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完】重生:嫡女上位

【完】重生:嫡女上位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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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的人提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收你为徒,那你也不能随便跟人说我是你的师傅,就算是你的家人,也不可以!”陈师傅冷着一张,眸子里透着黑光,幽幽地看着雪花飘落,她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天气显格更加的冰冷。

    谢静娅抿嘴一笑,斩钉截铁地回道:“好!”

    陈师傅拢一拢衣袖上的雪花,背过身便跨上了马,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一丝笑意,尽管她曾说过这辈子绝不再收徒弟,可是谢静娅却改变了她的这个决定……

    礼物

    谢静婷这次回来,便不会再回女院了,她的婚期就定在明年的十月二十八日,宜娶宜嫁之日。

    今日的晚膳,格外的丰盛,谢太夫人的脸色洋溢着喜气。

    “大丫头,在女院学习是件很累的事情,看把你瘦点,赶紧喝点鸡汤补一补。”谢太夫人的话一落,站在一旁的顾妈妈立马盛了一小碗鸡汤放至谢静婷的旁边。

    “谢祖母。”谢静婷温婉有礼地回道。

    今日的她,一身香绯色短袄,着一条月牙白百褶长裙,绣着香绯色的花纹,头上佩戴一支碧色的蝴蝶钗,映着她的鹅蛋脸甚是好看。

    “大姐姐这身子装扮,是女院的流行样式吧?”谢静怡两眼放光地看着这身时兴的装扮,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袄裙,除了内衣是短的基本上都是长款,突见自家的庶姐穿着短袄也是风姿绰约,心里也是羡慕得紧。

    “是啊,女院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穿着的,刚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后来穿了几次便也适应了。”谢静婷微笑着回应道。

    “七丫头,你就见不得漂亮的东西!”谢太夫人拿着谢静怡打趣着。

    谢静怡也不生气,反而顺着话讨好,谢太夫人今儿个心情好,便直接说给府里的小姐们一人做一套短袄,当做过小年的礼物。

    每每这个时候,谢静娅便象征性地跳出来自己要云想楼最好的师傅给她裁衣裳,谢太夫人也总是溺爱着说好。

    对于谢静婷,谢静娅的印象中似乎是一个特别命好的女子,虽是庶出却嫁入侯府,成亲半年,便有了身孕,成亲三年后,她的夫君考上进士,而后,她带着孩子跟着夫君去了任上。

    在谢府,谢静婷总是脾气好得出奇,从未跟任何姐妹红过脸,选礼物时,她总不介意是拿最后一份,大人们都说她是个懂事乖巧的,书法绘画也是个出众,刺绣就更不用说了,放眼京城圈子里,那也是排得上号。就连谢静娅上世那等跋扈的性格,她都从未跟她有过半句口舌,有一次,她故意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借机讥讽她一个庶出身份,她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接受。

    在谢静娅看来,谢静婷就好似一个完美的女人一般,有着无可挑剔的性子,有着几样手艺伴身,在京城女院也有着才女之名,再加上好的运气,似乎注定了她后来舒心的日子。当然,具体是不是真舒心,她不得知,因为上一世,府里面,她除了跟谢静嫣是极好极亲的姐妹,其他的姐妹都不敢跟她处得好,她也不屑跟她们处得好。

    这一世,还是同样的时间,谢静婷从女院回来,而后没多久,便是她的及笄礼,也是谢府大少爷的生辰,她记得,上一世的那一日,她第一次见着了赵文宣,自此之后,便全心投入了他的感情中,做着各种成为他妻子之后的美梦。

    半夏走进她的卧房,走进她的身边告知她,说是大老爷在书房等她。

    礼物2

    谢安邦的书房。

    谢静娅走进去的时候,谢安邦正翻着一本关于番邦的书籍,谢静娅随便的瞥了一眼,当作毫无兴趣的的样子便发出娇脆的声音:“父亲,您找女儿来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那你是想要好事还是坏事啊?”谢安邦浅笑,清亮的双眸带着一丝调侃的趣味。

    “当然想是好事啊!”谢静娅点头回道。

    “听汤大人说,你现在的马骑得不错了啊。”谢安邦问道。

    “那当然,本小姐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怎么能在外面丢父亲大人的脸呢!”谢静娅高涨地回道,一脸自信张狂。

    “前些个日子,番邦那边进贡了一批好马过来,好些都是刚长大被驯服好的马匹,想着你近日如此努力,在同僚面前让为父有脸,所以为父特意给你讨了一匹好马,送给你做小年礼物。”谢安邦依旧温尔的笑道。

    谢静娅的笑早就洋溢了整张脸,搓着小手大呼:“谢父亲大人,谢父亲大人!”

