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点儿过早了。
“给我再接一瓶去!”看着递过来,空荡荡的水瓶,我的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想什么呢,给我去接水,我还渴着呢。”
我留下一句‘你上辈子一定是渴死的’,没等到她说什么话,我朝着饮水机的位置走了过去。
咕咕咕的水声传来,我很没出息的想到了牛奶,凌白给买的牛奶,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喝到了,那暖暖的,冒着热气的,温度刚刚好的牛奶,那家总是排好长的队,才能买到的牛奶。
“同学,你水流出来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急忙按下键,慌乱的擦拭着流出来的水,尴尬的要死。可偏偏越是着急,事情就越多,我还没来得及盖好的瓶子,就这样,碰倒了……
“我来帮你吧。”她拿起旁边的抹布,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在老师来之前必须把这里打扫好,要不然一周的值日是少不了的了,我蹲下身子拿起水瓶。看着眼前有条不絮擦着饮水机的刘洪,感觉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坏,至少她的本质还是好滴。
“谢谢!”我接过她帮我打满的水瓶,倒了谢,等她打好水之后,一起走了过去。
“你怎么招惹上她了?”回去做好之后的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乐怡一把夺过水瓶,喝了一口水之后,不满的看着刘洪,朝着我小声的说道。
对于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我向来不感冒,而且同在一个画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也并不希望,把气氛弄的很尴尬。
“其实,我并不觉得,她有那么差。”我说完之后,换来的是乐怡的鄙视,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事实证明我做错了,而且错的有多离谱。
“我说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些,要不有你后悔的事儿。”
“知道了,我这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上厕所之外,都在您老的眼皮子底下,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绝对是事实。我们就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我到那里他到那里。
“也对,这样我放心多了。”
“……”敢情你是真的怕我被拐走了啊。
今天阳光很好,室内开着空调,心情格外的舒爽,画的画也很有感觉。可是,我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我错失了第一眼,看见他的机会。
“乐怡,你干什么呢,怎么不画画啦!”她就坐在我的对面,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五分钟了,我都替她累,紧盯着门口,一眨不眨的。
“我……我……我好像看见凌白了!”她的声音一出,整个画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哐当,我的笔,掉了,清脆的声音从地面传来,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听错了,但乐怡的表情告诉我,没有!
我转身,屏住呼吸,可是……
明明分隔两地,我却看到你9
原来,你的名字,早已注入我的心底,只要听到那两个字,我就会心跳加速。
我呆呆的看着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当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叫我心痛到窒息的玩笑,可是。为什么我转过头去,对上的确是乐怡的一句:“筱筱,我刚刚真的看到他了,还有姜易,真的,不信……你看,就是他,真的是他!你转头啊,他就在门口呢。”康乐怡激动的站起来指着门口大声的说着,金剩男他们也走了过来,画室里所有的视线都像我们看过来,明明最讨厌成为主角的我这一次却出奇的希望,我是主角,门口,我能看到那个叫我朝思暮想的人。
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着简单却艰难的转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眼中的那抹不正常的情愫,叫希翼!
结果,转头之后,注定失望,我就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看到。那一刻,我笑了,后来他们告诉我,那个笑容,比死都要难看。而不是哭。
原来你就这么恨我,原来,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世界都安静了,我就像一个小丑,站在舞台的中央,面临的只有无尽的嘲笑。
我转头,自嘲,捡起散落在脚底的笔,若无其事的继续画着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我不知道有一个叫凌白的人来过,却躲着我。
“筱筱~”暗波流动,尽管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但眼底的失望是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没事,画画吧!”淡雅的声音传出,我的演技原来可以这样的好,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能够更冷血一点儿呢。
阳光甚暖,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是里面的空气,如同冷筱稔的心,一样的冷。
就这样,在一群人注释下,我若无其事的画着画,沐蓝他们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走了回去。
“看什么看啊,画画!”最看不惯的当属金剩男,对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吼了出来,我很是纳闷,为什么明明伤心的是我,可她的反应总是比我还大,直道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心里放着的事,那样多,我才知道,原来结果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也许是我的伤悲,也许是金剩男的怒吼,也许天气的燥热,这天,画室里出奇的安静。
‘嘎吱’,推门而进的,是杜老师。
只见他笑容满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会心的笑容。可是,这一刻的我,完全没有兴趣,考虑,除了凌白之外的事情,这一刻的凌白,占据了我满脑子,一嗔一笑,回忆起来,都令我窒息。
一项信奉‘你自己的画自己画’的杜老师,出奇的给我改了改画,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我以为,是不是凌白的原因,不过我很快的否决了这种想法,因为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要说凌白家的势力,进军到首都城,还是有一些难度的,因为这里,毕竟不想表面浮华那样的简单。
第一次,看着老师该画,我没有投入。
只因,这一刻的我,灵魂早已不再我的身上……
明明分隔两地,我却看到你10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逆鳞,只要不触碰,不提醒,以为自己就可以忘记,可当只要微微一碰,那疼痛,便足以致命。
我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可当事实真的摆在你眼前时,你才会懂得,之前的伪装,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当凌白出现在冷筱稔的面前。仿佛时光回到了两年前,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话语,没有举止的交涉,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什么,做什么,这种默契,叫心照不宣。他们就像一个人身体的两个灵魂,这样的默契,羡煞无数对情侣,可如今,只不过是嘴中的苦涩,心中的疼痛。
看着突然出现在画室门口的他,有那么一刻,冷筱稔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动了,本以为他的故意闪躲,自己不会看见他,本以为在见面时,可以充当陌生人,但所有的假设,都在看见本人时,灰飞烟灭了。
十步之遥,跨越雷池,赢得的究竟是执子之手,还是生离死别。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明明你就在我面前,明明我很爱你,可脱口而出的确是,不见!
