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甚至还对安歧之眨眨眼。
安歧之想到那男子顿时感到恶寒,强压下心里的反感,面上还是笑得妖孽:“第一,在下早说了要娶姑娘做第九十九房小妾,现在只等姑娘点头便可,所以不存在毁姑娘清白。第二,姑娘别怕,就算他再来,在下也会像刚才那样站在姑娘面前的。”
顾琉萦实在无语了,她都懒得跟他扯了,她就不信他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顾琉萦扫扫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便向柜台走去。她记得她今天还没算账呢。
安歧之见此似是不经意般挡在顾琉萦面前:“姑娘姑娘,这桃花酿还没喝呢,说了要陪我喝酒的。”
顾琉萦停住脚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陪你喝酒的。这是我酿的酒,我要喝多少没有。”
“话不是这么说,这自己酿的酒喝的是成功的喜悦,朋友请的酒喝的就是情谊了。”
顾琉萦思索着这句话,她该死的认为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是,他安歧之算她的朋友吗?且不说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单单是昨天才认识的人,这么短的时间能结交一个朋友吗?
顾琉萦随口略带嘲讽的道:“我们是朋友?怎么,这么快我们的关系就变了。”
安歧之闻言却笑了,笑得暧昧。顾琉萦暗道不好。她刚才的话好像是巴不得自己是他第九十九房小妾般。
果然,安歧之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靠近顾琉萦低笑道:“原来姑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啊,这就是在下的不对了,在下给姑娘赔礼了,姑娘放心,在下以后一定会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安歧之刻意咬重关系两个字,顾琉萦闭闭眼,什么都没有说,留给安歧之一个背影。
安歧之看着顾琉萦的背影嘴角勾起。
就在顾琉萦准备上楼的时候小珊从门外进来,看到顾琉萦连忙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付大人请小姐去衙门一趟。”
顾琉萦这才想起自己昨天答应了帮他破那江湖案的,对着小珊轻点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客栈的事交给小二就好。”
小珊点点头,把手上的菜篮放在一旁的桌上便准备跟着顾琉萦走。
这陌路逢君人并不多,除了顾琉萦带出来的小珊和小二外,其他的人顾琉萦会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批人。
这也有一点好处,客人吃多了同一个厨娘做的菜自然会觉得厌倦,隔段时间换个厨娘口味也自然不一样了。虽然陌路逢君是客栈,可这酒菜却也是出了名的。
酒指的自然就是桃花酿,而这菜便是由于经常换口味,让食客保持一种新鲜感。当然,能到陌路逢君当厨娘的人厨艺必是不平庸的。
顾琉萦路过安歧之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给他安排工作:“公子是来做工抵债的,可不能偷懒,公子自己说过,你是有人品的人,希望小女子回来的时候这地都是拖过一遍的。”
安歧之笑着点点头:“好。”
顾琉萦没有再说什么,抬步向前走去。小珊却楞了片刻。她刚才只顾着和顾琉萦说话,没怎么注意到安歧之在这,看着两人好像没什么事般,更觉奇怪。
第十六章传说中的断袖
刚出陌路逢君门口小珊便忍不住问道:“小姐,他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走了吗?”