    “不过为父可要告诉你,好马大都是烈马,虽然被驯服过,但是换个新主人,也需要适应,所以你骑马的时候可得小心点。”谢安邦一脸关切的嘱咐她。

    “嗯,父亲大人就放心吧,我的马术现在很好了,要驯服一匹马肯定不在话下。”谢静娅信心十足地道。

    谢安邦但笑不语,据他派着跟她的小厮回报,他的女儿也就是能骑骑马而已。

    “父亲大人给我的好马,在哪呢?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着它啊?”谢静娅一直想着要一匹马来着,但是最近一直太忙太累就给忘了,现在父亲主动提出来,正符她意。

    “所有进贡的马都有专门的官员负责,除去那些不能动的马,其他几匹确定分给其他官员的马统一送到了晋国公,因着汤府也得了一匹进贡的宝马,所以我跟那边的人说了,到时候直接让他把马牵到汤府的围场,让你第一个见到你的爱马,怎么样?”谢安邦带着一丝询问的口吻道。

    “父亲大人,女儿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太幸福了!”谢静娅毫无忌讳地笑着。

    整个书房洋溢着灿烂的笑,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带着温和的笑,有礼地道:“睿然给父亲大人请安。”

    然后又侧到一边,笑着道:“五妹妹好!”

    “四哥哥好!”谢静娅回以同样的礼。

    谢睿然跟谢静嫣是双生子,虽只比她长半岁,但是个头却高出她一大截,原本谢静娅比府中其他同岁的姑娘都要高,但是谢睿然的身体长势比她更好。

    才九岁的他,一双明亮而有神的眼睛,给人以聪明,长相中有着谢安邦的英俊和儒雅,甚至还有着苏姨娘的那份柔美,一个十足十聪明而又美得有些失真的风流小少年,待到几年后,谢睿然更是京城里人人称道的美君子才君子。

    如果她想要复仇,她要对付的人太多了,这其中就包括了谢睿然,因为她必须要斩断苏姨娘所有的依傍。

    礼物3

    谢静娅对谢睿然的印象,大都是他的才名他的君子风范。可是有一件事情,她脑海里的印象特别清晰,那就是她成亲的前两天,夜里兴奋得没有睡意,便在园子里随处的逛一逛,却意外撞见一个婆子从谢睿然的院子里拖出一个麻布袋,当时她以为这个婆子偷了东西,便偷偷地跟上去,只见她走到一处地方四处张望,见她没有移动位置便上前拦截质问她。

    却不曾想,那个婆子见了她,一时紧张便失了手,袋子便松了口,里面竟然是谢睿然身边的丫环秋香,秋香的双眼紧闭,赤裸的肩膀露了出来,脖子和锁骨处全是淤青。

    谢静娅见秋香已经死,便质问那婆子,那个婆子刚开始不说,后来谢静娅发了一通脾气,如果她不说实话明儿个就让人赏她一顿板子再发卖了她。

    府里的丫环婆子都是知道谢静娅的厉害,那婆子便哭着求她,说得甚是可怜,没多大一会,那婆子便将事情的因果招了出来。

    原来,谢睿然并不是像大家眼里所看到的那样,他逼着自己聪明好学是一回子事,另外,他特别的热衷男女之事,但是又不敢乱来,只得偷偷地找院子里的丫环,他对男女之事的热衷已然超出了普通大众,而是变态,这秋香已经是第三个死去的丫环。

