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孩子回答的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的按照她的嘱咐来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终有一天你能光明正大的叫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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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事出有意外
本就是庙会的大日子,挤挤攘攘的人来回穿梭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
忘儿拖着她的手在人堆里钻来钻去,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让吹糖人的老爷爷给弄了个小兔子,又拐去岔路口买了一小盅豆腐脑吃,一勺子下肚烫得他龇牙咧嘴,幸好刘玺随身带着水袋,他舌头才没有烫出泡来。
逛了一圈儿觉得累,知道不远处有家茶楼还不错,便逆着人流往回走。拉着孩子的手拼命往回挤,奈何人实在太多,不经意间一股人流冲过来,她手中一空,孩子呢??!!
人流架着她不停往前走,半点动弹不得,依稀听见孩子在高声叫她,她慌慌张张的唤“忘儿!忘儿!!”
来回挥动着双手,希望孩子能看见,但孩子的呼唤声越来越模糊,终于淹没在周围的杂闹声中,她再招手高声叫了一阵,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任何忘儿的响应。终于颓败的放下高举的手臂,眸子一掩,眼泪砸在了地上。
知道这时候慌不得,刘玺依稀记得王府有铺子在另一条街上,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铺子。手下的铺子太多,刘玺也不记得这个掌柜,但掌柜肯定是记得她的,见到她进铺子先是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将她迎进去,小心伺候着。
她此时心里不踏实,又想着京城里多的是拍花子拐小孩子的,更是心烦意乱。挥挥手让掌柜的到跟前,说是小侄儿刚刚在庙会丢了。
主家的孩子丢了,他一个小小掌柜哪里能耽搁!也不做生意了,立马将铺子里的伙计召集起来,吩咐了详细,速速出门去找孩子。而掌柜自己则亲自做车夫将刘玺送回摄政王府,快马加鞭。
马车来来回回猛烈的摇晃,刘玺坐在里面,心里揪成一团。
不敢想孩子有什么危险,可心里又怕有个万一!
好不容易回到府里,立刻将府中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孩子!就算将京城的地皮都掀咯也要把孩子找回来!
府里的人得了她的话便开始一寸地一寸地搜查,几百人声势浩大的将所有商铺宅院都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所到之处如蝗虫扫荡。偏偏主人家又不敢说什么,知道他们是刘玺的人,惹不得,只能吹胡子瞪眼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
燕儿陪她回到庙会那里,看着府里的人一排一排进行地毯式搜索,就是没有消息!
她憋得心里直发酸,出门怎么就忘了多带几个人跟着呢!明知道庙会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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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世界多奇妙
京兆尹是父亲的门生,收了她的手信后立刻调动人马帮忙;刘玺还是不放心,又找来当地的地痞,找到孩子,赏银十万。
焦急的等待着,搜寻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就在她快坐不住的时候,传来消息说,有人白天看见一个走丢的孩子坐在路口哭,后来被人领走了。
“领走了!!”她被吓的猛一起身,不会是拍花子的吧?!
来人赶紧解释:“回主子,听说是两位公子见孩子迷路,就带上轿子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不是花子就好,“查到是哪家的公子了吗?”
那人偷眼看看她,欲言又止:“其中一位好像是、是右贤王。。。”
她神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右贤王现在何处?”
“临风阁。”
临风阁?
她挑眉,奇怪了,四年之后,他居然会踏进她的铺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摇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儿子在他爹那里。
轿子停在临风阁门口,燕儿上前挑起轿帘将她扶出来,“主子,人还在上面。”
“孩子呢?”
“也在。”
掌柜早就得了她的消息,悄无声息的将别的客人都请走了。而二楼被右贤王包下来,也就是说,这楼里,没有外人。
将她迎到楼梯,掌柜压低声音:“主子,楼上临江的那间就是。屋内两位公子一个孩子,外加两个侍卫。门口还守着两个侍卫。”
她赞许的看了掌柜一眼,顺着楼梯看上去,那个人在上面。
拍拍衣服,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踏上楼梯。
薛平川,你看,世界多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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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狭路有相逢
一上楼便是两道晃眼的寒光,她一看,果然,门口的两个侍卫已经将剑拔出鞘来,“来者何人!”