“昨天是走了,可走了可以再来。”顾琉萦淡淡答道。
“可你们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昨晚他可是掐着小姐的脖子呢,怎么怎么”
“小珊,安歧之这个人你怎看。”顾琉萦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
“他欺负小姐就不是好人。”
顾琉萦一时被这句话逗笑了,道:“抛开这个不说,你跟我多年,看人的眼力应是不错的,说说你对这个人看法。”
小珊认真的想了想,她不了解安歧之,对他的印象她只能说不好,很不好。她有些懊恼的摇摇头。
顾琉萦知道她的意思,沉声道:“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人,还是他心机很深。若说他是个简单人物,他昨天露出的武功就已经告诉了我他不是个简单人物。若说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他这般作践自己的尊严又是为何,我想,没有谁真的有事没事愿意把自己弄得不堪。”
小珊听顾琉萦如此说不禁严肃起来:“小姐的意思是,他又是太子派来的人。”
顾琉萦缓缓摇摇头:“不太像,他一开始来陌路逢君是因为琉璃珠,今天他会来必定也是为了琉璃珠。琉璃珠本是值钱的宝贝,有人争夺很正常。只是我花了三年时间都没有找到另外六颗的其中一颗,虽说我这三年并没有花太大的心思去找,可安歧之能找到我这一颗也是不易了。至少说明,他的势力不小。”
顾琉萦沉吟了片刻:“这个人,我看不透。”
“那小姐怎么还让他待在陌路逢君。”
顾琉萦笑笑:“我们本是开门做生意的,再说,他是来还债的,为何不让。他意在琉璃珠,就算我不让他待在陌路逢君他也必是天天翻窗进来夺。至于其他的,他的身份,他的为人跟我们又有何关系。我只不过是刚才无事分析了下而已。”
小珊见顾琉萦说得有道理,这也像她的作风。她关心的是百姓的生活困苦,哪里会去管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公子。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她就陪他们玩玩,他们不找她她更乐意,这样她有更多的时间施药救人。
烟雨江南,这阳春三月的江南此时不免也下起了薄雨。凉风袭来,顾琉萦不禁拢了拢衣衫。
小珊见此略带焦急道:“小姐,你且去那边凉亭等会吧,小珊去找把伞,虽说这路途不远,可淋了雨也是不好的。”
顾琉萦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点头轻应好。
小珊走后顾琉萦转身便向身后的凉亭走去。
下了些细雨的空气中一开始不免有些尘土气息,地上的灰尘漫开,和着路人略带焦急的步伐也别是一幅异样的画面。
只是这画面在顾琉看到一个人开始就变味了。
那人一身锦袍,脸上一会儿喜一会悲的,细细看去,那不就是刚才在客栈说一定会再回去找安歧之的那个男子吗。
天上下着小雨,顾琉萦也并非柔弱的女子,看那人脚步匆忙必是有什么急事。顾琉萦一时来了兴趣,毕竟,断袖之人可不常见啊。
顾琉萦看着那男子快要消失在转角的身影连忙运起轻功尾随而上。
顾琉萦不敢跟得太近,可她还是隐约听到那人嘴里充满埋怨的话语。
“该死的,他下手居然这么重,现在都还是红肿了一片,大哥还非不让我带人去,说什么我没武功去打探消息比较容易。不过,嘿嘿,那男子还是真的不错啊,等会一定要求大哥把那人给了我”
再后面的顾琉萦没有再听清楚,可她却明白了两点。第一,那人去陌路逢君不单单是为了找她,而是有目的的打探什么消息。第二,他真的喜欢男人。
顾琉萦原本有些失落的,刚才那人居然看上安歧之那个大男人都没看上她,虽说她不在意这些,可她毕竟是女子,比美色被一个大男人给比了下去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现在她就觉得平衡了,原来他本就喜欢男子,那就是他人的问题了,与她的容颜无关。
只是,他到底是去打探什么,难道,这是太子派来的。
原本顾琉萦只是出于对断袖之人的好奇才跟来的,现在却觉得来对了。
顾琉萦知道他没武功后便跟得紧了一些,跟着他转了五六拐角。
顾琉萦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强烈,如果不是太子派来的人,为何连个去处都要这么隐秘。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顾琉萦看到了一处宅院,宅院并不大,大门上也没有牌匾,恍惚看去不过是个没人居住废宅院。
顾琉萦看那人拿出了什么往门缝里撒了进去,隔得较远,她闻不到他撒的东西是些什么,更何况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如何敢乱闻。
片刻后便有人打开了大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向门外看了看,应是看有没有人跟来。
顾琉萦是什么人,自然懂得隐藏身形。
两人进去后顾琉萦观看了下周围的地形设计,她要做好等会被人发现逃跑的准备。
顾琉萦看着这不算太高的围墙轻轻一跃便进去了。突然她看到地上有很多的枯树枝,暗道不好,在还没落地前用自己的右脚踩在左脚上借力再向前跃去。
幸好这铺的枯树枝面积不算太广,也幸好她轻功还算一流,这才避开了踩上枯树枝被人发现。
顾琉萦打量着四周,里面跟普通的大宅院没什么差别,看上去也挺干净舒适的,若说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里过于阴暗了,虽是大白天,光线却过于昏暗。
这样的地方顾琉萦不喜欢。
顾琉萦跟着那两个人到了大厅,她没有跟进去,而是无声无息的跃上了房顶。
她轻声捡开一片瓦,俯身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一刚才那男子站在另一个男子身旁,看两人身形和相貌有几分相近,顾琉萦猜测这就是他刚才口里的大哥了。
刚才去开门的那个男子此时端坐在下首,而他周围还有两个人,年岁也约莫在三四十的样子,只是面貌有些狰狞,一个是左眼瞎了,一个是左脸有一个长长的刀疤。
看着这个场景顾琉萦猜想这是那个江湖门派。
只听那为首的男子说道:“如何?”