    谢静娅才恍悟,怪不得谢睿然屋里的丫环隔一年便死去一个,她一直以为是像苏姨娘说的那样,勾引主子学会,原来是另有其因。

    这个婆子原也只是给谢睿然管事嬷嬷打下手的,这次是因着管事嬷嬷没在,才全由着她负责处理秋香,却不曾想被她撞了正着。因着亲事的原因,谢静娅便没将那婆子打发,只命令这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因为她不想在成亲之际沾些晦气的东西。

    “五妹妹这样看着我,是四哥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谢睿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谢静娅被他的话一打断,才回过神,转而笑着打趣道:“四哥真是越发的俊起来,比姑娘都长得好看,让妹妹看着都着迷了。”

    “就知道胡闹,还敢拿哥哥开起玩笑了。”谢安邦在一边假装严肃起来。

    “父亲大人,女儿错了,女儿这就给四哥哥道歉。”说着,便扶礼道歉。

    “五妹妹,快别这样。”谢睿然上前一步,赶紧打住。

    “好了,你退下吧,为父还有些学业上的话要跟你四哥哥说。”谢安邦正色道。

    “是,女儿先行告退!”谢静娅说着便虚扶一礼退出了书房。

    谢静娅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往回走,在穿过抄手游廊时,碰到了谢静嫣,她披着一个绸金的斗篷,脸上的抓痕已经退了,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白皙干脸的脸,大而柔媚的双眼似含了秋水般惹人怜爱。

    “五妹妹,我正准备去你院子找你玩儿呢。”谢静嫣笑着,好似她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一般。

    谢静娅看着她温柔而娇媚的笑,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冷笑起来。

    礼物4

    “三姐姐找我有什么好事?”谢静娅声音有些冷淡。

    “再过五日便是小年,小年再过去五日便是大姐姐的及笄礼,我想着跟五妹妹商量,送什么东西给大姐姐好呢?”谢静嫣一点也没有因为谢静娅的冷笑和淡漠的声音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的甜起来。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有什么就送什么罢。”谢静娅一脸的漠不关心,也不准备再继续跟谢静嫣再假装着好姐妹。

    “这样啊,那五妹妹,你帮我想想,我是送大姐姐一支云想玉钗还是红色宝石的项圈呢?”谢静嫣依旧不死心,跟随着谢静娅的脚步说着。

    谢静娅全当看不到她脸上的笑,依旧没好气地回过去:“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问我做什么嘛。”

    “我就是没有主意,想着平日跟五妹妹关系最好,所以只得来求了五妹妹给姐姐一个好主意。”谢静嫣的脸上微露出一丝委屈和隐忍,两眼好似要流出眼泪一般。

    “哎呀,你烦不烦啊,谁你好姐妹了,抢妹妹夫君的姐姐,本小姐是不会认的,哼!”谢静娅再一次的翻起脸来,一点脸面都不留给她。

    重活一世,跟她再扮好姐妹,她自认为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既已撕破脸,那就一定要顺着这根线给她脸色看,让谢静嫣每在她面前一次便受一次委屈,回自个院子里好好哭去!

    谢静嫣紧绞着手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双大眼几欲喷出火来,她已经如此的不计前嫌,低声下气的讨好她了,谢静娅却还是一幅骄傲孔雀的模样,她谢静娅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越想谢静嫣绞着手帕的力度越大,心里默默念着:谢静娅,你且等着,会有你哭着跪着求的一天!

    汤府围场。

    又是一个大雪飞纷的早晨,京城的冬日,总是少不了雪,同样,也少不了梅花。

    哪怕是寒冷的冬日,谢静娅也是早早的出了门,在马车打着呵欠跟半夏道:“今儿个雪大,汤雅如肯定不会来,本小姐就不信赢不了她!”

