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黑执事同人)黑执事克亚同人—忘川河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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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按照规矩应该是晚15分钟到场的,不过从对方上午就来拜访就可以察觉到对方奇怪的品味了。

    维多利亚的时期,客人只在下午3点到5点到场。关系较好的,则可以晚上拜访。这是习俗,有着过头的礼貌和规矩。亚洛斯不喜欢,却不得的不这样做。这是时代的产物,谁也无法阻止。毕竟,上帝之上还有法则的限制。我曾经那样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样的年少轻狂,挥洒青春和热血。直到年华已逝,青春不在,热血冷却,在温暖的土壤里腐烂,徒留恶心的黑血淤积胸腔掩盖深沉的爱意,死亡笼罩着我,不能言语。

    “老爷,阿洛伊娜托兰西小姐和神父等人已经到了。”执事纤细优美的手指按摩着主人的肩膀,说道。

    “哦,那就让他们享受一下托兰西家族的款待好了。对吧,克劳德。”亚洛斯摆了摆手,从椅子上下来。习惯性地恶趣味地开始思考自己如何出场,随即又放弃了。他已经不想再做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了,如果加上前世,他该有15岁了吧。

    “砰砰砰”的敲门声,执事打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对方毫无意外地准点到场了。

    “嗨亚洛斯堂哥,人家好想念你呦”那个呦字似乎拐了好几个弯,形成某种怪异的声调。一旁的神父有些皱眉,蠕动了嘴唇却说不出什么来,在门口做完简短的介绍,留下一句:我已经将小姐送到,要马上赶去主教那里,真的非常抱歉,先行离开了。愿上帝保佑您。

    接着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手中紧握着那枚十字架。

    受上帝庇佑的神父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女人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而整座托兰西府邸更让他隐隐觉得不安。这里的一切就像密密麻麻的蛛网,仔细看便会深陷进去,永远无法逃脱。女王的蜘蛛是连女王都忌讳的存在,暗杀者。

    不过府邸中的两人却开始了必要的对话。

    “阿洛伊娜托兰西?”亚洛斯起身站起来,看着这个女孩,女孩却很可爱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女孩应该是漂亮的,黑色的女士裙似乎也是为参加老托兰西的葬礼而准备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淡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和亚洛斯出奇的相像。那些曾经的动作,跑过来拥抱的行为,几乎是亚洛斯的翻版,像是在再向亚洛斯无言地暗示着什么。

    “堂哥,人家继承了爸爸的财产,可是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的,胆小又怯弱。哎呀呀,好害怕啊”女孩子努力蹭了蹭亚洛斯的脸,在执事看不到的角度,眼神却是含着打趣的意味。

    “真的好可怜啊,我们让她住下吧,克劳德。”亚洛斯笑眯眯地抱住阿洛伊娜,讽刺意味更重。

    “咳咳,谢谢。”达成目的且马上就要引火上身的女士马上调转方向,退出伯爵的怀抱,动作也终于像个淑女了。

    “请您跟我来。”执事适时的出现,对女孩态度尊敬。

    “啊!堂兄不一起吗?好想让堂兄在这个空荡荡的城堡里陪伴”女孩拨弄了两下头发,不愿离去,空荡荡咬的极重。女王提倡近亲结婚,认为这样保证血统的纯正。于是,亚洛斯心中警铃大响。

    “克劳德,你去准备午餐吧,我陪堂妹看看府邸好了。”亚洛斯示意执事离去,却不出意外的露出诡异的笑容。

    “遵命,您若有不便请通知我。”克劳德点头转身走向厨房,动作一如既往的利落。

    客厅

    “堂哥,这里真好看”阿洛伊娜没有形象的坐下,似乎是被束身衣折磨的不清。

    “呐呐,相对于这里,我更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亚洛斯看着这个女人,眼神晦暗不明。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要得到克劳德弗斯达斯的金瞳。”阿洛伊娜突然间严肃了起来,这种一反常态的画风让亚洛斯觉得好笑。

    “呵,不过是双眼睛而已。”亚洛斯曾经戳瞎了汉娜一只眼睛,他真的感到抱歉,这次是真的。

    “不要试图和我打太极,我帮过你,可不是白做的。亚洛斯托兰西,或者吉姆马肯。”阿洛伊娜冷漠地说出那样的话语,那双金瞳她势在必得。没有外人会无条件帮助你,时空法则可不是说扭转就扭转的,灵魂的颜色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代价如果无法抵消欲望将永远不会被实行。

    “我不知道太极是什么,你也不要试图去威胁我什么,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威胁的。”亚洛斯眼神也突然狠厉起来,带着暗黑的气息。他早已一无所有,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些什么呢?

