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既能一心多用注意力还极度集中的祁商说回开头——当然了,作为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拥抱世界的学霸最擅长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重要的是他讲得还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已经是反·联·邦分子了,关键还有——反联邦组织也不接受我们,任务失败也是必然的了,O不OOC,有什么关系?”
——对了,因为窃·取了国·家·科·学·院的重要资料,他们直接被逐出了联邦,成为了不受国·家承认的“下等人”;而反·联·邦·组·织因为怀疑他们其实是卧底,又不承认他们的立场,誓死不接纳这群曾经的“贵族”。
六亲无靠,茕茕孑立,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都到这地步了,还管别人的态度才是有毛病。
毛二多幽幽地破坏队形:“你们难道都忘了,老道古一直没有放弃抢救他的儿子吗?”
“、、、、、、”
一片沉默。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有点要命的事情。”吴道面无表情,有些恍惚地说。
祁商在和他确立关系以来,少见到他这么没把握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问:“怎么?”
“老道古好像曾经在他儿子的个人终端上安装过追踪器。”
——可早在他取代了原主的时候,毛二多就代替了原本的个人终端,将追踪器直接销毁掉了。
但以查尔斯本人的智商,是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后来,我也很少和他见面——换句更贴切的话说,我们根本没有面对面过。”
——这哪里是“有点要命”?这简直是非常要命不解释!
这代表着,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很可能不再是那个爱子成魔的痴汉父亲,而是一个本就拥有一条难得的暗线的上将的追杀,甚至于、、、、、、之前依靠安东尼·格林这条暗线得到的资料,统统都会有偏差,他们白忙活了一场。
“但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吴道在一人两系统压抑的眼神中摸摸鼻子,说道:“我们之中,祁商有着分解重组的能力、、、、、、”
听了上句就猜到下句的祁商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可以兵行险招——看看老道古还会不会再一次相信这个儿子。”
——更重要的是,可以顺着这个线索看下去,安东尼这条暗线,究竟是不是他们钓到的大鱼。
西兰德悲愤:“照这么说,你们一开始就算到了这里?!”
毛二多:“、、、、、、”所以我的宿主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从一个天然黑变成了深不可测的腹黑么、、、、、、
银球:呵呵。数据显示,这种结果不足为奇。
——可是呢,现实这个小妖精,狠狠地给了他们这三个生物与非生物一巴掌。
先是祁商——
“不,我事先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清楚无论如何,我们总要先见一见这个世界秩序的真正掌权人。”
然后是吴道——
“我确实是现在才想起了这件事,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以上,不但说明了他们两个死基佬的默契非凡和学霸学渣之间的差别,还说明了、、、、、、辛辛苦苦谋算一场,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西兰德&毛二多&银球:无知无觉间又被这贼老天打了一次脸、、、、、、
西兰德忍受着颊边的肿痛,问:“你们的猜测是,安东尼就是布雷恩家族背后的那只手?——一个鲁莽的上将,他的朋友居然那么酷炫?”
祁商笑得很荡漾:“这我不确定。可是安东尼和别的‘科学家’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他渴望着友谊,愿意和老道古交朋友,这至少说明了他比较容易下手,不像其他人那么全方位无死角。”
吴道抬起眼睛,神色淡淡:“聪明人不会喜欢与自己不在一个思维频道上的聪明人。”
——无论从智商还是从情商上分析,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的。
然而事实、、、、、、三个地·下·党和两个系统的脸全都被扇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篇的基调是、、、、、、烧脑——用尽了蠢作者从各种学霸那里借来的所有智商。
你们看我这么努力!一点表示都没有!(ノ;lt。)ノ))☆.。
因此、、、、、、、
求收藏求评论O(∩_∩)O谢谢(づ ̄3 ̄)づ╭?~
☆、ABO原创7
安东尼是个看起来非常和蔼的老人,具体的、、、、、、怎么说呢,请参照HP中老年版邓布利多,感觉像是会随时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哄孩子的慈祥老爷爷。
而实际上、、、、、、
安东尼严肃着一张脸,对他们一行说道:“要见我上司,你们有通行证吗?”
众:“、、、、、、”这种笑点就在眼前而我却不敢笑还笑不出来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说。
吴道脑袋上的红发冲天,非常嚣张地道:“我去见我爸,还需要通行证?!”
