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对,别扭的停了下了步子。
压抑已久的不安和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平时慈祥的面容,此刻暗沉如水,连声音裹着丝丝寒气:“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跑去哪疯去了”
蒋明慧看见老伴儿这个样子便知道他真生气了。
但当她看见席呈安那瘦弱的小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夜色里,顿时又心疼起来,用手肘捅了捅老伴儿:“小声点别吓着孩子。”
“你就惯着她吧!”席峰气哼哼的的丢下一句话,快速的转身大步的进了屋。
蒋明慧看着席峰进屋之后,赶紧将席呈安拉到一旁紧张的问道:“安安快给奶奶说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席呈安抬起头,看着老人关怀的眼神轻轻的摇摇头:“奶奶你不要担心,我今天是因为被李老师留下来补习这几天落下的功课才会回来晚的。”
听了席呈安的话,可以看见老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过了半响,老人又满脸愁容的沉沉叹了口气:“安安啊,你也别怪你爷爷今天骂你,从晚上开始他就一直担心你到现在,他也是太关心你了。”
在黑暗里席呈安伸出粉嫩莹润的小手,轻轻的挽住老人的脖颈:“呈安明白爷爷和奶奶一直都是疼呈安的,今天是呈安不好,没有告诉爷爷奶奶害你们担心了。”
听着怀中小人儿懂事的话语,老人欣慰的笑了笑。
深夜席呈安等两位老人都休息了以后,闪身来到空间。
在一片白蒙蒙的空间里,席呈安忍住刺骨的寒冷躺上了那张冰床,坚持了几分钟之后,席呈安有些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高兴了一会,席呈安又陷入了沉思。
以她现在这副小胳膊小腿的状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束手束脚的很不方便。
虽说现在能够透视东西,可也做不了什么事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着,转眼之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在这几天里席呈安经过反复的实验练习,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最开始自己只能透视质地比较柔软的东西比如纸张、薄木片树叶之类的东西。
而经过多次的练习之后发现,现在已经能够透视质地比较坚硬的东西了,比如石头,钢铁。
但却不能多次透视,透视质地软和的东西一天最多能透视两三次,质地坚硬的东西却只能透视一两次。
一旦用眼过度的话,眼睛就会十分酸涩疼痛还有些充血,看起来有些吓人。所以席呈安就算是平时练习,也会把握好尺度。
这天傍晚,席呈安左右闲着无事又在院子里练起了“透视”。
白晢滑嫩的小脸儿,在天边初绽晚霞的映衬下染上了丝丝粉红。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寒梅,清新淡雅。
专注晶亮的眼神,紧紧抿着的粉嫩小嘴儿无一不昭示着,她的认真与执着。
正当席呈安全集中精力准备透视院里开得正艳的一株桃树的时候,才发现墙头上居然躺了个人!
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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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拜师?
墙头上,懒散的斜躺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满头白发却神采奕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久经风霜之后的淡然与沉着。
此刻他正满眼兴味的看着席呈安:“我说女娃娃,我可是观察你好久了,来来来快给老头子我说说你到底是在看什么有趣东西,亦或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老人打趣的语气中又含着些许意味不明的试探,让席呈安心头一紧。
“这个人是谁?难道被发现了?按理说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谨慎,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引人注目事情,除了、、、、、、”
像是看出了席呈安心中所想,老人唬着一张脸,神色不快的斥道:“你这女娃娃乱想些什么呢,老头子我才不是那种无耻鼠辈,你大可放心。”
耳边响着老人坦荡的话语,席呈安细细的打量起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老人身形健朗,面色红润,花白的眉毛下,有着一双饱含智慧的双眼,里面充满了笑意。与这落日的余辉一样,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爽朗的笑声夹在晚间有些清凉的风中,打断了席呈安的思绪:“小娃娃你这样可不好,老头子问你的话你一句话不回答不说,居然还探起老头子底来了,这可不行!”边说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老爷爷,你不会是要卖了我吧,我经常听爷爷说有些坏人是专门拐骗小孩子的。”席呈安心里有些没底,面上却笑嘻嘻的与老人插科打诨。
