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如何避开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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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祁凡展昭保护李太后。谁知白玉堂坚决不同意,最后变成了白玉堂同祁凡起,展昭去保护陈公公。

    白玉堂待展昭走了之后过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五爷我就是要棒打鸳鸯,除非等他伤好同五爷我切磋番。”

    “棒打什么?”祁凡过去也坐在另石凳上,“你别是误会了什么?我同展昭正常的很,倒是你们两人,我怀疑你们有腿。”

    “谁跟那只残腿猫有腿了。”

    “那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悄悄在房顶上干什么?还特意绕到另边去坐着,啧啧啧。”祁凡以种非常八卦的眼神把白玉堂上下打量了几遍,连啧了几声。

    白玉堂双桃花眼勾魂夺魄,此刻却是对着祁凡翻了个白眼,只手搭上石桌,不清不重的敲了起来,轻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昨夜说了些什么?”

    祁凡很是配合:“说了什么?”

    “但是我不想说。”

    “”

    祁凡站起身来,“学业繁忙,告辞。”出了院子。

    白天是趁着有王朝马汉他们守着,祁凡才有时间休息,她此刻出去是为了昨夜黑衣人的那事——那就是打架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武器,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是空手空脚对付敌人的,想起她从前当赏金猎人的日子,没有武器她是怎么过来的。

    啧。

    祁凡打算是去街上找个铁匠买个现成的武器先用着,以后再慢慢去寻个好点的武器。

    路上祁凡都在想买个什么样的武器好,用剑感觉又太大众化了,用刀的话她也没学过刀法,用起来估计也不顺手,还会被白玉堂给嘲笑。

    待到了铁匠铺,祁凡看了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有,看来看去感觉那个都不太顺手,犹豫着买刀还是买剑。

    “剑。”

    祁凡回头,看见是白玉堂不知怎么的也跟过来了,正站在门口,朝墙上的那把剑努了努下巴,“就拿那把吧。”

    “这把?”祁凡指着墙上的那把,平淡无奇,跟其他的貌似也没有什么差别啊。

    “嗯。”

    白玉堂应该也不会坑她,祁凡爽快的买了这把剑,再买了个剑鞘装着,轻巧的握在手上,有那么刹那,她就感觉自己像江湖上那些女侠样,人剑快意江湖。

    白玉堂在铺子外等她,见她出来了才问道:“你怎么突然要买武器了?”

    “因为我发现昨晚上跟别人打的时候别人都有武器,我没有就显得很吃亏啊,本来我是在纠结买什么的,结果你让我买这把剑,这把剑是有什么好的地方吗?”祁凡把剑举起来给白玉堂看。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是看你犹豫太久,随意指了个而已,你又不会用剑,拿哪个不是样的?”

    祁凡想反驳,憋了半天发现居然没什么好反驳的地方,只能默默的点点头:“还真是不会,不过剑也比较长啦,寸长寸强。”

    第58章

    回开封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祁凡请白玉堂在外面吃了顿, 去了她以前吃的家, 那家的味道还不错,特别是面。

    吃完祁凡还打包了好几份回去,白玉堂虽然很嫌弃这么多提上会破坏他的形象,但还是帮祁凡提了大半过去。

    祁凡给展昭买了份加双料的, 她听了白玉堂的建议去找展昭取经,让他指导下自己剑法。

    据说展昭的武功是集百家之所长,来指导祁凡的话可能会更好, 而白玉堂学的是刀法,并不太想指导祁凡。

    以上,来自白玉堂认真的建议。

    展昭晚上没睡,早上也就是小憩了会,照例带人去巡街, 祁凡提着面去找他的时候正好他从外面巡街回来, 还没吃饭。

    展昭脸色好像有点不好,进门的时候板着脸也不说话, 看见祁凡坐在边也视而不见, 自顾自的把巨阙放在桌上倒了杯水喝。

    “咳咳。”祁凡咳了几下,把面往前推了推,“我特意给你带了午饭回来,快吃吧。”

    展昭这把头低下来,黑眸略过桌上的面,再移到祁凡的脸上, 薄唇微动:“特意?”

    “那可不,这家店的面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我还特意让店家给你加了双料呢,大份!”

    “你人去吃的?”

    祁凡摇头道:“我同白玉堂起去的,怎么?”

