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社？”石海川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句。
“这头发是天生的好不好！你到底打不打球？”青峰抓着头发在给石海川证明，还忍不住再一次提议。
石海川看看自己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好像是围着一群人，除了15号的身高都不算是太矮，他都觉得自己不是在初中生周围了，气氛好压抑……
“嘟嘟……”也不知道是谁吹了哨子，围在石海川周围的人还懒洋洋的走了过去。石海川决定不自己一个人傻呵呵的呆在场外，就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原来是赤司，他身后应该是他们的教练，吹哨子的人也就是这位教练了。
“昨天虽然比赛胜利，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帝光中学要的是全国第一，而不是分区第一。”教练面部严肃，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赤司，说道：“昨天刚比赛完，今天不需要太激烈的练习，你们分成两组，来一场自由赛吧。”
石海川摸摸下巴，却没有想到这位张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对自己挥挥手，看来是想叫自己过去。
“你好。”
“你好。”
石海川看到对方伸出来的手连忙握了一下，这才有一些大人的感觉。
教练笑了一下，说道：“我之前听赤司同学说了，等一下他们自由赛的时候，还麻烦您来吹哨了。”
诶？
石海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问道：“难道不应该是教练来吹哨指导的吗？怎么会让我帮忙？”
“对于他们来说谁吹哨都一样，反正都是会认真的。”教练嘿嘿笑了一下，又解释道：“比赛总是由裁判员来吹的，我这里就拜托你了。”
“没事，只是吹哨而已。”石海川连连摆手，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位教练。
他现在只是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外人而已，如果在他的面前让队员正常训练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只不过，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吹练习赛？
而就在石海川和教练说话的档口，赤司已经给队员分好组了，石海川看着站在一边的五个彩色脑袋，还是觉得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教练看来是想偷懒，麻烦石先生了。”
“你不上场吗？”石海川垫着自己手里的篮球，确定没有充气太少或者太多，才抄场中走去，赤司在身后摇头回答：“我今天负责指导，还请石先生等一下不要计算喊暂定的次数。”
“这不是正式比赛。”石海川表示自己非常的大度，同意了红发少年的要求。
开球很顺利，一时间场上都是篮球鞋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石海川嘴里的哨子一直叼着，心里也有些嘀咕这支队伍好的出奇的素质。
咳，毕竟石海川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不对？
第一节的比赛的差距已经拉的很大了，得意的当然是彩色脑袋的队伍，因为要时不时的配合赤司的暂停讲解，所以石海川真的严肃的吹哨的机会不是那么多。
“嘟，走步。”迅速的吹了一声，石海川做了一个双手握拳在身前打滚的动作。又转头看着之前一直在和自己说打一场的男生，示意他乖乖举手认错。
赤司站在边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大辉，你第二节已经走步三次了，你确定你会犯那么多的技术失误？”
青峰看着自己的脚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苦思冥想之下觉得是这个吹哨的人在挑衅。
“喂！你确定你是裁判吗！我根本没有走步！”
石海川哼了一声，说道：“需要我来给你系统的讲解一下篮球有多少种违例和违规吗？”
第5章三年
当然最后这场练习赛还是被那群彩色脑袋的初中生赢了。他们对这个胜利好像有些理所当然。
比赛的节奏很快，让石海川跑的有些吃力。有点想要感叹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或者缺少运动了。
天知道，自己才比这些孩子大了七八岁。他还不是叔叔级别的人物呢。
“你觉得我们帝光一军的队伍怎么样？”赤司站在石海川身后，非常上道的给石海川递了一瓶矿泉水。
石海川喝了两口就停了下来，没有回答，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的训练员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
“怎么说？”
“我感觉训练的方法有点不对，但是又不能说完全不对。而且把这群孩子的脑袋练坏了。”