    “就是啊,汤雅如肯定会输给小姐您的!”半夏附和着大道。

    两个人的声音正好能让外面驾车的小厮听得道,接着,二人又聊了一会汤雅如和骑马,小厮听着谢静娅说的那些骑马经,嘴角不由得一丝好笑,千金小姐就图个乐子,这五小姐受不得激又嚣张跋扈的性子,谢府人人都知道,如今她跟这汤府的小姐干上了,俩个都是府里极受宠爱的小姐,打起赌来倒都是个烈性子。

    不过在小厮阿贵眼里,这五小姐虽有各种不好,倒是个大方的,每日接送都给足了赏钱让他去玩,他也乐得偷闲,每日里只听听她们聊天便知道一日的情形,回报起谢安邦自然也有话说。

    谢静娅下了马车便带着半夏向围场走去,小厮阿贵则受她的命令去买庆福堂的糕点,剩下的便给他做赏钱。谢静娅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她知道这个阿贵平时就一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小赌,而庆福堂的一个分点离着聚宝源赌坊就一条街。

    见汤雅如还没有到,谢静娅便在雪地上扎起马步,在另一边,一双墨色眼眸正望向她这边……

    受惊

    他的视线极佳,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到漫天雪花不只落在她大红的衣裳和她的发梢,还落在她那双如扇子一般漂亮睫毛上,忽闪忽闪,甚是美丽;那倔强般的眼神,对着如此寒冷的清晨,亦没有一丝的不满和退缩,小小的身子如青松般,稳稳的扎在雪地上。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闺阁的千金大小姐放弃暖房绣花写字的闲适生活,选择这样一项辛苦寒冷的生活?

    不远处,他看到有人朝着那个红色的身影走去,他便再度迈开步子,朝着那头走去,只是他的眼神,像是被画面定格一般,舍不得从那大红的瘦弱身体上移开半分。

    “师傅,那边有人走过来了,应该是晋国公府的小厮给我们送好马过来了。”汤雅如微踮起脚尖,笑着大道,而后,在雪地上笑着转了两个圈。

    谢静娅闻身便站直了身体,然后走向汤雅如和陈师傅。

    陈师傅虽已习惯了这些天谢静娅早早来到围场扎马步,但是眼神里还是不免多了几分心疼,只是依旧没有答应什么时候收她为徒,谢静娅也不问,只依旧的坚持着每日至少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

    “小师妹,晋国公府的人送好马来了,从今儿个开始,你就有属于自己的马了,高兴不?”汤雅如这些天左一个小师妹右一个小师妹的叫得不亦乐呼,连口吻都开始把她当个小妹来哄了。

    谢静娅对着这样真性情的汤雅如,便也附和着回道:“高兴得想立马骑上它飞奔两圈!”

    “好,等会师姐我陪你一块!”汤雅如虽已有自己的马匹,但是对于新得的好马,并且这还是进贡的宝马,她又怎么能不兴奋。

    牵着两匹马走过来的是一位少年,着一身墨色的衣裳,连束起的头发上也绑着一根墨色的发带,一双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湛静,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微薄的嘴唇,雕刻般的下巴仿佛透着一股子韧劲,尽管他通身没有一丝贵气的装点,但是浑身散发的气息,绝不是一个送马的小厮那么简单。

    “嗨,小子,你是晋国公府送马的吧?”汤雅如连跳两步,走近少年的身边时,除去觉得少年身上没有着一般小厮气息之外,她也没有多想,所有的目光全在两匹马上。

    “哇……这马真骏,太漂亮了!”看着两匹马,汤雅如本能的伸出手爱抚起来。

    “见过两位小姐,这是晋国公府送来的两匹马。”少年有礼地说着,声音好似淡如尘埃,却又透着刚劲。

    “谢谢!”陈师傅道了一声谢。

    谢静娅的目光被其中一匹赤红色的马吸引住了目光,身体也朝着它走近。

    她拉了拉汤雅如的衣角,而后凑近她的耳朵,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师姐,我想要这匹赤红的骏马,让给我,好不好?”