心里总觉得这个老人很不一般,单看他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到了这面墙上,就能断定这人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要知道,她现在几乎每晚都到空间里面去睡,在空间的滋养以后,自己的目力和听力已经变得非常的清晰、敏锐。虽说不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周围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自己都能很快的察觉到。
而坐在墙上这个行迹奇怪的老人,却能在丝毫不惊扰到自己的情况下坐到墙上,就可以看出他的身手一定极好。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分辨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是敌是友。没办法,自己可不想成为科学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
“胡说八道,老头子我才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会干出这些龌龊的事情。”老人听完席呈安的话立马沉下脸,气鼓鼓的瞪着席呈安,像是她说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
要是换成其他小孩子,看着老人现在这副生气的样子就算不被吓哭,也会被吓得不敢说话。
可是席呈安是谁,已经活了一世的人,老人的瞪视对她来说就如同隔靴挠痒,起不了半丝作用。
反倒激起了她的顽劣之心:“怎么不会,正常的人才不会像你这样爬到人家的墙头上吓唬小孩子呢。”
老人面色一下子涨红了,一时愣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想到一个小娃娃却这么厉害的一张嘴。
但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老人很快缓过神来,怒急反笑。
对席呈安也越发感兴趣了:“女娃娃既然你张小嘴儿这么厉害,要不就拜老头子我为师吧。要是天天有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和我斗嘴的话,以后的日子老头子就不会寂寞了。”
“、、、、、、”席呈安心底松了口气,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没脸没皮的老人,第一次觉得那句老话说得真是没错:人越老,心越小!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老人有些急了:“女娃娃,你到底愿不愿意好歹应一声啊。你不知道你若是成了我的徒弟,会有很多很多好处的哟”
“扑哧”席呈安听着这番这形似诱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偏过小脑袋状似纠结的问道:“那爷爷,你能不能先给我讲讲拜你为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呀?”
“你这女娃娃真是贪心,能拜我老头子为师你就应该偷笑了,还想贪心的要些什么?”当听到席呈安追问好处时,老人有些气闷,心里暗诽: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巴望着自己能收他为徒呢,这小丫头居然还满脸不愿,活像拜了自己这个师父她会多吃亏一样,真是气死个人。
席呈安其实并不是不愿意拜师,面前这老人虽说看着有些不着调,但从他身上的那一股浩然正气就能感觉得到,他一定是一个极为正直爽朗的人。
她只是在迟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打算。毕竟这年头谨慎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但当席呈安看见那似含着点点期盼的双眼时,又改变了主意。
自古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能拥有这样一双睿智双眼的人,必定是一个胸怀宽广宅心仁厚的智者。
而且,回头一想无论做什么有个引路人总比自己磕磕绊绊的摸索要好的多,既然这位老人是真心想要收自己为徒,自己还推脱什么呢?
想到这里席呈安当即跪在地上准备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不料却被刚从墙头下来的老人一把拦住,老人眼底闪着些许玩味:“女娃娃,拜师可不是这么拜的,要拿出点诚意来老头子看看才行!”
席呈安看着老人眼底的算计严重怀疑,这个老头子所说的诚意其实是在公报私仇。
席呈安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光芒,很乖巧的点点头:“那您说的诚意是指?”
