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系统空间的对方都在光屏中消失,带来一种奇异的惆怅感:
这么近,那么远。
这一回毛二多刷任务的时候特别看了看更新时间才敢放心使用数据。
祁商在任务名上一排排看下去,最后把眼神定格在了《浣花洗剑录》的任务简介上。
“——哪个少年不做梦,没有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想法?哪个中二不报社,觉得整个世界都跟我有关的都特别高端?《浣花洗剑录》,F级任务,任务酬劳288。帅哥美女满地跑,空气新鲜环境好,基佬和直男共享的天堂——你!值得拥有!”
、、、、、、什么鬼。
不过祁商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新少年看过电视版的《浣花洗剑录》,觉得剧情还可以,人物和演员也不错,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对处于会话中的祁商道:“我要开始选了。”
“、、、、、、”祁商和银球默默地看着自己这边的数据版面,“你选什么?”
“《浣花洗剑录》。”
——正是祁商和银球打开任务版面后看到的唯一一个任务,没有角色选择权,只有一个名字:白衣人。
看来,身为不同平行时空的人类,时间流速竟然真的有所不同——确切地说,是待定事实和既定事实的差别。
“怎么了?”吴道问。
“没什么、、、、、、”祁商心念瞬转,问他:“你从公元几年来?”
吴道:“诶?——我可不是什么老古董,我们现在是公元2015年、、、、、、你呢?”
祁商不露声色:“差不多。断开会话吧。”
确认接受了任务,不变的角色和任务浏览就开始了。
吴道的眼神直接从“(☆▽☆)”变成了“Σ( ° △ °|||)︴”。
“世界背景:降落点三维世界3334平行衍生时空X12号宇宙50座银河系地球中国区公元1382年,抽离点待定。经济格局:明朝独大;政治格局:中·央·集·权制度。”
“世界主线:《浣花洗剑录》一维-三维·稳定世界,白衣人东渡而来,挑战天下群雄后惜败于紫衣人之手,约定于七年之后再战中原武林一雪剑上之辱;主人公方宝玉受诺代紫衣人应战,一路遇美人得武功最终打败白衣人成为武林之雄的故事。”
“主线人物资料:方宝玉,聪明机警,优柔爱色;小公主,冰雪聪明,蛮横霸道;水天姬,聪慧美丽,重情重义;胡不愁,大智若愚;白衣人,爱武成痴。”
“你的任务内容:1.苏倒除了小公主的整个世界;2.完成连战群雄打败白衣人等所有主线任务;3.请自由发挥吧少年!隐藏任务无。”
——这个写出任务情况的家伙这种诡异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哪里又变成意外了、、、、、、
吴道管不了那么多,十维定点航班又开始了,他急忙系好安全带,早忘了这个“不重要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o⊙)…,这一次还是求考据党温柔一点,主角会篡改剧情(甚至可能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然后作者文笔可能达不到古龙巨巨的程度,还有要排雷哈,这一篇的风格有点中二体(你敢说你真的不是就觉得古龙大就是这种的?)算了我排个列你们排个雷
列队:1·剧情不同,结局也可能不同(因为还没开始写)
2·文风一样【同人】文笔是古龙高蠢作者低
3·可能黑小公主(因为作者原本看不惯她那种四海之内皆我妈的感觉),不粉也不黑水天姬,除了主角的部分其他人都是这样,原著向性格,有两面性
4·如果觉得实在伤眼就直接看其他篇也可以,不过这篇可能有情感升温(?)
