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蔓延开来。良久,她静静开口。“美然,你把精市当成什么了?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属于你。”
千雪美然慌乱的点了点头,又慌乱的摇了摇头。“不。。他是喜欢我的,要是没有你,他一定会喜欢上我,雪舞,你已经有一切了,有荣誉的地位,有疼爱你的哥哥,还有一群喜欢你的少年,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求你离开精市,我不需要你马上回答我,但。。考虑一下。。就一下。”
“考虑离开精市。”雪舞倔强的咬紧苍白而又颤抖的嘴唇,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的眼中滚落下来,“不,我不想离开精市,我刚刚才和他走到一起,幸福的日子不过才刚刚开始,现在让我放弃,我做不到,美然,我真的做不到。”
千雪美然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悲伤地望着她。“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不能没有精市,请你考虑一下,雪舞,求你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想太多了
原来,朋友之间的定义仅仅限于利用。
迹部雪舞震惊了,不知不觉的,眼泪一颗颗滚落。
她和她的眼中都有着晶莹的泪水,为了同一个男生而留下的泪水。
她和她,她们都是不幸的,她们的身上都背负了太多,她们的童年没有快乐,有的只有悲哀。她们的童年没有疼爱,有的只有逼迫。但是她要比她幸运一点,因为她还有一个哥哥,那个非常疼爱她的哥哥。
迹部雪舞想擦去美然脸上的泪珠,可是手指却不停的颤抖。最终,她挫败的放下手臂,沉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考虑一下。”
然后,她像再也不能面对美然似的,跑了出去。来到偏僻的角落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
她迷茫的看着远处,凄楚的笑了,笑的眼睛越来越湿润,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唔!”细微的声音传来,让她惊了一下,看到了身边躺着一个人。
她走近,原来是慈郎,伸手轻推了推他。“慈郎,慈郎。”
“雪舞,你怎么在这?”慈郎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慈郎,在这里睡觉会生病的,回去睡吧!”迹部雪舞轻声说道,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头卷卷的头发,好可爱,好像绵羊哦!
“哦!”慈郎认同的点头,一溜烟的离去,留下雪舞独自一人。
“雪舞,你怎么了?”一道男声子她的头顶传来,她抬起头,是。慈郎,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慈郎,你不是走了吗?”雪舞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又会回来?
慈郎打了一个哈欠,自她的身边坐下。迷迷糊糊的说道。“因为看雪舞好像很难过,所以就回来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雪舞,脸上满是认真。“雪舞,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太多了。”雪舞朝他笑笑,自己的事自己烦恼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别人。
“哎,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慈郎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道是在对雪舞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但是,就算不想,它还是真实存在的。”她的话没有得到身旁人的回应,迹部雪舞回头,才发现他又睡着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他的世界好像一直都很简单呢?很幸福。
人与人的缘分真是一种太奇怪的东西。
一段感情总会有三个人的纠缠,而始终要有一个人退出,然后默默伤心,她不喜欢这样。
这场三个人的爱情赛,不是她伤心,就是美然伤心。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场伤害。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慈郎,如果自己像他一样该有多好。
抬头四处望了望,她出来了很久了吧!刚想起身,一阵晕眩袭来,那是什么?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却发现有几道白光闪过。这是自己的错觉吗?闭上眼重重的倒了下去。
骗子
不知不觉,黑幕已经悄悄降临,可是在学校的某处角落,还有两人正昏昏的沉睡着。
慈郎慢慢的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啊!天已经黑了啊!”刚想起身回家,却发现迹部雪舞倒在他的身上,是雪舞啊!她也睡着了吗?
“雪舞。醒醒。”慈郎轻唤了唤她的名字,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伸手推了推她。终于,她好像有点知觉了。
“我怎么会在这?”迹部雪舞缓缓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已经看不清四周了。
慈郎起身,将他身上雪舞的外套,搭在雪舞的身上。“睡着了啊!”