老人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酒葫芦,随手扔给席呈安:“不急不急,先去给老头子打二两好酒来解解馋,到时候咱们再谈别的也不迟。”
席呈安伸手接住葫芦,看着老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老头儿果然是存心的。
席呈安气愤的转过身子朝门外走去,脚下踩的咚咚作响,生怕谁不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似的。
老人看着席呈安远去的背影,笑得牙不见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自己在花甲之年还能收到个这么可爱的小徒弟。小小年纪遇事沉稳,懂得审时度势的,快速做出对自己有利的抉择。可真是个聪明的娃子,还有这半点不吃亏的性子,颇有老头子我当年的风范啊!不错不错”
当席呈安抱着用自己所有的“积蓄”打回来的好酒时,居然看见那个无良的老头在墙头呼呼的睡着了。
这下子,席呈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果真是一个厉害角色,试问一个正常人谁能四平八稳的躺在墙头睡觉。
席呈安有些想不通的是,他要是没发现自己的秘密的话,这样一个高人又是看中了自己哪点,要自己当他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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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见面礼
一听见席呈安的脚步声,老人就清醒了。那双含着精芒的眼睛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丝刚睡醒的迷茫之色。
老人转过头,面色红润的脸上,现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真是个讨喜的乖娃娃,快把酒扔上来老头子我快等不及了。”
看着老人那副猴急的样子,席呈安狡黠的眨眨眼,说道:“可是爷爷你还没告诉我,我还要做些什么才算是有诚意呢?!”
看着席呈安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老人好笑的点点头:“好了好了,你这丫头不要再戏耍我这把老骨头了,等老头子喝过酒之后就告诉你,总行了吧!”
看着老人故作生气的脸,席呈安难得乖顺的将酒递上前:“你这次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再出尔反尔了。”
老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啰嗦。”说着就来拿席呈安手中的酒葫芦。
轻轻拔开盖子,一股淡雅的酒香扑面而来,老人满足的吸了一口香气,然后低下头微微抿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几下,眼神一亮赞道:“真是好酒,绵甜、甘爽口感十足,想不到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看着老人那副满意的样子,席呈安心里多少得了些安慰。这酒可是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买的,虽说比不上后世的那些好酒,但就现在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墙头上,老人抱着酒葫芦惬意的喝着,他的身后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他置身其中就像一个游山玩水,我行我素的逍遥仙人。
没过一会,一壶酒就见了底,老人意犹未尽的放下酒葫芦,控诉的眼神投向席呈安,嘴里还不断的嘀咕:“怎么才这么点,真是个小气的丫头。”
席呈安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眼神幽怨,谁知道你的酒量那么好,一下子可以喝掉一斤白酒,再者谁叫自己现在是个穷人,没有闲钱不是。
像是读懂了席呈安的想法,老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动作爽利的从墙头一跃而下。 席呈安讶异的望着老人如鸿雁般的身影,有些佩服的想着,这老人的身体真好!
看着席呈安那张惊讶的脸,老人心情大好,有些卖弄的自我吹嘘起来:“丫头怎么样,老头子我厉害吧,想当年在江湖上我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虽说如今已经退隐了,但英雄风姿却丝毫不减当年啊!”
老人的一番话说得席呈安云里雾里的,但她却没有反驳,就老人刚才露的那一跳至少能说明,他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国术高手。
这下子自己真的走运了,席呈安有些乐滋滋的想。
看着席呈安偷乐的可爱模样,老人慈爱的摸摸她的头,说道:“好了,丫头快给我说说你的名字还有出生年月,我回去之后让我师弟尽快推算出一个黄道吉日,好让你早些拜入师门。”
席呈安暗暗咂舌,没想到拜个师还这么复杂的程序,看来他还真没有骗自己,但师门指的又是什么?
看到了席呈安的疑惑,老人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予解答。
席呈安瘪瘪小嘴儿,暗想:现在不告诉我就算了,等我拜了师,看你还怎么藏着掖着。
席呈安心中打着小九九,快速的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我叫席呈安,今年8岁,是1985年六月十六,正午十二点出生的。”
听完席呈安的话之后,老人略微沉吟一下说道:“那好,等过几天日子推算出来之后,老头子再来接你。现在我要先走了。拜师一事你暂时不要告诉你的家人,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原因,知道了吗?”
