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隔岸沙华昨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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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祁月笑牵起他的手。

    思尘居内。

    凤舞袖泣不成声。

    “娘……,”祁月笑不忍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凤舞袖。

    “小一,是娘的错。娘不该那般任性非要缠着你爹。”

    “娘,若真要这样说,岂不是要怪爹他太爱娘了吗?”祁月笑擦她的泪,“如果是小一就好了。”

    “胡说,无论是你还是小二,娘都不舍得。”凤舞袖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许多的孩子,“小一,可否答应娘一件事?”

    “娘你说。”

    “你今晚什么都没对娘说。”

    “我知道了。”

    退出房间,祁月笑无力的迈出步子。

    “笑。”于千凡一跃到祁月笑身前,看着他无神的眼,“怎么了?”

    “我该怎么办,凡……,”祁月笑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于千凡抱住他,“笑……,”从未见过他哭,笑总是那副悠然的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凤锦歌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祁月笑回来,担心之际,一人出现在他面前,“有空吗?”

    “有,你来这作甚?”

    “那便陪我出去罢。”未等凤锦歌答应,一把环住他的腰,飞出屋外,几个起落来到上午的芙渠池边。

    本想斥责他自作主张的凤锦歌在看见他眼里那抹难以形容的伤痛时,便无法开口。柳树下,几个空坛子东倒西歪的落在地上,凤锦歌才注意到他一身的酒味。

    宸墨寒转身背对他,“锦歌,你说的对。的确很累。”拿起一坛酒,猛地灌入口中。

    凤锦歌见他晃晃悠悠的坐在树旁,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宸墨寒看向他。

    凤锦歌解下发带,三千青丝散落在身上,狭长的眼里满是疼惜的看着自己。凤锦歌雪白的衣袍在风里肆意纷飞,水袖在他起舞时露出如凝脂般的皓腕,乌丝如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夜间的芙渠散发着莹白的光,把他照映得不真实,如烟的眼带着高贵。在白衣与发丝相映间脸上却带着些孤寂。舞姿轻盈,一旋一转间似要倾尽繁华倾尽孤寂。宸墨寒不知自己是否出现幻觉,在他的舞里,似是听到清脆悦耳的铃声,一只美丽于高处的凤凰正在诉尽自己的孤寂却不失一丝华贵。

    “舞名凰铃。”凤锦歌徐徐走向他。

    传说中的凰铃舞吗?原来竟不需要铃铛便能起舞。“多谢。”

    “再骄傲的凤凰也不见得不会寂寞。”

    宸墨寒笑了,“一个小孩子竟也会教导起大人来了。”

    “你有多大?”凤锦歌不服气的开口。

    “十六了。”宸墨寒没有再碰手边的酒,刚才那一舞却是扫去他心中许多不快。

    凤锦歌在他身旁坐下,“我十二了呢。”

    宸墨寒的手搭在他的头上,“是啊,小朋友。”

    “你为什么难过?”他的眼里还是藏着许多难过。

    “不知。”为何你又能读懂?宸墨寒轻笑,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凤锦歌拉下他的衣领,粉色的唇印上他的。

    宸墨寒墨绿的眼盯着他,唇上的温热让他心里一颤。

    “娘生气难过时,爹就是这么做的。”凤锦歌开口道。

    “你爹娘是夫妻。”宸墨寒哭笑不得的开口。

    凤锦歌蹙眉,“锦歌不能做吗?”

    “能,不过只能对我。”宸墨寒看着眼前的人。

    “为何?”凤锦歌好奇的问。

    “因为你先吻了我。”

    “吻?”

    宸墨寒摸他的头,“不愿吗?”

    见他不解释,凤锦歌不再多问,他不讨厌宸墨寒,也想安慰他,“愿。”

    他的回答,注定两人命运纠缠今世。

    第五十章 我需要你

    曼落阁内。

    “师父,当初我答应你会让笑儿习成连城诀。但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全部的事实?”祁郢玄失望的看着这个把他养大待他如父的师父。

    上官连君气怒的扇他一巴掌,“你是在指责我不成?”

    祁郢玄跪下,“师父,我只以为你会让锦儿去习连城诀,可未曾想过你是要他的命啊。那是我和小舞的孩子。”

    “我本是为你好,你当初却违反我的命令硬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是你自己答应我,只要是我的命令万死不辞。”上官连君坐回椅子。

    祁郢玄嘴边带着嘲讽的笑,“师父让我娶唐允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若真是为郢儿好,何须苦苦相逼至此。”

    “你莫望了你的身份。”上官连君加重语气。“你身上负着的,可不只你一家人的命。当初让你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如今你也不至于心痛。你是咎由自取。”

    “,三年后,我要祁月笑真正的习得连城诀。”上官连君毫不留情。“现在我手上只有赤诀和冽诀。你和泱儿是师兄弟,他既然告诉你这些事,那枭诀他应会帮你。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退下吧。”

    “是。”

    祁院。

    “他不配做我们师父!”莫瞿原拍桌子道。

    “用我们的性命来威胁你一家,他倒是做得出来。”于洧然眼里杀意浓烈。

    池长渊歉疚的看着祁郢玄,“郢玄,是我们连累了你。”

    “几十年的兄弟,说这些作甚?”祁郢玄开口,看着家里的摆设,心里无尽感伤。

    沅逸愤恨开口,“师父在彼岸只手遮天,我们五个不过是执行使。否则怎会如此?”

    祁郢玄向他们鞠躬,“抱歉,我把你们也卷了进来。”

    “郢玄,说什么呢!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要当的自然一起当。我们不会坐以待毙,你在外面多加小心。”于洧然心里思绪万千,上官连君武功高深莫测,彼岸的几个长老都是他的心腹,只凭他们几人之力很难推翻他的势力。

    “嗯,你们也是。”

    清晨,初阳乍现,一缕缕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洒在相偎的两人身上。宸墨寒一夜未眠,一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弯弯的睫毛投下一层剪影,睡颜十分可爱。凤锦歌慢慢的转醒,见宸墨寒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早安,墨。”

    “锦歌,早安。我送你回去。”说完就抱他起来,“若是没睡饱就继续睡,我会送你到无夜楼的。”

    “好。”凤锦歌在他怀里蹭蹭,找到舒服的位置后又闭上了眼睛。本来自己的睡眠一向浅,可是闻到冷冷的幽莲香却很安心。就像哥哥的怀抱一样,他可以毫无防备的沉睡。

    把凤锦歌放到床上,将丝绒锦被在他身上盖好,宸墨寒走出房门。

    “你是?”祁月笑打量着眼前气宇不凡的人。

    “宸墨寒。”

    魇月宫少主吗?和自己背负着同样命运的人。“多谢你将小家伙送回来。”

    “可否将他交予我。”宸墨寒语气严肃的看着祁月笑。凤锦歌很特别,第一眼,他就有了想让他留在身边的想法。

    祁月笑眯起眼,“凭什么?”他知道眼前的人说的不是玩笑话。

    “我要护他。”平淡的语气,悠然的站在门外,对祁月笑的杀气没有过多反应。

    “你指的是?”宸御泱毕竟是他父亲,想必那事他是知道的。

    “是,我想总有办法。而且我已经有线索了。”

    宸墨寒的话如重石巨响在他耳边,“我信你。可是小家伙愿不愿意是他的事,那得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