他,就像白马王子,一身白衣,高贵可见,与这破旧的环境相比,一个是天上不应亵渎的神灵,一个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嘴角标准的笑容,举止得体,吸引了在场不少女生的驻足与,回眸!
她,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长裙,白裙飘飘,垂在耳边的长发也随着风,有节奏的飞舞,她就像一个精灵,一个迷失在尘世间的精灵。她应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而不应只囚困在破烂的地方。
他挎着夕阳,慢慢的朝我走来,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向低调的他,为何此时如此的,妖孽!
我好希望,这一刻我没有见到他,如若没有相见,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也不会叫我,如此的沉沦。
“稔稔,跟我回家吧!”不知何时,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握住我垂在裙边的一只手,慢慢的举了起来,放在嘴边,温柔一吻,那一刻我全身颤栗,仿佛有一道电流,慢慢的从此处蔓延,触碰到心房。
我想把手抻回来,可你,用了不曾对我有过的力度,阻止了我。
回家?多么美好的词语,可是,有你的地方,注定容不下我。
“额……筱筱,我们先走了,那个,还用不用……”乐怡还没有说完,就生硬的被他打断了。
“不用,稔稔中午和我一起。”你的语气很是平静,可我还是听出了,些许的不确定,凌白,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不自信。答案,却那么的令我吃惊!
我抬头,注视着你的眼睛,尽在咫尺。我想触摸你的脸颊,但最后的一丝理智,牵住了我的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么美好的一双眼睛,仿佛充进了天下间所有的温柔,也会这样的凌厉!
这一刻的你,我好陌生!却偏又沉沦。
在美的梦也有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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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素肉结合,香味皆入鼻孔。都是我爱吃的菜,可我食欲全无。
你仿佛很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秒中,从你的眼神中我能够看得出来。就连吃着东西,你都笑着看着我,可我此时笑不出来,哪怕是牵强的笑容,我也挤不出来。
画室的那一幕还映入眼帘。从你喊出我名字的那刻起,无数的视线都注释着我们,耳边更是流言蜚语。
“他是谁啊,好帅啊!”
“她怎么这么好的命啊,先是与林莫云,后是姜易,现在又有一个帅哥,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她到底和谁好着呢啊,不是这么会玩吧……”
“好帅啊,看我一眼多好啊……”
“他不是和林莫云好着呢么,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挺冷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能玩,三个啊,还都是帅哥……”
“怎么办,我想看戏了,看她到底……”
……
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以为你是信任我的,可当你看到林莫云出现的那一刻起,尽管你仍旧微笑,可你眼中的凌厉,与你紧握着我的手,早已出卖了你,尽管你掩饰的很好。
那一刻,我把眼神扫向一直都没有说话,但同样马蚤包的姜易,我知道一定是他说了什么。那一刻,我的眼中,只有厌恶。
“你好,我叫凌白。”一只手握着我,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此时我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不喜欢林莫云,但我也不想他受伤,因为在我的心中,我们是不错的朋友。我想打断,但你伸出的手,阻挡了我。
“你好,林莫云!”眼神,不曾看我一眼。
两手紧握,指尖泛白,骨骼生响起,一向冷静的你,居然也可以如此的笑里藏刀。
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假想敌,我当真的难受。难道你就好受么?
“凌白……”我想要告诉你我和林莫云是什么关系,可是可笑的是,你早已认定我们的关系不纯洁,也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
“稔稔,吃肉,这家的肉很好吃的,姜易带……”
“不要和我提他!”现在我看到他,如同老鼠见到了猫,必须有一人躲让,否则后果必定是惨痛的。
我的情绪是有那么一丝的激动,我不想两人好不容易的见面换来的确是争吵,我刚想道歉,可是这次的默契,令我讨厌。
“稔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第一次的,我选择了刨根问底。
你没有说话,我想,就连你自己,都搞不懂对不起什么,你只是习惯了,习惯在我生气的时候,说对不起了。
尽管,错不在你!