“大哥,你还说呢,说什么带了人去容易打草惊蛇,不带人去我手都快废了。”那人把手往前一递,颇有些埋怨的回道。
为首那男子撇了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说你,这不过是被人打红了,就算你再不练武,一个大男人把这点伤还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就算你不怕,我还怕呢。”
那男子的话语虽不饶人可语气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味。
第十七章断袖无错
那男子没有再抱怨,但语气多少都还有些不满:“是是是,你不就是闲我没用吗。我知道爹娘死的早,你一个人拉扯我也不容易。可我,我也想好好习武啊,可奈何小时候从山上摔下去摔断了肋骨。现在只一习武就疼得不行,我有什么办法啊。”
那被他称作大哥的人闻言脸色微变,面露疼惜。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
另外三个人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在他们看来,一句话,懒得管他们。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一时意思到旁边还有人,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过身道:“小弟不才,让大家看笑话了。”
“没事,你们继续,我们也继续喝我们的酒,等会直接告诉我两兄弟要干什么就好了。”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道。
“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顾姑娘居然有相公了。”那人说得神秘,好似真的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一样。
那大哥凝眉,明显不信:“怎么可能,顾姑娘至今都没有许人家又何来的相公,哪个有意愿娶她的不是被捉弄过一番,甚至还有的在大牢蹲过。”
“既然如此,那大哥你为何一定要得到她,她虽说是江南第一美女,可那性子实在刁蛮了些,再说,我今天看到了一个比顾姑娘更美的人,哈哈,而且还是个男子,正和我意,而那个美男子就是自称顾姑娘相公的人。”那人说的时候两眼放光,那表情比之刚才在陌路逢君更加猥琐不堪,看得顾琉萦一时反胃,差点没从屋顶掉下来。
“你就不能不要把你那点事张扬出来啊。”那大哥边说便焦急的向旁边看去。
果然,他们两人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明显是被刚才他弟弟的话惊到了。
至于另一个人估计早已知道他弟弟断袖的事,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怕什么,大哥你意向是顾姑娘,到时候你得了顾姑娘,那男子自然就是我的了。”他笑得很开心,好像看到安歧之在那跟他招手一样,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你就那点出息。”那大哥是在无奈了。
原本他不能习武,又不爱诗词,到现在一无所成也便罢了,可在三年前居然发现他喜欢男子,当时着实把他大哥气到了。可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他亲弟弟,爹娘死得早,这世上他的亲人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他一直替他隐瞒这件事,尽量不让外人知道,可他自己居然不当回事的从不遮掩,好像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
“想我徐青龙好歹是堂堂一教之主,没想到却有这么个弟弟。”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不就喜欢男人吗,这有什么错,不就是没有遵从世俗观念吗。你徐青龙既然觉得我作为你弟弟是个耻辱,那你为什么要把创立的教派叫龙玉教。”那人也不禁恼火了。
顾琉萦一惊,原来他们就是龙玉教的,之前她答应帮付大人破的江湖案便是龙玉教的。
据顾琉萦所知,龙玉教创立不过两年。却能在江南众多教派中脱颖而出,那时她便怀疑教主的身份必不简单,所以她之前才不想插手这个案子。
顾琉萦是聪明人,这龙玉教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大坏事,一直都自己经营着赌场,也算是合法教派。可最近这些天却开始四处抢夺百姓的钱财粮食,甚至连药物都抢。最重要的是,他们每次都是在顾琉萦施放粮食药物之后,很明显,这就是冲着她顾琉萦去的。
而刚才听他们的谈话,意思是徐青龙喜欢她,所以才干的这些事,他们算准了付大人没有实力处理这件案子,到最后必定要求到顾琉萦头上,所以,是用这样的方式逼顾琉萦出面吗?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让顾琉萦没想到的是,这传说龙玉教的教主是个武功高强的人物,可他弟弟徐青玉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断袖。原来,传说是真的。
顾琉萦一时走神,期间没听见他们再说了什么,待她再凝神听去时,只听徐青玉大吼道:“我就不学无术怎么了,我就愿意喜欢男人怎么了。你喜欢女人是你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只见徐青龙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了徐青玉脸上,而徐青玉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其他三人此时终于有人愿意开口了,只见那之前开门的男子淡淡道:“教主切勿太生气了,我们可还是有任务的。”
徐青龙看着自己还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深深一闭眼,放下手立在一侧无奈的应道:“是。”
徐青龙眼光一直向外面望去,心中满满是不安,也不禁后悔刚才太激动打了他。
“齐大人,不知我可否派些人去暗中保护徐青玉,他,他不会武功。”
齐大人却突然笑了:“有何不可,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你我都是为人手下,你为何要请示我呢。”
徐青龙却猛地跪于齐大人面前。惶恐磕头道:“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弟弟吧。”
“放过?”齐大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没有再笑,淡淡道:“我放过他什么?”