席呈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人从身上拿出一本有些泛黄的古书,递给席呈安,叮嘱道:“这是我们这一派入门弟子必须记背的基础,你拿去自己熟悉一下,等下次我来接你时会考考你,看你记住了多少,若是过不了关的话,你就不能入门了。”
老人的叮嘱让席呈安不得不重视起来,伸手接过书,一股古朴的气息从书中传来,这是传看多年沉淀下来的气息。
整个书面上用繁体写着“医经”两字。
轻轻翻开书的第一页,席呈安望见上面整齐的列着整本书的目录。
后面书中则是详细的介绍了许多常用的药材及其作用,旁边还附上了简单的草药图。
席呈安一页一页的慢慢翻阅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书里,以至于连老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她从书中拉出神儿来的时候,除了空荡荡的院子,哪还有什么老人的影儿。
那日之后,席呈安与往常一样的上下学。也没有对爷爷奶奶提半点自己要拜师的事。而每晚等他们都睡了以后,就悄悄的进空间里面去看医书,打坐。日子倒还过得比较惬意。
而在背那本医书的时候,席呈安又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好像加强了,以前需要花一小时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却只要十几分钟,这让席呈安省了不少背书的力气。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就要过去了。
席呈安那本厚厚的医书都快背完了,而那个消失了的老人,却一直没有来找她。要不是空间里还放着那本医经,她都有些怀疑前几天那个老人其实是在忽悠自己。
终于在刚好半个月的时候,老人来到了席呈安家中。这次又是翻墙进来的,这让席呈安有些黑线。
看着面前这个翻墙翻得面不改色的老人,席呈安好笑的打趣他:“爷爷,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翻墙去采花呀!怎么动作这么娴熟?!”
老人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准备去敲席呈安的小脑袋,满脸的不快:“你这丫头,整天瞎说些什么,老头子我看着是那种下流的人嘛。”
席呈安连忙笑嘻嘻的躲开老人的手,一脸的讨好:“我知道爷爷不是那种人,只是看着你翻墙翻得那么的熟练忍不住问一问嘛。还是说我真是猜对了,所以你才老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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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正式拜师
阳光下,女孩那稚嫩的脸庞上染满了笑意。
老人宠溺的看着她,不再言语。
“对了,爷爷你今天来是不是要接我,去你所说的师门正式拜师啊?”席呈安看着老人在阳光下慈祥的侧脸,启口问道。
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席呈安的小脑袋:“是啊,我那精通天道的师弟根据你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今天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黄道吉日,宜拜师祭祖。对了我上次给你的那本医书你背的怎么样了!”
听见老人的问话,席呈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背倒是背完了,只是有很大一部分的草药,都很陌生,自己都不认识。”
席呈安有些不自信的回答,却让平时那个云淡风清的老人少有的失态“什么,你说什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将整本医书都背完了!”
老人的样子很激动,席呈安被吓了一跳,却不知道老人究竟在激动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下去:“是啊,怎么了?”
忽然,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看着席呈安的眼神就像是找到了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席呈安被老人炙热的目光,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快去给你家里人知会一声,马上就走吧,耽搁了时辰就不好了。”老人稍微平复了下过于激动情绪,满面红光的说起正事来。
“那爷爷你在这等会儿,我这就去告诉爷爷他们,就说我今天要去老师那里补课可能会晚些回来,他们准会答应的。”席呈安信心十足的打着包票。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旋进了屋里,没隔一会席呈安就挎着个小包快步跑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因为奔跑,席呈安的小脸上染上了些许健康的粉红,说起话来也有些气喘吁吁的。
看见她这副样子,老人轻轻皱了皱眉:“丫头啊,你这身子骨可不行,以后可要好好锻炼锻炼,要知道身体健康是可比什么都重要,千万不可大意。”
就是因为这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席呈安入门之后,最开始的基本功可是在吃了不少的苦头后,才被老人准许修习其它功法的。这也直接导致了,自己的基本功那个扎实啊!