    汤雅如对着两匹宝马,不知如何决择,一听谢静娅诚恳的叫着她师姐并且说出一个让字,她便大方地笑着应了下来,心里有着一股师姐的大方范儿。

    受惊2

    谢静娅选了那匹赤红色骏马后,汤雅如便将白色的那匹牵到了自己的身边,小手轻轻的触抚着它,眼神却饱含不舍,嘴里轻声地念叨:“小白啊小白啊,你我终究差了那么点缘份……”

    汤雅如虽然非常的喜爱这匹白骏马,但是一想到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极爱白马,平日里哥哥总是将好的东西留给她,这一次,她决定忍痛割爱,将这份惊喜留给在生病的哥哥。

    墨色少年正准备走向谢静娅时,却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骑上了马背,一只手紧握着缰绳,另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一下马背,赤红色骏马便长嘶一声,抬起马蹄便奔跑了起来。

    此刻,隐藏在某处的人儿听到了马蹄声便悄悄的从一片雪树上拨开,以便视线能清楚地看到是谁在骑马,只见骑在马背上的红色身影,嘴角微抿着一笑,便着地朝着一个离着围场较远的地方跑去。

    谢静娅骑在马背上奔跑着,赤红色的骏马虽然被驯服过,但是它的烈性却比一般的马儿强烈,没多一会,它的烈性便有些显露。好在谢静娅并不是对马一无所知,对于驯马,她多少也知道一些,紧紧的抓住缰绳,任凭它不耐烦的挣扎,她不放松一丝空隙。

    墨色少年看着马背上那不服输的谢静娅,视线便一直落在马和她的身上,担忧与期待并存着。

    他担忧马儿的烈性是谢静娅所不能驾驭的,可是他心里却又期待着马上的少女有着不一样的坚韧和力量。

    “吁……驾……”谢静娅努力的平衡着自己与马的关系。

    这匹马骨子里还真不是易屈服,仿似不懂谢静娅对它的期望,用力的甩着头,抬起前蹄向后,谢静娅的身子猛然向着马后倾去,大惊之余,她反应迅速,另一只手飞快的抓住缰绳,两手紧握,身子向后倾,一来稳定重心二来防止被马伤到。

    “哇……这小……”汤雅如像想起了师傅的嘱附,师妹二字又生生地压进了肚子,转而道:“这静娅妹妹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都开始能驯马了。”

    只可惜,汤雅如的话刚一落,那边的谢静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整个身体摔了出去,跌倒在雪地上。

    “小姐……”在一旁的半夏惊吓不止,大声地叫了出来,一边叫着一边准备向谢静娅跑去。

    陈师傅却伸手一拦,低声道:“不急,再看看。”

    半夏抬眼一望,只见自家小姐快速的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并且再次骑上了马。

    谢静娅一脸的不服气,硬声地对着马道:“咱俩就比比,到底谁硬气!”

    说着,眼神坚毅的她扬起手中的马鞭,用力一抽,马再次的跑了起来,这一次,同样是狂乱的跑着,似乎跟谢静娅较上劲了。

    墨色少年修长的身影站在雪花飞舞中,偶尔吹过来的风扬起他黑色的发带,映着洁白的雪景,一墨一白,甚至是分明。

    他眼里看到的红衣少女和赤红色的马,在雪地上好一阵较量,跌倒再爬起……马倔人更倔……

    受惊3

    在一阵反复的较量中,谢静娅跟马的关系慢慢的稳定下来。

    陈师傅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同时,心里悬着的那一块也稳了下来。

    “静娅妹妹,真是好样的!”汤雅如不由得赞叹一句。

    半夏的脸色终于不再一会红一会白的了。

    却不曾想,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飞来两只大鸟,盘旋其上空,发出极其尖锐的叫声,这一叫,谢静娅的马突然狂躁起来,马儿以着完全不受控制的速度狂乱奔跑着。

    谢静娅被这马儿突然的发狂,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墨色少年见着上空的儿和发狂的马,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紧接着,连身边的其他两匹马也跟着发起狂来,陈师傅等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陈师傅,快救救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半夏此刻慌乱无主,她不知道骑马也不懂得马,但是她看得出来,她的小姐此刻有危险,她便不由分说的跪在雪地中猛磕头,跪求着陈师傅。

    “你快起来,我会救她的!”陈师傅一脸凝重。

    这一刻,旁边一身墨色衣裳的少年连着一阵极速的跑去,硬是跨上了其中距离最近的一匹白马,连着将马用力的转一个圈固定在自己的控制程度,而后,那匹白马像是懂得墨色少年一般,竟然停止了狂乱。

    墨色少年大力一抽,朝着谢静娅的方向追去。

    “好俊的功夫!”陈师傅见此一幕,不由得道出心声,同时,刚刚凝重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一点。

    “这人是谁啊,看上去很厉害。”汤雅如睁大眼睛看着,自问自答着:“难道宁国公府随便一个小斯也这么厉害,这也太神了吧!”