她禁不住“噗嗤”一笑,没办法,谁让她突然想起了《包青天》里的那些衙役。
调整好面部表情,她微微扬起下巴,“麻烦通报一声,刘玺前来叨扰!”
本来绷着脸的侍卫,在听见她自报姓名后,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后一个侍卫进了雅间。很快,门被突然打开,一个圆圆的身子扑了过来,一把抱紧她的腿:“娘亲!!”
她心一跳,抱起忘儿在他耳边低声提醒道:“叫错了!”
忘儿乖巧的抬头,响亮的叫了一声:“小姑姑你怎么才来!!”
她满意的亲了一下儿子的脸颊,一抬头,却看见薛平川默默站在门口看着她母子二人,眼底暗波涌动:“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说罢转身进屋。
她看着他的背影,展展肩膀,牵着孩子从容的进去。
一进门,她便留意到了坐在上位的男子,星眸剑目,薄唇微抿,自成一股气场。只是年轻了些,眉宇间还有些自傲和狂妄。与薛平川的自然内敛完全不能比。
微微一低身:“参见右贤王。”
他拿茶杯的手有些僵,“起吧。”她以前都不是这么叫他的,从她嘴里听到这几个字,真是种讽刺。
她淡淡一笑,牵着忘儿的手转身面对那年轻男子跪下,“刘玺参见皇上。”
薛照本绷着脸在一旁暗自观察她,突然被她这么一拜,大笑:“起身吧!赐座!”
刘玺不慌不忙的坐下,将孩子抱在腿上,动作极其自然。薛照挑眉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心里感慨,不愧是那只老狐狸的掌上明珠,一样的胆大包天,j诈有余!
咳嗽一声,“你如何认出朕的身份?”要知道他为了今日的出行可是精心准备了好久,从头到脚,哪怕是细微的配饰都换成了平民用品。
“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天下之主的霸气在。”其实,她是看到了皇帝身后的侍卫罢了,那可是当年爹爹亲自培养的暗线。
她的记性一向不错。
薛照被她这么一说自然是不好接着问,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这孩子是?”
刘玺宛然一笑,“是我义兄的孩子。”她捏捏孩子的脸:“忘儿,还不给皇上和王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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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心底的恨意
忘儿从她怀里溜下来,像模像样的跪着行礼,那可爱的样子让她禁不住笑出声来。自家儿子当然越看越顺眼!
薛平川听她那么愉快的笑出声,转头一看,正见她笑意满满的看着孩子,一脸的幸福。
突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当年的刘玺么?哪里还有半点恶婆娘的样子?
刘玺一抬头,刚好对着小皇帝深深的眸子,一刹那的电光火石,让两个人都小小的楞了一下。二人不约而同的尴尬别过头去,薛照干咳一声,“今日也差不多了,回宫吧。”
“恭送皇上,恭送王爷。”她安静行礼,没有多看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眼。
突然发现,当初对他深深的眷恋经过时间的窖藏之后都变成了冰冷浓烈的恨意。
她搂着儿子,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目光闪动。
薛平川,我恨你。
经过一天的折腾,忘儿早早睡下了,而她,必须赶回王府。燕儿告诉她,皇上传话,让她三日后进宫。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让她来不及交代事宜。只能让人把刘麟从勾栏馆子里拖回来坐镇大局,虽然是个混蛋,虽然不靠谱,但他好歹也是摄政王的儿。
接下来就是怎么过嬷嬷和皇上那一关了。
她是一个孩子的妈。
入宫,已破之身,是欺君大罪,死路一条。
不入,是违抗圣旨,一样的掉脑袋。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洗洗睡了。正在朦胧,外面突然灯火通明,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模糊的人声,一派混乱。
她一皱眉,什么人这么没规矩!她的院子都敢闯!