    “不要告诉我,你不恨,是他亲手杀了你。要是我,可恨不得拖他一起下地狱。当然,也可以选择见上帝。”女孩眨了眨眼睛,僵持的气氛突然消散了。

    “呵,恨,应该是有的。”亚洛斯笑了笑,翘起了二郎腿,想要掩饰什么。

    “老爷,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在阿洛伊娜将结界褪去的时候,执事也准点到场了。依然优雅,依然闻不到一点烟熏味道,依然那样遥远。

    执事总是那样完美,完美的几乎不真实,亚洛斯想。

    作者有话要说:  宁子好心塞 结局是be还是双向呢?这是个问题。

    ☆、chapter 5 葬礼

    一束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仿佛要诉说什么逝去的往事。那年那时那刻的那个村庄里,那个腐烂的木质天窗下,细小的尘埃在光晕中飞扬。一道风不之从何处刮来,将云层推向远方。白色的云朵像软软的棉花糖,轻飘飘地顺着风行走。一片小小的云开始分离,变换出歪歪扭扭的心形,在蓝的能滴出水的天空下,绘出某种奇妙的情愫。风诡异的大了起来,于是在一阵短暂的狂风后,尘埃不知去向。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亚洛斯再与阿洛伊娜共进午餐后,开始无目的的闲逛,执事安静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克劳德,找些仆人吧。阿洛伊娜托兰西可是个女孩子,我们可并不方便照顾她。”那个家伙说对了一点,这里的确空荡荡的吓人。就像埋死人的地方一样!亚洛斯并没有回头看他的执事,因为他想到了死,那种冰凉的深入骨髓的感觉。‘你不恨他吗?他可是亲手杀了你啊!’女孩甜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亚洛斯不自觉地转动他的红宝石戒指。明明知道对方是恶魔,还抱着那样的奢望。克劳德,遵从的不过是他的本性。阿洛伊娜,我已经很久不在做梦了。

    “yes,yhness”克劳德通过契约感应到主人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不浓重带着点他不懂的情绪。人类的感情总是太过复杂,也许是生命太过短暂脆弱,所以对于所看所触都格外珍惜在意。但恶魔并不在意,因为灵魂没有任何变化。克劳德在试图寻找让食物灵魂改变的方式,如果有好的食材却没有调味料,味道也是不能满意的,这并不符合他的美学。

    “……”亚洛斯时常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执事,实话实说,他很想和汉娜他们在一起,他并不想再活过来。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他这样想。

    “老爷,马车已经为您备好,阿洛伊娜小姐在等您。”漫长的等待后,克劳德提醒他依然在走神的主人。

    “切,让她等好了!”亚洛斯不耐烦地对执事说道,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他依然是个性情顽劣的孩子,并且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哦不,是除了汉娜和卢卡,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事实真真假假,表象总是显得格外真实。

    “老爷,让淑女等待不是绅士的行为。”执事推了推他那无框的眼镜,从昨天到现在,他尽量理解新主人的思维轨迹。

    “哼,绅士?”亚洛斯回头看向他的执事,对上的是对方毫无波动的眼神。

    于是一切就这样诡异的停止了,用句稍显俗套的比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堂哥”阿洛伊娜托兰西小姐似乎是等不及了,自己先走了过来,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阿洛伊娜,我们走吧!”亚洛斯先放弃了这无言的对视,因为毫无起伏的近乎冰冷的金色瞳孔中倒映出的他的单薄的影像,这种感觉并不好。

    一路上的阿洛伊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显得格外话多,亚洛斯也礼仪周到的点头回应,让这条通往大门的路显得不那么漫长。有人陪伴总比形单影只要好些,至少你不是孤零零的。

    “哎呀,能和表哥同乘一辆马车,真幸福”阿洛伊娜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参加大伯的葬礼,更像是去出席宴会。上马车时不忘记看了看执事的侧脸,准确的说,是那金色的瞳孔,像琥珀一样。

    “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出悲伤的样子来,我们是去参加葬礼的,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不管你。”亚洛斯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许嫌弃。

    “哦?悲伤可不是我的表情,我还是喜欢笑嘻嘻的哟。”阿洛伊娜的确不理解亚洛斯,时哭时笑,捉摸不定。

    “这可不行,要是你死的时候也能笑嘻嘻的,我倒是觉得有趣。”亚洛斯并不喜欢阿洛伊娜,无论是长相行为还是说话方式,他们俩都太像了。也许从某种方面说明,亚洛斯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更讨厌相似的阿洛伊娜。

    “切,放心,本大小姐活的时间肯定比你长!”阿洛伊娜气呼呼的回了一句,变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再言语。

    执事依然在外充当车夫的角色,他对于这种人类间的斗嘴并不在意。他只是有些厌恶阿洛伊娜的眼神,那种有企图的却依然干净的眼神黏在他的身上甩都甩不掉。他是蜘蛛,但不代表他也喜欢被蛛网困住。

    明明还是午后,天却突然阴了下来。闪电就这样照亮了亚洛斯的脸庞,接着是闷闷的雷声,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亚洛斯轻轻地叫了声:克劳德,却被雨声遮盖。

