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反思我第一部的失败,归纳为更新慢,不热闹,没考虑主流市场的喜好,所以我正在重新写一部作品,还延续暴徒这个故事,李焕伤心之余把刘珊的骨灰送回家乡后,来到了北京,他性格大变,发生了很多刺激的故事。。。请等待一部崭新的作品诞生吧)我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穿过这家夜总会的大厅时,正在悠扬乐曲中跳着贴面舞的男男女女像见了鬼一样,急忙往两边闪开,他们看见我身上的血一滴滴的洒在地上,像是诡异的花瓣。在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前,一排粗壮的年青人挡在我的面前,阿亮站在最前面,他脸上露着为难的神色“李焕,你回去吧”
“我要见他”我说。
“昆哥不会见你,何苦呢?听我的,你回去吧”阿亮说。
“今天,除非弄死我,否则我一定要见到他”我说。
阿亮摇摇头,喊道“清场,今晚夜总会关门”等把大厅和包间中的客人小姐都带出去后,他对我无奈的笑着“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李焕,你睁睁眼,你怎么跟昆哥斗?赤手空拳?你闯不过去”
阿亮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来,肌肉虬结,他的两只手掌交叉在一起揉搓着,个吧个吧的一阵关节脆响,我在这张布满瘢痕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终于认了出来,豹子,范远潮手下的第一号打手,曾经刺杀杜森未遂,我当时败在了他的手里。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或许最开始范远潮就勾结着苏昆来对付杜森,戏演的可真像,可是没想到却死在了苏昆的手里,豹子现在是苏昆的人,不,应该说是走狗。。。”我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豹子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着“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滚”
我大笑着“苏昆,你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吗?让你的狗不要留情,来啊,动手,杀我,让你的主人看的开心”
豹子的拳头带着一股冷风冲着我的脸打来,我躲的慢了,还是被扫中了,我退后几步,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豹子的拳脚疾风骤雨的袭来,我浑身多处刀伤,每一用力身子先是一阵剧痛,几个来回我就被他的铁拳打的东倒西歪,像个醉汉一样的晃荡。
豹子似乎并不着急立刻结果我,他慢慢的走进我,任凭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显示和测试着自己铜墙铁壁的身体。
被他凶狠的凌空一脚踢在前胸,我的身子飞出去,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豹子走近我,抬脚就要使劲踏下来,在这刹那,他略微的一停,向二楼抬头看去,似乎在等待一个明确的指令。
机会来了,这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机会,我双手立刻抓住了豹子抬起的右脚,拼命的向后一扭,卡拉一声,豹子惨叫着倒下,他的右脚骨断筋折。我毫不迟疑,身子扑过去,手掌用力砍在豹子脖子后的大动脉。豹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息。
一阵掌声,苏昆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着“李焕,干的好,我早说过你的潜力惊人,谁低估你谁就是在犯致命的错误,所以,豹子该死”
“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利用我挑起事端来除掉光头崔,你这个冷血的畜生,刘珊死掉我死掉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推开拦在身前的阿亮,往楼上冲去。
两个汉子一左一右向我夹击,我只有招架的力气,对方的实力绝不在死去的豹子之下,而刚才我杀死豹子也只是偷袭侥幸得手。被一下又一下的击中,我艰难的从地上一次次的爬起来。
阿亮在旁边小声劝我“李焕,别再逞强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以前都打过职业拳赛,这样下去,你会被活活的打死。。。”
我站不起来了,浑身都被巨大的疼痛包围着,连打手都停下了攻击,用轻视嘲讽的目光看着我,我扶着楼梯一点点往上面蹭着,我要见到苏昆,我要死得明白,是什么让我亲如手足的朋友变得这样冷酷残忍。
肋骨断了几根,每一级台阶就像一座大山般难以逾越,呼吸是如此苦难,我大张着嘴,我听见喉咙里发出像是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一双锃亮的软牛皮鞋在我面前停住,苏昆慢慢蹲下身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忘记以前的事情还不好,退一步,我们还是兄弟”
我咧开嘴勉强的一笑“兄弟?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脸红吗?”
