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那日祁执行使便告诉了自己所有的事。
“你留在这,等凡他们来了,带他们到魇月宫吧,我大概还能见上他们一面。”祁月笑眼中的血红色异常明显,祁月笑蹙眉,“上官连君。”头痛欲裂,祁月笑轻咬舌尖,让自己清醒。
“月笑主子?”莫影看着眼前温柔似水的人,心里一叹。
“没事,你下去吧。”祁月笑扯出一抹淡笑。
莫影对他深深鞠躬,“月笑主子,保重。”说完便消失在他眼前。
祁月笑颔首,走入拥挤的人群。
凤锦歌在园子里见宸墨寒许久未来,“子刈,墨在哪?”
“主子在书房。”罗子刈回道。
凤锦歌走上回廊,还未到书房门口,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
宸御泱吼道,“宸墨寒你反了不成?我是你父亲!”
“哼,你在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儿子过,被你利用的时候?”宸墨寒冷笑。
宸御泱眼里精光一闪,“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和凤锦歌走得那么近,别忘了,是我将连城诀的事告诉祁郢玄的,你难道没有野心吗?”
“我若没有野心会处心积虑那么久待在他们身边吗?”宸墨寒冷若冰封的声音让凤锦歌怔住。
“那你现在是何意?”宸御泱怒气冲冲的看着脖子上的剑。
宸墨寒面无表情道,“怪只怪你挡了我的路,父亲大人,就凭当初你逼死娘,利用我和小荛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是她不中用,我要绿荛何用?她天生无法习武,习了子诀便成那副样子。她母亲的死与我无关。”
“不是你要利用我们,娘又怎会以死相逼。不过你倒是做了件好事,让我知道凤锦歌的存在。那日若不是你透露消息给我,我怎会遇见他呢。”宸墨寒在心里暗嘲,这人和上官连君一样贪婪。
“原来那日是你杀了我派去的人。”宸御泱本想捉住凤锦歌的,本以为是凤锦歌杀了他们,没想到。
“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名字,溟夜。”
“你是酆夜——,”话还没说完便断气倒在地上。
感到门外有人,掌风冲向紧闭的门。凤锦歌飞身退到远处避开四处飞散的木屑。“墨,解释。”凤锦歌抬头看向房内的人,看自己的表情仿若看陌生人一般。
“子刈,他怎会在这?”宸墨寒凌厉的眼神看向门外被点穴的罗子刈,手一挥,解去他的穴道。
“主子,我……,”罗子刈为难的看了凤锦歌一眼。
一掌过去,“没用的废物。”宸墨寒没再看倒在远处吐血的人,“解释?”宸墨寒走近他表情复杂的凤锦歌,“祁月笑和我都习了连城诀,本要一个学武悟性高的人习子诀将功力尽数奉上,还有那人的血,可是小荛天生身子弱不能习武。多亏宸御泱才得知你习了子诀,本想再等些时日再动手,可没想到你今日知道了。”宸墨寒点住他的穴。
“你要杀我?”凤锦歌声音很平静,他看到那双冰冷的眼中无以往的温情在。
宸墨寒嘲讽一笑,抬起他的左手,“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爱上你了?”举剑正要划上他洁白的皓腕。
银色的丝线绕上剑锋,“宸墨寒。”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月笑一掌向他袭去。
宸墨寒运功将剑打出去,飞身迎向他。两人手上的银锋交辉,招已过百宸墨寒的剑被弦绝缠绕,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宸墨寒左手一掌攻向祁月笑胸前。祁月笑嘴角溢血,收回弦绝,手里的断月极快的刺向宸墨寒。
断月与玄溟剑相碰发出鸣声,红光与蓝光相撞,两人都后退一步,身上都多了伤痕。一刻钟过去,两人依旧不分轩轾。宸墨寒身上的蓝光愈显,周围的空气都暴戾起来,祁月笑红光也布满周身,眼中的血色更甚。宸墨寒右手提剑左手运力上前,祁月笑的望月与他的玄溟剑对峙,右手运功与他掌力相合,周围的飞沙尘土四起,不一会儿,祁月笑唇边流下更多血。
喉口腥甜,心间剧痛无比,祁月笑不断后退,右手敌不过强劲的掌力,终是放下,胸间气血翻腾,他抚上宸墨寒的脸,“保重。”轻轻的开口,倒在地上。
凤锦歌看着祁月笑倒地,撕心裂肺的喊着,“哥!”难以置信的看着走到面前的人。
“该你了。”一剑划过他的手腕,宸墨寒反剑一划,两人的血口碰到一起,感觉全身的功力在慢慢流失,两人的血流进袖口,染红了圣灵珠。圣灵珠竟将不断流入的血吸尽。
一记手刀将他打昏,“子刈,上来给锦儿止血。”
罗子刈放下他的左腕,没见到圣灵珠滚落在草丛里。
走过去抱起祁月笑,“月?”