那时席呈安知道了自己多吃苦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多喘了两口气的时候。
顿时捶胸顿足的那个悔啊,你说自己那时候要是不用跑,用走的话,不就没后面这一档子的特殊训练了嘛。
听着老人教诲,席呈安乖乖的低下头做聆听状。
席呈安随着老人来到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
这座寺庙名为“仙灵寺”,寺院半隐半现的坐落在一个山峰的半山腰上,周围林木葱郁,碧水潺潺。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整座寺庙云雾缭绕,远远望去好似仙阙。
席呈安随着老人站在寺庙的山门前,听着寺庙里的阵阵钟声和礼佛诵经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尘世所有的喧嚣,都被这清净微妙的梵音一瞬间洗涤干净了。
老人领着席呈安一路向内院走去,直到来到一间禅房门口才停下了脚步。
“师弟,我回来了。”老人碰的一声推开房门,露出了里面一个身着青色唐装正在打坐的中年人。
禅房正中挂着一幅前人的画像,画像下面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也摆好了拜师所需的各样东西。
那人略微抬眸看向席呈安,面色和蔼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老人说:“这就是你要收的小徒弟吧,瞧着真乖巧。一切都准备好了,你们沐浴之后便可开始。”
听到中年人的话,老人乐呵呵的转过头看向席呈安:“丫头,快去吧,出门左转第二间房就是了。” 等席呈安梳洗完出来之后,发现老人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正襟危坐在香案的一旁,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当他看见席呈安的以后,温和的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席呈安听话的走了过去才站定,便听见老人说对自己说:“丫头,先给我派先师磕头上香,然后再给为师磕头敬茶,最后再去拜见你师叔。”
他口中的师叔,就是刚才房间里面的中年人,他现在在坐在师父下手。
席呈安一一照做,敬完茶之后,老人接着说道:“既已入我师门,你要谨记三点:一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门相残,忤逆不孝。二须虚怀若谷,逊志时敏,不得奋矜伐得,恃才傲物。三须除恶扬善,匡扶正义,不得为非作歹,恃强凌弱。这几点你一定要牢记!”
“知道了,师父。”席呈安郑重其事的道。
老人眼里溢出满满的笑意,亲自上前扶起席呈安,看着那双晶亮璀璨的眸子,心里止不住的欢喜:“丫头,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亲传弟子,以后要谨遵师门戒律好好修习本派功法!”
席呈安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铭记在心。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放学后,就到这里来为师开始传授东西给你。”眼看着日头西斜,老人就让席呈安先回去了。
等席呈安走后,那个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中年人开口了:“师兄,恭喜你了,又找到了这么一个可爱聪慧的小徒弟。”
老人有些怅然的看着那个中年人,语气有些忧心:“师弟,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吗?”
听见老人的话,中年人周围的气息一下子沉寂下来,有些颓废的低下头,唇边溢满了苦涩:“没有,我把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关于她的一丝踪迹。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老人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不要这么悲观嘛,我相信总有一天,等她想通了之后,就会自己回来的。”
中年人不再言语,整个禅房里面充满了压抑的沉静!
第十章学艺生涯
“何谓医者?所谓医者,就是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可恣意害人,不可见死不救。我们天医一门,始于宋朝,千年传承,代代医者皆具仁心,行的就是悬壶济世一任!”寺庙中,张天齐端坐在一棵苍翠挺拔的梧桐树下,正满面红光的叙述着门派的起源。
而席呈安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老人的面前,十分认真的听着老人的讲述。
“作为医者,不但要有高深的医学造诣,而且要有一颗兼济天下的仁者之心,这样你才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医者。”
席呈安看着老人颇为严肃的脸,重重点了点头。
张天齐接着说道:“我们天医门世代相传,时至今日差不多已有千年历史。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承载了千年荣光,但这也意味着我们背负的责任十分重大。天医门现在所有的弟子都分散在五湖四海,以各种不同的方式默默支撑起了自己肩上的这份责任。你既然已经入门,自然也不会例外。”
息呈安会意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而医者首先要有钻研技术,精益求精的精神。你要明白修习中医这条路漫长而又艰苦,你若是想有所成就,你就必须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和信心,这点你能做到吗?”老人望着席呈安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郑重的问道。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席呈安神色坚定的答道。
张天齐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医为仁术,济世为怀!一个优秀的医者他能医治的不仅仅是病人躯体上的病痛,还能让病人的心灵得到解脱,这才是真正的医者!那也是每个医者的最终目标!”