5·由于本人不是古龙大,所以肯定还是有个人倾向,望谅解
PS:上两章的男主在现实中没有原型,全靠作者自己想象。求评论,求收藏O(∩_∩)O谢谢(╯3╰)
☆、浣花洗剑录2
深夜,冷月如钩,云中肃冷的几点星宿微垂冷光,东瀛临海岛边,几星渔户连绵,岸滩湿潮,想必风浪息止未久,海面波光淩涌,远看时与接暗天接为一线,几只渔船靠岸,风平浪静。在此般静默中,一间名不见经传的渔屋中,豆大的灯火如著,火花在灯芯油引的碰撞中劈啪作响,木制的腐朽大床上,躺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但见他,身上搭着破旧的洗得发白的被帐,枯瘦的面容已深深凹陷下去,有油尽灯枯之感,一双眼却有着精神矍铄和永不屈服的光芒,这样昏黄的灯光下,竟像是一匹在黑夜中行走了许久的孤狼野豹!
他一双皮包着骨的像是拼尽全身气力一般地抓着床边一身白衣单手执剑的人,嘶哑的声音像是咯血一般凄厉:“我、我这一生,兼通百技,却唯因如此分心,平生之战,战未不败。是以,我才以此为戒,从你年幼时日日促你习武不辍。如今、我就要身死,死前,唯有一事要你答应——你,须得答应谨记。”
白衣人神色木然,此时乍临老父身死这等世间极悲之事,似也全然无感,仿佛世间决没有什么事能使之动摇叫他惊惶。听得此言,亦只是垂首应道:“是。”
老人满意一笑,那笑,在他那张暗淡枯瘦的面孔上竟甚是骇人,恍如从幽冥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般狰狞:“你、此时、已将我平生、所得之武技,修有大成,我、不要别的,只叫你、答应、我,我身死、于此,与故土长离,你要、在我死后,找到、所有、中原武林之高手,向他们、挑战,已成武道、之至,以偿、我,平生夙愿!”
落到最后几个字,那语气中俨然已成幽怨愤恨,带着生平于武之一道上的悲凉凄惶,只叫人不愿再听那刺耳之音!
老人野兽般的目光紧攥着白衣人,像是要透过他的皮肉与眼睛深深地看到他心里去,嘶声问:“你,答应吗?”
白衣人看不出年纪的面孔无一丝多余的波动,只是冷冷道:
“我答应。”
老人得此重诺,全不在意是否会因此赔上自己儿子的一生,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意中先是一舒心中怨愤的畅快,似乎他已料到了那中原武林中会因今日一诺而掀起的一场血雨腥风!而后渐渐低声慢缓,叫听者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这悲凉,并不随着笑声渐消而逝,反而随着笑声的消逝而逐渐更迭深重,使人难以心平!
——俱因这最后几声笑里,饱含了老人这一生多少辛酸、多少坎坷、多少磋磨、多少求而不得、、、、、、这林林总总的平生经历,全都含在了这几声看似断续的笑声中,非是心如铁石之人,绝不能不因此而心生动容!
但偏偏,站在老人床边的白衣人就是这样铁石一般心肝的人!
他自幼在老人的监督下不惧风雨、不问世事地习自己的武,多年以来,心中早已对武外之事淡到极致,现下这几声笑,也不过让他动了动眼皮,复又垂下——这世上,除了武道,原已没有了可以打动他的任何人任何事!想必就是老人不如此吩咐,为了追寻武道巅峰,他也无疑是要搅起一场腥风血雨的!
老人笑过后,眼神渐渐暗淡,枯瘦苍冷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奇异的红光——他张开嘴,气若抽丝,显是气绝时刻已到,回光返照来临,一曲不成调子的长歌从他喉咙里飘了出来:
“天冥冥兮、地无情!志难酬兮、气难平!、、、、、、独配孤剑兮、、、走荒瀛!、、、、、、”
一曲长歌唱罢,老人长叹一声,最后看了自己在世上仅留的一丝血脉,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慢慢闭上了眼,枯黄的面孔变得黯淡、僵冷。
他想说什么?难道是仍想嘱咐白衣人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还是在将自己唯一的子嗣一生拉入武道后的愧疚?或者心绪难平还要说一些什么事情?