“睡着了。”迹部雪舞自言自语的说道,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啊!怎么会在这睡着了呢?
“雪舞,很晚了,回家吧!”慈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迹部雪舞说道。
迹部雪舞朝他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着校门口走去。猛地想起了什么?“那个,慈郎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
迹部雪舞来到幸存的病房外,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病房门口,出神的望着里面。
昏暗的病房内,幸存精市正紧紧的盯着千雪美然,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温柔的用手指帮她整理额前的发丝,嘴里说着什么?下一秒,美然猛地钻进了他的怀中。
千雪美然绽开甜蜜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也无比轻柔的抚弄着幸村精市额前的头发。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推开她?”雪舞咬住嘴唇,不敢用力呼吸,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在她的血液里流淌。
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孤立无援,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血流不止,好痛。
原来,那个应该退出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她想,她知道结果了。
其实,美然根本不必去乞求她什么,因为这场爱情赛里,她才是那个输家。
手上捧着的矢车菊也在瞬间掉落到地上。声音是如此的清脆、悦耳。拥抱的两人转过头看着门外,幸村的紫眸里布满了震惊。千雪美然则是一脸的平静,她早就在窗前看到了正往这来的迹部雪舞,这一切的一切,正如她的预料。
她太了解迹部雪舞了,她只要受伤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勇气去承受第二次,所以她赢定了。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迹部雪舞闭上了眼睛,全身酸痛起来。如同一只散架了的木偶被强行拼接后的疼痛。“只是,在爱情的世界里,三个人会太拥挤。。”
说完,她没有在看向幸村精市,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在转身的瞬间,泪,终于从眼眶中涌出。
“雪舞。”幸村精市在她的身后唤道。她没有回头,依旧朝着前方走去。幸村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腕。“雪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迹部雪舞抬头望着他,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泻出来。“骗子。”
难过。
骗子,这两个字重重的敲打着幸村精市的心。抓着她的手的手也松开了来。
迹部雪舞没有再看向他,直接走了出去。默默的擦拭着,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许哭。迹部雪舞,不许哭。”
笑,她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可是眼中的泪水还是不断的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入嘴中带着咸咸的苦涩。
出了医院,她慢慢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第一次见他。
第一次一起享受阳光。
第一次拥抱。
第一次送他礼物。
第一次拉琴。
第一次说喜欢。
仔细想想,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主动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很痛,撕心裂肺的痛,雪舞用手捂着心口,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她很想忘记,但就是忘不了他。和他在一起的画面在脑中交错闪现,刺激着她的神经。
原来他从没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喜欢一个叫做迹部雪舞的女孩!
原来,一直说着喜欢的只有她一个,只有那个笨女孩迹部雪舞而已,而他从未有过任何的表示。
“啊!”头痛欲裂,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解脱。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她还是一如往常的来到学校。只是她越来越安静了,安静的仿佛不在这个学校似的,周遭热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曾经期盼着那个害她魂不守舍的人会来找她,可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迹部雪舞,你还不死心吗?你应该要死心的。他已经出院了,但是他没有来找你,再看看身旁的座位,美然也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了,他们现在在一起吗?这代表他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现在的她,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每天按时上学、放学。但是,她的心空了。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孤魂。
下课了。千叶丝言和她一起坐在树下,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眼神里弥漫的悲伤却像海水一样足以将人吞没。
看着这般难过的雪舞,丝言凑到她的面前。“雪舞,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结果,这个笑话只逗笑了千叶丝言一人,看着千叶丝言在一旁放肆大笑,她也跟着笑,可是,丝言却对她说“雪舞,如果你不想笑,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看着你那悲伤地神情,我的心里更难过。”
听着听着,泪水就这样一颗颗的沿着迹部雪舞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知不觉,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丝言啊!今天他们也应该回来了吧!”迹部雪舞淡然的问着身旁的丝言。
丝言疑惑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丝言,陪我去个地方吧!”迹部雪舞麻木的说道,说完,起身向前走去。千叶丝言也只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彭。”她好像撞到人了,整个人扑进了一个如春风般的温暖怀抱。
“我似乎总在你狼狈的人时候撞见你呢?”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的心里一阵激动,但是下一秒希望又落空。
两个迹部
“是你?”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失望。“不二周助。”
“恩。是我。”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不经意间进入她的心,他和精市真的好像,可是为什么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精市。
“雪舞,你没事吧!”见迹部雪舞遇到危险,千叶丝言立即跑上前担心的问道。
“没事。”迹部雪舞的声音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她的面容更是憔悴的不像样。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不二周助。“结束了吗?”