    修长的手搭上桌面,展昭盯着面,像是不经意的问起:“你怎么跟白玉堂出去吃饭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祁凡只顾着面前这碗面快干了,再等就不好吃了,只催促着展昭快吃:“就刚好碰上,起吃饭嘛,能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快吃饭吧,我看着这面快干了好着急,干了就不好吃了。”

    把面推到展昭面前,祁凡把筷子拿了出来,塞到展昭的手里,道:“你先吃着,我去拿个东西来。”

    她把剑放在房间里没拿过来,现在去拿过来等展昭吃完饭就可以指点她两下了。

    她真该思考下要不要寻个什么厉害武器了,赤手空拳真是有点吃亏。

    展昭很是爽快的同意了,面容平和,看不出什么不情愿来。

    “可曾学过什么剑法?”

    展昭围着祁凡转了两圈,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剑,才问道。

    “没有。”

    她师父着重教她轻功,对于武功这块不甚看重,只初略的教过她些,其实她觉得可能是她师父也比较菜的原因,没什么高深武学能教她。

    “那你要学什么?”展昭在祁凡面前站定。

    “基本的吧。”祁凡想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把基础的学下也就可以了。

    “那这样吧。”展昭捞起他的巨阙,也不取剑鞘,“你来同我过招,我看看你哪里不对,还有就是,收着点你轻功。”

    “嗯”祁凡拔出自己的剑来,摆好姿势,“来吧,打架。”

    是祁凡先冲上去,直直地刺向展昭,展昭以剑鞘轻轻松松的挡住,反手推了回去,脚下微动,直取祁凡右手。

    论纯功夫祁凡当然比不过展昭,不过几招下来祁凡就被打到了好几下,手臂,大腿,小腿,都被展昭用剑鞘拍过,虽然展昭已经收着打了,但不免还是有些疼。到后面只能尽量躲着,完全是被展昭压着打,还手都找不到空隙。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展昭就住了手,总结道:“你跟人打的时候还是用上轻功吧,这样胜算大。”

    “”

    祁凡道:“那我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准头还行,力道也够,不用轻功对付般的人差不多了,只是用剑还不太熟练,多练练就好了。”展昭抱着巨阙慢慢往回走,边回答祁凡。

    “就这样嘛?”祁凡握着剑,对着空气刺了几下,“但是我感觉,我没啥套路啊,不是有什么剑法,比如华山剑法啥的,诶,你人怎么走了?”

    那边展昭已经走远了,声音飘乎乎的传回来:“时半会你也学不会,不如就这样,展某累了,要去休息。”

    还真是不对劲。祁凡想着,也抱着自己的剑回了开封府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临近黄昏的时候祁凡才起床,稍微收拾了下便去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份晚饭,想了想,又把白玉堂的那份给带上。

    今天晚上祁凡就打算好好练练用剑,实战才是提高的重要途径。

    接下来的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有刺客来访,开封府的衙役们除了白天要守卫巡街之外,晚上还得分班守卫开封府后院,整得是苦不堪言。就连祁凡眼睛下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直呼:“人老了,撑不住了。”

    这几天内,杀手来的批比批多,然而质量上没啥大的进步,祁凡猜是这短时间郭槐找不到什么高质量的杀手,只能堆人数,车轮战可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熬过了五天,总算是到了最后夜,痛苦的日子即将结束,开封府众人看到了盼头的同时也暗暗在心中提了口气,谁都知道这是最后晚了,郭槐怕是有大招要放。

    这晚上就连李太后也没睡,独自人坐在房中,张龙赵虎守在门口,祁凡白玉堂两人就站在屋顶上。

    祁凡这几日经过几波杀手的摧残,进步颇大,用剑也稍微熟练了些,当然了,还是比展昭菜很多。白玉堂却是很疑惑,问她难道展昭没教她些什么新招式吗?

    “没有。”祁凡环顾四周,顺口答道。

    “不应该啊。”白玉堂喃喃道,没有再说,盘腿坐下来。

    祁凡莫名其妙的看了他眼,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特别平静,前几日的刺客大多是三更时分来,再晚也晚不到哪去,兴许是别人觉得干完了回去还能再睡觉,而今晚,过于安静了。

    眼看着三更已过,整个开封府还是风平浪静,祁凡都在怀疑郭槐他们是不是没钱了,请不到杀手了。

    祁凡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用手肘怼了下白玉堂,“诶,你说今晚还有刺客来吗?你看大前天不就没刺客吗?”