“举个例子？”
“那个绿头发的基本功很好，但是抓到机会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投篮了，虽然我吹哨咬三分线比较紧……”石海川说到这里表情狰狞了一下，“但是他也没有必要在我判了一个两分之后跑到中场线去投篮啊。就算是到了中场线也没有四分球五分球啊。”
赤司听后的表情也比较飘忽。
“黄头发的小子学的比较杂，总是抓不住重点的感觉，不过身体素质很好，培养前锋的话让他稍微注意一点跑位，总是和那个紫头发的大个子抢饭碗干什么。”石海川既然点到了紫原就接着说道：“紫头发的完全靠着自己的身高欺负人，不过这个是先天的，但是让他别那么懒，稍微跳一下走一走怎么了？非要呆在三秒区死活里面不肯出来，我把就算是时间延长到了五秒都吹了三四个了。结果后面倒好，连进攻都不去，就呆在自家三秒区，以为呆在自家三秒区就没有问题吗？我第一次看到违例也没忍心吹，吹了练习赛就不用比了。”
“那大辉呢？你不是也吹了好几次哨？”赤司的表情依旧飘忽，忍不住问道。
石海川相当不屑的哼了哼，说道：“那小子是野路子出生，我看不上。”
好吧，这看来是连点评都不想点评了。
赤司又看了看在场地边上灌水的几个队员。默默想了一下，这点评到不算是太失真……
“其实我觉得最奇怪的是15号。”
“15号？他叫黑子哲也。”
“我对他叫什么名字没兴趣。”石海川摇摇头，说道：“篮球运动很大众化，虽然我看不上街头篮球，因为很多违规的动作甚至会伤害身体，但是这也能说明篮球这项运动被人们的喜爱。”
“所以你不喜欢大辉？”
“只是看不上。”石海川更正，又喝了两小口水，说道：“那个15号的习惯，还有刚才在练习赛时候的表现，让我真的是觉得训练他的那个人脑子有问题。”
以为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却被指责脑子有问题的人在边上淡然开口：“怎么有问题？”
“篮球是竞技运动，竞技运动的真理就是进攻和防守，换句话说，就是得分和不让对手得分。但是15号除了在场上当了引导装置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不突破也不投篮。说白了，如果有四个全能型的选手上场的话，他几乎就没有任何用处。”石海川口气有些可惜。
“是吗？”
“不够也不算是糟糕，毕竟全能型的选手很少，你们的队员很厉害，但是也没有到全能的地步。”石海川拍拍红发少年的肩膀，又给自己喂了两口水，说道：“我只是看了一场练习赛也能看出很多，15号的技术，怕是人刻意训练的。有点可惜了。”
赤司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黑子的点评，本来想接着再问一些，不过石海川是不想再接着回答了。
当然现在还是暑假的期间，整个学校好像除了各个社团才训练之外，教室里也没有其他人，这一天的训练完成之后，大家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石海川在训练结束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他现在真的很苦逼，没钱没身份证，还是一个文盲。
站在马路边就算是夏天也会被秋风吹过的那种错觉好不好。
“石先生最近这段时间就现住我家吧。”大概是看出了石海川的难处，赤司开口表示。
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头，后面一大串的人纷纷都表示要住到赤司的家里。
“队长，我们很久没有去了。让我们住一晚又怎么样了？”
“凉太，你昨天晚上才住的我家。”
虽然是那么说，最后赤司还是同意了，于是一大群男孩就快快乐乐的朝着隔壁烤肉店进军。
“黄濑，记得付钱。”绿间叮嘱。
“凭什么是我？”黄濑挣扎。
“我们这群人你们只有你挣钱了啊。”青峰回答的毫无顾忌。
黄濑默默的看着赤司再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钱包。
“那你们别吃太多！”
石海川看着这情景几乎是目瞪口呆。脚步有些虚浮的跟着五颜六色去了烤肉店。
“我以为你们会考虑一点均衡的饮食。”石海川看着面前的铁板，干巴巴的说到。
“别太在意，青春期的男孩子饭量是很大的。”青峰乐呵呵的拍着石海川的肩膀，又转头看向一直在喝饮料的黑子：“哲也，你不点点什么？”
“你们已经点了很多了。”黑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石海川只觉得自己的思想在被狂轰乱炸。有种想要发作但是发作不了的感觉。最后考虑这顿饭也是自己的午饭的前提下，他还是默默的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嗯，顺便要了两份生菜。
下午是熊孩子们的学习时间，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这暑假的作业总是需要做的。
石海川和赤司打了招呼，又去找了那个能打国际长途的高级电话。
难得对方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接起了电话。
“我东西你给我寄出来吗？”
“东西是给你寄了……但是只有银行卡。”对面的陈达说话有点结结巴巴。
“怎么了？出了问题？”