“恩,结束了,迹部他有当选哦!”不二朝她笑了笑,柔声说道。“你找迹部吗?他在那边?”雪舞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正和忍足说着话的迹部。他还是那么的优雅、华丽。
说着,就往那边走了过去。倏地,她的手被人牢牢抓住,他回头,是丝言“雪舞,那个是迹部哎!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被学校那些女生知道了,我们会死的很惨的。”
迹部雪舞拉下她的手,朝她笑了笑。“放心,不会的,我保证。”
“雪舞。”忍足看到了远处的雪舞,热情的打着招呼,迹部斜睨了他一眼,转头望去,真的是她,她正朝着这边走来。
“呐!你怎么来了?”迹部仰着头望着她,真是华丽极了。而一旁的丝言,明显的有些颤抖,迹部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
“看样子像是失恋了呢?”忍足调侃着雪舞。
迹部雪舞本想故作坚强的微笑着,听了忍足的话,泪水不争气的滑落,顺着面颊滴落到地面上。
忍足见她这样,明显的慌了神,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怎么会变成这样?
迹部不悦的皱了皱眉“忍足,你是太闲了吗?30圈。”
“啊!”忍足大声惨叫道,不是吧!这都能中招,每天训练已经够辛苦了,好不容易当选了,还被迹部罚跑操场,简直是造孽啊!
“雪舞,我们走吧!”丝言真是害怕极了,迹部现在好像有些生气,要是现在跑,还是来的极了吧!
“哥哥。”迹部雪舞轻声唤道,此时的她是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她需要有人陪着她,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告诉她,她可以熬过所有的难过。而那个人就是——迹部景吾。
“哥哥。”千叶丝言在一旁惊住了,雪舞刚刚叫迹部景吾哥哥。不是吧!她怎么那么笨?他们都是姓迹部的啊!她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恩。”迹部柔声应道,伸出手轻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哭什么?”
“我。。我。。”迹部雪舞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一旁不停的落泪。
迹部低沉的声音如迷幻般在耳边响起。“你还真是个麻烦呢?”
“是吗?”迹部雪舞哭着说道。自己真的很麻烦吗?
“迹部。”远处传来一声清冷的呼喊。
“恩。”迹部景吾与迹部雪舞一起应声望去。
“我们这里有两个迹部,请问你叫的是哪一个呢?”忍足双手环胸的望着面前的手塚,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告诉她,可以度过所有的难过
远处走来的手塚国光显得有些局促,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看着迹部景吾与迹部雪舞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再看了看一旁看戏的忍足。自己太大意了。
“手塚,你到底要找谁啊!”似乎看出了手塚的难处,迹部开口打破了这样微妙的氛围,神情高傲的望着他。
“我找她。”他的手指指向迹部雪舞,清冷开口。
迹部雪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呆呆的站在那。
“恩?”迹部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深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两人,他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啊!为什么手塚会找雪舞。“雪舞,你们认识吗?”