    此刻,所有人一边朝着谢静娅的方向跑去,一边目光紧随着那边的方向。

    赤红色的马儿发起狂来,完全超出谢静娅的预料和控制,它冲出围场,朝着外边跑去。

    “吁……停下来……”谢静娅的声音刚一出,被吹来的雪风瞬间淹没,这样下去,她非得从马上摔下去,这样的速度一定会受伤,如果不被摔出去,马儿发狂要是撞到东西,那她的下场指不定会更惨,

    想到这些,谢静娅此刻只能赌一把,找个雪相对深一点的地方跳下去。

    令她没有想到的事,她的背后传来马蹄声,她想回头却又回不了头,她想应该是陈师傅追上来了。

    突然,一个身影从后面跳到了她的马背上,而后从她的身后伸出手,跟她一块紧紧地抓着缰绳。

    谢静娅瞧见伸过来的手臂是墨色的衣裳,绣口绣着同色系的祥云图,刺绣甚是精致,她便知道不是陈师傅而是晋国公府送马过来的那个墨色少年。

    被一个少年男子同骑一匹马,此刻还身体接触比较亲密,谢静娅本能的想要大叫着让他滚下去。

    只可惜,谢静娅的声音还没发出,墨色少年便在她的耳处低声,“不想受伤就不要大惊,要不然马会更发狂。”

    他气息平稳,声音低沉而略带一点沙哑,一股子特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谢静娅的耳根本能地开始发红。

    受惊4

    墨色少年此刻已无暇顾及男女需要大防,更无暇顾及她发红的耳根,他只想救下这个不服输浑身透着股坚韧气息的红衣少女。

    谢静娅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紧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在跑出一段距离后,马发狂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终于,在一处挂满了冰凌子的大松树处停了下来,墨色少年也因为马停了下来便一个漂亮的翻身下了马,谢静娅也跟着下了马,令她难堪的是,她下马后双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在经历了驯马和马儿发狂后,她的体力已完全超支,所以一下马,双腿便支撑不住的软了下去。

    谢静娅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失态,再加上刚才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一股羞辱的晕红情不自禁的爬上她的脸庞。

    尽管她不愿意在这样的窘况下面对这位陌生的少年,但她还是对着他道出了两个字:“谢谢!”

    墨色少年见她有些想回避他,他便也知趣,在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对他说出了他的想法:“马之所以会如此发狂,是因为它受了半空中鸟的鸣叫,这些鸟之所以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刚刚在马的上空鸣叫,应该是受人引导。”

    谢静娅听他如此一说,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他,却撞见一双幽深的眸子,如古井般沉静,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对他说的话,只能选择相信。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谢静娅疑问道。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墨色少年淡淡地说着,“谢小姐的丫环应该很快便到,在下先行一步。”

    “你……”见他要走,谢静娅本能地叫住。

    墨色少年停住脚步,并没有转身。

    “今天的事情,还请公子……保密。”谢静娅咬了咬嘴唇,将话说出。

    “好!”墨色少年吐出这一个字,依旧没有回头,脚步非常快,只一会,他的身影便在风雪中渐渐隐去。

    等他离去,谢静娅方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他的贵姓,好歹他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不待她再多想,陈师傅等人便赶了过来,半夏扑上来就抱着谢静娅嚎嚎的哭了起来。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真的吓死奴婢了,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奴婢也不活了!”

