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陆花同人)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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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却突然咬住了他的舌头!

    温温咸咸的东西,是血。

    陆小凤一动不动,花满楼却咬得更重,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手上的白纱已被鲜血浸透。

    血从他的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再渗入花满楼的喉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满楼渐渐放松了身体,陆小凤的舌头早已麻木。

    他把花满楼的身子轻轻放下去,掖好被角。

    有人敲门。

    陆小凤过去打开门,是不断肠。

    他取了银针来,准备刺刺花满楼的穴位。

    “你给他吃了什么?”不断肠把手刚搭到花满楼的脉上,就吃了一惊,花满楼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虽没有完全平息,有些微微的紊乱,但已无大碍。他惊愕之中,再摸了一次花满楼的脉,没错!毒确实已被压制!他便忍不住向陆小凤问道。

    “怎么了?”陆小凤也吓了一跳。

    “花满楼的毒……难道会自己解?”

    “你是说……?”陆小凤欲言又止。

    “没错,他的毒已经被压制。怎么可能?这毒是不可能自己化解的啊……”不断肠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思量道。

    陆小凤陷入了一片复杂的情绪之中,花满楼的毒压制住了,他自然是比谁都高兴。

    这高兴中,又分明有一丝躲不开的难过,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何缘由。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怪哉怪哉,这本不该是这样啊!”不断肠长叹一声。

    “何怪之有?”

    “这第一,要解花满楼身上这毒非得其心上人之血不可,可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得到压制。这第二,若是毒已暂压,脉象稳定,他本该醒过来,可他却偏偏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气息还十分微弱,这不合常理啊!”

    “气……气息微弱?”

    “是啊。咦,你的舌头怎么了,怎么突然咬字不清了?”不断肠突然发现陆小凤说话有点不清不楚的。

    还没等陆小凤回答,他突然看到躺在床上的花满楼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虽然很不起眼,可他还是看见了。

    醍醐灌顶般,他突然有些明白眼前的这一切了。

    花满楼喝了陆小凤的血,抑制了体内的毒。

    而陆小凤和欧阳丹儿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花满楼,他不言语,把悲伤都於积在体内,才会有现在的气若游丝。

    也就是说,花满楼心中依然布满痛楚,他在和自己挣扎。

    心里稍有一点慰藉,却又把眉头锁得更深了。

    这秋神草可是相思毒啊 ,最后一步尚未化解,花满楼却心思抑郁,这可不是好兆头!

    “这第二回和第三回间,只隔一个时辰,第一回的秋神草是引毒,第二回看似是制毒,实际依然是引毒,一个时辰后,体内的毒将完全发作,是最危险的时候,却也是解毒最佳、且唯一的机会。”

    “血没找到不说,你们连都秋神草丢了,有什么脸要给他解毒。”欧阳丹儿居然又过来了,之前的狼狈事儿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

    现在又趾高气扬地出现在这里,恢复速度实在惊人,连不断肠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满楼,又瞥了一眼只有背影的陆小凤,又道:“不想让他死,就让我来。”

    “你凭什么来?”陆小凤突然转过身道。

    “因为我,有草,有血。”她像是一只憋蛋憋了很久的老母鸡,终于找到了生蛋的窝生下蛋,自然是满心畅快。

    “你倒是有了偷草的本事了?”不断肠道。欧阳丹儿的功夫如何,他已经默默试探过了,何况一丁点儿药性都压不住的人是绝没有纹丝不动偷走从他身边偷走秋神草的本事。

    ☆、第 3 章

    时维九月,别处正是秋菊烂漫之时,万梅山庄的早梅却已经开了几株。

    微风过处,尽是花香。

    陆小凤在喝酒,两天两夜了,他依然没有放下手中杯盏的意味。

    “你这里的花怎么这么少?”陆小凤道。

    “它一直这么少。”西门吹雪依旧沉静而淡漠,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你不是养了很多花嘛,什么金盏菊,凌霄花,珠兰花,山丹花,翠峨梅,千日红……对了还有我送你的月脂花,你把它们都藏到哪里去了?”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他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他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随即就有婢女上前给陆小凤添了酒菜。

    “不是说甜酒酿好了嘛,快拿出来给我喝。”陆小凤道。

    “回陆公子……”

    “下去吧。”婢女的话刚出口,就被西门吹雪打断了。

    西门吹雪也坐下来,把陆小凤的杯子添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

    “陆小凤,我有事给你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扭扭捏捏,直言便是。” 陆小凤道。

    西门吹雪听到陆小凤的话,微怔一下,定神看了看陆小凤,终于道:“你知道的,你受了伤,司空摘星送你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三天。我把你放在神泉里泡了四十九个时辰,鬼医又为你做了烟熏和针刺,你才终于醒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白鹤谷的事儿都没忙完,怎么突然就来你这儿喝酒了。”陆小凤一脸诚挚。

    “你就不问问你是怎么受得伤吗?”

    “我……不太记得了,那就算了吧,忘了就忘了。”

    “你的头受了些损伤,记忆有些乱,”他说到这里,又突然停下来,道:“好在其他一切都好,记忆这回事,都是些过去了的事,无甚紧要。”

    “可是我记得啊,我记得你是西门吹雪,还有司空摘星,朱亭,老板娘,老实和尚,什么蓝胡子,老刀把子,白啸云,云阳公子,欧阳珏……我也没全都记得,叶玲珑的案子查到哪儿了我都还记得,没有什么遗忘啊?”陆小凤有些不解道。

    “有些事,你总会感觉到的。”

    “就像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喝了两天两夜的酒却说着跟这里无关的话一样。”

    “你终有一日会记起来的。”

    又过了五六日,陆小凤睡够了觉,也喝足了酒,便辞别西门吹雪,赶往白鹤谷。

    以往总是背门而立等着迎接陆小凤的白啸云今日却例外了。

    进了大门,只有红芙站在厅前在跟绿萍说着话,见陆小凤进来,便吩咐了两句什么话,绿萍便低眉顺眼地下去了。

    “陆大侠请进,谷主在闭关之中,谷中大小事务,暂交与红芙了。”红芙笑意吟吟地迎上来。

    “有劳玲珑夫人。”陆小凤道。

    “陆大侠怕是说错了吧,玲珑夫人已经故去,这里只有红芙。”红芙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觉抬高了声音道。

    “红芙绿萍一对亲姐妹,即使是后来尊卑有别,也不必在没人的时候也是俨然分明的主仆模样吧。”陆小凤呷了口茶,道。

    “陆大侠怕是太草率了,一到这里便妄加猜测,难免会让人觉得陆大侠是没找到线索便来任意栽赃了。”

    “初来时,偶尔路过红芙姑娘刚来白鹤谷时所住的房间,门前的池中净是红菡萏,不日,却连池都填上了。无意听绿萍说,玲珑夫人这一生都厌恶红色的花,当然除了她亲自绣的血花。可真是巧啊。”

    “就凭这些?”话一出口,她马上后悔了,这么一说,就等于承认了一半。

    “夫人不必着急,你看看这个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来。

    碧青打底,鹅黄的线绣着一个‘珏’字,下方缀着一块洁白的玉佩。

    “你把珏儿怎么了?”红芙突然变了脸色。

    “欧阳珏是玲珑夫人的侄子,红芙姑娘这样着急还叫的这么亲昵,真让人想不明白。”陆小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