    光的速度应该是快于声速的,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原来声音也可以迟到。一切尽在眼前,明明有那么多的话要对你说,想让你抱抱我,喂,克劳德,抱抱我。可惜我的言语却慢了半拍,直到你亲手将我带入黑暗也未来得及说出口。后来你也死了,作为我的执事,可喜可贺。只是那些言语却被我永远地埋葬带入墓地,哦不,我忘记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真奇怪,你居然没有吓哭诶。”阿洛伊娜在下车后将手臂放入亚洛斯的臂弯,说道。声音低低地,像小孩子间闹了脾气,变扭的要求和解。

    “……”亚洛斯沉默了,只是低低的笑了笑,在阿洛伊娜想要放弃这个话题时说道:“黑暗长久的笼罩着我,我很想试着习惯。”

    克劳德只是沉默的望着自己的主人,看着他放下手臂,离开阿洛伊娜。眼神有些悲伤的望着死去的老托兰西,泪流满面。

    人们似乎都被感动了,默默流下眼泪。也许明天他们还会到处奔波,为了金钱和权利而机关算尽,但至少现在,心的某处应该是柔软的,也许这就是人性。

    亚洛斯继续扮演着失去亲人的可怜孩子,他的执事甚至温柔的递给他一块柔软的手帕。

    我在这场舞台上扮演着什么,荒唐怪异的小丑,可是小丑也会难过。记忆中有个短暂的故事,讲的是马戏团中的小丑,他从高高的台子上摔了下来,面目扭曲,甚至连牙齿都磕掉了两颗。台下的观众却笑了起来,说这是最棒的演出。只有一个小女孩问她的妈妈:妈妈,小丑哭了,大家没有听到吗?

    克劳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天气意外的晴朗,葬礼也结束了,阿洛伊娜却失踪不知去向了,留了一张字条在座位上顺带拐走了马车,说晚上回家吃饭。回家,真是温馨。

    “老爷,恕我冒昧,您为什么对您弟弟的事情……”黑衣执事和主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那是与我的愿望无关的事情,不是吗,克劳德。”亚洛斯拒绝了执事再去找马车的行为,选择了那条熟悉的小路。一切依旧,亚洛斯却有种物是人非的疲惫。

    “yes,yhness”执事不置可否,他的确没有想到,很少有人类会看淡亲人的死亡,经验在面对奇怪的事情时总是毫无用处,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冗长生命中带来的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宁子写的有点慢……

    ps;那个小丑的故事是宁子几年前看得一个段子了 有稍许改动 但还是说明一下。

    刚才在晋江管理文章那里看到有人收藏了好开心

    ☆、chapter 6 遗产

    不知不觉间,天空渐渐被黄昏淹没,巨大的太阳呈现出血色。是工业革命所带来的污染还是其他,像泼洒上了暗黄色的染料,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陈旧。在这样惨淡的天色下,托兰西府邸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停留了几个世纪。

    “编织一张网,将猎物黏在蛛网上,吸食地一滴血都不剩。”这是多久以前的的国王,手握权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对自己的兄弟,公爵阁下说道。于是,托兰西家族应运而生,公爵变为蜘蛛伯爵。蜘蛛在权杖的指引下,将可悲的猎物抹杀,不留任何存在的痕迹。强大的职能要求权利的扩大,一代一代的经营下连府邸也愈加扩大,直到连王室都开始察觉。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血缘会随着时间开始疏远淡薄,利益成为了长久合作的保证,而蜘蛛贪婪狡诈。迫切地需要制衡,于是有了忠犬。几代的纠缠,忠犬和蜘蛛的后代频繁遭遇意外,权利也使得兄弟反目,总之,子嗣凋零。随着世袭王权的衰落,资产阶级革命开始壮大,长期处于敌对的两大家族也似乎开始走向联合,准确的说,暧昧不明。某位法国皇帝或者说是法国革命试图带来这份喜讯时,滑铁卢战败,在几位各有打算的王权至上的帝国联手压迫下,一切都没了意义。于是,在此时此刻,依旧辉煌的维多利亚时期,尤其在社会民众和新兴商业贵族逼迫女王在王位和旧贵族之间做选择时,忠犬和蜘蛛毫无意外地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地位,被铲除是迟早的事情,无论背叛还是时代的要求。黑暗的贵族,注定淹没在厚重的史书里。徒留那座府邸,无言地见证了他们的兴衰。

    很有可能成为府邸最后的一位居住者——亚洛斯托兰西却丝毫没有这种危机感,或者说,不在乎了。他看着这一刻竟有些古朴的府邸,示意执事打开白漆涂制的大门,恍惚生出了某种奇异的感觉,人的很多情感,大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克劳德,我们采些蔷薇花吧!”在两人可以单独相处的时间,亚洛斯对执事提出某种并不合乎他刚才那种沧桑的要求。

    “遵命。”克劳德依旧遵循美学,耐心,非常耐心。

    作为执事,要耐心并实际的理解主人的命令,达成其所愿,以便达到食物的升华。

    ——【恶魔】执事的美学

    雨后的花朵显得格外惹人怜惜,亚洛斯伸出了手摘下一朵蔷薇递给身旁的执事,执事接过花朵放在金质的托盘里,还留下一点细小水痕,非常自然。微风吹动了两人的衣襟,暗黄色的世界逐渐化作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