披了件衣服正要起身,燕儿推门进来,眼眶红红的,“小姐,表少爷回来了。。。”
她被燕儿的样子唬了一跳,看来事情很严重。不多说,直接穿好衣服去了前厅。
一路过来尽是整装待发的戎甲士兵,手持火把将摄政王府照得灯火通明。她越看越觉得严肃,偏头问燕儿,燕儿却只管低头抹泪,咬着嘴什么都不说。
快步踏进前厅,只消那么一眼,她就愣在原地。
那是一口紫黑的檀木棺材。正正当当的放在大厅中间。
她僵着脖子去看跪在一旁的刘麟和李锁近,再看看棺材,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玺儿。。。”李锁近步履不稳的站起来,满脸胡茬,疲惫不堪:“我们回来的路上遭到暗袭,姑父。。。姑父中了毒,没能撑回京城。。。”
她只觉得一阵发晕,“哪里来的人马?”
“查不出。”李锁近缓缓摇头,“本来回京准备好好庆祝一番,不想半路杀出这么一路人马,刀剑上都抹了毒,着实可恨!”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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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势去如山倒
刘麟跪在旁黯然失神,嘴里喃喃:“爹刚过了五十大寿,孩儿还没能给您道声贺。。。”他慢慢将头搁在棺椁上,目光涣散。
刘玺看得直心酸,忍不住别过头去。
爹爹自小便宠溺着她,对弟弟则严厉管教。一直以来刘麟都试图以惹是生非来夺得爹爹的关注,只是从未成功过,如今爹走了,他努力给谁看?
将摇摇欲坠的李锁近安排休息,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来回走动的士兵陷入沉思。这个王朝有一半是爹爹打下来的,先皇薨后,整个国家的大小巨细都由爹掌控,如今,没有了人人唾弃的摄政王,所有微妙的平衡都会被打破,那么,小皇帝该多头疼?
果不其然,天一亮,薛照的御辇就停在了府门口,她和弟弟披麻戴孝一身素衣跪在正厅前,静观皇帝要演什么戏。
说了一堆废话后,他进入正题:“摄政王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如今不幸被j人所害,朕真是扼腕叹息。且不说年初的旱情,便是西北边疆就让朕头痛不已。。。”
刘玺听得心中冷笑一声,头痛?我爹一死只怕你心里乐开花了吧?
追封了称号,又把刘麟封了侯,她和弟弟叩头谢恩将皇帝送走。
拿着那么多恩典,她想,皇上到底在谋划什么?
三日后,是她进宫的日子。
繁华的宫装外罩了纱衣,莲步轻移,衣带飘飘,她拿起一根琳琅珠花在发髻上比了比,还好,依稀看出娘亲当年的如花容貌。
刘麟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是少有的沉默,“接下来怎么办?老头子还留了那么多。。。”
“你看着办吧。如今你是小侯爷,府里的事情你说了算。”她攥了攥腰间的玉牌,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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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山水总相逢
顿了一下,她抬头:“弟弟,老头子想要的东西,你也想要么?”
“想。”刘麟不假思索。
她点点头,“也好。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费。”
“弟弟,最近让你那里的人行事低调一些,皇上还盯着咱们家呢。”
“姐姐放心。”刘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是啊,刘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宫里的人早在门外候着了,她犹豫再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跨出门去。
小轿在前宫门便停了,自有公公领着她往前走。小时候来过几次,自娘亲过世后就再也没来过,她将眼前的宏伟辉煌与模糊的记忆重合起来,突然记起当初和薛平川的那惊鸿一瞥,物是人非事事休,一不小心就红了眼眶。
“到了。”公公好心提醒她,“下早朝后皇上龙颜有些不悦,姑娘好自为之。”
她感激一笑,手在衣袖下将一个元宝递过去。她刘家有的是钱。
拎起裙摆,迈进大殿。精致的绣鞋一步便开一朵莲花,距离他五丈外,她盈盈下拜,“民女刘玺拜见皇上。”
薛照偏头看着她,心里没有特别的感觉,但至少不讨厌。或者说,在茶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着孩子时的笑容让他有所触动。
“起来吧。”
“谢皇上。”
她优雅一起身,纱衣里朦朦胧胧的透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样,衬的她人比花娇。
“摄政王大去,朕着实伤心。”他拧眉慢慢说着,神色沉痛:“悼念之余,朕决定取消今年的秀女大选,以免冲撞他老人家。”
刘玺在下面低着头,听着听着就咧开嘴无声冷笑。
啊呸!不就是我爹死了,你不愿意让我进宫吗?下一道圣旨就好了,何必非得麻烦姑奶奶大老远跑这一趟!