祁月笑艰难的睁开眼睛,“墨寒,麻烦你了。”
宸墨寒划开他的手腕,祁月笑手覆上凤锦歌的手,血口相交,源源的与他的血交融。“我大概能解去子诀一半的功力,剩下的……,”祁月笑面色苍白。
“交给我吧。”
罗子刈轻唤道,“主子,前厅正乱,长老们都在,你还是快些过去吧。”
宸墨寒担忧的看一眼祁月笑。
“墨寒,永别了。”祁月笑仍然那样笑着。
“月,永别。”
第五十五章 祁沙华
“麻烦你帮锦儿止住血……,然后快走吧……,”祁月笑虚弱的对罗子刈说。
罗子刈还是将两人的血止住才离开。
凤锦歌睁开眼时便看到满地的血,祁月笑的白袍已染红,“哥哥……,”
祁月笑抚上他的脸,“小家伙……,”看到凤锦歌这样紧张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
凤锦歌抱紧他逐渐变冷的身体,“哥,是骗人的对不对?”
“是啊……,是骗小家伙的……,”祁月笑无力的靠着他,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啊。
“笑!”于千凡看着面色如纸的祁月笑来到他身边。“眠,快给他看看。”
林枫眠把上他的脉搏,摇头。
司轩和言简握住他冰凉的手。
“笑……,”司轩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你别吓我。”
“哪有……,”祁月笑仍是那样笑着,“轩……,简……,凡……,”呕出大口的血。
“不要,笑……,不要……,”言简不断擦着他嘴边的血,“为什么擦不掉……,”言简埋头在他胸前。
“简……,不哭……,”祁月笑看着哭得像孩子的言简。
于千凡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他的手。
“凡,帮我……照顾好……小家伙……,”
“好。”于千凡应着他,眼角早已湿润。
“你们……要好好……活着……,”
“好。”四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家伙……哥哥…睡了,不要叫醒哥哥……,”祁月笑带着和煦的笑,缓缓的闭上双眼。
司轩的泪溢出眼眶,“笑?”那人没像往常一样起身责怪自己吵着他。“啊……,”司轩握紧的手指甲嵌入手心。那人总说自己欠他一坛酒,自己却再也还不上了。
于千凡把他的头放到自己怀里,“混小子,谁允许你就这样把我们丢下了。”吻上他如缎的发。
言简看着他安静的笑颜,“睡吧,这次我们都不会吵醒你。可不准发脾气了。”泪如雨下,这人总是赖床,每次叫他都会发小脾气。笑,安心的睡吧。
凤锦歌神情木然,将身上的望月抽出,起身。
“锦歌。”司轩握住他的手,“回去。”
“轩哥,哥哥他……,不在了……,”望月掉落在地。
司轩抱住他,“我们先回去可好?你知道,笑最想家了。”
“好。”凤锦歌抓紧他的衣服。
于千凡一路抱着祁月笑。刚到彼岸,谭舞袖就愣在原地,“小一怎么了?”
“舞袖姨,是我们去晚了。”言简几人跪在她面前。
“起来。”谭舞袖扶起言简,“回祁院。”
谭舞袖见几人走后,开口,“阿郢,你瞒了我什么?为什么小一会出事?”
祁郢玄拥住要崩溃的人,将前后告诉她后,“上官连君,我要去杀了他!”
“小舞,你有更重要的事做。虽然锦儿身上的子诀已去大半,但他若催动内力就会引发连城子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