徐青龙知道,他刚才的意思便是要杀了徐青玉,他怎么忘了,齐越是最痛恨感情用事之人,而他刚才那句话便表示他很关心徐青玉。这不是自己把徐青玉推上了死路吗。
齐越蹲下来,轻扶起徐青龙:“放心,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徐青玉我保证他一点事都没有。”
“是是是,我一定尽力。”
“这是我带来的人,武功都是一流的,你会用得上的。我不好在这久待,你且自己掂量着办吧。”
“是。”
“什么人。”
顾琉萦暗道不好,他居然发现了她。她自认为武功不弱,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心中疑惑这齐越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简单的江湖教派似乎一点都不简单。但这一切的矛头好像都是针对她而来的。
顾琉萦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就连付大人都只知道她身份不凡,却不知道她是公主。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
顾琉萦来不及细想,闻言立马便运起轻功准备向外逃去。
齐越话音一落便跃上了房顶,而此时顾琉萦还没来得及离去。可齐越的一句话却让顾琉萦愣了片刻。
“顾琉萦,居然是你。”
他认识她,顾琉萦面对着齐越:“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公子要见你。”
顾琉萦听到这多少也猜到了些,原来不是徐青龙喜欢她,而是另有其人要引她出来。
“见我?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见我?”
“你可还记得江南巡抚之子?”
她当然记得,大约一月前,江南巡抚带着其子在铜陵这巡视,他们便衣而来,纯粹是来体察民情的,自然不好泄露了身份住进铜陵县衙里。最后选在了陌路逢君休息。而那时巡抚的儿子也表露过对顾琉萦的心意。当然被琉萦拒绝了。
其后巡抚之子便三天两头来陌路逢君,还说一定要打动她顾琉萦。
刚开始顾琉并不知道他是巡抚的儿子,捉弄了他一番,结果巡抚大人亲自找上了门,说她大胆敢把他儿子送进衙门去。顾琉萦不好透露她公主的身份,毕竟,她不想用一个身份在这生活。
在巡抚找她麻烦的第二天,那巡抚之子也来陌路逢君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跪与巡抚面前发誓说今生只愿娶她顾琉萦一个。
当时顾琉萦惊了,但是她没有动容,冷冷的说:“可我并不会嫁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顾琉萦想不通,若说这是巡抚之子田清弄出来的,他这是为什么,她又不是躲在暗处,他完全没必要这般逼她出面。她那么大个客栈就开在那,又不是找不到她人。
“想干什么?之前清儿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说你喜欢诗书满腹,以天下为己任,爱民如子之人。说你只会嫁有地位卓越之人。”齐越冷笑道,“结果那傻清儿就把自己关在书屋里,说要看遍天下之书,说要学为官之到,说只有这样你顾琉萦才会正视他。”
顾琉萦没想到田清会这么执着,当时她不过是敷衍他而已。当时他说她并不喜欢他,让他把心思花在值得的女子身上。他便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顾琉萦便说喜欢诗书满腹,以天下为己任,爱民如子之人。其实这不过是顾琉萦当时的推脱之词。
她原本以为他不来这是件好事,以为他是死心放弃了,没想到他居然回家关书屋去了。
她还记得他走时说的话,他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的,等我。”
顾琉萦当时还不知道他说要努力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去努力百~万\小!说去了。
“然后呢?”