    白玉堂随意的点了点头,敷衍道:“或许吧。”

    祁凡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两泡泪水,“我再也不想熬夜了,这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随着祁凡低头的动作,泪花微微滚动,迅速的漫过眼睛,使祁凡看东西也模糊起来,正要伸手去摸了它,眼睛却看见院子边的棵树上的树枝动了下。怀疑是眼泪带来的错觉,祁凡赶紧擦了下,眯着眼睛仔细地看去,却又发现没动了。

    祁凡扯了下白玉堂的袖子,意示他看过来,轻声道:“你看看那棵树上有没有人?

    白玉堂嘁了声,从身边的瓦片上掰了半块下来,再捏成小小的几块,“试试不就知道了。”白玉堂擅暗器,只见那么随意个抬手,几颗碎瓦便朝着树的位置冲了过去,随即从树上掉下来人。

    “卧槽!”祁凡感叹了声,急忙跟着白玉堂飞身下去。

    白玉堂这下力道极大,石子打中了那人的大腿,两人下去的时候人也没跑远,白玉堂两步就把人给抓住拖了回来。

    “诶,你别把人的脸朝下啊,磨在地上把人给疼昏了该怎么问同伙的下落?”祁凡赶紧跑过去帮白玉堂起拖着人。

    不过还好,没等两人拷问这人,同伙就都跑了出来,整个院中黑压压的站了足足有十个黑衣人。

    这院本来也就不大,尤其是摆了张石桌并四个凳子的情况下。

    此刻的情况就是祁凡两人拖着黑衣人在石桌的南边,十个黑衣人排排站在石桌的北边,手持钢刀,个个蒙面,只留了双眼睛在外面,皆对祁凡两人怒目而视。

    祁凡这就很委屈了,直接吼了出来,“你们有完没完,几乎天天来,你们不累我都替你们累,没有成功你们又拿不到钱,直往衙门送人凑衙门业绩有意思吗?显示你们人很多是吗?”祁凡熬夜熬到脾气都出来,把手上拖着的人往地上随意扔,撸起袖子,拔出剑来,“今个我非得让你们知道下什么才叫你剑纯粑粑!”

    这拔刀,对面的黑衣人也没有犹豫,举起钢刀齐刷刷的就冲了过来。

    巡逻的衙役也早就听见了声赶了过来加入战局,整个小院子里可谓是混乱片,刀剑相撞声时是不绝于耳。

    祁凡对二,凭着股怒气,时也不落下风,有种越战越勇的势头。

    开封府人多,十个黑衣人纵然是武功高强,也被左人右人给分了心,不过会,就被抓住了四个。祁凡这边瞅准了时机,也撂倒了个。

    眼看着就要把黑衣人都网打尽了,祁凡跟黑衣人打斗的空档,瞟过李太后房间的方向,最开始被白玉堂打伤腿的那人正举了把钢刀往刘太后处跑去。

    祁凡暗叫声不好,下子分了心,黑衣人趁机挥刀砍了过来,略略躲过,却还是不小心被砍到了手,右手手侧被削下小块肉来。

    祁凡吃痛,右手立马缩了回来,剑换到了左手。

    黑衣人占了上风,自然要乘胜追击,刀刚挥起来,眼前突然花,红影略过,还没看清胸口便挨了脚,呕了口血出来。

    第59章

    是展昭。

    祁凡顿时松了口气, 转身就往李太后的方向跑。这边展昭两下解决了黑衣人, 转过来拉住祁凡, 安抚道:“那个人已经解决了。”

    “那个往李太后那里跑的那个?”祁凡抬眼看了下,门口是倒了个黑衣人。

    “嗯。”

    两人说话的空档,黑衣人都被制伏了,挨个被衙役拖了下去, 还留有意识的直接咬了□□自杀了。

    不过片刻,院子就清净了下来。

    祁凡这才放松下来,放松才想起自己手上被黑衣人削去了块肉, 刚才紧张的时候忘了痛,现在只觉得整个右手火辣辣的痛。

    “嘶”祁凡把右手举到面前,小拇指下面那块肉被削了,血涌出来染红了整只手,稍微动动手指就痛得不得了。

    眼前突然暗, 人站了过来, 挡在她面前,随即右手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入眼抹大红色衣袍, 祁凡抬眸对上展昭神幽的眼神, 喏喏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什么?是她太菜了还是对方太厉害了?