凌白与筱稔的见面,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就是彼此的肋骨,就是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明明深爱着,明明不舍的对方难过,但每一次的见面,只会使心中的伤痛,更深一分。
对于凌白和姜易,你们喜欢哪个呢?
对于筱稔,你们是喜爱呢,还是有更多的责备呢?
再美的梦也有醒的一天
“你回去吧,我就住在那个公寓。<href=”lwen2”trt=”_blnk”>lwen2”你把我送到画室的门口,指着不远处的小区,那淡淡的语气与你看我的神情,无不说明着你此时的不舍。
但是那又怎样呢?我注定还是要回到,这冰冷却同样充满人气的地方。
树灯下的你,落寞的走着,一步三回头,我一直站在门口,等到你消失的那一刻才转身走了进去。每一次都是你,这一次换我来,看着你渐行渐远!
与室内的光线比起来,这里黑暗的让人压抑,本就纤长的身材,在树影下,越拉越长,还记得曾经有这样的一幅画面。
那天,我偷偷的从学校跑了出来,没有像班主任请假,晚自习下课已过10点,冬天街道上异常的清冷,不知何时你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紧握住我冰冷的手,从那一刻起,我想,我才让你在我的心中,留了一个狭小的角落。有人说,冷筱稔的心是冰冷的,就如同她的姓氏一样,一样的冰冷!可你们又有谁知道。一颗冰冷的心,在它慢慢变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死亡!也许,我不应该贪恋那一刻的温暖,也许我应该毫不留情的打断,那样,我们的结局会不会好点儿?
我家住在裕华路,你家住在隆才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你不顾我的反对送我回家,路上寥寥无几,因为有你,这个冬天也异常的温暖。
紧握住我的双手还是被我挣开,我一时玩性大发,慢慢的后退几步,只为了踩住你的影子,当时的我幼稚的认为,踩住了你的影子,你这个人以后只能听我的话。现在想来,我宁愿你会反驳。
“今天……高兴么?”最后的一道影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我呆愣在那里,忘记把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咳咳,咳咳,你要是让白白跑这一趟,你就死定了。”果然,你才不会因为他的来到,而对我有什么改变,而我,亦不应该认为,你还有温柔的一面。
我收起停顿在半空的脚步,快速的朝着画室的方向走去,于我而言,你就是瘟疫,我躲不及。
马上就到画室的位置,只需要再走三步我就能进去,这咫尺的位置,被你一只手,愣愣的截住了。
我本来绕开了你,离你有两米的距离,而你,如风一样,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把我拉像了黑暗处。一只手底在我的头上,怒视着我。
上次的交谈,依旧停留在画室中的暴怒。
面前的你,眉头紧皱,眼中的阴冷使我打了一个冷战,为何你看我的表情,依旧这样,恨不得吃了我。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你声音沙哑,我想你绝对不是感冒,而是气的,至于生气的根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和我说话嘛!”明明是征求我的意见,可说出的话确实那样的强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讨厌与你独处的时间,本是很有骨气的我,誓死不打算张口的我,还是说了出来。
“姜易,就让我们成为陌生人吧,连同学也不算的那种!”语气平静的,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再次面对你,我可以这样的平静,没有暴怒,亦没有温度。
我明显的感受到了你的气愤,你深深的压抑着,可垂在我身旁的那只手,发出‘咯咯’的声音,与你眼中那一簇火焰,与这个黑暗混淆在一起,我分不清哪个是你,这一刻,你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而我却是那可怜的猎物,只要你一张嘴,我定是血肉模糊。
夜影斑驳间有虫儿的痕迹
我们所走过的每一片土地,所呼吸过的每一次空气,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给这个世界留下痕迹,就像此时的我们,坐在杜氏冷饮店里,从窗口依稀可以看见我们的身影。
依旧往常一样,我们来到这间冷饮店,坐在我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位置,时光仿若回到数月前,不管我们的成绩如何,每次考试之后,你都会带我来这里,点我最喜欢的雪糕,在加上一份提拉米苏。
那时的你,是耀眼的明星,那时的我,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孩。
糕点放在我面前,我抬头看向你。你坐在我的对面,依旧挂着那熟悉中带着宠溺的笑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笑容太温暖,温暖到足以冰释我冰冷的心。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么?”我用摇勺歪了一口雪糕放在嘴中,丝丝凉意袭来,我看向你,说道。
你皱眉,没有说话,显然间你问过我的问题太多,多到你不记得我此刻说的是哪个问题。
“提拉米苏……”我用叉子叉了一小口,提起它,放在与鼻子位置相同的地方,看着手中的它,慢慢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关于它的传说。”
不等你回答,我继续说着,声音很小,小到你不仔细听,就听不到:“正值战乱,一个意大利士兵要离开自己的家,去前线参战。他的妻子把家里存着的面包、饼干还有奶油、黄油都一股脑儿地打碎拌在一起,作成这种点心给丈夫带去。有人说,它的滋味,是天堂的滋味;也有人说,它比爱情还要醉人而甜美;还有人形容第一次入口时,身心为之震慑、世界为之静寂、泪水由眼角缓缓低落而下……”
我把视线从蛋糕中扯回,放在了他的身上,嘴唇一张一合,说道:“提拉米苏,它带来的不仅是美味,还有幸福和爱……”
说话时,目光沉沉,周围一片死寂。
他握住我飘在空中的手,那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仿佛我一闪躲,便是罪孽。
他说:“稔稔,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安在自己身上,徒增烦恼呢?”