“海川，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被外星人改造过了。呜呜呜……”
对面的哭声让石海川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难道你哪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已经两天没出门了，今天给你寄东西出去的时候发现我家已经不再原来的地方了，我问了邻居，说我是几天前才搬到这里来的，我给你寄了东西之后，还去了一次学校……学校竟然和我说我已经毕业两年了，我四级英语还没过啊！”
“这不是挺好的，提早毕业了。”石海川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和你是同届的！我拿你的学生证也问了一下！你也毕业两年了！我上网查，你竟然已经变成了国家级裁判员！”
“胡说，我还没有通过考试。”
“我没有瞎说，我们两个真的跑到三年后来了，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日本。我去你挂名的那个体育局查了一下，你已经因为中日交流的需要，就把你派出去了，连时间都有两年了，就是在你毕业的那年。而且……”
“而且什么？”
“兄弟，恭喜我吧。我还找到了我的结婚证。”陈达的口气一下子很微妙。
“……恭喜你。”石海川觉得自己有些口干。
“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照片上好像挺漂亮的，我现在感觉我还是在做梦一样。”
“我也感觉我在做梦。那我的身份证在什么地方？”
“你兄弟我没那么笨，全部帮你问好了，你的银行卡我没寄到你给我的地址，记在体育局给我的联系方式那边。你能记一下吗？”
“你说。”
等对面挂了地址，又挂了电话，石海川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五颜六色在复习的房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个地址怎么去？”
离得最近的绿间顺手接过，半天没明白写的是什么。无奈之下也只能递给赤司。
赤司看完之后露出了奇怪的笑脸。
“我等一下让司机送你去吧。这个地址离这里有点距离。”
石海川干巴巴的答应着，脚步还有些软。晃晃悠悠的就飘了出去。
先不提怎么到日本还是为什么到了三年后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体育局给自己派了工作的话，那么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调回的命令？
还好现在语言沟通上并没有问题，不然的话真的要死了。当然他还是看不懂。
石海川郑重拒绝了一群五颜六色想要和自己一起去看看的那个地址到底是哪里的提议。
不过车开始出发之后，石海川揉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敢相信：“你到底为什么跟过来？”
“这条路和我回家是一个方向的。”黑子淡定。
前面的司机大叔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一脚急刹车，让石海川整张脸都拍到了前座的靠背上。
“出了什么事情？”石海川揉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脏话。
司机大叔定了定心神，说到：“我只是没发现后面原来有两个人，吓了一跳。”
“我一直在这里！”黑子听口气有些生气。
等到车重新启动的时候，石海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15号是因为什么才开始打篮球的？”
第6章住处和负责人
“我有自己的名字。”黑子语气强硬。
“你如果穿11号队服，我也会叫你11号。”不过石海川语气也同样强硬。
不过石海川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哪个男孩子不是为了找女朋友才打球，你在场上除了传球就是传球，连运球都不运。哪里来出风头的机会？”
“谁为了女朋友打球！”黑子对石海川的理论根本无法理解。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什么，整张脸涨的通红。
“那你说说为什么打球的？”石海川顺势又问了一遍。
黑子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就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半响司机大叔实在是忍不住的说到：“石先生，我们已经到了，你知道怎么走吗？”
石海川愣了一下，又看看窗外的：“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可是我找不到酒店或者旅馆。”
“按照地址的话的确是这里，不过我认为这个地址应该是那栋房子。”司机大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窗摇下来，指着某个方向。
这天还没黑，石海川仔细的看了看，还真的就找到了一栋小房子，只是被边上的树叶遮住，在车窗里看的有些就看不清。