看着老人有些向往的神色,席呈安紧紧抿着嘴唇,心中思绪千回百转。
其实席呈安对医学可谓是一窍不通,心里对医学者没有憎恶也没有崇拜,一直是不咸不淡的。
在席呈安眼中医学是一门技术,善心的人们用它来救人,恶心的人就用它来创造财富。
而今天,在听了师父的一番话之后,才发现以前自己的看法有些过偏了。
医学是一门神圣的使命,这这条艰苦的道路上有着无数的追寻者,人了医学的进步,社会的祥和在不断的攀爬,不断的努力!
“好了,丫头今天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谨记!只要你时刻不忘本心,就不会在追寻成功的道路上迷失自我!”张天齐看着席呈安有些纠结的小脸儿,慢慢的开导道。
听完老人的话,席呈安只觉得眼前的阴霾被一张大手拨开,豁然开朗一片明亮澄净:是啊!只要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再多的诱惑,再多的困难对自己来说,都可以跨过去!
但不忘本心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的人却很少很少。
“对了,师父我们天医门只是学习中医吗?”席呈安想到老人的身手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人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门中弟子除了修习中医以外,还要修习一套本门心法,以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
“那师父你也是修习的本门心法?”席呈安有些讶异的问道,难道天医门随便一个人就有这么厉害吗?
张天齐有些好笑的看着席呈安:“你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为师练的的确是本门心法,只不过必须是是嫡传弟子才能练,与寻常弟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席呈安这才了解的点点头,心中暗想:看来师父在师门的地位貌似还不低。
“好了,丫头今天就说到这里,走我先带你去认认草药,等你熟识以后再教你其它的。”说着,老人便站起身抬步往后山的药田走去。
“是,师父!”席呈安在老人身后,乖巧的应了声儿,快步跟了上去。
自那日后,席呈安每天放学了都会到老人这里来学习药理,直到日头西沉才慢慢回家。
家里两个老人就很疑惑,怎么自家孙女每天回家都这么晚。
有一次,席呈安的奶奶便悄悄问她:“安安,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学校不听话,被老师罚留学堂了呀?”
席呈安很快反应过来,奶奶在担心什么,就故作欢快的说道:“才不是呢,最近一段时间老师看我听课特别认真,每天放学后便把我留下来,说要给我补课。”
席呈安合理的解释,才让老人打消了疑虑。
而后来看着席呈安越来越好的成绩,让两个老人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就这样,席呈安每天瞒着两位老人,开始了寺庙、学校、家里三点几线的生活。悲催而又漫长的学艺生涯,正式开始了。
别看张天齐待人一副乐呵慈祥的模样,但在教学上上那可是严肃至极。
平时,席呈安要是认错一种药草,就会被罚在当空烈日下蹲一个小时的马步,半点也不含糊。老人常常叮嘱道:“对中医一行来说,你用错一种草药,就有可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普通中医世家,这种情况都不允许出现,更何况是在名声显赫的天医门。所以,平时抓药时要格外的注意,不可掉以轻心!”
正是因为老人这种尽心竭力的教导,席呈安在学习起各种枯燥复杂的中医知识时,也格外的轻松。
不久之后,老人惊喜的发现席呈安的记忆力非常的强悍,往往自己只说了一遍的药方,她都能清楚的记下来而且很少出差错。
这下张天齐对席呈安更是喜爱了,说不定,席呈安以后的成就会超过自己,达到自己一直没有领悟的另一层境界。
一想到这里,张天齐就恨不得把自己平生所有的心得与本领,一股脑的往席呈安脑子里灌去。
同时也把自己所有的心血与期望,全数倾注在了席呈安身上。
要不是席呈安每天都会在空间里面打坐一两个时辰,练习老人给自己的内功心法。
身体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否则还真有些吃不消老人这种快速的教导方式。
转眼间暑去冬来,大地转换了新装。
席呈安渐渐蜕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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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八年时光
时光荏苒,寒来暑往,转眼之间八年已过!