“恩。”迹部雪舞望着他,点了点头。“在医院有见过一面。”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手塚来到她身边,表情虽然清冷,但是那亮棕色的眸子里还是涌现出了关心。他从德国回来之后有听社员说到过,她掉下山的事。
“恩。”迹部雪舞震惊住了,随机,望着他认真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说完,看了一眼她,就随青学众人离开了。
“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啊!你怎么会来?”待众人走后,迹部宠溺的揉了揉雪舞的发丝,关心的问道。
迹部雪舞朝着他笑了笑,仿佛刚才的眼泪不是来自她。“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聪明如他,高傲如他,华丽如他,又怎么会不知她现在的心情?
“哥哥,你相信我可以度过所有的难过吗?”雪舞看着他,目光是如此的坚定。她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告诉她,她可以。
“我相信。。你可以。”迹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她的耳边响起,你是帝王的妹妹,没有什么难过可以击垮你?
要知道能击垮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恩,我可以。”迹部雪舞坚定的点了点头,笑的是那样美。
是因为幸村精市吧!你的伤心,你的难过,你的脆弱。要怎么做?你才能够幸福、快乐?
“雪舞,要怎么样?你才能够感觉到快乐?”这一句话,忍足没有经过大脑就问了出来,这一次,是来自己的心。
“啊!”这一问题,使得所有人都震惊了,对啊!要怎么样才能感觉到快乐?这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答案。
“只要在迹部景吾身边,我就是快乐的。”她愣了一下,认真的说出答案。黑色的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要知道,亲情比爱情更可贵,不是吗?她,迹部雪舞。如果就这样一直待在幸村精市身边,那么她的人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痛苦?如果她离开了他,那么她的人生就有一万种可能?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么极力安慰完自己后,心还是在隐隐作痛。果然,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忘记的?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雪舞,今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庆祝。”忍足扬了扬他那宝蓝色的发丝,耍帅的说道。
“庆祝?”迹部雪舞疑惑的问道。
“我们当选青少年选拔代表了,当然要庆祝了啊!”忍足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恩。”迹部雪舞点了点头。“我先去上课,放学到我家庆祝哦!”说完,拉着千叶丝言跑离了众人的视线。
幸村精市,你这辈子都得不到。
她们一走进学校,就发现不远处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大家快看,照片的主人来了哦!”美然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恶意的笑。
公告栏前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像无数盏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迹部雪舞身上,上上下下地扫射着。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朝公告栏走去。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通道,每个人都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天与慈郎在一起时候被拍的照片,怎么会贴在了公告栏里。紧紧咬住的嘴唇渗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脑海里突然掠过那天眼前闪过的白光,原来,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偷拍他们。
“真是的,就算是迹部大人的妹妹,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真是丢脸。”人群中开始有了私语。
“对啊!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慈郎学长。”人群里你一句,她一句的说着。
“你看啊!她都与慈郎学长睡在一起了。”同学们丝毫没有闭上嘴的打算,依旧在旁若无人的说着。
“你们给我闭嘴!”丝言冷着脸朝人群大骂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抱住靠在公告栏上的雪舞“雪舞,没事的。有我在,别怕,别怕!”
即使身体被丝言紧紧地抱着,可她的身体仍在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想逃避眼前这一切,却仍然感觉每一道目光都像利刃一样深深剜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谁做的?站出来!”丝言冷冷地扫视着人群,“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这么罢休的!无论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雪舞,滋味怎么样?”千雪美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神情是那般高傲。
“是你。”迹部雪舞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布满了愤怒。
“你说是我?有什么证据吗?”美然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她,没了保护的迹部雪舞,不过就是一张废纸。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冷冷的问道。
“朋友?”千雪美然仿佛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声笑道。“你有拿我当过朋友吗?为什么音乐比赛上我只能拿第二名,为什么我要永远被你踩在脚底下?”