车上的三个人都下了车，朝着房子走过去。
次奥，这种房子真的是体育局供应给租的吗？怎么那么不真实？
石海川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住过那么好的房子，独栋的小别墅！
当然他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学生宿舍。
“你原来住在这个地方？”黑子看着房子，眼睛还是不眨。
自己认为存在感很低的司机大叔开着车跑了。
而石海川还在想体育局怎么会那么大方给自己租房子。
如果石海川有自己消失了三年的记忆的话，应该能明白点什么。很可惜，石海川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现在这个地方你能回家吗？”石海川问着。
黑子好像是很认命的指着对门的一栋房子说道：“就在隔壁，怪不得之前赤石君说可以送我到家。”
“那好吧，路上当心一点，我先回去了。”石海川说着，习惯性的摸出门口花坛下的钥匙，给那栋房子开了门。
这动作看起来已经做了千百次，非常的熟练。
握着门把手的石海川突然表情变的有些奇怪，又随即放松了下来。
如果这里真的是自己住了很久的地方的话，那么身体保留下来一些记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房子有三层，绝对是说不上小。石海川有些陌生的一间一间查看过去，最后在二楼找到了卧室。按照自己的习惯，石海川摸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果然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带密码的盒子。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就听见传来“咯嗒”一声，看到自己的身份证还有护照都在上面，甚至还找到了两本存折。石海川看不懂日文，但是阿拉伯数字还是明白的，在看到存折上面的数字和日期之后，他觉得可以把自己的狗眼升级成钛合金的。
“冷静，你这个没见过钱的土鳖。上面的只是日元，日元……”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自己，石海川又看到盒子里面有别而东西。干脆全部都倒出来，一张张看了起来。
嗯，基本上都是陈达那个二货二货的借条，看时间，看借条的时间好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的确是自己记忆的三年之后。在看看借据上的理由……石海川默默感叹，自己拿猪一般的队友兼室友竟然是真的已经找到老婆了。
至于最最下面的这一张，石海川打开之后恨不得把这张纸给吃下去。
这可是一张地契！
这个看起来相当高端洋气的小别墅不是体育局那些抠门的家伙良性大发，根本就是自己花钱买下来的。
一瞬间，石海川从心底感觉到了自己的土豪之气。
抄起自己床头上的电话，石海川很顺手的就拨通了陈达的电话，对面可能还沉浸在找到老婆的喜悦之中，过了好长时间才接了电话。
“兄弟。我找到我在日本的住处了。”
“怎么样，我听说是你自己买的。”
“我的确看到地契，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不太懂……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买的？”
“我听体育局的人说的，说你去年买好了之后还请了关系好的一起到日本清楚乔迁之喜。说你再也不用住在脏兮兮的小酒店了。”
“我就是说一个裁判，也不吹黑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做生意我也没有这个天分。”石海川还是有些不相信，打算哪天去找个律师机构去问一下，不过话题一转，又问了陈达：“你知道我除了地契还找到了什么吗？”
“什么？”
“一大堆的借条，全是你陈达的大名，那狗爬字我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喂……喂？兄弟……长途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
从陈达那边得到的消息显然还不够完整，石海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发现已经到了应该吃晚饭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按得非常的急躁。
石海川连忙的东西都收拾好，才下楼去开了门。
刚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小胖子冲了进来。看到石海川的时候，几乎同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石大人，你可总算是出现了，我昨天找了你一天了都没有找到你。”
“……你是谁？”石海川干巴巴的说着，他对眼前的人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胖子借着石海川的搀扶好不容易站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说道：“我是这一次日本体育局的委员，同时也是负责你的行程安排。”