不过也好,正巧解了她的困境。反正她来年便是二十岁的老女人,入宫没资格。
心里那么想,可嘴上还得千恩万谢:“皇上如此恩待家父,小女子实在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他懒懒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刘玺得体的退了下去,跨出殿门的那一瞬间,她笑,
皇上您别不耐烦呀!
山水总相逢,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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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初进翰林院(一)
回府途中心情大好,差点没有哼哼一只小曲儿了。没了进宫这档子事儿,她便可以和刘麟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
摄政王不是一个人,他还代表着背后庞大的利益集团。数十年的筹划,各地的官员商户乃至江湖侠士,都因为“摄政王”三个字而紧密联系在一起,其盘根错节可想而知。
如今摄政王一死,群龙无首。下面的人便开始担心自己会是小皇帝的下一个目标。
为了抱团求生,自然是要找一个领头人的。
刘麟为摄政王之子,表面是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的懒散少爷,却多年来一直暗中培养着大股力量,配合父亲的决策行动。其能力也是下面人所公认的。
那刘麟的上位就是理所当然。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只是。。。。为了保证刘麟的纨绔形象,他封侯之后也不得有所作为,入不得官场,形势不好控制。
倒是舅舅提了个建议:“玺儿,你去吧。”
自己所在的朝代民风开放,女子为官并非什么奇闻怪事,舅母当年就官升从三品光禄寺卿,只是嫁给舅舅之后便辞官在家专心相夫教子。
刘玺想了一想,也好,可以直接掌握第一手消息。
次日早朝,太傅、内阁大学士联合各部尚书、都察院及九门提督、几位守关将军,联名上书要给她讨个官儿当当。说的好听些就是皇帝小儿把人家花黄大姑娘给退婚的一点小补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摄政王的余威还是杠杠的。
薛照坐在龙椅上恨的牙根直痒痒,一边在诏书上盖玉玺一边琢磨着回头怎么把这几个余党毒瘤搞死搞残搞到位。
下面的右贤王面色也有些难看,抿着嘴唇兀自失神。好奇的朝臣低声一打听,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右贤王从小调教的那个小女娃。
圣旨当天就到了摄政王府,刘玺的官服和牌子一领,她便是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
燕儿伺候着她褪衣寝睡,一脸的不高兴:“您好歹也是摄政王的长女,皇上怎么就给你这么小的官儿!”
她倒是不在意,钻进被窝里去躺着:“摄政王都没了,还能卖个面子给你,已经很不错了。”
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刘玺满肚子的起床气没处发憋的慌。没办法,上班第一天,最好不要迟到。用完早膳后,刘麟陪她上了马车,一路送到德勤门。
倒不是她娇气,要知道依她现在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外宫门,只能步行穿过长长的走道进入正殿。懒虫如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去走?!
刘麟把她送到地点便急匆匆的走了,他那边还有棘手事情要处理。看着远去的马车,她低低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提脚往里走。
到了翰林院自然有人领着她去拜会几位大学士,逐一介绍了各位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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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进翰林院(二)
她可是如今宫里唯一的女官员,而且是摄政王的爱女,又从小在右贤王府中玩耍了那么多年。如此杂乱的关系网,让翰林院大小官员望而却步。她自然清楚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于是也只是淡淡招呼。
说道她这个官职,还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既不出挑也不埋没。
翰林官在院期间或日后为官主政时启沃君心、对皇帝施加影响的重要条件。此外,翰林官有着更多的亲炙鸿儒、接近权要的机会,又能饱览史料邸报,参加某些重要会议,便于对政局时事获得具体而深入的了解。
刘玺就是要由翰林院慢慢渗透到朝堂之上。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本卷宗开始察看。
待翻完七本之后,门外突然变得很热闹,原来是午膳时间到了,大家都拿出食盒来吃喝闲谈。
刘玺欲哭无泪,居然忘记要上一天的班。自己可是连块糕点都没带!而且早上匆匆忙忙就喝了一碗粥。。。
感觉到自己肠胃的黏膜开始相互磨动,她赶快拿起茶水灌了一杯。
她是最挨不得饿的人。平日在府里就零嘴儿不停,最爱去新开的馆子里试新菜色,爹爹又惯得她嘴刁,从来都是山珍海味。
她刘玺何时饿过肚子!
