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这就去……”善玉将手中乱七八糟买的东西递到福伯怀里,转身便朝着伙房跑去,可没走几步呢,一群蒙面大汉就推门冲了进来。白子瑜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本能的朝着白素浅那方向跑去,福伯推攘着他也远着跑。
白素浅看着这番阵势,连滚带爬的从摇椅上摔了下来,朝着屋檐底下的矮桌下钻。
晃眼的功夫福伯和素浅两人就将子瑜夹在了中间,而善玉则热火朝天的跟那三五的黑衣人瞎拼着。
素浅侧头看了看福伯,瞧了瞧远处的善玉,再看了看福伯,鄙夷的问道,“我说原来真正的高手是善玉啊。”
福伯苦涩一笑,“宋爷只让我来照看你的饮食起居,说是看着你别乱花银子,善玉才是保护姑娘的人。”
“我那个去!抠门抠到姑奶奶头上了。”
白子瑜没空理会他们口中的宋十郎,只伸手拉了拉素浅的袖子问道,“白姨,这些是什么人?是来杀我的吗?”
瞧着小家伙眼里的恐惧,亮起一抹安心的笑容,“不是。放心,有我呢。”
“姑娘,我瞧着应是今日眼红的人,怕是来打劫的吧。”
素浅赞同的点了点头,转眼见着善玉到底是个小丫头,三年没动手脚了,慢慢被几个大汉压制了起来。
“白姨,你快去帮善玉啊。”
“为什么我要去!”白素浅一脸的惊讶,顺带着死命抱着桌脚不松手。
“反正你死不了的不是吗。”那张小小的白净的脸上,坦坦荡荡天真无邪的陈诉着事实。
白素浅咬牙切齿的一笑,“疼比死难受千百倍,要不你去试试!”
白子瑜很是厌弃的朝她看了一眼,而眼见着越来越落下风的善玉,素浅的心中比谁都急,她是不怕死,可身旁的一老一小呢,果然钱不露白,亘古不变的道理啊。
白素浅在出去与龟缩之间难以抉择,不停的挠着本就乱得不能再乱的头发,终于啐了一口。
“尼玛,不就是疼嘛……老娘拼了。”
多么豪气冲天,自白子瑜幼小的心灵平白生出敬佩之情来,但是仍旧摇摇头,对于那般粗俗的话,他还是受不了的。可就看着白素浅再三犹豫之下探出了半个身子,他也是满心的欢喜,可下一秒白素浅又缩了回来,闭了闭眼睛,又狠下了一番决心,再一次探出身子,然后又缩了回来……来来回回,白子瑜的脸越来越黑,最后忍不住狠狠推了她一把。
于是,白素浅连滚带爬的出了矮桌,那群强盗瞧见了她便纷纷举着刀朝她砍来。
一阵捂头尖叫后,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而周遭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白素浅从手臂中探出头来,见着白素浅呲牙咧嘴鄙视的嘴脸,还有福伯唉声叹气的苦丧样,再来是大汗淋漓的善玉。
她慢慢站起身来,狐疑着回头,定睛一看,不禁拍了拍自己胸口。
“是你啊……吓死我了!还真以为有鬼呢。”
一身灰衣布袍的男子手拿长剑收拾着地上的几句尸体,白素浅拿着善玉给她烙的饼子吃得不亦乐乎。白子瑜蹲在她身边,也啃着手中的食物,也不忘时不时的给身边的女人几个嫌弃的眼神。
“你咋没死呢?”白素浅丝毫没有把对方当做救命恩人,恢复往日那副市井模样,要死不活的话就从这样的嘴里脱口而出。
男子瞧了她一眼道,“逃了!”
“哦。”
“白姨,他是谁啊?”
“他啊?反正不是熟人。”
看着白素浅说起谎来依旧眼不眨的模样,那人的嘴角狠抽了几下,从牙缝里蹦出:妖女!
“你信不信我让裴少陵来抓你,让你陪你的主子去!”
那人沉下了脸色,侧头转了去。
或是触及到了什么,两人竟然就这么互不看对方,尴尬了许久。终于等到福伯处理掉尸体回来了,看着素浅便道,“姑娘,这地方不能再住了,依着你的身份不好惊动官府,可再这么住下去迟早还有别人的。”
“嗯。”白素浅拍了拍手,“我本就想搬家的,也住了三年,该挪窝了,所以我就买了那匹马啊。”她似乎对于自己的英明远见很是得意,指着那只惹祸的汗血宝马贼兮兮的笑着,然后冲着方才的救命恩人道,“我说石镜南,当我保镖吧,包吃包住,还保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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