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都没闲着，在浴室中，客厅里，卧室中处处都传出了男女粗重的喘息，追逐与嬉闹声，压抑着的呻吟。
窗外天色逐渐亮了，李焕搂着温霞靠着床头，男人和女人突破了那层禁地，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彼此就不用再遮遮掩掩，无论是**上还是内心世界，可以毫不遮掩的袒露给对方看。
李焕摸着温霞的眉毛说“以后我们。。。。”
温霞笑笑“以后？我们当然可以接着这样，不过我不可能跟我男朋友分手，我的摊位都是他出的钱，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可是在物质上我又离不开他，你理解吗？”
李焕说“理解，可是咱们这算什么？“
温霞坐起来赤着身子，伸手拿起香烟，点上一根，说“超越了***的那种，介乎于情人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们认识后彼此都有一点感觉，或者说就是某种吸引，好感，可是谈不到是爱情，我离不开我男朋友，你呢？你也放不开你的过去，你可能为了我不顾一切吗？”
李焕说“你说的没错，我做不到，我觉得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死去活来的去爱一个女人了。。。”他的脑子里又闪过刘珊的影子，她死了，我身体中也封闭了一部分，永远不会为别的女人打开。
温霞弹掉烟灰，用手在李焕脑袋上抚摸几下说“这种事是你情我愿才能发生的，我们这关系可以被叫做性伴侣，俗称**。。。”她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刚做了一件淘气的事情。
李焕也笑了，现在这女孩真的很开放，第二天早上是女方来安慰男方，真的是很，很什么呢？进步，还是可怕？
看了一眼手表，李焕惊叫一声“快八点了，我得赶紧走，晚了就得被罚款”
温霞把一张名片扔过来，说声“电话联系”，又躺下了，看来是准备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昨晚一番苦战耗费的真气。
李焕一路上风风火火，幸好进店的时候刚刚八点29，距离迟到只差了一分钟。开早会的时候，赵大海悄悄说“徒弟，你气色可不太好，昨晚没干好事吧？”
李焕眨眨眼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何以解忧，唯有自摸，像我这种单身青年幸好还有五个好朋友陪着”
赵大海奇怪道“什么五个好朋友？”
李焕把一只手掌挥舞了一下，诡秘的说“做这种事，一只手就够了”
赵大海恍然大悟说“不怕肾亏啊，书上说了**不宜久为。。。”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萧盈柳眉倒竖说“现在咱们店业绩这么差，你们还有闲心逗贫，都准备好失业呢？咱们紫竹桥店什么时候在区里业绩垫底过，不过现在这种事情真的就发生了，现在已经月中，我们只有租赁业绩6万多，买卖单呢？居然一单没有，简直太反常了，从现在起一律停休，下班延长半小时打电话约客户，不过也有奖励，出第一张买卖单的奖励1000块，第二张奖励800，第三张500，散会”十多个经纪人哭丧着脸击掌三下，四散到各自的座位。
“又停休了，早知道我前几天赶紧歇呀，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没错”赵大海嘀咕着。
“不就是卖个房吗？卖一套又挣钱，又可以休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焕虽然几乎一夜未眠，长期的**终于发泄出来，精神倒也还不错。
“你说的真简单，现在的业主惟利是图，好不容易找个客户要定房，他立刻就往上蹭蹭的涨价，上午还是一百万，下午就可能一百一十万，客户也是的，看了这个，看那个，真按照他的要求楼层，朝向什么的全合适，价格又嫌高，废话，房子哪里都好，它价格能不高吗？”赵大海气哼哼的说。
李焕打开钥匙柜，里面挂了几十把房子的钥匙，都是业主不住在附近委托家家房产来出售的，他在里面挑来捡去，忽然晃着一把钥匙说“我看这套房子就不错，房子超便宜，怎么卖不出去呢？”
“哪套？”赵大海懒洋洋的说。
“景汇阁，180平米的复式观景房，虽然是东西向，可毕竟才160万，这个小区单价全都过一万一，太便宜了跟白给的一样。。。。”李焕兴奋的说。
赵大海鬼鬼祟祟的说“这套房是超便宜，可是很邪门，可能闹鬼。。。”
“闹鬼？什么年代了。。。”李焕不信。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你随便找个同事问问，只要是看过那房子的人都能碰上一些怪事，即便是白天，里面也是阴森森的，房子再好，去了那么多客户进去就出来，谁也不敢买”赵大海说。
李焕觉得自己这个倒霉师傅说话水分太多，去问别的经纪人，竟然众口一致的说确实是这样，那房子进去就很压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去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一个女经纪人说的更邪乎，她带一对情侣上去看房，在电梯里那两人还是亲热的不得了，进了屋子没多久，那女人就情绪失控，一会哭一会笑，两只手把男朋友挠成了大花脸，把她拖到楼下又立刻没事情了，这可是她亲眼所见。
赵大海说“徒弟，这下你相信了吧？”
“不信”李焕心想，这些家伙肯定是觉得这房子好卖，欺负我是新人，合起来撒这弥天大谎来骗我，我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不可。
正是周末，上门客户还挺多，李焕连带两拨租房客户，虽然房子不错，可客户全都说要考虑考虑，不能立刻就下决定。李焕心态很好，不成正常，成了是惊喜，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走，看表已经1点多钟，准备在路边吃个炒饼再回店。穿着温霞帮他挑的那套西装，走在街上气宇轩昂，很有些年青姑娘为他回头，谁又能想到这位翩翩公子兜里已经只剩下50多块钱，而且还要再撑到月底发工资。贾南已经宣布再也没钱给李焕，要命倒有一条。