    展昭被祁凡手的血吓了跳,方才过来就看见黑衣人挥刀砍她,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肉都被削了块去。

    展昭眉头皱,黑眸透着丝焦急,沉声道:“走, 去找公孙先生给你包扎下。”

    “可是公孙先生不是休息了吗?”祁凡跟着展昭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有,公孙先生他们现在在花厅里,你这伤口现在必须得赶快处理了,若是刀上有毒,那就更了不得了。”展昭说话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脚下也快了起来,刚走没两步,突然想起他是拽着祁凡的手腕,若是走快了扯着伤口了怎么办?

    思绪转了几个弯,展昭停了脚步,放了祁凡的手,转身道:“不如我来背你过去吧。”

    “?”

    祁凡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这摆又牵动了手上那块伤口,祁凡再次倒吸了口凉气,不过再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展昭背着她啊,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祁凡握着右手,快步走在了展昭的前面。

    怕手上的血流地上把石板地搞脏,祁凡全程都是把袖子接在伤口下面,待到了花厅里,祁凡的衣袖已经浸湿了大块,手侧的痛感已经稍微减弱了些,只要不再刻意去动那块地方。

    展昭急冲冲的推门进去,对两人行了礼之后就直入主题:“公孙先生,方才祁姑娘同刺客打斗的时候伤到了手,还请公孙先生替她看看。”

    公孙先生立马站了起来,看向祁凡:“伤着了?跟我去包扎下吧。”

    祁凡这脚还没踏进花厅门,就又跟着公孙先生去了他的药房,展昭没在花厅里跟包大人汇报情况也跟了上来。

    祁凡去同他说话:“你怎么不去跟包大人汇报情况?”

    “包大人那边有张龙他们,我还是担心你这边。”

    这话说的祁凡脸蓦地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胡乱地点点头:“哦。”

    伤口先得消毒,公孙先生让展昭去打盆干净水来,自己去药柜旁拿药,祁凡就个人坐在边打量自己手上的伤口,现在血已经冒得不是很多了,看起来到不是特别恐怖,肉被平直的削了块去,隐隐能看见里面黄铯的筋卡在粉红色的肉里。

    “展护卫看起来很是担心祁姑娘你。”公孙大人拿出个白色的药瓶来,搁在桌上。

    “是的吧,展大人他不就是这么个热心的人吗?”祁凡回道。

    “或许是这样。”公孙先生轻笑了声,拿着药瓶过来走到祁凡旁边坐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砍着祁凡那刀就是普通的刀,没有淬毒,只好好好养段时间就可以了。只是她伤在右手,吃饭等还是有多少不方便的地方。

    来不及思考这系列后续的事情,晚上就是狄娘娘的寿辰了,申时祁凡就陪着李太后陈琳悄悄的进了南清宫,只等晚上皇上来。

    狄娘娘被皇上叫做母后,寿辰的规格就自然是顶好的,祁凡悄悄溜过去看了眼,南清宫正殿端的是奢华大气,来往的侍女将摆盘好的水果按规格放在两边的矮桌上,再按座位摆放好了茶杯等用具,从祁凡这边远远望去,强迫症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直到了月上柳梢,祁凡才听见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赶忙跑去院门口,就看见皇上带着八王爷狄娘娘包大人等堆人冲这边快步走来。

    祁凡赶紧站到了侧,假装守门。

    八王爷只说有人必须得让皇上见见,狄娘娘也在旁帮腔,更别提包大人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直说皇上须做好心理准备,皇上被这几人说得是心慌慌,眼皮直跳,觉得有大事发生。

    皇上健步如飞,大步跨进了厅中,环顾圈,只看见了正中间坐了个中年女人,右侧站着是前几日同他告老还乡的陈琳。

    “陈琳陈都堂?”皇上立在门口,手往背后背,疑惑道。

    陈琳上前同皇上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嗯了声:“你不是回乡了吗?为何会在南清宫里?”眼睛又瞟过还端正坐在中间的妇人,心中好奇为何此人不同自己行礼。

    这边包大人等已经跟了上来,包大人走到皇上侧边,抱拳道:“皇上,您不如先看个东西,才问陈公公为何在这。”

    展昭对包大人点点头,上前去李太后那把黄帕给取了过来,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请看。”

    皇上接过金帕,细细的看了几眼,还有点不明白:“包卿,这是何意?”