顾琉萦承认她是有些意外,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被感动了。她顾琉萦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是公主,她半年后便要回宫,她的使命是嫁给朝廷大臣。这是她作为公主不可逃脱的命运,也是她的责任。
第十八章你就这么冷血
“然后?”齐越没想到顾琉萦会这么问,微怒道:“你就这么冷血。”
顾琉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第一,一开始我便说的很明白,我不喜欢他,第二,他愿意怎么样与我何干,若说他喜欢我我就要接受,那我接受的过来吗。?”
齐越气急,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给我抓起来。”
顾琉萦疑惑他为何要抓自己,难道是田清的主意,可要是是田清的主意,那他当初就可以这么做了,何必自己回家苦读。
还不等顾琉萦想清楚,徐青龙等三人便立马飞身上了房顶,三人形成包围之势,顾琉萦被围在了中间,而齐越却退到了一边。
顾琉萦看着这三个人,她不知道他们武功如何,但三面临敌,她跑不掉。
徐青龙恭敬的一抱拳:“得罪了。”
另外一个左脸疤痕的人却道:“什么得罪不得罪,徐帮主你何必多费口舌,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
说完还不等徐青龙反应便凌厉的向顾琉萦攻去,顾琉萦以个侧身躲过,右手抓住他的肩膀,却被他一个横踢踢开了两米。
顾琉萦身后的人立马上前一个侧踢踢过来,顾琉萦运起轻功退了几步,正好退到了徐青龙身边,可徐青龙却没有立马对她出手,而是愣了片刻,这片刻时间却足以让顾琉萦退离他可攻击的范围。
这时又回到了原位,形成了三面包围的局面。
“徐青龙,你是不想要你弟弟的命了是吗?”齐越见此大怒,喝道。
徐青龙闻言侧身立马跪了下去:“齐大人息怒,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还请齐大人手下留情。”
“慢着!你们为何要捉我,给个理由。我不信这是田清的主意。”
此时天上下着小雨,微风袭来有丝凉意,卷起顾琉萦的衣角,颇有几分随风而去的画面。
“这当然不是清儿的主意,那个傻小子还在家苦读诗书。我捉你便是要杀了你,看你死了清儿还不清醒。”
顾琉萦闻言心中觉得好笑,这是把她当妖女了么,不过他这么坦言的要杀她,而他眼里除了怒意却没有杀意,她笃定他并不是要杀她。
“你何必如此说,我知道你不是要杀我,也大抵猜到了些缘由。”
“你是聪明人,既然猜到了,那便跟我们走吧,也懒得动手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顾琉萦分析道:“你弄的那些江湖案是故意的吧,你知道付大人没能力处理这江湖案,你故意要惹我心乱,让我不安,因为你知道你抢的那些都是我给他们的。你不过是在替田清抱不平出头而已。”
齐越脸上看不出喜怒,负手而立:“是,那又怎么样。”
“然后你找来这些人并不是要杀我,只是想抓我去见田清吧。只是你没算到,我会跟踪了徐青玉到了这。”
“哈哈哈哈,你还是挺聪明的,可是,就算你猜到了又怎么样,今天我必要抓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去见田清,好像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而你做的这一切却已经惹到了我。”顾琉萦声音清冷,话语带着内力,而眼中的怒气一眼可见。
齐越没想到顾琉萦会这么说,而回头想想,自己的确没问过她是否愿意,转念觉得又不对,他为何要问她的意见。
“哼,我为何要问你的意见,只要目的是一样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看来你只是个莽夫,难怪只是个小人物。”顾琉萦冷笑道。
齐越额上青筋暴露,明显被顾琉萦的话气到了。
徐青龙有些着急,他怕顾琉萦真的把齐越激怒了,现在的局面,激怒了齐越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他低声道:“顾姑娘。”
话语一落徐青龙便感觉到齐越瞪他的目光,立马低下头去再不敢开口。毕竟,他弟弟的解药他还没给。
顾琉萦听得出徐青龙话语里的关心,心里多少欣慰一点,至少她这件事做得是对的。
她要让齐越把解药拿出来。
她刚才听他们的谈话大约猜到了徐青玉是被齐越掌握住了生死,而这能掌握生死最好的东西便是用药物控制。
顾琉萦刚才看徐青玉面色并无异常,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她虽懂医却不知道他的毒她能不能解。她想,让他交出解药更有保障些。
“我是小人物,那又如何,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客栈老板,即便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女儿身……”