“美然,不。。”迹部雪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千雪美然打断,疯狂,她已经疯狂了。“你不就是靠着迹部景吾吗?如果没有他,你还剩下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你哥哥帮你解决,你还会什么?发生事情你只会哭,哭,哭!所以!你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关爱,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她的怨、她的恨,终于全部都发泄出来了。今天她终于将她踩在脚底下了。
听了她的话,迹部雪舞脸色微变,她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中。
如果没有哥哥,她还剩下什么,没错,如果没有了哥哥,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就是这么的悲哀。
“迹部雪舞,你是幸福的。但是,有一样我要你永远都得不到。”千雪美然丢下一句话,大笑着离开了。
幸村精市,你这辈子都得不到。
退学
丝言正仔细的撕着宣传栏里的照片,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迹部雪舞,教导主任叫你马上去办公室!”
她慢慢地站起身“我知道了。”
“雪舞。”丝言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迹部雪舞朝着她笑了笑,向前走去。
“迹部,怎么了?”忍足奇怪的问道,看着迹部失色的表情,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正在喝着下午茶呢?他突然反应那么大,还真是恐怖呢!
“没事。”或许是他想太多了吧!
他竟然感觉到雪舞出事了,不过怎么会呢!她在冰帝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只是,为何!那股不安是多么的强烈。
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雪舞的手机。他打着雪舞的手机,只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电话。他越来越不安。
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迹部,到底怎么了?”忍足皱眉的问道,迹部的表情好急。
“没事,我不确定。”他忘记了他本大爷的称呼,急急忙忙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电话,不知道打了多久,电话那边终于有人接了。
果然出事了。电话那端传来丝言急切的声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了迹部听。迹部连忙跑离了家。
“迹部。”忍足无奈的看着他的匆忙,多少也猜到了什么!迹部景吾坐在车上。想着刚才电话,她说,雪舞在学校出事了。
快步走进办公室“主任,你找我。”
“哗啦——”
教导主任将手上的一沓东西用力地扔向她的脸上,照片一角划破了她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纸片般的东西在空中散开,打着旋飘落在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蹲下来,竟然是她跟慈郎的照片,全都是睡觉那天被偷拍的!她早猜到了,会是这件事。
地上的一张张照片,都是她倒在慈郎身上睡着了的照片。心里酸涩得厉害,这些天的悲伤,就在此时全部倾泻而出。
“主任,那天是。。”还没等她说完,主任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行为已经给学校的名誉造成损害,给身边的同学造成困扰。这周内,让你家长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如果家长不来,你就等着退学吧!”主任的话很绝情,丝毫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我爸妈常年在国外。”迹部雪舞哽咽着出声。
“那你就去国外念书!”教导主任讽刺地说道,“反正没人认识你!”
她的话像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迹部雪舞的血管里,疼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彭。”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被踢开。迹部景吾怒气匆匆的站在门外。众位正选也紧紧跟在身后。
她转头,定定的看着他,那个已经走过来的少年。为什么?他会来?
哥哥,刚才的事,他也听到了吗?
迹部景吾只是淡淡看着面前的教导主任,唇角完美的扬起。“主任,好大的架子啊!”他的声音比往日多了一抹低沉,更是多了一丝冷冽。
“迹部少爷,你怎么来了?”教导主任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迹部,可不能得罪这位祖宗,不能他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忍足脸上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紧紧皱着眉头“刚刚的话,实在太难听,太伤人了。”
“本大爷从来不喜欢揍人,但你根本就不配为人。”他慢慢的走上前,每说一个字,教导主任的脸色就越发的惨白一分。
睡王子的爆发力
现在迹部这个样子,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打人的。
“迹部少爷,我做错了什么了?”教导主任不明白眼前少年的怒气从何而来,他并没有招惹到他啊!
忍足低笑,一脸“你死定了的神情”看向教导主任。“难道教导主任你不知道,雪舞是迹部的妹妹吗?”
“什么?”教导主任震惊了,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确实长得很像。
迹部扯过迹部雪舞手中的照片,冷声的质问着身后的慈郎。“这是怎么回事?”