    八王爷站在另边:“皇上应该见过这金帕。”

    “这是母后的金帕。”

    八王爷摇头:“不,皇上,当年先皇送了两条金帕出去,除了当今太后有条之外,玉辰宫的李辰妃也有条。”

    皇上仍是不解,紧盯着八王爷。

    八王爷长叹了口气,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道:“皇上,事到如今,也就不得不说出实情了,皇上不是狄娘娘亲生的,皇上的生母正是这手帕的主人——李辰妃,也就是坐在这正中间的人。”

    皇上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才挤出句话来:“这,这,这又是哪出?”

    八王爷把当年的事情跟皇上讲了,再加上有陈公公作证,皇上信了大半,只是得知他直唤为母后的刘太后竟然是陷害亲生母亲的罪魁祸首,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年轻的帝王背手站在厅中,挺直的背脊不免有些颤抖,他对上妇人的眼睛,她眼睛里却是丝光华都没有。

    “眼睛是怎么回事?”皇上快步走到李太后面前,颤抖着伸出手去,最终还是没碰上,落了下来。

    李太后却是伸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抚上了皇上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哑着声:“我儿,多年不见,你却是长成大人了,只是可惜,为娘的再也看不见你了。”

    这话就像是打开了泪夹子,皇上眼眶中打转的泪终于是顺着脸颊流了下。

    包大人犹豫再三,眉头是皱了又皱,还是打断了母子相认的感人情形,朗声道:“皇上,此案有娘娘的金帕为物证,八王爷狄娘娘陈公公为人证,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皇上圣裁!”

    皇上扶着李太后转过身来,“圣裁,包卿是要让朕如何圣裁?”

    边是自己的生母,边是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母后,如何决断都是不成。

    包大人深吸了口气,垂眼回道:“回皇上的话,自然是依大宋法律决断。”

    厅内时寂静无声,包大人跪在地上等候皇上的决定,其余的人也默默的跪了下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祁凡站在最后面,见屋人跪了下去,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

    明黄铯的衣袍在祁凡眼前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定在了包大人面前。

    “来人呐,备纸墨。”

    拟好圣旨,皇上盖上玉玺,将圣旨交给了包大人,命他全权负责,若有不从者,律依法来办。至于李太后,皇上暂且让她留在南清宫,待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将她迎进宫。

    晚上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皇上面上早已带上疲倦之色,沉默着出了院子,摆驾回宫。

    待皇上走后,众人才开始商量何事去抓郭槐回来审问。

    祁凡在后面划水,也轮不到她发话,做个背景板挺好。

    展昭突然到她旁边来,扫了眼祁凡包纱布包裹着的右手,“不如祁姑娘先回去休息吧,手上的伤也该换药了。”

    第60章

    包大人决定趁着现在消息还没传开, 直接进宫去抓人, 拿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点了展昭王朝马汉等人准备进宫去拿人,公孙大人再带着剩下的人回开封府去。

    祁凡想去凑热闹,话出口,包大人还没说什么, 展昭眉头皱,张口就道:“祁姑娘,这可不是儿戏, 况且你昨日才受了伤,按时辰来看也该换药了。再有逮捕郭槐这事也非同小可,若是再有差池”

    “诶,打住!”祁凡侧身对公孙先生点头,“公孙先生, 我们现在就回开封府准备吧。”

    先前听包大人的意思是抓了郭槐回来就审问, 可是祁凡总觉得没这么容易,郭槐和皇后怎么也算个关卡的最终b了, 哪有那么容易被拿下的, 祁凡摸了半天下巴,总算是想到了条妙计。

    “公孙先生,我听陈公公以及八王爷所说,当年陷害李太后事后,参与其中的人都死掉了,其中有个叫寇珠的宫女被郭槐迫害而死?”

    公孙先生席青色长衫, 面带微笑,看着就好像与祁凡正闲话家常样,他嗯了声,“祁姑娘是有什么妙计了?”

    祁凡眯起眼睛,“还是公孙先生聪慧。我觉得那郭槐作恶多端,心中自然不会那么坦荡,若是我们稍加引导,将郭槐心中那点‘怕’给引出来,再来审问他,是不是就容易许多了?”拜前世千千万万部电视剧所赐,祁凡看过古代官员审案没有百也有六十,挑几个科学点的学学,把罪犯的害怕心理给放大,让他说实话就容易多了。

    公孙先生很感兴趣的样子:“那祁姑娘的法子?”