偏偏门外热闹的交谈声夹着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勾的她肚子里的馋虫扭来扭去,让人不得安宁。
让燕儿送食盒进来又太麻烦。
罢了,要不去御膳房看看吧。
刚刚提脚出门,外面的热闹一下就安静了。众人见她清丽的往那里一站,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一群人聊了那么久都没说叫一声屋内的她。
你我都尴尬。
刘玺不抬在意他们的想法,只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扫过石桌上的喷香饭菜。嘴里的口水又多了些。
一个年轻的翰林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刘、刘大人过来一起。。。。”
话未说完,身边一个年长些的官员便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一愣,到嘴边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我家小厮一会儿就送来。”她拱手行了一礼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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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初进翰林院(三)
找了个小太监带着直接奔到了御膳房,掏出几锭银子塞进管事太监手里,不一会儿那太监就拿了个油纸包出来,一阵阵喷香肉味从里面钻出来。
她接过来往怀里一揣,“有劳。”
晃晃悠悠在御花园里寻了一处偏僻幽静的角落坐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御厨果然手艺了得,这烧鸡鲜美多汁,外皮焦黄香脆,刘玺猛扯了几口,觉得不过瘾,从衣袖里掏出那管事太监给的美酒,仰头抿了一口。
皇帝和右贤王当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刘玺随意的靠在老树干上,一身靛蓝暗花官袍将她显的极为爽利,细腰被玉带勒的盈盈一握。而她正微微仰头喝着酒,佳酿从蜜桃色的丰盈嘴角滑落下来,顺着洁白修长的脖颈流进微敞的领口深处。
“刘大人真是率性潇洒啊!”薛照神色嘲讽的看着她,心里暗骂,妖女!
刘玺抬头,哟!这不是大老板和二老板么!
随手将烧鸡和酒壶一扔,油腻腻的手在官服上蹭了蹭,留下几道可疑的印子。
她淡定的很,好像刚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不是她。甩甩袖子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右贤王。”
薛照踱步上前,探头看了看地上的烧鸡,“朕宫里的东西就那么好吃么?难为刘大人这么远过来取。”
刘玺被他那阴阳怪气的调调一激,加上酒劲儿上头,直接来了一句:“味道真心不错。”
薛照被她的直白一噎,一下冷了场。旁边沉默许久的右贤王突然开了口:“刘大人,可是忘了带食盒?”
低沉温柔的声音让她心跳慢了一拍,她看着他,明眸里带着微醺:“是微臣疏忽。”
“。。。可要再用些饭菜?”
平静的湖水扬起了一丝涟漪。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微臣。。。饱了。。。”
冷不丁有人抢了一句,“吃饱了就回去录书。朕不养闲人。”
“遵旨。”刘玺懒洋洋的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真是看不惯小皇帝那副狗屁样子,皇家教育就出来这么个狂妄自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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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烫手山芋
大殿里,灯火通明,皇帝正低头忙着批折子,看着看着,那折子上的字迹就慢慢晕染开来,变成中午那老树下的绮丽景色,被酒打湿的发梢,微闭的眸子,闪着光泽的唇。。。。
“该死的妖妇!”
迷茫的眼神又变回清明,薛照将毛笔狠狠一掷,吓的底下一帮宫人集体一哆嗦。
今天本来邀皇叔去荷花池赏赏景儿,不料半路派去监视的太监来了信儿,说刘玺去了御膳房拿吃食,如今正坐在西边角落那里吃得香呢!
当时莫名生出一股子气来,当即变了路线,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去捉偷鸡贼。
偏偏又见着她那副有气无力的鬼样子,更叫人怒火中烧。
有其父必有其女!摄政王天天和他作对,他女儿也明目张胆的顶撞天子!