    “刚刚那个穿墨色衣服的少年呢,他怎么不见了?”汤雅如见只有谢静娅一人,便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哦,他走了!”谢静娅淡淡地回应一句。

    “那个人功夫不错呢,你有没有问他是谁?”汤雅如第一次见着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难免心情雀跃。

    “没有。”谢静娅的心绪有些乱,此刻亦没有心情去说这些。

    “哎呀,真是遗憾,下次我要见着他了,师姐我一定帮你问清楚他是谁。”汤雅如大大咧咧地说道,从小出身兵部世家,又长在蒙古边境,对男女之防宽松很多。

    陈师傅见谢静娅心绪不佳,便道:“静娅,看你受惊不小,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谢静娅没有拒绝陈师傅的建议,因为她有太多的问题和思绪需要捋一捋。

    按捺不住

    回到院子里,谢静娅便卧在床榻上,脸色微显苍白。

    诗兰打进一盆温水,关切地询问着:“五小姐,您这要是身体上不舒服,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这样我们做奴婢的也才能安心。”

    “行了,让你打个水进来,哪来那么多话,你难不成皮痒了。”半夏白了一眼,语气里透着不悦。

    诗兰听了半夏的话,心里头尽是不舒坦,瞧着半夏就是个拿捏作势的小人,仗着自己是五小姐的大丫环,总是防着下面的人接近,怕自己的宠爱被分走,越是要这样诗兰想上位的心便越急切。

    “我这也是关心主子,难不成这也有错,还是某些人成心不想主子的病好得快些。”诗兰也不是个害怕的,要上位就得让主子另眼想看,前一世,她的这种计谋在谢静娅面前成功了,可是这一世……

    谢静娅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摆一摆手,道:“去请斐大夫过来吧,另外,跟祖母说一声,今儿个身子不爽利,就不去给她老人家那用晚膳了。”

    诗兰得了谢静娅的令,喜笑颜开地回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临走时,诗兰还不忘给一记得意的眼神给半夏。

    “半夏,你帮我叫喻嬷嬷过来吧。”谢静娅依旧闭着眼附吩。

    “奴婢这就去。”

    没一会,喻嬷嬷便进了卧房。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今日发生的事情,喻嬷嬷已从半夏那得知,一想到那时的危险,她眼眶就忍不住发酸,要是谢静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死了都没脸去叫王氏,也无颜回报丞相夫人。

    “嬷嬷,我没事,只不过是受了点惊,装装样子罢了。”谢静娅如实地回道,她之所以让诗兰去请斐大夫过来,也就是做给府里人看,如果今儿个的事情她不表现出来,她的父亲大人和苏姨娘又怎么能安心睡个好觉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喻嬷嬷微侧身,抬起衣袖在眼角处轻轻一擦拭。

    “嬷嬷,我有事要让你跑一趟。”谢静娅抬头道:“你借着出府给我买绣线的时机,去探一探今儿个阿贵有没有去聚宝源赌坊,如果去了,大约什么时辰出来的。”

    “行,老奴这就去跑一趟。”喻嬷嬷回身道。

    “这个要做得隐秘一点,不要亲自去过问。”谢静娅再次叮嘱道。

    “小姐放心,这个老奴省得的。”喻嬷嬷也不问原由,谢静娅安排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再次嘱附半夏照顾好五小姐,然后便去办事。

    半夏是个聪明的丫环,谢静娅让喻嬷嬷办的这事,肯定是跟今天围场上发生的事情有关,不由得问道:“小姐,您这是怀疑?”

    谢静娅点了点头,便将马儿失惊的原因说了出来,那两只大鸟的出现一定是有一个人用着口哨领着它们来到马的上空,她让喻嬷嬷跑一趟,便是想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阿贵,如果不是,那……

    三房的人

    谢静娅手上握着一个香囊,香囊的颜色是月牙白,细密的针脚很是精湛,上面绣着一小片素白的桂花,旁边还有几滴露珠,这样别出心裁的样子给人感觉很是清爽。

    将香囊放在鼻子处闻闻,便有一股子清淡的桂花香味慢慢沁出,打开一看,里面是晒干的桂花瓣。

    就在刚才,三太太将这个香囊交给她时,眼神还带着一丝怯意和惶恐,生怕谢静娅会不喜的将她扔回去。

    这个香囊是谢府二小姐谢静琪绣的,里面的一些干花也是她放进去的,当她听说谢静娅受了惊,知道她不喜欢香料的味,便将这有着宁神的干桂花瓣放在香囊里给她当压惊的小玩意儿。