齐越还没说完便感觉一道目光凌厉的看向他。齐越本与顾琉萦对视着,这时却不得不别开头去。
她的目光让从他心底害怕,他没想到她一个女子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他不知道的是,顾琉萦心中永远的伤便是女儿身,这是她出宫的原因,也是她不能站在大殿上指点朝政的原因。
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生为女儿身,为什么这世界就容不得女子与男子比肩。为什么为什么。
她原本想就这样在江南过下去也好,可她皇兄不具备一个治世之才所需要的学识与魄力,她想,她终究是要回宫的,这天下,虽太平,百姓却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而贪官污吏到处皆是。
顾琉萦来到江南后便不再关心朝政,可是看着日益壮大的丐帮,她知道,乞丐越来越多了,这说明,她顾家的人并没有治理好这天下。这让她如何能心安的待在江南。
正如小珊所说,有时候真希望她能放下天下,不要太顾大局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有治世之才,有治世之心,却处处受到牵制,她有何辜。
“把解药给徐青龙,我跟你去见田清。”顾琉萦收拾好心情,淡淡道。
“我为何要听你的。现在怕是容不得你做主,你也没资格跟我谈条件。”齐越刚才虽害怕了片刻,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哪能就这样被吓倒。
第十九章我有说过要给你解药吗
徐青龙在一边却眼眶微湿,他没想到,顾琉萦开出的条件是要解药。他疑惑的是,她怎么知道他弟弟中了毒。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害她,她却在帮他。
顾琉萦冷笑,道:“如果是我自愿跟你回去的,那么我自会想办法开通田清,可若是你强把我带回去的,且不说田清会不会怨你,单单是我,便可以给田清灌输点负面思想。我想,你必是不愿意看到的吧。”
齐越看着顾琉萦气得牙痒痒的,可思索片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却又不想就这么随她的愿,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对今天的事记恨在心,说不定反倒在清儿面前说些什么。”
齐越知道顾琉萦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也需要台阶,不能就这么把解药给了她。
顾琉萦当然看穿了齐越的想法,也不想再跟他绕弯子了,道:“你能发现我在屋顶,这足以说明你武功不弱。但是,虽然你们有四个人,我若想逃,你们也必是拦不住的,别忘了,我可是懂医术的,而毒药也自是精通一二的。”
顾琉萦说完看着齐越的反应,见他眼睑低垂,知道他在思索她的话。连忙运起轻功来到齐越身边,当然,想偷袭齐越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够她撒点东西就可以了。
齐越在见顾琉萦向他袭来时便侧身过去,原本想笑顾琉萦不自量力想偷袭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到顾琉萦靠近他的时候向他撒了一把什么。
齐越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看到一把白粉。可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害怕。人,总是对不知名的东西有莫名的恐惧。而刚才顾琉萦才说她精通毒药。
“什么东西。”齐越脸上青筋再次暴露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你猜。”顾琉萦说的时候很认真,面上完全没有戏弄的神情,心中却止不住笑翻了。
“快说,不然我今天就让你葬生在这。”齐越越发握紧了双拳,甚至还能听得到骨头关节的噼啪声。
“第一,我要是死了,你说田清会不会把你杀了。好,就算他不杀你,那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第二,我死了你以为你能得到解药。第三,你以为你还能运功吗。”顾琉萦收敛了所有的笑意,浑身上下全是一片杀气。
她虽然不想真的杀他,可他抢了她给百姓的粮食,他可知,那些都是老弱妇孺,他抢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要如何生存。
之前顾琉萦之所以不想插手这件事是她以为这是太子派人挑起的事端,是故意试探她是否还心存天下,所以她不好插手,只好看着那些百姓忍受饥饿。可现在知道了,这都是齐越挑起来的,她如何能不气。
齐越咬牙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得很清楚了,解药拿来。”
“你……”