我注视了他良久,久到力气慢慢的从我身上飘走,抓不住时,我说道:“你果然是最懂我的!”
“稔稔?”
我脱离他的手,只因为他手心,过于温暖,而这份温暖,是我不可染指的。
“但我还是误会了她,明知她是什么样的人,明知她心中有苦。”我转着手中的叉子,那一口蛋糕,我终究没有吃下去。
那份甜美,成了它最大的苦涩!
“稔稔,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世道吧!”
世道?我们有什么资格来怪罪这世道?我们又有什么勇气,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我害怕顾宸看我的眼神,那温柔深邃泛着淡淡波澜的眼睛,使我害怕。是我汗颜!
我怕,这终究只是一个梦,一个美梦,我害怕,梦醒之后都留我一人,躲在灰暗的角落,独自舔着那血淋林的伤口。
就像莫莫一样,明明深爱着他,却卑微到只能在灰暗的角落,看着落寞的他……
夜影斑驳间有虫儿的痕迹【完】
熟悉的天气,熟悉的人,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城市,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场景,
雪花飞舞,一身黑色丧服,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角,来来去去的,是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人,此刻的我,如同傀儡一般,只会无意识的点头,面上死寂。
照片上的他,白色衬衫,抿嘴微笑,眼角上扬,那样的笑,温暖人心,却深深刺痛我的心脏。
那样的笑,与此刻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样的笑,压在我的心底,呼吸困难。
就肆意的叫雨雪打在我身上,心理的寒意,恐怕是数伏的6月也驱散不开。
头顶上多出来的伞,我抬头,注视着,这个少年,口为开启,眼泪早以止不住的落下,我憎恨现在的我,软弱不堪,后悔不及!
就在我想要张口说话时,那许久不曾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那样尖酸刻薄却永远一副高姿态的人,同样以狼狈不堪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
她注视了照片良久,良久后,用那双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恨恨的看着我,
出人预料的,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但仍旧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我的心口。
她说:“我没说错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你的手上,看!”
她指着相片,她把我拉像前,抬起我的头,叫我看着相片,我跪在地上,泥水混杂着雾气,掩埋了我的身,我的心……
她蹲在我的身旁,大笑到:“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么!”
她说:“冷筱稔,你就是一个祸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她说:“我诅咒你,诅咒凌白!”
指甲深深地陷入泥土里,血水混杂着泪水,一通掩埋在那珠栀子花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之后的我浑浑噩噩,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和凌白一起去了巴黎,我们坐了摩天轮,在最高处,他说‘稔稔,嫁给我’,我说‘好’!后来我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后来我们环游世界……
醒来后,已是半月之后,我呆在家里,闭门不出!
再后来,我收到了通知书,后来,我登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
那是凌白喜欢的城市,
火车站台前,姜易,金剩男,沐蓝他们都来了,我一一挥别,沐蓝上前抱住我,她说:“筱筱,过去的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凌白最讨厌的,就是筱筱的哭!”
我回抱她,仅仅的抱住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早在那时,我的泪水就已经干涸了。
回头看了看我身边的这些朋友,艰难的扯了一个微笑,便拉起行李,像安检站牌走去。
“筱筱,等一下!”转身的脚步,被姜易叫住!他上前走来,抱了抱我,我微愣了一下,回抱了他,顺手,在他口袋处,放了一点东西!
原谅我,早已经忘记什么是笑的我!
对不起,那些喜欢却被我深深伤害了的你们,
再见,这充满忧郁的城市……
背靠在座椅上,摸着胸前的吊坠,里面,有我偷偷留下的,他的味道。
石灰混杂着烟草的味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