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样凑近了游戏,“你对海马和城之内的关系怎么看?”
“他们两个?有点像欢喜冤家的模式……”
王样继续盯着他,“然后?”
“……”原来还有然后么,游戏努力地思考起来,神情是难得的严肃和认真。
好好想(-‘`-; ) ,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海马替城之内换了债……还给了他工作……刚刚还让城之内跟他回家……到底是什么呢!
殊不知这幅样子落在王样眼中就特别像一只栗子球在卖萌= ̄ω ̄=啊AIBO真是太可爱了!伟大的法老王表面仍是正经的表情内心却在想着各种少儿不宜的内容,唉,真是破廉耻。
这一边卖萌的栗子球已经结束了思考,带点惊讶和犹豫说道,“不会是……”
王样点头,“不会差到哪里去。”
Σ(っ °Д °;)っ麻吉?!游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们,他们真的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
王样觉得自己面部有些僵硬,他伸手捂住了脸,苦笑了一声,“真是敌不过你啊,AIBO。”
三幻神小剧场:
拉:……以后不要叫我拉
欧贝里斯克:为什么啊拉酱?
奥西里斯(面无表情):……
拉:你看你们,欧贝里斯克和奥西里斯,一听就高大上啊!我呢?超级敷衍啊有木有!
欧贝里斯克:那……应该叫你什么呢?
拉:拉里斯怎么样?我新起的名,和你们的名字很呼应哦
奥西里斯(面无表情):拉里斯,肉丝,想吃鱼香肉丝了
欧贝里斯克(拉起奥西里斯,狗腿的):马上回去给你准备!拉,我们先走一步了!
拉:……都说了不要叫拉!!!
☆、十八 AIBO想着别人我会不开心
城之内脑子里很乱,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他知道这两天海马几乎都没睡,一直在他床边不远处守着他。
有时他从短暂的昏睡中醒来,厚重的窗帘让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被子轻但暖和,云一样包裹着他,他会试着活动身体。这时会有一个声音传过来,“你醒了?”那是极其冷静,几乎不带任何情感波动的声音。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他一次都没有起身靠近过他。
最初他烧晕过去的时候其实还有意识,那个叫相泽的医生在给他测体温的时候对他说,“难得见人形机器对一个人那么伤心,我就多让他着急一会儿好了,这个药退烧很管用,就稍微有点让人嗜睡的副作用,也就两天,你可不要怪我喔!唔,说不定还会感谢我……”
他很想说点什么,不要废话快点让他好起来、都这样了怎么还会感谢你之类的,但他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药一入口就有浓烈的睡意涌来,他不得不陷入沉睡,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相泽又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得罪了,东西弄出来,不会用手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迷迷糊糊地想,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海马,他呢喃了出来,随即睡去。
海马再没碰过他,只是命令了佣人按照他醒来的时间尽量伺候他,但从不开灯,据说是因为光线对病情不好什么的,城之内琢磨着这也是相泽忽悠他的,想到这点他居然会有点高兴。
偶尔也会有极微弱极微弱的光,那是从海马的笔记本传来的,只有这时城之内才能看见他的脸,眼半眯着,无声而又快速地操纵着电脑,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面上仍是永远的生人勿进。
城之内在这种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情况下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但他心里又知道这不过两天不到,这种感觉很奇妙,时间被大幅度放慢,所有事一成不变——成为永恒的错觉。他得以在清醒时思考很多事,他不那么恨他了,也许从来也没有恨过,只是感觉被背叛和不可置信,因此格外绝望。
男人的贞操观念并没有那么重,一时的屈辱并不能伴随他一生,而在看到那个人这样守着他,说没有触动绝对是假的。
原谅,怕是怎么都做不到了。
以后形同陌路就好了,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城之内闷闷地想。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根据那人吃饭的次数推测是晚上——他吃完饭,头昏昏的就要睡去,海马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我从不道歉,”他说,“但是这一次,是我不对,克也。”
海马濑人从不需要道歉。
海马濑人从不道歉。
城之内的脑中炸开来一般,万千思绪和从前的片段闪过,死死堵在胸口和喉咙,最终从眼里释放出来,他无声啜泣。
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海马濑人啊!为了什么而终于不能……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海马濑人内心里最真实的东西。
后来城之内醒来的时候,头已经不沉了,没有想睡的欲望,身体也很爽利,他想大概是两天过去了,他坐起来下了床,没有惊动到海马,也许他是睡了。
他先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不怎么耀眼的光线仍让太久处于黑暗中的城之内眯了眯眼,现在大概是上午九十点的样子,他估摸着,去学校还是可以有理由混过去的。他转身,视线落到一旁坐着的,大半身影隐在黑暗中的人身上。
海马靠在椅背上,摆着个放松的姿势,一手支起撑着头部,双眼闭着,睫毛时不时随着呼吸颤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城之内中文不好,也不知道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觉得应该是形容海马这样的。
他默默看了会儿海马脸上淡淡的黑眼圈,在他衣柜里搜刮了一套衣服就走了。他想着先回员工宿舍换校服,再回学校。
至于这个人,他已经从最初的感激到愤恨、屈辱,这些情感层层叠叠交杂在一起,互相攻击和吞噬,到最后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城之内不是纠结的性子,嫌麻烦,就索性不去想,压心最底下,压严实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唔,所以AIBO……”
两人放学了回到游戏屋,王样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其实海马跟城之内应该是,海马在笨拙地追求城之内的状态吧。”
“这样啊,笨拙地追求……”游戏若有所思地一边重复着王样说的话一边填历史题,呜呜,历史好难背QAQ
就这么过了一两分钟,游戏才回味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瞪大了双眼,“海,海马?!城之内?!追求!!!”