    祁凡笑着道:“回了开封府我再说,大街上小心别人听了去。”

    祁凡的法子无非就是利用鬼神说,古代人迷信这个,那就让迷信成真,让郭槐到时候感受下死去多年之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恐惧感。

    回到开封府后,祁凡就拉着众人讲了下她的想法,公孙先生边听边补充,把祁凡没考虑到的点都顾上了。交代完所有的计划之后,众人就纷纷行动起来,发挥了自己对恐怖的想象力,把需要用到的地方都布置了翻。

    半个时辰之后,包大人行人就回来了,公孙先生带着张龙赵虎等在门口,郭槐人到便交由张龙赵虎押送进牢里看管,公孙先生带着包大人去了布置好的房间。

    进门,正对着的便是中间靠墙上的张黑色木桌,桌上摆放了方砚台,笔架,毛笔,奏章。桌后的墙面上挂着奇形怪状的骨头,细细看去,里头还混了两个头骨。四周的窗子皆被黑色的纸张给糊上,整个房间内黑漆漆的片,若是没有蜡烛,真是应了伸手不见五指这句话。

    除此之外,其余的东西都被搬了出去,只留了那张黑桌以及两盆炭火。

    包大人环顾了圈,看向旁边的公孙策,疑惑道:“不知公孙先生这是何意?”

    这边公孙先生同包大人介绍夜审郭槐的方法,那头祁凡被展昭拉到了公孙先生的药房。

    展昭回府就跑来找祁凡,问她有没有换药。

    祁凡抬手,看了眼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想起那会她找公孙先生帮忙换药,公孙先生却只是把药往桌上放,道:“祁姑娘这药还不到时候换,得等上会。”

    “没有。”祁凡回道。

    “走,去换药。”展昭不由分说的拉着祁凡就走。

    公孙先生的药房这边平日里般没人,因此祁凡两人这路都没遇到别人。

    展昭让祁凡坐在桌边,自己去拿了干净的纱布,打了盆水来,搬了个凳子坐在祁凡的面前。

    “嗯你不去休息吗?”祁凡感觉两人独处有些奇怪,犹犹豫豫的开口,“其实我可以自己换药的。”

    “那你不换?”展昭把她右手拿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抬眉看了她眼,轻轻笑了声,“我替你换也是样的。”

    祁凡手放在展昭腿上,人也跟着凑近,近距离欣赏展昭的俊脸,这声轻笑就像化为实物从耳朵钻进心里,勾得她整个背脊梁都颤了下。

    展昭的嘴型真好看,睫毛也挺长,靠近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青草香。

    祁凡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起来,我天,这人长得真好看。

    展昭动作轻柔地把祁凡的纱布个取了下来,再用水把伤口给清洗了下。

    “展昭。”祁凡叫道。

    “嗯?”

    “我还是想问你个问题。”祁凡靠近展昭,左手去拉住他,“你还记得我在乞巧那天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展昭握着祁凡的手僵了僵,脸颊蓦地红了起来,“是怎么?”

    祁凡清了清嗓子:“你这段时间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关心我了吗?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的话,我是自己疏忽才受了伤,你天问我八百遍换没换药,回府就来拉着我换药。”祁凡把受伤的那只手举起来,“喏,你现在还拉着我的手,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

    展昭猛得把手放开,眼睛四处乱瞟,“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不及时换药的话”

    “就是这个?”祁凡微微扬起脸,勾唇笑,“我觉得你还是要说真话的好。”

    展昭又如同上次样,什么话都不说。

    祁凡眼珠子转,松开展昭捧住右手哀嚎起来,“哎哎哎,我手痛,好痛啊,被割了块肉果然是很疼啊,嘤嘤嘤”

    展昭果然紧张起来,赶紧按住祁凡:“很疼吗?要不我去找公孙先生来看看?”说着就要跑。

    “诶。”祁凡把抓住他,直起腰来,“你看看,这态度了还要我说些什么?”

    这回轮到祁凡把展昭按住,郑重其事的坐在他面前:“其实这两天我考虑很久了,我觉得你对我挺好的,反正公孙先生他们有意撮合我们,不如顺了他们的意如何,反正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再怎么算也是我占便宜。”

    祁凡口气说了大串,顿了顿,紧盯着展昭的眼睛,正色道:“现在我想问你,你怎么想的?不许再像乞巧那天那样跑掉。”

    第61章

    开封府的牢房往常都关押的小偷小盗, 进去过的小伙伴都知道虽然大家都是犯事进来的, 但狱卒们还算好, 并没有动用私刑的行为,所以牢房内还算和谐。?

