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不可随意更改,不会真正停留。
谈话很快结束,吴道起身就要离开,祁商却一把拉住了他。
吴道低下头,就见对方一脸“ ̄へ ̄,求抚·摸”,幽怨地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吴道按下猛跳的青筋,咬着后槽牙:“我怎么又不够爱你了?”
祁商歪头,桃花眼闪闪,碧波潋滟:“你走之前都不亲我一下!”
“、、、、、、”吴道一脸黑线的埋下身子给了他一个时间很短的吻,结果、、、、、、这个货还是不放手。
“你还有什么事?”吴道面无表情:“你不知道我昨晚彻夜未归,又有人亲·眼看到我跟你走在一起,‘我’爸·爸·已经来问我了吗?”
祁商幽幽怨怨地问:“你明天真的要去、、、、、、那个西兰德吗?”
吴道:“、、、、、、我们不是说好H的时候直接用言灵能力篡改他的浅层记忆吗?”
祁商拉着他的手不动,桃花眼瞟他一眼,又瞟一眼。
“、、、、、、”
吴道很清楚地知道,祁商同学这个天然呆不是觉得他会违背承诺,而是、、、、、、在趁机要福利。
他特别想问:其实我们俩的属性是反着来的吧?
呆到深处天然黑。
所以他很爽快很冷酷地说了一句:“你就在这儿坐一个小时——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我先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已经猜到了这次主角会苏到什么地步了吧?superman,快到我碗里来!
求收藏求评论O(∩_∩)O谢谢(づ ̄3 ̄)づ╭?~
☆、ABO原创4
第二天早上,等着跑主线的吴道先在花园里练了一套拳,一转过身,就看见了、、、、、、瞠目结舌的佣人。
吴道:“、、、、、、”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佣人:“、、、、、、”过了这么多年,少爷终于疯了——一大早不出去调戏BO欺压AO,居然、、、、、、在这里,做体操?
毛二多怒刷存在感:“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前天那个人嘛!”
佣人:“、、、、、、查尔斯少爷,早上好。”
“早上好,托马斯。”吴道直接崩人设地礼貌颔首:“父亲起来了吗?”
“没没没、没有。”佣人被他这幅样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少爷是被什么上身了,是吧是吧?
“是吗?”吴道一边说一边穿上早就准备在另一边的西装,对佣人道:“那么希望等父亲醒了以后,你能帮我问个早安,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了。谢谢。”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佣人诚惶诚恐地鞠躬,脸上没有被感激的喜悦,只有受到极大惊吓的恐惧与不安。
吴道点了点头,直接和毛二多一起向主线中心西兰德·米歇尔家走去。
这一天正是米歇尔家的小少爷——西兰德继弟的成人礼,查尔斯·道古对这位未成年Omaga的美貌垂涎已久,因此,一大早就赶到了米歇尔一家的宴会上,结果没想到会碰见比弟弟更加美貌的哥哥,然后就在西兰德不怀好意的继母与继弟的怂恿下作了大死。
毛二多非常不理解地问吴道:“像强·暴这种渣情节,干渣事的人不是一般都会是个比较重要的配角吗?为什么你的身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炮灰?”
吴道挂上档开启自动驾驶,坐在悬浮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车,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们对于这件事的推断是,这个世界的主线在于谈恋爱,而且不是世界中的土著与土著谈恋爱,重点自然就会放在主角与这个世界如何格格不入上,对于这种给予原主污点的事,本来就不会占很大比例——更何况还有两个从心理上看作的死更大的两个配角。”
“你是说,”毛二多绕着他转了一圈:“继母和弟弟?”