这八年的时间里,席呈安已经从稚嫩的小女孩,长成一个初绽风华的婷婷少女。
仙灵寺,后山药田中。
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在一片绿意盈盈的药田里,不住的穿梭。一头过肩的长发,柔顺地轻垂在耳边,小巧可爱的鼻头微微动着,轻轻的抿着粉嫩的小嘴儿,一双清澈流动的眼睛,在田间不住地张望着。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空灵,柔美的韵味!
“啊,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少女在一株不起眼的草药面前,轻轻蹲下了身。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有些兴奋的响起:“呼,这下子,总算可以交差了。”
少女有些精乖的娇俏模样在晨间日光的烘托下,就像一幅灵动的图画,十分的自然美好!
小心翼翼的挖出草药后,少女如获珍宝的把草药捧在怀里,生怕一眨眼它就不见了。
今天可是张天齐对席呈安学习八年中医的成果检验,非常重要,要是通不过自己可就惨了。
这些年席呈安不是呆在寺庙跟师父修习中医知识,练练本门心法,就是和师父一起到附近的城镇进行义诊,帮助一些穷苦人家。
久而久之,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是一直瞒着家里人的。
在这八年中,席呈安的父母也曾打算,让她转学去市里读书,可是却被席呈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论在哪里读书都是一样。
但是一旦转去市里,就不能常常跟随在师父身边学习医理。为了腾出更多的学习时间,席呈安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留下来。
而席呈安的父母,见她就算在乡里读书,成绩也一直位列前茅,便没有再强迫她转学。
就这样,席呈安在老家安然的度过了八年的光阴。
八年的时间,足够席呈安学到许多的东西。
但张天齐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呆在寺院里,每年一到严冬他都会和那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师叔,一起出去一段时间,直到次年的初春才会回来。
席呈安也追问过好几次,但每一次都被张天齐打太极似的忽悠了过去,一副明显不想让她知道的样子。
今年是席呈安拜师的第八个年头,再过半年,她马上也要升高中了。
而这次踏父母的态度非常强硬,无论说什么都得让席呈安去市里读高中,说初中已经遵从她的意愿让她在老家读了。上高中一定得去市里,毕竟市里的教学质量要好得多,再怎么也不会误了她。
听着父母天天在耳旁唠叨,席呈安是既感动又烦躁。
父母天天不胜其烦的说道着,无非是想让她以后不会后悔,可是一旦去了市里,那师父怎么办?
前些日子,席呈安给师父说了说她的想法,哪知张天齐一听,只是稍稍愣了愣,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对她说道:“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始终是会分开的,既然你父母坚持,你就去市里读书吧!为师也不想耽搁了你,再说为师还没有老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你不用这么挂心,再不济不还有你师叔他们嘛,平时我们相互照顾着,能出什么事儿?你就安心去市里吧!”
虽然老人话语随意,但还是能从他一双睿智的眼睛看出些许不舍来。看着老人依旧红润的面色,席呈安微微红了眼眶道:“师父,我一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老人微微含笑,颇为欣慰的看着自己十分孝顺的小徒弟:“只要你有这份心思,就够了。”
而今天一大早,师父便告诉席呈安,说这次的测试就是让她开一副治疗哮喘的药方,并且要把药熬好!
稍后他就来验收成果,如果合格的话,她就可以出师了,反之若是不合格就要继续学习。
可是席呈安在把方子开好之后,在抓药时却发现少了一味药材。
这才匆忙的赶到药田里寻找,师父给的时限只有一个时辰,超过了这个时限就算把药熬好了也算是不合格的。
所幸,她还是找到了。
八年里,席呈安每天雷打不动的到空间里面打坐一两个时辰,修炼那些有些诡异的异能。
在空间里那些灵气的滋养下,席呈安现在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变得有些变态,顺带着身体的敏捷度也提高了不少。
现在,若是席呈安全力以赴的话,已经能和张天齐打成平手了,这让席呈安十分的高兴。
回到寺庙里的席呈安,动作麻利的清洗完药草抓好整副药后。转身回房,取来一个砂锅放置在小灶上,锅中加入适量的白开水,谨慎的将所有药物放进锅中,然后生火煎药。
途中,席呈安仔细的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