    谢静娅接过香囊时,给了三太太一个浅笑,并且很诚恳地说了谢谢。

    当三太太听到她说出谢谢的时候,谢静娅看到她眼神里闪着一丝开心。

    谢静娅清楚的记得,在上一世,三太太也想过要对她示好,但是谢静娅对于三太太那怯弱胆小的性子很是不喜,所以一向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三太太对她示好过一次,却没能讨到谢静娅的喜,自那之后就没有再主动找过谢静娅了。

    谢静娅握着这个香囊,她内心明白,三太太怕是心急担忧吧。

    眼看谢府庶出的大小姐已觅得佳婿,成亲日子也定了下来,而她的亲生女儿谢静琪却还没有着落,谢静琪今年已有13岁,是到了议亲的时候了。

    三老爷谢安志不是谢太夫人亲生,原是谢老太爷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所生,这丫环最后连个姨娘都没落上便离开了人世。

    对这个庶出的三老爷,谢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谢太夫人偶尔都会表现出不喜,等谢老太爷一死,这谢太夫人给三房摆脸色就是常有的事情,明摆着欺压庶子。

    三老爷本已是个懦弱胆小的性子,谢太夫人给她娶的三太太更是个胆小懦弱的,所以在谢府里,三房的人几乎是隐形的,只有在有利用价值和谢太夫人需要发泄火气的时候,才会发觉原来还有三房这号人。

    三太太生了两女一子,在谢府的排行是二小姐谢静琪,今年十三岁,三少爷谢睿诚,今年十岁,另一位是八小姐谢静馨,今年才六岁。

    上一世,谢静娅跟三房的人几乎没有交集,所知的也只是二小姐谢静琪嫁给了一位三品大员的官家老爷做填房,嫁出去三年后,便消香玉陨。

    至于三少爷谢睿诚,在十二岁的时候去了江南那边的一所书院,听说学业也就一般,但具体一般到叙程度她不得而知。

    在她活着的时间里,三房的人过得很是憋屈和隐忍,从来也不敢抵抗,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所有分到三房的东西都是挑剩下的,甚至还要被一些掌权的管事苛刻。

    谢静娅握着手上的香囊,淡淡的桂花香味,若有若无,闻在鼻间,却让人心情宁静。她在犹豫,她要不要帮三房,要不要帮谢静琪呢?

    另有其人

    喻嬷嬷来回报时,已是戌时,谢静娅正拿着一本杂书游记翻看。

    喻嬷嬷经过一番打探,得出今日里小厮阿贵去庆福堂买了糕点后,依旧在赌坊将身上所剩的几个碎银子输掉。

    谢静娅皱了皱眉毛,看来那个引来大鸟鸣叫的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会是苏姨娘的人吗?如果是苏姨娘,那苏姨娘究竟有多少张底牌是她所不知的?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苏姨娘要对她不利,她都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布置一番引出一些事情转移苏姨娘的视线。

    她的脑海里在勾勒苏姨娘的依靠势力,就目前而言,她所知道苏姨娘的依靠就是谢安邦、谢睿然、谢静嫣和丞相府,当然,丞相府的势力她可以暂时不用去考虑,那她所要对付的就只有她的一对双生子,以及谢安邦。

    离间苏姨娘跟谢安邦的感情,让谢睿然和谢静嫣不断的犯错……离间苏姨娘跟谢安邦需要好好的部署,但是她相信,如果那对双生子不停的犯错,她的父亲大人势必会觉得苏姨娘教导无力,想到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线,黠慧一笑。

    “喻嬷嬷,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些东西。”谢静娅将头转到一边,对着喻嬷嬷说道。

    “小姐您说,老奴一定办到。”喻嬷嬷从来都是拼尽全力去为谢静娅办事,在她的观念里,没有拒绝二字,这也是她做为一个奴才必须遵守主子的原则第一条。

    谢静娅眉眼淡淡扫过案几上的一幅字画,腮边微微泛起红晕,犹豫了片刻,走近喻嬷嬷的身边,凑到她的耳边,只见她的嘴唇轻声地蠕动着。

    喻嬷嬷听后,脸色大变,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和疑问,“小姐,您……您要那些个肮脏东西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