慈郎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不知道啊!”那天他一早就睡着了,具体发生什么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会退学。”迹部雪舞低着头说出这句话,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什么?众人惊讶的看着面前那瘦弱的女孩,她到底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退学。”
“哥哥,我想退学。”迹部雪舞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
迹部轻抚着她的脸庞,是什么?手上那稠稠的鲜红色液体。再看看迹部雪舞的脸,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你的脸,怎么回事?”
听了迹部的话,她抚上自己的脸颊,果然,流血了。斜睨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教导主任。
“是他吗?”顺着迹部雪舞的眼神看去,是那个所谓的教导主任吗?
迹部雪舞没有回答他,但这也间接默认了,迹部抡起拳头就想要往教导主任脸上砸去。
“迹部,冷静一点。”众人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以阻止他的乱来,拥有良好教育的迹部,如果真是打了这个教导主任,那么,他的人生会添上多么不光彩的一笔。
“放开。”迹部发疯似的大声喊道,今天谁也不能阻止他揍这个人,谁也不能阻止。
“哥哥。”迹部雪舞抓住他的手。她不要他为她做这一切,抚摸她的发丝的手,轻抚她面颊的手,握着她手的手,这么华丽的一双手,打在那个人的脸上、身上。真的很不值得。
“恩。”他的怒气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宠溺。
“忘了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还有你的脸?”迹部景吾拉握紧了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刺骨,以至于,他不忍心放开她的手。
“会好的。”她伸手轻抚伤口,虽然有些轻微的疼痛,但是她相信很快会好的。
迹部眼眶泛红的看着她,指尖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中。“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成长的足够强,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她看着别过脸却明显可以感觉悲伤的迹部,轻叹了一口气,半掩下了眸子中有些淡淡的凄凉之色,只是在她抬眼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
“哥哥,我们走吧。”她努力朝他绽放出一抹笑容。
“恩。”迹部点头,跟着她一起离开。
就在这时,慈郎猛地冲了上去,朝着教导主任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我跟雪舞什么事都没有,别一副为人师长的模样乱教训人。还有,我这是在梦游。”说完,跑的比兔子还快。
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众人,和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笑声。原来他们睡王子也是很有爆发力的。
心。。碎了一地
“雪舞,怎么样?没事吧?”迹部雪舞一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丝言就拉着她上看下看,唯独怕她缺胳膊少腿。
迹部雪舞看着她,幸福了笑了笑。“我没事。”
“你的脸。”丝言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划痕,惊讶的喊出声。
雪舞急忙捂住她的嘴,又偏头看了看一旁的迹部,果不其然,他又皱眉了。“我没事,很快会好的。”
“那就好。”还是有些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这么美丽的脸,无故的添上了这么一道血痕,还真是有些可惜。
“哥哥。。我们回家吧!”迹部雪舞亲昵挽着迹部的胳膊,想试图分散他的不悦。“庆祝你的胜利。”
“恩。”一大帮人朝着向门口走去。
迹部家的客厅里,冰帝网球部的部员全部在这里,他们或坐或站,反正也没有一点局促的感觉,慈郎找了一个沙发,很软,很适合睡觉。他躺下,直接闭上眼睛。
“你们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我真的好饿。”向日捂着肚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桌上那一盘盘美味的饭菜,真是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忍忍吧,快了。”忍足只是一脸闲适的笑起,端着手中的咖啡,慢慢的喝着。
“人不是都到齐了吗?”迹部雪舞坐在餐桌前看着迹部景吾,为什么还不开动呢?
“对啊!迹部,我好饿哦!什么时候吃饭啊?”向日坐在餐桌前朝着迹部大声吵闹道,他这是在折磨他们吗?面对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只能看,却不能吃。
“抱歉,我来晚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向日的吵闹声。
迹部高傲的坐在餐桌前,望着面前清冷的有些成熟的男生说道“终于来了啊!手塚!请坐吧!”然后对着众人说道。“现在人齐了,大家开动吧!”
餐桌上,向日与慈郎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令迹部倒足了胃口,他惆怅的揉了揉额头,这样不华丽的两个人,真的是他的部下吗?