齐越还未说完顾琉萦便一眼瞪过去。齐越无法,不情愿的伸手在腰间摸出一个白瓷瓶,随手扔了过去。
顾琉萦接过白瓷瓶,她不怕他给的不是解药,他以为他中了她的毒,怎么敢不给真解药。
顾琉萦转身把白瓷瓶扔给了徐青龙:“拿去找你弟弟吧,我相信这是真的解药。”
徐青龙接过白瓷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感激的望了她一眼,重重一点头,转身便飞身向围墙外飞去。
他虽没说什么,可他却把这份恩德记在了心里。而顾琉萦懂,也正是因为她懂,所以她才会替他要来解药。她知道,他不是坏人。
“解药呢。”齐越看着徐青龙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
“什么解药,解药你不是给我了吗。哦,你说的是你中毒的解药啊。我有说过要给你解药吗?”顾琉萦目光一狠,生生把齐越到嘴的话给逼了回去。
“这毒药三天后才会发作,而我答应了付大人帮他破这个江湖案,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如何不懂,不就是要他去衙门承认这件案子是他主使的吗。只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巡抚夫人的哥哥,这要是去了,不是打巡抚的脸吗。
齐越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策划的还算周密的计划,却失败的这么彻底。而她顾琉萦仅仅是一包毒药就逼得他无法了。
“你应当猜到了我的身份,真要如此相逼,需知道,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齐越说的并不大声,却有分决绝的态度。
“从头到尾,到底是谁在逼谁,你说的对,我是猜到了你的身份。传言江南巡抚之子有个极护短的舅舅,而这个舅舅武功高强,没有子女,对唯一的外甥视若珍宝。呵,谁说传言不可信的,我看这个传言就很真嘛。”
顾琉萦转身对着另外两个不相干的人道:“你们还在这干嘛,你们觉得还有打架的必要吗。”
那两人双双望向齐越,毕竟他们是齐越花钱请来的,没有齐越的话他们还是不会走的。
只见齐越对着他们点点头后,片刻便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你看这还下着雨,感染了风寒了就不好了,我们下去谈可好,反正也不打架了。坐下来还可以喝杯热茶。”
齐越不禁望着顾琉萦,她这是演哪一出,刚才还针锋相对,现在却客气的请他一起下去谈,还说担心他感染风寒。
这该走的都走了,站在屋顶淋雨虽说是件挺有情趣的事,可跟这么个大叔级别的人,她顾琉萦可不愿意。
当然,那不是主要原因,在顾琉萦看来,齐越已经没有了跟她谈判的资本,现在,她顾琉萦才是主导局面的人,不需要那么强势了,该说清楚的说清楚便好,没必要还在这淋雨。
顾琉萦说完便飞身下了屋顶,齐越自然只有跟上去的份。
顾琉萦站在屋内,从背面看去,她身上的衣衫几乎湿尽,她很瘦,似乎风一吹便倒了。她的肩膀也不够宽广。可她心却很大,她的心里装的是整个天下。
第二十章卖官
齐越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中带了丝愤怒:“刚才徐青玉说,你已有了相公,这可是真的?”
顾琉萦闻言微蹙眉,脑海中浮现的自然是安歧之那张欠抽的脸,可她却没有反驳,当然也没有承认。
“你说呢。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这话虽然没有明着承认顾琉萦有相公,但这本就模棱两可的话加上之前的种种,任谁都会认为顾琉萦是默认了。
齐越用力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清儿为了你在家苦读,我还道你眼界有多高,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有了相公。”
顾琉萦不想反驳,对田清来说,她有了相公或许是件好事,这样他便能死心了吧。
“你可比传言更甚啊。”
“什么更甚?”齐越追问道。
“传言齐越护短,没想到啊,你居然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一心关心的是我有没有相公,一心为了田清,不得不说,我很感动啊。”顾琉萦寻了个位置坐下,继而道:“我可以跟你回去,并且尽全力说服田清,让他把心思不要放在我身上了。但是,你带我回去了之后必须马上去衙门承认这江湖案是你一手挑起的。”
“你明知道我是江南巡抚的亲戚,我去承认了这件事,不是当众打巡抚的脸吗,如何能去。”
顾琉萦站起身来,手握成抓向齐越攻去,她没想到齐越没有躲,而她的手便轻而易举的掐住了齐越的脖子。
顾琉萦冷冷的道:“你敢做,就要敢当,你为了一己私力,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我赠钱施米之人都是些老弱病孺,你知不知道你抢了他们的米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