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将军怀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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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都惊了一惊,这“王令”如此“尊贵”的身份,呆在将军身边还有人服侍着,干嘛还要跑下来累死累活?一时间,众人猜测万千。

    二狗八卦因子泛滥,一脸戏谑的表情:“听说这几天将军专宠绿袖啊,难道是夫人吃醋了才跑回来?”

    说道这个,十三就一脸愤愤的表情,皇甫岚萧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承认了伶哥哥的身份,却又夜夜专宠绿袖,把伶哥哥放在偏房不管不顾的,伶哥哥也是,整天面无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就今天,突然收了包袱就说要回五火,说回就回,拗的连皇甫将军也没办法,只好下令让月幽陪着他过来。

    难不成真是吃醋了,才收拾东西“回娘家”?

    伶本不想理他们的疯言疯语,但转头就看见月幽也掀了帘子进来,便盍着眼,似真似假的接了一句:“谁知到呢?”

    月幽冷哼一声,大大咧咧的挤出一个床位坐下,一脸不屑。

    周围人都暗道月幽这人实在是难相与,又和他不熟,这才一个个禁了声,做着手头自己的事情。

    月幽竟自闭起眼睛坐着假寐,十三戒备的看着他,老母鸡似的把伶挡在后面,伶才不管这些,只窝在角落里倒头就睡,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要抓鱼,不投点饵料怎么行呢?

    夜幕降临,炎热的夏夜里,四周的空气都捂着闷热的气息,四周的虫鸣混杂着营地里火把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寂静。

    一抹人影飞快的在营帐之间穿梭,夜色中闪烁的火把却照不出影子真正的颜色,他从周怀风帐中快速的闪出,灵巧的避过了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在夜凉的雾气中隐去。

    伶盘着双腿坐在树枝上,一手杵着腮帮,目光随着影子的动作渐远,想起皇甫那句“不要做得太绝”,他唯有无奈的摇摇头,只沉寂的坐在那里,没有做出丝毫多余的动作。

    ☆、第二十一章 困兽

    隔日黄昏,夕殒河畔流水淙淙,南岸有一个天然的峡谷,易守难攻,其中灌木丛丛,禽鸟纵横。

    落日之时,倦鸟还林,谷中唯有鸟声阵阵,一派宁静的表面下,却是波澜四起。

    眼看暮色就要降临,那早就埋伏在此的“波澜”不禁擦擦额头的汗水,听着远处似有似无的兵器交织声,抱怨道:“俺说,这都等了一天了,怎么还没……唔!”

    “嘘!”沈洵赶紧从背后一把捂住大熊的嘴,狠狠在他背后掐了一把。

    其它蹲在他旁边的人赶快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半个敌人,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此番战役南乾的将军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将,皇甫微微用计,几个旅分次不定时的突然袭击,几番进退之后,一干南乾军被搞的军心惶惶,草木皆兵。

    几次诱敌,这小将终于沉不住气而开始主动攻击,此次七旅的任务,便是埋伏在这条谷地中,等待着这只兔子亲自撞上树桩。

    从接到命令后一大早蹲在这里,一天下来除了几个馒头却是滴水未尽,埋伏的将士们心里都微微有些焦躁,只等早点结束了任务回去吃饭。

    本是很简单的任务,可不想,敌军真正到达之际,却是变数横生……

    周怀风望着前后渐渐迫近的敌人,只有气的瞪眼的份——虽然他也想吹胡子,但是上次烧了的胡子却还没长长……

    方才一见敌人入谷,他便即刻下令围攻堵截,但就在此时出了差错,谁知命令下得太急,周怀风完全没有料到他们围挡住的南乾军只是探路的“石子”,大军还在其后没有进来。周怀风只恨自己没有看清形势就下命令,操之过急,导致后面过来的南乾军把他们给围了个正着。

    伶看了看涉水而过越来越多的敌军,估量了下情况,援军还追击在敌军后方,不可能马上就到,若是现在冒险一拼,怕是在等到援军到达之前,就得全军覆没……他走到周怀风耳后低声道:“现在南乾军还未深入,若是从北面突袭撤退还可有一线生机。”

    周怀风面露凄然之色:“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下了错误的命令,才使得我军过早暴露了身形,叫我以何颜面端着个逃兵的名头回去见将军啊!?”

    伶看他一脸固执,暗骂一声老顽固,劝道:“你若是现在不下令突围,一会儿可是想走也走不掉了,难道你想因一人之过害的全七旅葬身此处!?”

    周怀风紧紧的闭起了眼,浑身都僵硬到发抖,站在他身后的月幽面露愤慨之色,瞪着伶道:“你一人怕死就罢了!难道要让所有人都道七旅是贪生怕死之徒!?”

    伶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只冷冷的对着周怀风命令道:“突围。”

    周怀风一瞬间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戾气吓得一个激灵,连想要再讽刺几句的月幽也蓦地的住口,情势所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怀风只好豁出去般的大吼道:“从北面突围!”

    这一句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命令一到,战鼓雷起,全旅一百多人开始向北面的出口聚拢,如锥子一般打破北边较为薄弱的人墙。

    大熊几个知道伶是将军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马上护着他往出口走。

    就在快要突围之时,在后头殿后的大熊忽然一惊,急急的就往战圈里跑。

    亮哥一把拽住他:“混蛋!你去干嘛!?”