石海川皱了皱眉头。犹豫的问道：“可是我不记得你。”
“石大人自然是不记得我，我前天晚上才刚刚收到任命书，但是我昨天找了你一天都没有找到你在什么地方。”
“我昨天在帝光中学。”
“那可是篮球豪门，果然不愧是石大人。”
石海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大的名气，但是也拉不下来脸来问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把人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石海川就在书房翻找起来。毕竟自己不知道杯子茶叶这些东西放在那里。
嘴里问道：“你之前说是负责我的行程安排？”
“没错，毕竟您在中国算是非常有名的裁判员，当然您在日本也同样重视。所以特别雇用我安排您的行程，毕竟您在语言和交流上有一定的不变。不过看您今天的日语表达非常的流利。”小胖子坐在沙发上，说的速度不快，大约是在照顾石海川的日文水平。
石海川关上柜门，放弃寻找茶叶或者咖啡粉什么的。不过好在找到了杯子。
给小胖子递过一杯白开水，石海川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问道：“我之前的负责人……”
“呃，谢谢。”他接过水杯，说道：“我知道，之前负责您的行程安排的是明日香小姐。只是您也知道，她才刚刚结婚，她现在应该度假。”
这话让石海川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到底是谁安排的，听口气原来负责自己行程的根本就是一个妹子，现在怎么派了一个男人过来？
小胖子抿了一口水，又说道：“石大人，之前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做内藤素，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了。”说完还递出了一张名片。
石海川接过来一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翻到背面，才看到是中文版的手抄。写的大概是内藤的姓名电话还有住址什么的。
这家伙难道就不能最开始就把这一面给露出来？石海川内心在骂娘，不过表面上还是收起了名片，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如果前天才收到任命书的话，现在知不知道工作内容？”
“这当然是知道，我和明日香小姐已经全部交接好了。”内藤回答的很快，但是语调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从自己西装的内侧袋袋里面掏出了一本小本子和一副眼镜。
石海川靠着身高看了一眼，当然不是偷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反正他半点看不懂。
“昨天和今天的工作我已经拜托别人了。不过明天开始石大人的就比较忙了。毕竟现在是暑假，出了全国比赛还有很多其他的小型比赛。”内藤推了推眼镜，又换了一个口气：“不过首先还是要和石大人确定一点的就是。在没有日本体育局发来的工作或者会议。您会接私活吗？”
这话问的好犀利。
石海川的眼睛眯了眯，顿时算了一下昨天在烧烤店黄毛小子的付的钱和自己现在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两张存折算了一下，说道：“私活要看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比赛。”
“石大人在这一行也不是干了一天两天了，”内藤放下了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本子，隔着镜片看着石海川：“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私活吧。”
“让我吹黑哨是不可能的！”石海川哼了一声，双腿交叉坐好，依旧靠着身高欺负人：“如果你是来和我沟通的是这个的话，我应该给日本体育局大概电话，让他们换个人来负责我的行程！”
这眼神这态度，石海川就差没扬着脖子对内藤说“快滚！”了。
第7章原则和面条
石海川是一位很有节操的青年。虽然这个节操不知道被捡起来吃掉了多少了多少回。
但是——
在关于原则上，石海川把节操当做了贞操一样爱护。
“石大人真的是说笑了。”内藤胖子扯了一下嘴角，说到：“我只是在确认，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大家都明白的秘密。”
“哼！”石海川只是鼻子出气，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对面的内藤胖子显然还不是那么想的。
“如果只是靠中国体育局每月的薪水还有我们这边给的补贴的话，我想石大人的生活不应该是那么滋润吧。”
石海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也是他之前顾虑的问题。不过也突然是想明白了之前内藤听自己去了帝光中学之后的反应。
感情这个傻x是觉得自己去收贿赂去了！
这消失的三年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石海川相信自己爱护自己的名誉就同鸟儿爱护自己的翅膀一样。