    今天却有些不同,往日里还算干净的牢房如今却带着臭味,墙壁也有着块深块浅的血迹, 走在中间偶尔还会从墙角跑出次老鼠来。

    郭槐这么多年来“娇生惯养”,老鼠什么的,近些年在皇宫里可能就听说过白玉堂个, 如今被这些老鼠下,浑身的肥肉都止不住的哆嗦,再看左右两边的牢房皆空无人,眼看过去只有墙上的血迹最瞩目。

    郭槐脚下就有些慢了。

    押着他的狱卒呵斥道:“快点走,磨磨唧唧的!”

    郭槐扭头瞪了他们眼:“咱家可是宫里的郭总管, 你竟敢这样对咱家, 知道有什么下场吗?”

    狱卒冷笑声,往他腿上揣:“以前进来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墙上的血迹还没干呢。”

    说完,狱卒不等郭槐再说什么,随手推开个牢房门将他推了进去,利索地锁上了门。

    “这里还有很多东西等着你呢。”

    很多东西?周围的牢房全都空荡荡,他喘个气都能听见几重回响。

    郭槐本来在房中已经睡下了,突然却闯进来伙人, 为首的就是开封府的包大人,手握圣旨直接让人把他逮捕了,虽然之前他就想过当年的事情会败露,这几天也找了人去开封府,只是没想到开封府这伙人速度这么快。

    深秋时节夜风带着浓浓的凉意,从高处的小窗钻进来,吹进牢房糊到墙上,带起阵阵的呼啸声。

    郭槐裹紧了自己的亵衣,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兴许是心理作用,郭槐感觉旁边空荡荡的牢房总像是有人在说话,看起来阴森森的。

    此刻已经是亥时了,郭槐往常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今天这个情况,郭槐却是不敢睡,只瞪着眼睛盯住外面的过道。

    此时,开封府的药房里——

    “你想的怎么样了?”祁凡放开展昭的手,自己把药拿过来往手上伤处倒。

    突然从斜处里伸出只手来,拿过祁凡手里的药瓶,替她上药。

    祁凡抬眼看了下展昭,见他板着个脸,也不说话,只专注着替她上药。

    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吗?祁凡心里犯嘀咕,盯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上药很快,展昭替她用纱布包扎的时候也尽量放轻动作,只是用量有些不对,裹了厚厚几层,肿得像个猪蹄样。

    祁凡有些哭笑不得。

    待包扎好,展昭将剩下的布给收拾了起来,整整齐齐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你”祁凡疑迟着开口。

    这话还刚蹦出个字,展昭长臂伸,直接揽过她,没控制好力道,这抱差点没把祁凡从凳子上扯下来。

    祁凡头撞在展昭肩膀上,把整个人都撞得有些懵,脑子当机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展昭这是个什么举动。

    “我说。”祁凡拍拍展昭的背,柔声道,“放松点,我快跪到地上去了。”

    展昭整个人就是二愣子的代表,听让他放松点,干脆直接就把手给松开了,祁凡个没刹住真的给跪在了地上。

    “”

    祁凡扒着桌子站了起来,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负分,不合格了!你就当我没问过那问题!”

    展昭尴尬极了,脸上的绯红蔓延到了耳朵上,又是另番美色。

    展昭站起身来,慌张地拉住祁凡的只袖子,解释道:“我只是只是不知怎么说,祁姑娘”

    祁凡瞪大了眼睛:“你还叫我祁姑娘!”

    “祁凡!”展昭赶紧改口,看祁凡的神色还是不对,咬咬牙,低声喊了句,“凡儿。”

    个红着脸的大帅哥盯着你用清朗的嗓音喊你的名字,这种待遇只有梦里才有,祁凡本来绷着的脸没绷住,咬着下唇咧,副想笑又得憋住的表情,“诶。”祁凡应了声,反手去握住展昭的手,凑到他跟前,“自乞巧过去快个月了,你终于肯说实话啦?”