刘家没一个好东西!
思绪一个小转弯儿,她吃东西怎么那么豪放呢?一点都不像个女儿家。再细细琢磨一番,突然就皱了眉头,她和皇叔。。。
“小李子,去查查刘玺与右贤王。”
另一边,王妃余氏正在伺候薛平川宽衣,见他心思重重,便道:“少见了王爷这么沉思,若是方便不如说与臣妾听听,万一能帮上一二呢?”
薛平川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往床榻边走:“无事。明日让人多备一份饭菜带进宫去,肉多些。”
眯眼正要睡,又想起什么:“那后院里的蜂子可还有?”
余氏心里奇怪,却还是实话实说:“花匠还养了十余箱在。”
他嘴唇动了动,半响,低低叹了一口气,“明日再带一碟蜜炒蜂子吧。”
自己进府只有三年,但以前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王爷和摄政王家长女的事情。虽然外人传来穿去说王爷养了个干女儿,但女性的直觉让余氏心中警铃大作。正想探探王爷的口风,一看,他却已经呼吸平稳睡着了。
昨天真是饿怕了,第二天用早饭时她特地多吃了几个煎饺垫垫肚子,结果从府里一路打嗝到了翰林院都不消停,抽的胃直抖抖。
面前一堆史籍也不察了,惨着一张脸将趴在桌案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呼天抢地。
心里却想着昨晚上弟弟的那一番话。
当初老头子死的时候她姐弟二人就心中起疑。
刘麟一直派了暗卫保护爹爹和她,而当时老头子身边还有那么多兵马,表哥李锁近也在,怎么可能一场乱战就伤了爹爹!
老头子身经百战,一生戎马,竟连只箭都挡不住?!
回头刘麟就找人秘密查下去,果真,那帮逆贼还是留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扯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的亲亲表哥——李锁近!
脑中灵光一闪,那日他看向玉佩的眼神!
手不由自主的抓向腰间的玉牌,看来,老头子真是塞给她一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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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往事如风(一)
正想着,门口就探了个脑袋进来,贼眉鼠眼的瞟她:“美人儿,有木有想爷?”
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手下一掩将玉牌遮于衣下,这才笑开来:“表哥今儿怎么过来了?”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难得!今儿居然叫我表哥!”
背后却拿出一个食盒来,往她面前一推:“喏,你那忠心耿耿的小燕儿让我给带午膳进来,说是冷了不好吃,就得趁热!”
“多谢多谢,麻烦麻烦。”敲开盖子,恩,红烧膀子,香!
与他闲扯几句便将人撵了出去。一来她还拿不准他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二来,她确实有些饿了。
瞧着四下无人,赶快将门掩了大快朵颐。夹了筷子鱼香茄子又喝了两口鱼汤,这才挺着肚子将食盒扔到一边去。
刚坐回案几前就听见有人轻轻的敲门。
“进。”
她头也没抬,自顾自拿起毛笔摆好纸张准备开始录书。
脚步声不急不躁的停在桌案前,“玺儿……”
笔尖一顿,她缓缓站起身来,觉得手有些抖:“微、微臣参见王爷…”
“你…不用和我这般客气。”声音依旧平稳温柔,但多了一丝苦涩。
见他不自在,她心里可自在的很!老娘当初追着你满世界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结果呢?上完床就把姐给扔了!
我、我膈应死你!
想着想着,刘玺前世那点儿小肚鸡肠就出来了,当即脸一绷袖子一甩,扎扎实实拜了个大礼:“尊卑有别,微臣不敢!”
说完还刻意高难度的蹲着半蹲着往后挪了一些,誓要和右贤王撇清关系。
薛平川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又闹别扭了,这明明白白是小女儿作态,他那些年见多了。不但不恼,嘴角反而多出几丝笑意来。
几年不见,他还是最喜欢她这刁蛮劲儿。
“府里换了个新的厨子,手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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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往事如风(二)
说着让人把菜布好,他自己往桌边一坐,一双笑意满满的眸子看着她,也不说话。
刘玺心里娇哼一声,提步上前坐在他身旁,傲傲的瞥了一旁的男子一眼,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轰隆隆----
脑子里电闪雷鸣,击得她身形一顿,面色微僵。
这算什么!