“如果我检查我的收入的话，你应该问的是你们国家的税务局，也可能是中国的。现在我警告你，我已经感受到了贵国对我人格的侮辱。”石海川高台下巴，已经瞄到了那张名片上的日本体育局的座机号码。
沙发的边上也有着电话。
石海川身子连给对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拨通了号码。
当然电话是断了。
那个胖子竟然身手敏捷到直接拔了他的电话线！
石海川眼睛都瞪出来了。这胖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他那么好的视力都没有发现。
“别这样看着我，石大人。”内藤胖子耸耸肩，就把电话线给接了回去，只是手指还按着电话键上，看来也害怕石海川突然再给打了过去。
石海川继续瞪着他。
“事实上我也比较害怕您是那种没有原则的裁判，毕竟只要你和球员都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会吹黑哨。手法高明的裁判有很多。”
石海川的眼睛还是没有眨的瞪着他。
“那么您日后的工作内容全部由我来安排，偶尔会接一点您刚刚说的私活，那种小型的没有登记的比赛。”内藤说完，又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之前明日香小姐和我说您之前的卡丢失，这是她度假之前交给我要转交给您的。您日后的补贴也会发在这张卡里。”
这个补贴其实包含了很多，包括吹比赛的交通费伙食费，甚至还有出场费。不过相比之前，这个是统一发给你，用多用少自己考虑，而在国内，是去拿发票报销的。
石海川狐疑看着卡，却没有伸手去接，刚刚那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
伸手递卡的胖子嘿嘿嘿的露出笑脸，把卡放在了茶几上：“这真的是你的补贴，因为你不会操作提款机，所以都是明日香小姐代劳的。”
这是j□j裸的人参公鸡，谁会笨到连取钱都不会！
“我需要你的任命书。”石海川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己面前的一个信封，皱着眉头打开之后……
这不是欺负文盲不识字？
“是本田银行。”内藤好心提醒，却被石海川凶神恶煞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内藤摸摸鼻子，坐回了沙发上。
“叮咚——”又传来了门铃声。
石海川看了一眼呆在沙发上的内藤胖子，走出去开门。
门口站着穿着白色t恤的15号。
“你怎么来了？”
“妈妈说，这是给邻居的。”黑子提了提自己手里的袋子，白的有些透明的塑料袋能让人看到里面的保温杯。
“进来坐一会儿吧。”石海川接过塑料袋，把15号迎了进来。
黑子本来是先拒绝，只是想到之前在车上的对话，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然后黑子看到了内藤胖子。但是内藤胖子好像没有看到黑子。
……这真是一个悲剧。
其实有的时候悲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石海川在厨房放了保温杯再出来的时候，看着备受惊吓的内藤胖子表示十二万分的满意。
虽然他不知道这胖子为什么会被吓大。
“有客人的话，我今天还是不打扰了。”黑子看着内藤胖子，显然对对方失礼的反映意见很大。
石海川在厨房给黑子接了水，伸手递过，说道：“没有关系，你顺便帮我看看，这个人说是帮我安排工作的，但是我觉得他有些心怀不轨。”
黑子歪着头，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又看看石海川。
“你是收了人家钱吗？”
“你别拿我的贞操开玩笑！”脱口而出的话几乎让石海川自插双目，不过拿出了刚刚内藤胖子给他的任命书给到15号：“快点帮我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这胖子是不是在骗我？”
“我并不胖，我才74公斤。”内藤胖子狡辩，石海川哼哼了两声：“谁需要知道你的体重数据。”
黑子在他们争辩的时候把两张纸仔细的看了看，才目光诡异的看着石海川：“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能一个人出门。”
“乱说什么，我不是还在外面一天？谁任命书上会写这个东西！”石海川抢过来，但是却半天没发现那里写了这些。
内藤胖子手里抱着杯子，指着后面一张纸，说道：“那是明日香小姐给我的注意事项。她说你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习惯。”
“我才没有奇奇怪怪的习惯，这根本就是欺负我读不懂日文！”石海川气愤的哼了一声，又看着15号，说道：“那个什么任命书到底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至少是上面是那么写的，说是给你安排工作的。”黑子干巴巴的说着，又反驳：“我说了你别叫我15号。”
“我也说了我不喜欢记人名，你看他连15号都没有，我只是叫他胖子。”石海川顺手一指坐在沙发上的胖子，对黑子辩解。