苏昆望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也就不再避讳。在我失业还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我认识了龙野,这是个庞大严密的计划,装作卖盗版盘故意跟杜森的人冲突,到进入杜森的组织都在计划之中,范远潮傻乎乎的被我们当枪使,在李肃和唐二爷面前说出了当年杜森出卖龙野的事情,杜森没的选择,你不肯做黑社会,他只好把这个老大的位子传给了我。这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慢慢的,你就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有多伟大,成就的事业多么辉煌。。。”
他脸色兴奋了起来,我像是掉进了冰窖,我就像个小丑被苏昆龙野利用了,那么说挤掉杜森只是这件事情的序曲,接下来呢,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恐怖的事情刚刚开始。。。。
我喘息着问“你一直在利用我。。。”
苏昆说“实际上我也很苦恼,可是我们要做大事就不能在意手段,我已经在尽量让你少受伤害,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我们还是朋友”
我吼着“为什么要把刘珊卷进来。。。。”
苏昆叹息一下“我知道刘珊下路的时候她已经在吸毒了,我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本来就不愿意见你,我是为你好,你懂不懂?要不是光头崔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我必须要立刻除掉他,需要一个出动人马的理由,我本来也不想让你去趟这浑水。。。。。。”
“刘珊死了,她死了,都是你害的”我支撑起身子,向苏昆挥出绵软的一拳,苏昆没躲,我的拳头触到他的胸口无力的滑了下来,在他的漂亮西装上擦出一道血痕。苏昆抓着我的衣领使劲晃着厉声喊道“我嫉妒你,你知不知道?先是刘珊,后来又有个梦珍,总有女人在爱着你,为了你死去活来,凭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为什么什么我没有?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一群爱钱没脑的臭婊子”
“从小到大,你一直就是这样固执,你为什么不能开窍?你可以跟我一起闯出一条血路,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人生一世你非要傻到呆在角落里发呆腐烂,怨你自己,你没本事,拳头不够硬没钱没势力,你保护不了你的女人,你这种人生出来就不合时宜注定失败,懂不懂?”苏昆用力一推,我的身子滚下了楼梯。
胸膛里有火焰在燃烧,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我想跳起来撕碎苏昆,撕碎面前的暴徒们,把这个世界在手里揉烂,可我只能静静的躺在原地,无法动弹。
苏昆走下楼梯,在我身边弯下身子,晕眩中他的脸忽远忽近变幻成几张几十张脸“我不会杀你,我们兄弟一场,只要你别来坏我的大事,你要钱要女人我都会给你。你想通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
我用尽力气向他的脸上淬出带血的口水,一个打手踢了我一脚,苏昆扬手给了那打手一记耳光,他拿出手绢擦着脸,冷冷的说“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们这帮混蛋也配来插手。阿亮,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否则他就得等死”
嘈杂的皮鞋声渐渐远去,苏昆和他的手下走进门外的黑暗,有整整一座城市的繁华和丑恶交易在等待着他。
不杀我,因为我现在已经形同废人,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像个100多斤的大号垃圾被丢弃在这里。活下来不是因为当日的兄弟情谊,不是出于怜悯,只是不值得而已。
只有手指还可以伸缩,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睁着眼睛,可视野中却空洞无物,我已经不再意识到身体的存在,连眼泪和悲喜都那么遥远,我像是一个出窍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
三个月后,我出院的日子。
我可以下地走动,医生说最好走路慢一点,不要干重活,我身上的伤口太多还没痊愈。要不是我执意出院,他不会批准的。
“我们可以给刘珊买一块墓地,要最好的”梦珍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衣袖上系着黑纱,黑白相间很刺眼,这样做大概是为了给我某种慰籍。
“不用了,我要送她回家,回到她父母身边”我用一块大丝巾把骨灰盒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捆在后背上。虽然这样看起来比较古怪,可我不愿意把她的骨灰装在包里提在手中,我想背着她回家,就像她活着的时候我背她一样。
“根河?要好几千里,你的病还没好”梦珍怯怯的说“如果你坚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说。我把仅有的几件衣服装在塑料袋子里,里面还有我请护士帮我灌的一大可乐瓶白开水。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梦珍抓住我的手。
“你搞错了,我们还没有订婚”我说。
“可在我心里是,你否认也没用”梦珍脸涨得通红。
我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手,后背上的伤口又有点疼“随便你怎么想,我们之间确实不存在什么关系,以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梦珍追了出来,在走廊里她颤声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
我的心微微的一酸,继续往前走。
梦珍在后面喊着“因为刘珊的死,你一直在恨我对不对?我是跟刘珊见过面,她告诉我她已经身患绝症,不想看见你痛苦下去,是她让我保守秘密的,让我好好照顾你,代替她爱你一辈子。我到底有什么错,我真的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染上了毒瘾,你相信我好不好?”她声音里夹杂着哽咽。
梦珍几次用手拉我的衣服被我躲开,她喊“我知道你恨害死刘珊的人,我们可以给她报仇,我们可以动用十个杀手,一百个,一千个都没有问题,我们好多钱,你忘记了吗?别走。。”
我头也不回“别提钱了好吗,我谁都不想杀,是我害死了刘珊”
走廊上好多的病人和医院工作人员都吃惊的看着我,和我身后流泪的梦珍。
终于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阳光刺的我眯起了眼睛。
梦珍慌乱的拦住我“李焕,你说话呀,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我停下来,用手擦去挂在她脸庞上的泪珠,缓缓说道“梦珍,我累了,我知道你也累了。我要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一切都会让我想起刘珊,她死的那样悲惨,在她离开我的日子里她独自经历了多少痛苦。我不怨你,不怨任何人,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我从她身边走过,穿过马路。
我听见梦珍在我后面大喊“我也不能原谅你,我恨你,你是个懦夫,你什么都不敢面对,一直在逃避。。。。。”
恨我吧,刘珊因为爱我而死,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我这样一个被仇恨和暴力纠缠,无钱无情趣的男人不值得你爱,我更不愿你因我再卷进危险的漩涡受到伤害。
一辆公共汽车驶来,我跳上去,我忍不住趴在汽车后车窗上望去,梦珍正在吃力的追着,那散乱的长发,流着泪的脸庞,扬起的手臂,渐渐的,渐渐的,远了,不见。
(正在反思我第一部的失败,归纳为更新慢,不热闹,没考虑主流市场的喜好,所以我正在重新写一部作品,还延续暴徒这个故事,李焕伤心之余把刘珊的骨灰送回家乡后,来到了北京,他性格大变,发生了很多刺激的故事。。。请等待一部崭新的作品诞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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