向前面开车的宁肯求救了,每当答不上来的时候,他就摇头晃脑道:“这个问题,太过于简单了,请前排司机代我回答。”
这个时候,唐心就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开车的宁肯,就像个穷根问底的好学生。
“还真是难得唐小姐对宁海的古建筑如此感兴趣。”宁肯边开车,边如数家珍般地将这些古建筑的历史渊源对唐心讲解。
唐心惊讶于,宁肯竟能如此详尽,而又饶有趣味地把每座古建筑给她讲得清清楚楚。
什么镇海塔,传说是镇压只兴风作浪的海妖的,什么报恩寺是位明朝的大孝子捐建的之类。
“想不到,宁先生不仅载客车开得好,学识竟然也是不俗哦!”唐心说这话时,心里多少带了点崇拜。
这个时候,就到王敢添油加醋,大力去捧宁肯的时候了。
“唐小姐有所不知吧?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