然而他已没有了这个机会。
白衣人站在一旁,神色从头到尾并无更多变化,然而那一身白衣在晦暗的油灯映照下,俨然生出一种苍凉、萧索之意。
这世间,已经只剩下了他独独的一个人、他手中独独的一把剑。
如今,世上也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中原武林,山东省济南府内。
白府后厅的纸窗里灯火隐约。
一个粉妆玉琢的十一、二少年坐在梨木案首边端端正正地执笔习字,一位身穿黑色丝袍,身材颀长的老人捻着颌下的五柳胡须威严地站在案首的另一头,越过研墨的砚台、洗笔的水钵、晾笔的笔架,正好看得到那少年端正执笔后在素纸上留下的鸡抓狗爬一样的丑陋字迹。
老人捻着胡须的手指顿时一紧,疼得他忍不住深深皱眉急忙放下了捻须的手,起伏着胸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直到少年写完一幅字盛过来与他观看,老人还未从那疼痛中缓过神,看完了自家外孙呈上来的字,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字迹,深觉颌下与胡须相接的部分更疼了。
这疼让他忍不住脾气,直接低声道:“宝儿,虽外公素来不与你说这些读书写字的事,可你这一手字,也实在是、实在是、、、、、、”有辱门风啊。
——这老人正是山东省武林盟主,人称“清平剑客”的白三空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向来怜惜自己这个自小便鲜少能与爹妈相见的外孙,是以他们白家一门虽是武学世家,也绝不逼迫自己热爱舞文弄墨厌恶江湖争杀的外孙习武,反倒对他此行多有鼓舞——可今日一见他舞文之成果,实难相信这真是自己那个喜欢掉书袋立志读遍万卷书的宝贝外孙。
其实他现在都还依稀记得,上一次方宝儿的字本该没有如此、、、、、、才对。
如今这一笔出来,连他门下最沉不住气的第七个弟子杨不怒也不如。
这、、、这着实不该啊!
但白老爷子深知自己这个外孙是个多么聪明伶俐的孩子,万不敢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伤了这小小少年的心;可看了这令人目不忍睹的一卷字,又实在不能不说。一时间左右为难,真个“头发也急白了几根”!
方宝儿果然垂首,目间有幽怨模样,正叫一向身为武林前辈极会察言观色的白老爷子心生不忍,叹了口气道:“你自小心中沟壑千尺,便是寻常大人也及你不得。外公今次这样说你,却不是有怨尤之意,乃是希望你还是好生考虑,你要走文武之道哪一条,外公亦不会阻拦,反而会为你清扫障碍,让你安心。但文武之道,相左亦相通,都须得你用心静气,不求成大道之上人,却也该平平静静,不愧对自己才好。”
方宝儿不言不语,沉默许久,才垂头道:“孙儿了。”
白老爷子抚着胡须,目露慈祥,心生安慰地道:“你了便好。我只你这一个孙儿,自然也是望你平平安安过上一生,能有一条康庄大道可走。方才的话,也出自我十分的心意,还望你好生琢磨琢磨才好。”
老爷子这番话,正是提点方宝儿他们武林世家,总归是武之一道较文之一道更加昌盛繁华,仍是想望自己外孙能好好习武的意思。
往常的方宝儿也就是哈哈一笑说出十几条不习武只爱文的大道理,或是直接插科打诨绕了过去,今天的方宝儿却不知怎么,竟意外抬头认真道:“外公,我想好了。我要习武。”
白老爷子的手指又一紧,生生扯断了好几根胡须。
夜色更深,星火明旺。
白衣人握着剑在黑暗的林中行走,一一打量着每一棵树,最终,顿步低声:“兑换一条木船,原始的。”
济南府内灯火明灭。
白老爷子肃了容颜,沉声问:“你真的想好了?”
方宝儿颔首:“我想好了。不过,外公,我只是想习一些强身健体之术。读书人大都弱不禁风,而我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想自己变成一走倒三步的宅、、、、、、读书人,想做个能于万民有用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