“对。”吴道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悬浮的大楼和车辆,手指扣着车盘,若有所思。
“人类真是奇怪——本来起的坏心都一样,他们却非要先报复更加亲近的一方。”毛二多说。
吴道瞥了它一眼,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在我的时空,有位在近代史上占很大笔墨的人坚信——攘外必先安内。有时候,这些观点是没有错的。”
“可结果并不是预想中的那么回事,这又是谁的错?”毛二多真心觉得生命物体很复杂。
谁都没有错,谁又真的有错?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非黑即白的道理。
吴道默然不语。
这些人,这些事,都是在特定情况下的特定轨迹,与其说是人的错,不如说是命运的错。
命运。
吴道想着这个词,褐色的凤眼渐渐变得幽深难测:
——那么,就是说,他也必定想到这一点了。
悬浮车略过许多幢高楼大厦,终于停在了装饰得恢弘大气的米歇尔家门前。
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去的人都很零星,档次甚至跟不上道古家,稍微一见人,对他这位“久负盛名”的查尔斯少爷都是笑脸相迎,恭谦谄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进了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景象还未真正开始,奢·靡的生活已经展现了一角。
数百张水晶桌上盛放着食物与美酒,香槟糕点的香味混在一起,只闻一次,就足以刻入人的灵魂深处——这就是这个世界中的贵族生活。
奢华,豪美,令人目眩神迷。
可任何一个世界,都并不公平。
他们自以为生而高贵,所以肆无忌惮;他们从出生就开始复制着从前的机械,甚至连独立的思想也没有。
“基因复制,福特纪元的特殊手段。所有枯燥的、乏味的、机械的工作,都是这些被‘科学家’按照基因优劣排序生产出来的‘下等人’一手包揽——Alpha负责将‘科学技术’传承下去,Beta专事生产,Omaga的孕育能力、、、、、、就连国·家·科·学·院·里,知道这门技术且有真正思想的人都非常少,这代表着什么?”祁商在会话频道里皱着眉,潋滟的桃花碧眼中都含了些抑郁。
吴道从侍应生手中接过一杯酒,颔了下首,走进一个偏僻的角落:“我们面临的困难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些贵族才是福特纪元以前真正的‘地球人’,不受科学院的基因技术所控制;而那些‘下等人’,只是从前某个生命的完全体复制品。”
——这就是说,他们要面对的不是所谓纯粹的“下等人”,而是更加顽固的、绝不留情的自以为是“贵族”的“科学家”。
“他们中间有些甚至是第一代坚持这种技术发展的科学家,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个‘低劣’的复制品,反而觉得现在的自己只是从前‘自己’的延续,这是生物技术发达社会进步的表现。”祁商说。
吴道接口:“但他们又对其他人如此双标,居然不承认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
这非常可怕。
被基因复制品掌控住普通人生活的时代,而普通人还安心地自称为“贵族”,最为恐怖的是,同一个世界的两种人都被科学技术彻彻底底地洗了脑,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潜在的危险的人少之又少——基因复制品们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中,总会因为人类基因中的天性而产生贪婪、渴望、喜悦等等的各种情绪,自然会对这些只会享受而不事生产的“贵族”充满了愤恨;普通人类觉得自己生而高贵,看不上这些“下等人”,认为自己天生就是该来享受的。
观点截然不同,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是相同的,那就是战·争和流血。
争斗过后,成王败寇,总会有个对错。
所以就有了主力军为“下等人”的反联邦。
然而联邦和反联邦的战争持续了四百多年,还是没分出个胜负——联邦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实时生产,反联邦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随时策反。
通俗点来说,就是一个能生,一个会教。
算来算去,这其实又不过是一笔烂账。
“从目的上看,我们和反联邦处于同一战线;但从内心上讲,我不愿意帮助他们——你知道,从联邦政策上来说,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应有酬劳,实现了‘劳动即所得’的共·产·主·义,他们发动这种革命,其实让人有点不知所云。”祁商冷静地分析了自己的观点。
吴道提出不同意见:“可从基因上讲,人和人本来不该有这种社会地位的差距;更何况贵族的社会贡献值远远达不到社会生产力的最基本要求。”
“但他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新生。”祁商客观点评:“他们是新思想的生产者,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很快就会停滞——这也是为什么阿尔对科学院进行了打压,却一直没有找这些贵族麻烦的原因。”
“可现在这个世界的精神状况、、、、、、除非——”
祁商笑起来,眼中碧波微漾:“缔造新秩序。”
“这本不该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吴道再一次强调:“我们不是来拯救世界的——就算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去见西兰德的。”
祁商:“、、、、、、”转移注意力非常成功,可悲的是只有一次机会。
“你就不能直接不见他给所有人下暗示吗?”祁商偏着头,不开心地眨着眼睛,开着的两颗衣扣里露出的小半胸膛上有两个牙印——一看就是故意露出来的。
吴道:“、、、、、、你闭嘴吧。”
精神暗示这种事,一个人都不一定成功,更何况两个人?
祁商闭紧嘴:“、、、、、、”我讨厌言灵能力!非常!
“等我关掉会话,你才可以说话——也不能再给我打过来。就是这样,再见。”
祁商看着随着话音黑掉的视频,一脸不高兴地看向银球:“我撒娇了,可一点也不管用!”
银球:“、、、、、、据数据分析,在他知道了让你不能行动的原理后,你的计划可行性就降低到了一个、、、、、、无法计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