开玩笑!海马那副“凡人不要靠近我”的高冷并且中二的样子居然会有追求人的那一天!对象还是经常被他嘲笑的城之内!这消息就跟欧贝里斯克和奥西里斯在一起了一样完全不可能发生啊!
冥界的欧贝里斯克:阿嚏!难道我着凉了?不可能啊( ̄ ‘I  ̄;) 对了,小奥,你还要点什么吗?
奥西里斯(面无表情):酥皮奶油蘑菇汤。香煎挪威三文鱼、抹茶熔岩芝士蛋糕、意大利浓情双拼奶昔、樱桃香草华夫蛋卷冰激凌。
欧贝里斯克(记笔记,飞快点头):恩恩,马上就好!
王样觉得游戏这样眼睛和嘴巴都圆圆的吃惊样子格外的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手指下触感细腻美好到让他的眸色深了几分。王样一手摁住游戏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的滋味依旧美好得令人喟叹,铺天盖地的快`感从相接处传来,电击一样使人晕眩。游戏有些承受不住地向后退去,但脑后的手牢牢将他固定在原地,令这个吻又加深了。
“呜……”游戏忍不住呜咽出来,眼睛迅速弥漫上一层水汽,求饶似的看着王样。
王样身体一僵,随即带点无可奈何地结束了这个吻,“AIBO……”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胡乱揉了揉游戏的发。
“那……”游戏使劲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努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那,那个海马是真的喜欢城之内吗?”
果然出现了啊,强制转移话题……王样无奈地看着游戏,同时压下了刚刚心中出现的强烈的悸动,“这个我怎么知道,但能让”那个”海马濑人做出这些事情的,不是放在心中很重要位置的不可能吧?”嗯,不止是这样的事,还有那样的事呢……咳,这个AIBO就不用知道了。
“这样啊……”游戏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了不少,但仍是不好意思着,他至今还不能习惯与王样进行过多身体上的接触,也许因为以前王样的灵体状态,两人极少触碰的缘故,又也许……只是因为是王样。
不过在王样看来,让AIBO消除羞涩感这项工作现在要排到日程最前面了呢……嗯。
“那城之内是怎么想的呢?“游戏问。
“AIBO不觉得当面问会比较好么,”王样耸肩,“不过根据我的判断…”
“根据你的判断……”游戏期待地看着他。
“城之内是直男。”
“……”游戏的眼抽搐了一下,“那你直接说他不喜欢海马不就行了么。”
王样再次耸肩,“就是因为不确定才不这么说的啊。”
“( ⊙ o ⊙)啊!”游戏突然双拳紧握,眼睛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焰,“这样可不行,要找城之内好好谈谈的说!”
哦呀AIBO的新属性发现!王样摸了摸下巴,眉头挑高,然后伸出手指朝游戏勾了勾。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游戏还是乖乖朝王样这边走近了几步,王样一把搂住他往右边一拐,正好倒在床上,游戏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某人八爪鱼一样缠住了。
“另,另一个我?”
王样抱紧怀中的人形抱枕,满足地轻叹,两人的体温透过衣料晕开去,有种两人的身体交融在一起的错觉,他把脸埋进游戏的颈窝,鼻尖不住地蹭着那一小片光滑的皮肤。
“到底怎么了嘛……”游戏有些不知所措,颈窝处的肌肤本来就极其敏感,王样呼吸间的气息打在皮肤上,又被这样蹭着,时不时引起身体的轻颤。
“唔……”王样微微侧过脸,对着游戏的耳朵低声道,“虽然知道不是,但AIBO那么在意其他人我还是会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