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暴徒

47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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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在镜子前面,我**着上身,一个圆形的疤痕在肩膀下那么明显,在阿露的精心照料下已经愈合。这是我来瑞江唯一的纪**,也是我要带走的回忆见证。

    我的双脚勾在床栏杆上,做起了凌空的仰卧起坐。我的身体慢慢的恢复,现在一次做两百个没问题,只是苦了这张有历史的大木床,在我用力时,它就吱吱呀呀的响着。

    阿露拿着一串香蕉进来,看见我正在做仰卧起坐,连忙说“你怎么不听话?伤口刚好,又这么剧烈的运动。。。。快停了“

    我继续做着,说“人都快生锈了,不锻炼就要成为大胖子喽“

    阿露笑着说“胖了才好看的,你现在就是太瘦,比寨子里的人还黑瘦,吃香蕉吧,我刚才从树上摘下来的”

    我刚说一句“你也教教我爬树吧。。。”香蕉已经塞到我的嘴里。

    “你们可真亲热,羡慕”雷保踩着拖鞋,光着上身出现在门口,他的肌肉很整齐的凸起,引得寨子里的全体壮年赞叹。

    杜森还穿着那身号称是泰国手工绸衫,摇着纸扇,在竹椅上坐下,雷保习惯的站在他的身后。

    我又做了几个,才站起来,接过阿露手中的湿毛巾擦着脸,说“什么时候回去?”

    杜森扬扬眉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自从雷保回来后,我猜我们就该回去了”

    杜森说“明天一早”

    阿露神色黯然,说“我给你们去端凉茶”快步走出了阁楼。

    杜森似笑非笑的说“李焕,还舍得走吗?”

    我说“当然回去,我很担心苏昆,这里也没我什么需要惦记的”

    杜森说“很好,女人只会坏男人的大事,她们用眼泪来软化男人的心,让男人跟他们一样婆婆妈妈儿女情长。该舍弃的就舍弃,不然就只能做个废物。”他停了一下,说“我派雷保去了趟青海的监狱”

    “是去察看龙野的真实情况吗?”我说。

    “对,因为来到瑞江,我就一直在想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偷袭刺杀是不是龙野策划,雷保赶到青海那所监狱才知道龙野已经不在了”杜森说

    “不在了?那是。。。”我说

    雷保这时候说道“我住了些日子,多方打探,才知道龙野在两年前因为重病已经保外就医了,我还去医院问了,据说虽然他已经出狱,可身体多种疾病缠身,生活都难以自理,完全是在等死。时间紧迫,我没办法继续追查他现在的下落,担心森叔的安危,只好星夜兼程往回赶”

    杜森点点头说“龙野必定是身体完全垮掉,监狱才可能给他保外,他已经入狱10多年,谈不到什么江湖势力,不值得担心。这已经证实我的担忧,一定是另外有人在暗处对我下手,这个人心思缜密,实力可怕,我们要赶回去准备对付他”他把扇子啪的一合,说“何况,苏昆跟孙天益还在交锋不断,看来我不出面是不成了”

    我说“那好,我们赶紧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半夜,我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响,猛然坐起来,我盯着门口的黑影喝道“谁?”

    “是我”阿露的声音。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过来。

    “你怎么还不睡?”我拉着她的手,她爬上床抱着我,两只手很用力,“明天真的要走吗?”

    “是”我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像是缎子一样光滑,依稀闪着黑黝黝的光。我想起了刘珊的短发,有一刻我几乎以为是刘珊又回到我的身边,心底隐隐的伤痛。

    “我会想你”阿露的泪水流在我胸口上,我一动不动,任凭泪水像条小溪滚动。

    “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再碰我?你不喜欢我了?”阿露头伏在我肩头。

    “不是”我说“我不值得你喜欢,我是个危险的浪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天哪一刻死在别人的刀下。。。。”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阿露急忙的用手按住我的嘴,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免我可能遭遇危险“只要今夜我们在一起,有没有明天我才不去管”

    阿露直起身子,脱掉短衫裙子,她抱着我,双手在我后背上摸索着,像是溺水的人在扒着船舷。

    “阿露。。。”我想用手推开她。

    阿露的嘴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她的舌头伸了过来,像是要探索我内心的秘密。整个过程,阿露都是一个主导者,她在我身上疯狂的扭动,在**到来之际她低声喊着“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她一阵阵的自言自语,夹杂着呜咽和哭泣,我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安慰她,我想起从未见面的早亡父母,穷困一生的奶奶,狠心的刘珊,我简直真成了这世界多余存在的家伙,而我却不能像这个女孩一样的哭泣。

    至少在这一刻,还有一个女孩在爱恋着我,为我的离去哭泣,梦珍的样子忽然浮现在我面前。

    我思绪起伏,百感交集,只好用手轻轻拍着怀里的阿露,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我注视了一会熟睡中的阿露,她的脸上还是挂着泪痕,身子有时会突然动一下,手掌也在抓紧松开,似乎在梦里也遇见了伤心事,不能安宁。我把苏昆给我的现金放在枕头边,上面写了张纸条“这钱是我借你的,所以你开服装店只能赚不能赔,等我再到这里的时候,你要一分不差的还我”

    我什么行李都没有,穿好衣服,悄悄的下楼。

    晨雾缭绕,楼下停着三辆越野车,杜森身后站着一群黑衣彪形大汉。岩沙看见我,过来抱了抱我说“兄弟,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我,这个拿着”他手上是一把黄铜鞘的短小匕首,看着朴实结实,没有任何装饰物,我一拔开,只见寒光四射,血槽的凹处颜色发乌,似乎沾过了血。

    岩沙说“你是个勇士,我教你的摔跤,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是你对手,这匕首跟了我很多年,杀过山里的猛兽蛇虫,也不止杀过一个人,好用,送给你防身”

    我点点头,心里一热,用双手在他臂膀上握了一下。

    岩沙也跟杜森拥抱一下,杜森笑着说“好了,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上车”

    我跟杜森上车,雷保驾驶着车子徐徐启动,保镖们分坐两辆车,跟在后面。岩沙站在原地挥动着手臂,渐渐的消失不见。

    车子出了寨子,雷保把头探出车窗说“有个女人追着我们的车,在叫什么,好像,对就是你的那个美人”

    我听见阿露由远而近的哭喊声,雷保笑着看我“要停车吗?你跟人家告别一下”

    我说“开车,不要停”

    雷保摇摇头,越野车全速奔驰在山路上,很快的,我就再也听不见了阿露的声音。

    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阿露奔跑时哭喊的样子。我们都是可怜无助的人,偶然碰见在长夜用身体互相温暖,她还是如花的季节,终究会忘掉出卖身体的不堪经历,终究会遇到爱她疼他的男人,终究会淡忘往日的种种,在某年某日于记忆中完全删掉我。

    我看着大山像是在移动着,一座座的跑到了越野车的后面,山花顽强的开在岩石缝中,恰似山峰寂寞中绽放的笑脸。

    我始终没有回头。(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

    (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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