    大熊一边挣脱,一边头都不回的吼道:“娘的!沈洵不见了!!”

    几人闻言一惊,本来且战且退就一片混乱,四处兵荒马乱的,哪里还有沈洵的影子。

    大熊力气大得很,一排手就把亮哥甩开,拎着大刀红着眼往回杀,伶暗骂一声,见四周五火的兄弟一个个面露焦急之色,想起那柔柔弱弱的小书呆平日里温温笑着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丢下他不管。

    “你们先回去。”他命令道。

    “伶哥哥!”“伶公子!”周围瞬时响起一片惊呼,话音都未落,就见伶身形一闪,消失在混乱一片的盔甲中。

    变化来得太快,几个五火的兄弟瞬时吓的红了眼,亮哥一声大喊:“奶奶的!夫人都冲进去了!你们这群臭兵篓子窝在这里抵个屁用!是兄弟的就给我杀过去!!”

    喊完就身先士卒的冲了进去。

    剩下的哥几个面面相觑,唯有狗子掩护着十三一起冲了进去,周怀风还在队伍尾巴上和几个小卒缠斗,也没有注意到队伍里少了这几个人,七旅快速的撤退着,却独独把沈洵几个人留在了战场上。

    大熊杀的红了眼,黑色的盔甲上已经染满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臂上脸上多了许多伤口,左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深可见骨。一路排除万难的将南乾军撕开一个口子,他一面嘶吼着沈洵的名字,一边艰难的应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

    “在这里!”伶的声音突然在大熊脑海清晰地中响起,他一愣,马上循着声音的方向杀过去。

    快走到声音的源头处,他却发现四周的敌人都没有再冲过来,而是十分戒备的立在原地,盯着包围圈中的一干人。

    奋力杀入包围圈后,才蓦地发现狗子、十三和亮哥都在,伶一手揽着虚弱的沈洵,一手握着一支长枪,站着的四人身上脸上全是**,而以他们为中心,四周竟是像散落的叶子一般铺陈着南乾军的尸体,死状十分惨烈,看那平整的切口,似乎是一刀就把人的脑袋和四肢给割分,毫不留情。

    尸体混着满地的四肢头颅,一片狼藉,吓得周围一干南乾士兵面色惨绿,不敢前进。

    大熊此刻却看不见这血腥的场面,而是急急的奔到伶身边:“他怎么样了!?”

    “蛇毒,”伶举起了沈洵的左手臂,那里的虎口上有两个清晰的牙印,“是竹叶青。”

    大熊这才松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太毒的蛇。

    但他的神经又马上紧绷起来,因为周围还有一干虎视眈眈的南乾“毒蛇”……

    毕竟被唬住只是一时的,四周的敌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伶的眼睛向身后的一棵大树看了看,冷声道:“戏也看够了,还不想下来么?”

    众人不知所以,却转眼见那树上飘下一了个人影,在场的几人都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月幽……

    ☆、第二十二章 当关

    月幽冷哼一声:“别指望我会帮你。”

    狗子一看是他,破口就骂道:“混蛋!你可是将军派来保护夫人的!”

    月幽装作无奈的一摊手:“只能说命之所向,他不好好地待在将军身边,非要跑来前线送死,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我可不行,他要死了,与我无关。”

    “你!”众人气的头发竖直。

    伶摆正表情,淡淡的看着他,带着点薄凉的语气,眯起眼道:“半夜偷换军令,使得七旅过早就到达埋伏点,而原计划是黄昏敌军才到,全旅必定会焦躁,摸准了周怀风那人性急暴躁,敌军一入圈套,必定会迫不及待的下令围堵……”

    说着又看了脸色苍白的沈洵一眼,那可怜书生已经完全陷入昏迷,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凝湿,无力地贴在脸颊边,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敌军当成了死人侥幸活下一命。

    “我还在奇怪,这混乱一片的战场上怎么会有竹叶青,你为了不让我突围出去,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么?”伶提了些声调,话语里冰冷一片。

    周围的几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迅速挡在伶身前,戒备的看向月幽,大熊怀里紧紧搂着沈洵,瞬间燃起的愤怒都快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月幽却讽刺一笑:“证据呢?”

    伶坦然:“没有。”

    月幽面露得意之色,刚想再讽刺几句,却听伶话锋一转,语气森然:“可你想到了没有?若是夕殒河谷一破,我军后方就直接暴露在了敌人眼下!?”

    月幽先是被他那严峻的语气惊得一愣,但随即又像给自己鼓劲一般狠狠握了握拳:“将军就怕你们这个关口出了问题,特地有留下后手……即使七旅战败,也照样能保住大营……你这么说,是想把一切七旅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吗!?”

    “后手!?”伶难得挑起眉看着他,“你连你们将军详细的战略部署都不知,竟然就敢这样擅自调改军令?”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将军为了诱敌,没有按原计划施行,反而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出了?

    月幽有些发懵,下意识就辩解道:“不可能!之前我确认了的!将军不可能不留后手!”

    伶眼里有精光一闪而逝:“这是不是代表你承认了……修改军令?”

    月幽脸上的血退了个干净,脸白的像纸:“你在诈我!?”

    伶环视了下周围越靠越近的敌军:“我可没这么悠闲。”他淡道,“我只不过想让你得个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