    展昭低着头,闷闷的应了声。

    “诶,别变成闷葫芦啊,几个时辰前你不是还有大堆话要说教我吗?怎么现在就怂了?”祁凡故意去逗他,伸着她那只粽子手在展昭面前晃了两下。

    “祁姑凡儿,手还没好,尽量不要动它。”展昭把手给祁凡按下来,“还有,我只是”

    “害羞?”祁凡笑了起来,“明明是我问的这个问题,我可都没害羞,你害羞个什么劲,你对着白玉堂的时候脸皮可厚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提白玉堂门外白玉堂就来敲门,在门外喊他们:“展猫,祁凡,你们两个换个药还没换好啊!”

    展昭松开祁凡,去开门,镇定道:“已经换好了。”

    “咦!”白玉堂惊奇地叫了声,“展猫你脸怎么红了?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还冲着展昭怪模怪样的眨眼。

    “没干什么。”祁凡走过去,“你过来找我们是有事吗?”

    “是包大人那边在换待会要穿的衣服了,五爷我是过来问问你们要换吗?”

    展昭还不知道这事,听得头雾水,不解道:“这包大人换衣服?待会是要做何事?”

    祁凡跟白玉堂对视了眼,同时笑了起来。白玉堂拍了下展昭的肩,“包大人让我过来找你,晚点要夜审郭槐,大抵是叫你过去商量事情。”

    祁凡跟着说:“只是呢,这夜审郭槐有些特殊,需要换个装扮,不如你现在把衣服换了再过去吧,待会再换怕来不及。”

    两人唱和,纵然展昭感觉有些怪怪的地方,但转念想,祁凡应该不会坑他,也就随着两人拉了他去换衣服,还搞来了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说是待会用得着。

    郭槐在牢房里边紧张着包拯的审问,边被刻意布置过的阴森森的环境刺激着,精神高度紧张,最终还是敌不过瞌睡神,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眼前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牢房了,换成了个他无法描述出来的地方。

    第62章

    祁凡同白玉堂没有参加审问郭槐, 除了不是官府中人之外还有自己的原因, 祁凡是完全没兴趣看个油腻的太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白玉堂看起来也不太有兴趣,就陪着祁凡起在门外守着。

    直到了半夜,屋里的动静才小了下来,只听着里面传来包大人的喝声, 然后切就安静了下来,随即就看见个身边白色里衣的胖子被张龙赵虎给拖了出来,祁凡望过去, 发现他已经晕了,白色里衣上还印着几个血手印,头发散乱,纵然是晕过去面上还带着惊恐之色,凑近了还能隐隐闻到股尿马蚤味。

    祁凡耸了耸鼻子, 拉着白玉堂往后退了几步, 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了什么?”她原本以为以包大人的性格,可能就是让众人装得正经些, 让郭槐害怕, 并且让他以为自己挂掉然后说出实话,签字画押之后就万事了。

    不过看郭槐这样子,包大人他们放得够开。

    张龙赵虎穿着身黑色袍子,头发皆披散着,脸上涂着不知是何种颜料调成的花纹,再使两分轻功走路, 看起来倒真像鬼样飘飘忽忽。

    张龙回了句:“哦,还是多亏了祁姑娘的主意,不然这郭槐也不会轻易招认,不过说来这郭槐胆子也怪小,见那‘寇珠’出来,尿都吓出来了,包大人再拍惊堂木,郭槐就什么都招了。”

    待张龙赵虎把人拖走后,祁凡两人才往屋里去,屋里的灯已经都点上了,包大人正坐在中间看方才公孙先生记下的东西,再看公孙先生的装扮,从头到脚皆是身白,脸上也抹了层厚厚的□□,大抵就是扮演白无常了吧。再看屋子其他人,皆是怪模怪样的打扮,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看着是有几分吓人。

    祁凡看了眼旁边做背景板的展昭,悄悄地凑了过去,对他道:“可是都招了?”

    展昭被他们两人打扮成了黑无常,脸上被白玉堂给抹了厚厚层碳灰,祁凡抬眼望去就只能看见展昭双眼睛亮晶晶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展昭倒是没什么表情,本正经的回答:“都招了。”

    “那就行。”祁凡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家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酒楼那边估计还有事等着我呢。”祁凡看包大人看得认真,就不打算去打扰他,只跟展昭道个别就罢了。

    打完招呼祁凡就要走,刚转身就被展昭给拉住,祁凡回身投去个疑惑的眼神,张黑黢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