“哈哈。。”看着迹部惆怅的模样,迹部雪舞不禁笑出了声,果然,这才是他那华丽的哥哥啊!
晚餐过后,迹部带着手塚上了楼,而其余众人则在大厅聊着什么?慈郎依然倒头就睡。迹部雪舞坐在沙发上轻呡着手中的咖啡。好苦,但是心里更苦。
望着她端着咖啡出神的模样,坐在一旁的丝言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讲这件事告诉她。如果告诉了她,会不会使得雪舞更加难过,算了,长痛不如短痛。“那个,雪舞,千雪同学今天转学了,她转学去了立海大。”
听到她转学,她还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但当她听到立海大那三个字的时候,她手中的咖啡猛地掉落到地上。
心。。碎了一地。
“雪舞。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千叶丝言惊呼,赶紧检查着迹部雪舞全身上下。
另一边聊天的众人,闻言,也跑了过来。“没事吧!”
“没事”迹部雪舞抬头,木讷的说了声没事。又继续魂游太虚。
学长,请多多指教
“手塚,我想将雪舞转学去你们青学。”迹部看向坐在面前一直不发一言的少年,直接道出了今天请他来的寓意。
“为什么?”他双手环胸的坐在沙发上,声音甚是清冷,亮棕色的眸子透着一股冷冽的光芒,他想知道迹部这么做的用意。
“因为在我身边,她活不出自己。”此时的迹部褪去了往日的高贵,但他还是那样优雅,手塚有种错觉,仿佛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极度疼爱妹妹的哥哥。
这句话很熟悉,对了!在医院里,那个女孩也曾对他说过。想过一天属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出什么事了吗?”手塚冷冷的开口。
迹部望着他,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将今天里学校的事都告诉了他,流言真的可以毁掉一个人吗?这是手塚此时的想法。
“我答应。”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语气却是柔和不少。
迹部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真挚而又诚恳“请你代为好好照顾我妹妹。”
“恩。”手塚点了点头。
话落,两人面无表情的走下了楼。众人早已离去,只有迹部雪舞安静的坐在一旁,呆呆的望着玫瑰花出神。
“哥哥。”看到迹部景吾下了楼,她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微笑,从现在起,她也步入了虚伪的阵列。不再是那个呆呆傻傻只知道躲在哥哥身后的女孩了。
“恩。”迹部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是那样的妖冶至极。
轻抚了抚她散落在面颊的发丝,身旁的手塚注意到了她的左脸颊下方有一道触目的血痕,再看了看身旁的迹部,每当他看到这个伤口,心里会更难过吧!“我帮你转学去了青学。”
“青学。”迹部雪舞呢喃的念着这两个字,声音极其好听。
迹部仔细的观察着她,深怕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再次深深刺伤她,相反的,她极其的平静,没有一丝厌恶或反感的表情。
“我答应。”她笑着说道,软甜的声音十分好听。
这个场景,不由得令迹部想起了她刚转学到冰帝的那一天,她也是像今天这样,笑着答应,可是那却是一段满怀悲伤地日子。
同样的场景,希望能有个不一样的结局。
“学长,请多指教。”迹部雪舞笑着将手递到手塚的面前。
“恩。”两手交握的那一刻,手塚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冰凉无比。
“你转学去青学的事情,我不希望让第四个人知道。”迹部望着迹部雪舞,冷冽的说道。坠崖、照片事件很显然是有人刻意针对她的。要想保护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迹部雪舞消失。
“恩。”像是猜懂了迹部的用意,手塚也附和的点了点头。他从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一点迹部也是了解的。
望着面前的两人,迹部雪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拿出了早已随带在身的剪刀,朝着那墨黑的长发,狠狠剪了下去。瞬间,齐腰长发就变成了参差不齐的齐耳短发。
“你。。”迹部震惊住了,没想到她的决心会是那么决绝。
“不用可惜,头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