内藤胖子觉得自己很躺枪，同时觉得那个被叫做15号的少年看着自己的延生充满同情。他觉得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三口两口把水杯里的水喝完，他对着石海川说到：“石大人，麻烦在明天早上七点的时候准备好，我来这里接您，明天开始要去为中学联赛做准备，之前的分区比赛您没有参加，需要了解各方面的缓解。我今天就先离开了。”
胖子解释了只言片语，石海川只是听懂了要自己去吹比赛和参加比赛前的会议。
等到人走了，石海川转头看着15号：“你晚饭吃了吗？我之前看厨房里还有一点东西。”
“我家就在对面。”黑子婉言拒绝。
不过石海川觉得自己肚子饿了，把桌子上的空杯子收拾了到厨房去开火，又开口问道：“之前在车上，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开始打篮球。”
“反正我不是为了女孩子。”黑子说这话脸依旧有些红，随即又说：“石先生才是为什么会做裁判员呢？”
“我做裁判员理由很多了，最关键的我的大脑跟不上我的身体。”石海川觉得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的脑袋有毛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不过我也是因为真的喜欢篮球，所以才开始当裁判员的，我不希望那么精彩的运动被不公平笼罩。”
黑子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石海川在等锅里的水烧开，半响，才开口：“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看电视上的人打球很帅的样子，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能试试看。”
“所以还是为了抓帅，那个少男不怀春。啧啧，”石海川感叹，然后向前摊开手掌：“我不说话，你继续。继续。”
“我之后在这里附近的球场上认识了一个打球的同伴，后来说要在中学联赛上较量。不过我天分好像并不好，是认识了青峰君和赤司君之后，我才开始加入一军的队伍的。”
“多好的少年友情，这就是竞技体育的精神。”石海川晃着脑袋就差举手点赞了，又问，“一军应该是最好的球员吧。你之前是在几军？”
“我一直在三军。之前连教练都让我放弃训练了。还好遇到了青峰君他们。”黑子说道，又歪头看向石海川，那双大眼睛露着奇怪的光芒：“干什么那么看着我。”
“其实我挺奇怪的。你那个头发是天生这个颜色的还是染得？白毛有那么好看吗？”石海川甚至想要伸手拉一下黑子的头发。
黑子有点泄气：“这是我天生的，没有染。你之前和我传球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烧水的锅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连忙把边上的面条给丢了进去，小心的把火弄成小火，还倒了一小碗凉水在边上。
等做完这一切，石海川才开口：“之前的确是有想说的。而且不想被你的队友听见。”
“是我打球的方法，或者打球理由的问题吗？”黑子有些不安的拽着自己手腕，但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护腕。
石海川看着自己的面条，摇摇头，说道：“谁喜欢什么样的运动，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没有问题问题。不过用我的眼睛来看的话，15号，你的手会在你上大学的时候报废。”
他撩起一根面条咬断，发现还没有熟，有些心急了。
第8章年龄和建议
一个汉子的厨艺不错的唯一结果就是，这个汉子是单身的。
吃着面条的石海川感叹着。又吃了一口香碰碰的面条。
坐在他对面的黑子把整个人都塞到沙发里，脸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和你确认一下，你在三军的时候，虽然不能百发百中的投篮，但是10中4或者10中5的成绩还有有的吧。这种成绩是稍微有一点篮球基础的孩子都能做到的。”石海川筷子伴着面条，眼睛倒是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初中生沉默的点点头。篮球的投篮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可以单独联系，所以他经常在大家回去之后一个人练习投篮，虽然没有绿间那么厉害，但是总能投进几个。
对面的裁判员呼啦啦的吃着面条，还顺便打了一个饱嗝，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这个地方附近有篮球场吗？拿上你的球，我给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子窝在沙发里，半响说道：“还是让我先回去吃个饭。保温杯我能拿回去吗？”
石海川这才摸摸自己的的脑袋，扯开嘴角：“你妈妈做的汤很好吃，配上我的面条简直是艺术品。”
“我会原封不动的把这句话告诉我妈妈，然后让她来讨教你的厨艺。”黑子说着，在玄关穿好了鞋子。才伸手从石海川手中拿到了他妈妈给他的保温杯。
把黑子送了出去，石海川才惦记之前那个胖子跟自己说的话，最后干脆找到了放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