正走着，人行道上迎面来个长袖宽袍，穿着布鞋打着绑腿的道人，那身衣服好像很久没洗脏兮兮的，半白的长发盘在头上，脸色却还比较红润，两只眼睛正在笑眯眯盯着李焕。李焕急忙往人行道边上走，这老骗子不会觉得我有钱，要跟我化缘吧？
没想到，老道也往边上迎面走来。
李焕只好往旁边一闪，老道也一闪，两人正好面对面，老道刚开口“小朋友。。。”
“停，你别说了”李焕把手掌平平的一扬说“道长，我真没钱，你放过我好吗？”
老道微笑着“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李焕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老道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了吗？李焕？”
李焕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道说“对于你，我无所不知”
李焕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来往的行人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就匆匆的离去，草丛中和大树后没人躲着，至于附近的大厦中是不是有一架摄像机正在对着自己那就不一定了，李焕压低声音说“老家伙，我已经把你识破了”
老道怒道“敢叫我老家伙？识破什么？”
李焕胸有成竹的说“说，你是不是群众演员，现在给哪个摄制组干这缺德事，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我名字的？”
老道疑惑的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话我不懂”
李焕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测“别装蒜了，电视台这套把戏我见多了，还没4月1号，你们就开始恶搞老百姓不成？有奖品吗？最好是现金，我就缺这个，有的话，我可以假装没发现配合你们完成这期节目”
老道目瞪口呆“难道我来晚了，你已经走火入魔？”
李焕说“还跟我嘴硬呢，小爷可是经多见广，不会被人当猴耍的，我敢打赌，附近在某个地方就有你的同伙扛着摄像机拍着呢，想让我出丑？门都没有，说不定你身上就藏着针孔摄像头，我搜搜”
他伸出手在老道衣服上摸来摸去，老道也不生气，像是慈祥的父母在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只是嘻嘻的笑着“老道我浑身都是痒痒肉”
李焕突然在老道的腰部摸到了一个硬物，得意的说着“让我找到证据了”
等掏出来一看，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光滑的葫芦，似乎是玉石雕成，入手温润，老道往怀中一放“这是我装酒用的，搜完没有？”
李焕一无所获，肚子饿得直叫，心想我没事跟这帮电视台的耽误什么功夫，我又不想上电视“成了，你接着忽悠别人去吧，拜拜”
他往前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老道叹气说“这年头人情薄如纸啊，想我老道前些日子在海边救了自杀的混球，如今，这家伙一点报恩的心都没有，真寒心，早知如此，应该任由他喂了海底的王八。”
李焕停住脚步，吃惊的看着老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么看，这老家伙不是电视台的了？
老道指指已经开始围观他们的路人，悠悠的说“你那跳海的壮举在路边说，不太合适吧？”
李焕要了两盘炒饼，一盘肉的，一盘素的，等端上来老道很自然的把肉炒饼放在了面前，李焕急道“那是肉的，你吃这个素的比较好”
老道往炒饼里搁了两大勺辣椒，倒了好多醋，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含混的说着“我这个出家人什么忌讳都没有”
李焕郁闷的吃起了炒饼，问“你怎么知道我那个，那个事？”
老道说“我云游到了那里，正在打盹，既然看见你投海自杀，不能坐视不管，只好也跳海把你捞上来”
李焕腮帮子鼓着，皱眉说“怎么这么巧呢？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一个老头，可不是道士打扮”
老道说“我浪迹天涯，偶尔也会换了便装”
李焕狐疑的看着老道“我还是觉得你有点怪怪的，好，就算是你当初救了我的命，可为什么我来了北京，你也来了北京，然后还碰上了，再巧也不能巧成这样，你不会是想让我报答你，要钱来的吧？当时我不想活了，是你多事非阻挠我自杀，再说我也真的没钱，请你吃这个炒饼已经在透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老道气道“我这次来北京是专程来找你，一片好心，没想到你这样没人味，把道爷我惹急了，还把你丢回大海里”
“别，别生气“李焕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连忙圆话“道长，你来北京找我是为了什么？”
老道这时吃完了肉炒饼，喝着不要钱的白开水，说“那天救你之后，当时就觉的你根骨绝佳，是继承我道家绝学的不二人选，于是一路尾随你到了北京，想把我的道术传授给你。。。”
“等等，一路跟随我？从海边到根河，从根河到北京？”李焕有点匪夷所思。
“对，那天你在北京站打电话没给人家钱就跑了，我后来替你给了”老道说。
“啊？”李焕脸上表情丰富，试探的问“那昨天晚上，你？”
“也在，在女色上面，你最好节制一些比较好。。。”老道郑重的说。
李焕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说不出话，突然从凳子上跳起就跑，头不敢回。
老道望着转眼就已经跑远的李焕，微笑着“看来这件事只能慢慢来，70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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