西兰德:喂等等,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说话方式和内容非常欠扁啊混蛋!我要是你老爸,我就、、、、、、
还没等他“我就”出个什么样来呢,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刚才还像严冬般残酷的安东尼的脸色如霁雪晴空,连多出的云都不见了,还笑着微微弯腰:“查尔斯,你回来了?”
西兰德:“、、、、、、我十分不理解抖M的世界。”
毛二多和他执手相看泪眼,一起在吴道“闭嘴”的命令中无语凝噎。
他们跟在安东尼的身后,全都“默契”地不去问这位“上司”到底是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看得出来,道古家族曾经也非常兴盛——比米歇尔会馆多了十几倍的占地面积,整个房子都被花园围绕着,喷泉雕塑随处可见,处处都透着福特纪元里那已经快要绝迹的专属于古典贵族的高雅。
这些建筑被吴道一一收揽眼底,转瞬又消失在他清冷的眼中;祁商同样玩味地看着这些奇珍,碧色的眼睛里却仿佛什么也没有。
这些东西,就是跟布雷恩整个相抵,也是拼得起的。
安东尼将他们带到方形的花园的一处死角里,穿过大片的蔷薇科花草走到一方藤架下的一个圆桌边坐下。
两个银发老人分坐在圆桌对面,正在走着国际象棋,没有笑容,也没有话语。
他们每一步棋路,都像是固定的,像是没有经过一点思考一样的迅速准确;可每一次下着,又都像是精妙的,思考良久一样的完美无缺。
这个花园里,风像是滞涩的,几乎吹不动这些蔷薇花的一片叶子——这些花草经过基因的定向改造,虽然始终停留在最美的一刻,却早已失尽了植物应有的风韵。
他们的世界本该缤纷,最后却单调得,连等待枯萎也无能为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谁算得清这些花草到底这样“美丽”了多少年,又有多少年没有迎来新生命的诞生了。
——就像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会停在最“绚烂”的一刻,就那么永远停在那里。
西兰德的心底漫上了一种如坠冰窟的恐惧:到那个时候,还有谁能救他们?
花草尚且是由于人类强加的意志,总有天会因为自然选择而在无尽的斗争中适者生存;那么自认为强大无匹的人呢?他们大多自甘堕落,心甘情愿地陷入了这个泥潭,更甚者,会将泥潭外的人斩·兢杀·绝或者一起拉进来。
走得近了,西兰德才认出这两个老人的身份——一个是路易斯的祖父阿尔,另一个、、、、、、居然意外的是查尔斯的那个对外人都很渣的父亲:老道古。
西兰德浑身一震——
准确的说,应该是奥古斯丁·道古。
他看向那两个本来应该最为震惊的男人,却见他们的表情变也不变,似乎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下午茶,一个贤孙,一个孝子。
他心里“咯噔”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心里这种奇怪的不安来自于哪里。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源头:对了,他们好像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他们的态度又太坦然,就像是这个世界本来的原住民一样;而他自己,他本来叫林少吟,是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来自于过去的人,他们又说,他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那么,他们是谁?他自己又到底是谁?
他一直拒绝去想这个问题,无非是这两个人都知道他的底细,他自己也不把这个世界当成自己的归属看待;但现在,整个世界的毁灭和新生即将交叉在一个点上,他突然觉得头疼——到底他是谁呢?
两个老人终于下完了一局,不料却是一个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花朵在静静地盛开着,影映着残局,像是就要这么僵持到天荒地老。
可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跟着天一起荒、地一同老的。
阿尔·布雷恩先说:“你还是这么下。”
奥古斯丁·道古又说:“你的棋路也没变。”
“可是这一局已经几百年了,你不觉得无趣吗?”
“无趣。可下一次,你还是会这么走,我也还是会。”
“这是不会变的——这可真没意思。”
“所以你找了他们来——想破我的局?”奥古斯丁抬起褐色的眼睛,鹰钩般的鼻子和不苟言笑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十分阴沉并且顽固异常。
“我没有主动找他们,”阿尔说,碧色里透着些微蓝的眼睛十分闲适——简直不像传说中那个铁血又强悍的统治者了,然而,也仅仅是“不像”而已,“这个世界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完蛋。可你舍不得下手,我也舍不得——就只好等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