十几年来自己被他摸的死死的,她要是甩个小鼻子小眼儿的,右贤王都知道该怎么变着法儿的收拾她。
闹了不不开心,人家从来都是一桌子好菜就搞定!自己还屁颠儿屁颠儿的吃的满嘴油光!
当年是当年。可当年早已成了飞灰!
那如今呢?
如今你这般作态又算是什么!
缓缓将箸子放下站起身来,冰凉的指尖将掌心掐的生疼,疼?疼也掩不住眼泪往上涌!
恭敬的退到一边,“微臣不敢。”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刘玺不禁苦笑,自己不过十九岁的皮囊,却有着四十岁的沧桑。
静静的注视她很久,从发梢到衣摆,薛平川没有放过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
当年那个软软的肉球抱着自己的腿不肯松手,一晃,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在面前,客气而疏远。
还是自己做的太过火?
“你。。。”他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在沉默中他终于站了起来,双手背着,螺纹密织的宽大袍袖甩在身后。
“那盘蜂子,依旧是厨房李老头炒的。”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听着远去脚步声,她颓然滑坐在椅子旁。
疲惫的闭上眼睛,喉头的酸涩告诉自己,如论你如何洒脱如何恶毒,只要面对这个男人,你刘玺就无力抗争。
他是你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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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微臣帮你吧?(一)
右贤王走了很久刘玺依然瘫坐在那里发呆。
这几年清心寡欲的过着,以为自己早就是枯井无波,谁知又被他轻易的搅乱作一潭春水。
不是不爱了,只是夹杂着怨恨,那种滋味又岂是旁人能懂的?
回家就让吴婶儿把忘儿带过府里来,住在自己院子里。说法早就编好了,自己义兄的孩子,年幼无依,便借来自己身边养着。
这般明目张胆无所顾忌,只因为她心里居然有一丝丝渴望,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如果他知道,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李大总管将查探到的消息一一上报,听得小皇帝眉头紧锁。原来当年皇叔那沸沸扬扬的干女儿竟是她!
却又听见小李子说,右贤王送的饭菜全被刘玺泼出去喂了野猫野狗,独独留下了一小碟炒蜂子。
小李子意味深长的眼神提醒了薛照。
摄政王的旧部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右贤王是贤明在外深得人心。
这二人,绝对不可以在一起。
本以为自己会被小皇帝丢在这个清水衙门吃白饭,不想过了几日,刘玺就被留去入夜值侍。
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自己是硬塞进来的。小皇帝心里不舒爽总要出出气的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赶了过去。
门口曹公公正等着,见她来了赶紧迎上前:“刘大人!”
她颔首一笑,“公公好。”
一锭元宝顺着衣袖递过去,刘玺蹙眉微微一叹,“御前侍读的活儿我没有经验,皇上如今召见,万一出了错可怎么办哟!”说完还苦兮兮的摇了摇头。
曹公公颠了颠手里的分量,笑的更加亲切,“大人宽心!奴才早给您就打听好了,皇上今儿心情不错,早朝是也是顺顺当当的!”
“多谢公公指点。”她一脸受宠若惊,“曹公公在御前行走,以后还得靠公公提点!”
“奴才可当不起大人这声谢,您快进去吧,莫叫皇上等急了。”
又寒暄一句,她才提脚进了殿内。低首在下方跪的规规矩矩,“微臣参见皇上。”
上面没吭声,空空的大殿只有折子清脆的翻动声。薛照漫不经心的将奏折翻来翻去,眼光偶尔不经意的滑过底下端端正正的身影,貌似比上一次清减了些。
终于开了御口:“起来去做自己的事。”
“谢皇上。”
慢慢站起身来,手指有意无意的将官袍上跪皱的痕迹摸平。
翰林官一般都在偏殿入值侍班,她便侧身往偏殿退去。身形刚刚一动便听见小皇帝冷冷